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第23节

    方天生天真地思考了一会,惊喜道:“难道你是想我喂你么?好罢……”说罢,喜滋滋地掰了一点窝窝头送到我嘴边。

    我忍无可忍地扭过头,沾了一点水在木桌上写出三个字:“何弃疗!”

    方天生纳闷道:“何弃疗是甚么意思?”

    我无语地扭过头,决定化悲愤为食欲,猛啃手里的窝窝头,心中无声地呐喊:裴逍,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本座!~~~~┭┮﹏┭┮

    用过午膳,几个和尚就回房潜心修佛去了,我蹲在院子里,绞尽脑汁地想着逃脱的方法。这个寺庙十分偏僻,位处深山,四周高山环绕,平时人迹罕至。我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出一行字,推了推边上的方天生。

    “你为何会在这?”

    方天生见了,道:“那天萧大哥跟我说永远不跟我在一起,我心里十分伤心,就骑着马儿四处乱跑,也不知怎么的就闯入了这间寺庙。我心如死灰一心要出家,方丈说我只是一时兴起,让我考虑一个月再说,于是我就住了下来。谁知我才在这住了几天,老天爷就把萧大哥送过来了,一定是老天爷存心撮合我俩,我们俩个是天生的一对。”说罢,一脸小娇羞又幸福地搂住了我的胳膊。

    原先在福州的时候,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崇拜本座简直到了盲目的境地,这在当时的本座眼里,简直就是眼前一亮,清新脱俗,脱颖而出。可如今身处这破庙,这感觉就大大不同了……

    本座衣食堪忧,还要面对他时不时的扯后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在地上写上一排字,道:“萧大哥有些渴,你回屋倒杯水。”

    方天生听话地道:“好,我这就去。”

    我见方天生消失在眼底,立马拔腿往寺庙外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座就不信你们时时刻刻都能盯牢本座!

    我一路狂奔至寺门,眼见就能出去,忽然从边上冒出一个和尚,亲切慈祥地道:“慧明小师弟,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脸一抽,默默地跑回原地。

    该死,他们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本座!

    不一会儿,方天生端了一杯水高高兴兴地跑回来,道:“萧大哥,水来了,你快点喝。”

    我愤恨的灌下一杯水,准备伺机再跑。

    光一个下午,我就甩了方天生不下十次,每次要跑到寺庙门口了,就会冒出一个和尚把本座逮了回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决定待到夜深人静再行动。

    晚膳又是两个窝窝头跟一盆野菜,我随便啃了一点就回房睡了。等这些和尚都睡了,我准备再来一发逃亡大计!我正躺在床上静候时机,忽然房门让人悄悄推开了。

    我心中一凛,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待那贼人走到床前,我一个猛虎扑身把他压在了地上,正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却听那贼人万分委屈地喊了一声:“啊,好痛!”

    是方天生的声音!

    我行至桌前点亮烛火,方天生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揉屁股,望着我的目光满是控诉。我想说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睡着,偷偷潜入本座房里做甚?奈何不能开口,也就作罢。

    方天生见我面色不悦,解释道:“萧大哥初来乍到,这山里有野兽,我想要保护你。”

    去你令慈的!你这小身板小眼的,野兽要叼也是先叼你!

    方天生道:“萧大哥,你别瞪我,我也是关心你,我们俩个一起睡罢?”

    做梦!我拉着他往门外推,正准备用力合上房门,就听方天生大声叫道:“嗷嗷嗷,好痛,萧大哥,我的手~~~”

    我一瞧,不好,关得太心急,他的手夹在门缝里了。我只得松手,方天生乘机跑进屋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萧大哥一起睡。”

    我让他闹得头昏脑胀,这孩子智商太低,本座跟他简直无法交流!我愤恨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熄灯就躺了上去。

    我这一躺上去,方天生瞬间又缠了上来,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地抱着我,口中喃喃道:“萧大哥的怀抱好温暖,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立马又缠了上来,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摆脱他,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他去了。

    方天生到底是少年心性,闹了一会就睡过去了。我瞧了瞧今晚的月色,夜黑风高,宜逃命!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方天生的手臂,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一路狂奔,路过斋堂的时候发现里边亮着灯光。

    我心中好奇,便悄悄走了过去,斋堂里有人在聊天。其中一人道:“吃了一天的野菜,我头上都快长野菜了!”

    另一人道:“你就惜福罢,你没看到新来那个小子,瞪着野菜眼睛都发绿了,哈哈哈哈。”

    “别说他绿,我都要绿了!”

    其他几人听了,一齐哈哈哈大笑。

    新来的小子?灵音寺内新来的小子不就是我嘛?从斋堂若有似无地飘出一股肉香,我克制不住好奇,沾了点唾沫挑开了窗纸。里边坐着四五个和尚,正在大快朵颐,而那张桌上,正放着一大盆红烧肉!

    本座的三观都碎了!

    你们不是出家人么,你们不应该终生食素不沾荤腥嘛!如今你们坐在这里偷吃红烧肉是要闹哪样呐!这其实根本不是和尚庙罢!因为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身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人渣味!

    此时此刻,我究竟是该进去揭穿他们,还是该视若不见悄悄走开呢?

    我正犹豫不决,方天生的声音由远及近:“萧大哥,你在哪里?萧大哥~”

    里边几个和尚听见呼声,就要出门,我连忙闪身躲开,跑到方天生面前。

    方天生红着眼眶,一把抱住我道:“萧大哥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不管了呢。”

    我呵呵一笑,伸手拉了拉裤带,意思自己上茅房去了。方天生拉着我道:“夜里好凉,我们还是快些回房睡觉罢。”说罢,就拉着我回去了。

    本座的逃亡计划……再次失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本座数次逃亡失败后,终于死心,决定听天由命。在和尚庙呆了两天,我啃野菜啃得是满脸菜色,到了第三日,庙里忽然来了一位香客。

    这位香客的样貌并不出众,但五官硬朗,鼻梁挺括,给人一种孤松独立、风骨萧然之感。

    昨晚偷吃红烧肉的一位和尚上前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那男子回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在下路过贵寺,想为自己的弟弟祈福,不知贵寺是否方便。”

    和尚道:“施主一心向佛,敝寺岂有不便之理,施主这边请。”说着,就引着他往大雄宝殿走。

    我一见这位香主,就如同一条饿狼见了一只鲜美的小羊羔,整个眼神都勾了上去。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这代表甚么?代表只要本座勾搭得当,这位香客就可以拉着本座脱离苦海!

    和尚领着那个男人到大雄宝殿上香,我抓了一把香灰,准备上前套近乎,方天生跟在我身后不悦道:“萧大哥,你老是盯着这个男人瞧做甚么?”

    那个男人闻言,疏离地向我瞥来一眼,就这一眼,让我觉得熟悉得不得了,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一把推开方天生,将他赶出门外,抓着香灰在地上写道:“施主怎么称呼?”

    男子从和尚手里取过香,一脸虔诚地向如来佛祖上完香后才道:“在下萧远,见过小师傅。”

    萧远?他居然也姓萧!跟本座八百年前是一家呐!他一定是菩萨派来救本座的!我果断套近乎道:“小僧俗名萧定。”

    萧远瞧了瞧我写的名字,神色冷淡地颔首,朝着边上的和尚道:“在过几日就是舍弟的生辰,在下想斋戒几日为他祈福,不知贵寺是否方便?”

    那个和尚忽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这个……这个……敝寺客房已满,恐怕无处接纳施主。”

    萧远道:“舍弟失踪近十年,在下苦寻不得,路经贵寺,想必是天意为之,倘若客房已满,柴房亦可。”

    和尚脸色更是为难,道:“敝寺的柴房张乱差,施主衣冠整齐,恐是住不惯。”

    萧远道:“倘若这些苦都吃不得,在下又如何奢望佛祖能够保佑,早已找到舍弟?”

    “这……”和尚为难道:“施主请稍后,小僧去问问方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抓着一把香灰在地上狂书:“施主若是不弃,可以与小僧同住!”

    作者有话要说:萧远:谁再敢说本攻是丑八怪,自己看着办!!!

    李玉林:切,就算不丑,也就长那样~~╮(╯▽╰)╭

    萧远:以色事人,能好几时?→ →

    李玉林:妈蛋,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萧定:裴右使,你为什么没有找到本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42、

    萧远终于正视我,道:“这位小师傅是这的俗家弟子?”

    我想说本座不是这的俗家弟子,是他们逼良为娼,硬把本座困在这里的!我对萧远寄予厚望,怕冒冒失失地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指不定他拿我当傻子。好不容易来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可能不能随便糟蹋了。

    我决定先抱大腿!

    我在地上写道:“施主睿智,小僧法号慧明,俗名萧定。”

    萧远颔首,不再与我攀谈,站在原地静候方丈。

    这方丈来得十分火速,他神情愧疚道:“阿弥陀佛,听闻施主想在寺内留住几日,只是本寺庙小,已无留宿之地,还望施主海涵。”

    萧远道:“这位慧明小师傅古道热肠,适才已邀在下同住,在下只求一隅之地,不会给寺内添麻烦的。”

    我忙不迭颔首,眼露星光。

    方天生一把从外边扑过来道:“不行,萧大哥是我的,他怎么能跟你睡呢?”

    萧远道:“这位小师傅既然要与慧明小师傅同住,那寺内的客房不就余下一间?在下一心求佛,还望方丈成全。”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入了功德箱。

    方丈瞧见那锭金子目光闪烁了一下,望了方天生一眼,气定神闲道:“施主一心向佛,本寺岂能拒人于门外。慧空,你今夜就与慧明同住一间,将房间留与这位施主罢。”

    方天生嘟嘟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哦……(╰_╯)”

    本座热情洋溢地领着萧远去方天生的房间,绞尽脑汁的讨好他。施主您要喝茶么?不用?那小僧给你铺床!甚么?你自己来?那小僧给你打下手?不成?您奔波了一日,小僧给您捶个腿总成罢!不好?让本座抱个大腿会死啊!

    好不容易两个人歇下来了,我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施主哪里人?”

    萧远道:“在下贵阳人士。”

    我心说贵阳好呐,正义教也在贵阳,你救了本座出去,本座请你上正义教作客!

    萧远跟我扯了几句,就讨了文房四宝跟一本《金刚经》开始抄写经文。我无所事事地坐在他对面,写道:“听说施主是为令弟祈福,施主的弟弟不在身边么?”

    萧远抬头望了我一眼,埋头继续抄写经文,待桌上的字迹干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个萧远沉默寡言的,实在不好勾搭……

    这个事实令我十分忧伤。

    我无所事事地取了一张纸,用手指沾了墨开始涂涂画画,险些睡了过去。两个时辰后,他终于抄完了一遍经文,我一把拉住他写道:“施主,陪小僧说说话罢。”

    萧远淡漠地望了我一眼,道:“小师傅身为灵音寺的弟子,性情却十分急躁,还需多加磨练才是。”

    磨练你毛线,本座又不是自愿出家的!

    我写道:“施主写这些经文,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弟祈福?”

    萧远颔首,道:“在下与舍弟分离八年,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心中揣揣难安,再过六日就是他的生辰,在下想为他积一些功德。”

    我写道:“令弟能有施主这样一位兄长,实在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萧远自嘲地笑道:“甚么福气不福气,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牵扯出的孽缘。”

    我心里十分不解,大抵是因为他弟弟十分调皮,所以他才有此言罢?既然肯他说话,我自然是死命套近乎的。“佛语有云,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个擦肩,施主千辛万苦的寻找令弟,施主一定十分喜欢他。”

    萧远摇头,道:“喜欢还是不喜欢也说不上来,只是从前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分别后总时不时的想起他,连自己都想不通这是为甚么。”

    我写道:“血浓于水,施主多年不见令弟,心中牵挂也是情有可原,不知施主为何会与令弟分离呢?”

    萧远道:“家里发生一些变故,在下便与他分离了。”

    我故作伤痛地写了一句“阿弥陀佛”,又写道:“难道施主找了八年,都未曾找到令弟?”

    萧远道:“找是找着了,只是不知如何与他相认。”

    我写道:“这是何故?”

    萧远道:“都已经过去八年,如今他辉煌腾达,也不知他见到我这个哥哥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写道:“施主何须杞人忧天,施主如此牵挂令弟,想来令弟亦如是。若是施主因此而不去相认,令弟知道了,心里也会十分难过。”

    萧远道:“小师傅真的这样认为?”

    我写道:“自然是了。”

    他叹息一声,道:“若只是单单分离八年,在下也不会如此惶恐,只是他前些日子受伤,忘了从前的事,在下贸然前去相认,必定让他以为是江湖骗子,反而伤了兄弟情份。”

    我心中一惊,本座受个伤失忆了,宋玉的小伙伴受个伤失忆了,如今萧远的弟弟受个伤,一样失忆了!莫非失忆已经如此普及化了?

    萧远见我不作答,道:“小师傅,你怎么了?”

    我忙写道:“无碍,小僧只是想到自己的际遇感慨罢了。小僧也是受伤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萧远面上微愕,道:“原来小师傅也失忆了?小师傅与舍弟同病相怜,必定能揣摩他的心境。倘若此时冒出一个男子自称是小师傅的兄长,小师傅会否相认?”

    我心说此时别说冒出一个男人说是我亲哥哥了,只要冒出一个阿猫阿狗能助本座脱离苦海,本座都认他作亲哥哥!

    我写道:“倘若有一个像施主一般人中龙凤的男子自称是小僧兄长,小僧高兴尚且来不及,何来不认之理?”

    萧远淡淡一笑,道:“有小师傅这句话,在下就安心许多了。”

    我俩聊了不多时,方天生跑来喊我们去用膳。

    我与萧远行至膳堂,今日的伙食与寻常相差无几,两个窝窝头,一碗稀饭,我啃得一脸菜色,萧远倒是一副安然若素的表情。我忍不住沾了一些米粥写道:“施主,您还吃得惯这些粗茶淡饭么?”

    快说吃不惯!本座求你了!快说吃不惯!我们出去打一只野猪饱口福之欲!

    萧远道:“粗擦淡饭,倒也可口。”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泪流满面的继续啃窝窝头,余光瞟见方天生,他正抓着窝窝头一脸泫然欲泣地盯着我。

    他这种怨妇表情闹得我一抽,只得写道:“怎么不吃?”

    方天生气道:“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萧大哥就没有看过我一眼,你心里还有我么?我气都气饱了,吃不下了!”

    我扭头向萧远,写道:“粗擦淡饭好吃么?”

    萧远颔首。

    我把方天生碗里的窝窝头放到他碗里,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萧远淡淡一笑,道:“多谢小师傅。”说罢,把窝窝头吞到了肚子里。我扭身在方天生面前写道:“一粒米七滴水,反正你也吃不下,别浪费了。

    方天生一脸震惊地望着我,随即泪奔:“我最讨厌萧大哥了!”说罢,跑出了膳堂。

    我淡定地道:“孩子心性,让施主见笑了。”

    萧远淡定的表示小孩子矫情是可以理解的。

    我心中得意地笑,方天生你这臭小子,暗算本座把本座强留在灵音寺,本座不把你气得吐血本座的名字就倒着写!

    用过午膳,萧远又回屋抄经书,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他屋里,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上午我与他已经推心置腹过了,倘若我此刻告诉他我并非真心想带发修行,而是被迫留在这的,他必定不会怀有我有病。但是要让他经历重重阻碍,带我出灵音寺,恐怕这情分还不够,我必须再加把劲!

    我一个思考,就思考到了晚上,方天生黑着脸又出现了,整个脸色像怨灵:“萧大哥~~~”

    我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道:“你的房间不在这。”

    我写道:“我今晚跟萧施主一同睡。”

    萧远目光微微诧异,我立马拉着他到边上,写道:“实不相瞒,小僧的这名师弟暗恋小僧久矣,出家人应当六大皆空,他如此执着,小僧实在别无它法,还请施主助小僧一臂之力。”

    萧远了然,向着方天生道:“这位小师傅,在下与慧空小师傅已经商议过了,未免给你添麻烦,在下还是与慧空小师傅同住一屋。”

    方天生咬牙切齿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立马三下两下把萧远的东西收拾了,滚回自己的房间。

    我千辛万苦地甩了方天生,对萧远的殷勤可以想见,伺候着他洗漱完毕,我俩一起躺在床上,我道:“好梦,萧施主~”

    夜里,我梦到自己抱着一锅红烧肉大快朵颐,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将我的红烧肉抢走了,我大叫一声忽然惊醒!

    萧远让我惊醒了,坐起身道:“怎么了?”

    我一眨不眨地坐起身望着他,眼泛绿光。

    萧远道:“小师傅做噩梦了?”

    我不答,整个人像僵尸一样地站起身,一跳跳地往门外跳去,萧远伸手想要拉住我,我一把就把他甩开了,径直往外跳去。

    萧远以为我是夜游症,不敢使强,只得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一路走到膳堂外,挑开纸窗往里看去,里边几个和尚围成一团,今天吃的是烧狗肉!

    在这寺庙内住了这么些天,这些和尚还没有拿我当兄弟,吃肉也不晓得叫上我!

    萧远见我眼泛绿光的盯着屋内,凑过来一同瞧了瞧,待瞧见里边的场景,低声道:“你们这到底是甚么寺庙?”

    我转过头盯着他不言不语,现在你知道这寺庙的水有多深了罢!你若不救本座脱离苦海,你还算是一个人嘛?

    我眼泛绿光地盯着他,萧远沉着脸思忖了一会,迟疑道:“你是不是……也想吃?”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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