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开处照宫闱 作者:梨花烟雨

    第3节

    付惊风放开秦墨,一把就将对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衫撕破扔到床下,然后他也除去自己的衣衫,强壮的古铜色身体和倒在床上的白皙玉体行成鲜明的对比。

    秦墨想起身,但是手臂却丝毫无法抬起,感觉到身上布满了冷汗,但是就好像付惊风说的,此时的他瘫软如绵,只能任人摆布玩弄。

    恶意将修长雪白的双腿弯折到胸前,付惊风手里不知道从何时多出了一个玉势,在秦墨惊恐的尖叫声中,他毫不留情的将玉势慢慢推挤进粉红色的穴口。

    “啊……不要……”

    巨大的玉势推进狭窄甬道中,擦破了娇嫩的粘膜,血一下子涌出来,顺着玉势蜿蜒而下,最后滴落到雪白的白巾上。

    这也是付惊风的恶趣味,他只要处女,无论他宠幸的是男是女,他最爱的就是欣赏对方落红的那一瞬间。

    修长的十指攥紧了床单,握成拳头,但旋即又被更锥心的疼痛给刺激的松开,再握上。汗水打湿了柔软美丽的长发,让秦墨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从水里刚刚打捞上来的人鱼。

    玉势毫不留情的抽出,带出一股艳红的媚肉,还有大量滴落的鲜血。

    “这是给你的惩罚,为了你当日在山林中对寡人的不敬和冷淡。”付惊风压上身下瘦弱的身子,双眼燃烧着兽欲的火苗,手下动作却丝毫不停,在刚刚被开发的小穴中不紧不慢抽插着,看到秦墨痛苦的几乎扭曲的美丽面庞,他的心理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昏君……我诅咒你……”秦墨剧烈的喘息着,一向如水般温柔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恨意,但是旋即,付惊风的话就将他的恨意全部打散。

    “诅咒寡人的罪名,是足可以抄家灭族的。”付惊风阴狠的笑着:“寡人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征战了,或许,你希望寡人带领黑甲军将西川城屠戮的鸡犬不留?”

    满意的看着那双漂亮眼睛中的恨意瞬间被惊恐取代。付惊风在白皙的胸膛上狠狠捏了几把:“真是个尤物,虽然不像女人那样柔软,但是这弹性和韧性,却比那些女人强多了。”

    秦墨因为这下流的话语而瞬间涨红了脸,他死死咬着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了西川的家人,为了西川的百姓,他明白今夜自己就算是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也必须满足眼前这化身淫兽的君王。

    玉势再度被插入,抽送几下后就又被取出,付惊风看着那因为刚刚的开发而一开一合的小穴,似是察觉到秦墨的妥协,他毫不留情的命令道:“把腿分开,搭在寡人的肩上。”

    “大王……”秦墨别过脸,身下的白巾已经被他两只手扭绞的不成样子。

    “按照寡人的话做,如果你不想给寡人征伐西川的理由的话。”付惊风冷冷说着,然后他就看到那双绞在一起的腿慢慢打开,好像是在寒风中被迫展开羽翼的蝶,充满了一种残忍的美感。

    强忍心底的羞耻将双腿打开,下一刻,急迫的君王便抓住他的大腿搭在两边肩上,刚刚遭受过残虐的小穴再次被一个更恐怖更粗大的东西撬开,然后那东西像蟒蛇一样的用力向前推进,给受伤的狭窄肠道带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痛苦。

    “不要……痛……好痛……大王……”眼泪流了满脸,秦墨咬着嘴唇,低声恳求高高在上的君王给他一点怜悯。

    “真紧啊……”付惊风调笑着,巨大的性器被温暖潮热的肠道包围,带给他巨大的快感。

    强烈的羞耻好像潮水一样将秦墨整个包围起来,这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僵硬,甬道自然也就缩的更紧。

    “啊……好棒……”付惊风兴奋的大吼一声,刚刚被秦墨这样的扭绞一下,他险些就把持不住自己,若是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就丢盔卸甲,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大王的脸要往哪儿放。

    “不……啊……不要……啊啊啊……别……会坏掉……”秦墨被倏然到来的一番狂暴抽插鞭笞的东倒西歪,身子被顶动的好像小船在浪尖上一样浮尘,口中发出破碎的喊叫,只是这却不能为他缓解掉一丝一毫的痛苦。

    毫不留情的抽插,狠狠的顶弄,少年君王没有一丝怜悯的在身下这具白皙柔软的身体上宣泄着旺盛的精力和欲望,甬道不知道被捅了几千几百下,终于由最初的紧窄慢慢松软下来,与此同时,秦墨的目光也已经涣散。

    “大王……好……好舒服……插的我好舒服……用力插我……啊啊啊……”

    完全沉浸在欲望中,秦墨甚至不知道自己喊出的是什么样的淫秽话语,他的身子被从未有过的快感支配着,大大分开了双腿,两瓣白嫩臀肉抖动着,哆哆嗦嗦的主动迎合着那根硕热凶器的侵占,让付惊风每一下都得以狠狠的贯穿那狭长甬道。

    忽然间,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停止,秦墨失神的看着付惊风充满了残忍笑意的面孔,他的头脑在短暂的迷糊之后,终于清醒过来,也终于意识到这忽然的停顿意味着什么。

    “不……不要……”秦墨忽然又挣扎起来,一边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但是伴随着他的话语,是下体内骤然袭来的滚烫感觉。

    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秦墨绝望的看着付惊风,看着对方冷酷无情的双眼,然后他无力的躺倒在床上,身后的小穴被君王射出的精液烫到收缩,更是紧紧包裹住了那个紫黑色的粗大巨物。

    慢慢抽出巨大的性器,付惊风躺下身子,霸道的将好像死了一样的男人搂到自己怀中,拍着他的脸颊冷笑道:“不要什么?不要寡人射在里面?秦墨,你应该清楚,从今夜开始,你就是寡人的人了,虽然你不可能生育,但是承接寡人的龙精,仍然是你的无上荣幸。”

    秦墨咬着嘴唇,他知道自己应该顺从的回答“是。”可是他说不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哪里是什么天子大王,他分明是一个魔鬼,一个降临这世间,带给他无数苦痛的魔鬼。

    大概是秦墨的毫无反应激怒了付惊风,他又猛的坐起来,冷冷道:“起来,你是男人,总不能像女人一样娇弱吧?虽然今晚你是初次承欢,但寡人要好好的享用你。”

    “你……”秦墨猛的睁开眼睛,那里面的惊惧和愤怒取悦了付惊风,让他的面上重新挂上了一丝笑容。

    在秦墨的胸膛上捏了几把:“起身趴着,像狗一样的趴着,寡人要从背后再狠狠的干你。”

    出生在西川王世家的秦墨何时听过这样粗俗下流的言语,好像随着夜的加深,面前这个魔鬼君王也是越来越无耻。

    “快点儿,不然你就是忤逆君王,为了你的西川子民想一想吧……”死穴不用太多,一个就已经足够,付惊风心里得意地想着:所以说,对付善良的白兔实在是太容易了。

    秦墨紧紧的闭了眼睛,在床上艰难的蠕动着,最后好不容易翻过身来,他听到付惊风在背后命令他像狗一样的四肢趴地,但是胳膊实在没力气撑住身体,所以最后的姿势就是双腿蜷缩在腹部,胸膛却紧贴在床面,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是高高翘起来的,冰冷的空气拂过刚刚遭受过一轮蹂躏的小穴,让他忍不住的颤抖了身子。

    “这个姿势真淫荡。”付惊风哈哈大笑,一下子将三根手指捅进小穴里,在里面恶意的弯曲起来,让秦墨发出大声的呻吟。

    秦墨终于哭了,小声的啜泣着,呜呜咽咽的声音,眼泪沾染了他长长的睫毛,然后一滴滴落在床上,转眼间就濡湿了那雪白的单子。

    哭声就好像是催情的媚药,刹那间让付惊风这头淫兽兴奋起来,抽出手指,看到那小穴里随着手指的抽出而流淌出一缕白液,想到这就是自己占领了这具美妙身体的证据,他身上的欲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啊……”身后小穴被那根火热的巨杵再度撬开,秦墨瘦弱的身子整个都被向前重重一顶,他不得不抓紧了床单才能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后背位更方便了付惊风的深入和奸淫,他搂着秦墨纤细的腰肢,性器又深又沉的快速撞进对方体内,一只手摸索上了胸膛,在两粒饱受蹂躏的樱桃上掐捏着。

    “啊……痛……不要……不要捏那里……啊啊啊……插……插死我了……呜呜呜……肠子会断掉……”

    胸膛和屁股都传来又痛又热又痒的感觉,秦墨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滋味,好像同时置身于地狱和天堂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付惊风的动作无助的呻吟。

    欢爱到最后,秦墨昏过去了好几次,初次承欢的痛苦,就连那有名的熏香也不能发挥出全部作用,可即使如此,短暂的昏迷过后,他仍会被付惊风大力的动作给惊醒过来。

    一直到后半夜,暴躁的淫兽君王终于得到了满足,他这才抽出还余有雄风的性器,在秦墨白皙的身体上胡乱擦了擦,为这具优美身体再度添上几丝白浊痕迹,方满意的躺了下来。

    臂弯中柔弱的男人仍然昏迷着,紧闭的眼睛让他的睫毛显得更加纤长浓密,付惊风伸出手,轻轻拨弄了几下,几滴细小的水珠四溅开来,那是一直沾染在上面的泪水。

    想起在那一次的狩猎中,好胜的自己甩了侍卫,却遇到了那两只大老虎。打死一只后,面对另一只,力竭的他心中本是有些后悔和惧怕的,可是当眼角余光瞥见树后这个削瘦清俊的男人,看到那双明亮眸中的担心,身上就涌出无限的勇气,将惧怕和担忧全部赶走。到最后,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两只大老虎的围攻下活下来,并且还杀死了那两个大家伙。

    还记得他给自己包扎时,身上带着的那一抹清冷淡香,满山的花草在他面前都失去了颜色,就连自己冷硬的心肠,在那一刻都险些融化在那双柔和的眸子中。

    心头涌起一丝怜惜和内疚,在看到男人满身的淤青和那些白浊痕迹之后,付惊风竟难得的小小良心发现了一把。他抱起秦墨,吩咐外面服侍的宫人预备好大浴桶,接着便亲自将这个美丽的男人放进桶里。

    轻轻细细的动作,似乎生怕弄疼了秦墨,付惊风没有想到自己身为一个残暴的王,做这种事情会有多么奇怪,他的脸上甚至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好像只要这个男人属于自己,那么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宫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时不时的水声。而宫殿外,太监和宫女们的小声议论却无处不在。大王让他们将浴桶抬了进去后就把人赶了出来,那么说,此时为那位西川世子沐浴的人,很显然就是大王吧?老天,这实在是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啊。

    从来都只有别人服侍大王,何曾看到过这个冷酷残暴的少年天子去为别人做一点事情,如果让宫中的妃嫔们知道,不知会不会嫉妒的眼睛发红,也不知她们会想什么办法陷害这位西川世子,只不过……

    宫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都犯开了嘀咕,暗道以大王对西川世子的宠爱,到底会是宫人们的诡计厉害呢?还是大王对世子的感情厉害呢?

    商洲王付惊风并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连朝臣和嫔妃们的死活都不被他放在眼内,动辄就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忤逆而杀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把百姓的生活放在心上。

    不过他身上却没怎么发生过“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事情,他的所作所为也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圣明天子,太过好色这一点,对君王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并不能成为抹去政绩的污点。

    之所以在吃喝玩乐之外还肯这么用心的治理国家,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洲王的自大狂妄个性和独占欲。

    他把这个天下看做是自己的,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地盘充满祥和欢乐,富足繁荣,洲王也不例外。让百姓流离失所的天下,是连河山都会失色的,骄傲如付惊风,怎么能容许在自己的家里出现千疮百孔的破烂河山和一群群的叫花子呢?

    也因此,当秦墨从昏睡中悠悠转醒的时候,他才没有看到那张令他又恨又惧的狂妄英俊面孔。

    但是这也没什么用,身体上剧烈的痛楚和这宽大的龙床,都在无情的提醒着他:昨夜他经历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而更让他恐惧的是,这种事情很可能不会经历一次就结束。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太监的脚步声随即就在外间响起,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探进头来,见他呆呆坐在床上,这小太监便回头叫道:“西川世子醒了,快进来服侍。”

    捧着金盆胰子和方巾的宫女鱼贯而入。秦墨木然的看着他们,好半晌,才艰难的起身下床。

    在这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在宫里呆了十几年的,哪能不知道被皇上宠幸过的痛苦,尤其是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那就更令人同情了。因此就有两个太监要上来搀扶秦墨,却被他摆手拒绝,听他摇头淡淡道:“不必劳烦,我自己来。”

    太监们心里都是一颤,这刚刚被大王临幸过的男人,他明明在身体和心灵上都遭受了重创和侮辱,但是此时看他一步步的慢慢走过来,身上的无双风华和高贵气度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免,更难得的是,他没有将气出在自己这些倒霉的宫人身上,他的言语间甚至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默默洗干净了面孔,身上穿着的是全新的长袍,秦墨想大概是昨晚自己昏过去之后,付惊风命人给自己沐浴更衣了,他可不知道那一切都是君王自己动的手。

    坐在镜前,秦墨看着镜中人的脸,柔顺的黑发依然像往常那样披散在背后,他不喜欢受拘束,所以从来都是散发示人,也不觉有什么不妥。然而今天,想象到就是这一幅样子为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他却隐隐连这些乌黑青丝也暗恨起来。

    “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吧。”

    商朝的版图雄阔壮丽,辽阔的土地上有几百个诸侯国,每一个诸侯国都有自己的服饰习惯,大王也无意去禁止,所以无论是散发长衣,或是挽发短打,种种搭配都是自然之极,丝毫不会引起人们的奇怪和议论。

    “为什么?奴婢觉得世子还是散发漂亮。”天真烂漫的小宫女拿着梳子,一下下认真的梳理着那头秀发,眉眼间似有些不甘心:这样美丽的发丝,却要将它们挽起,实在是暴殄天物,宫里的娘娘们虽然梳着高髻,但是大概也没人能比得上这一头秀发。“

    “漂亮吗?”秦墨淡淡的笑了笑:“那就更要挽起来了,若是你不会,我便自己动手。”

    “奴玉,谁许你在世子面前多嘴了?世子有什么命令,你尽管照做就是。”相比起奴玉的天真,从小就在宫里呆着的落霞显然更明白秦墨的心思。

    “是。”奴玉撅着嘴巴,不甘心的替秦墨将头发挽成发髻,然后用一根最简单的白玉簪子穿过发髻固定住。

    “大王驾到……”

    忽然传来的高唱声让秦墨的身子猛然打了个哆嗦,他的拳头一瞬间握起,但是很快的,便慢慢松开来,他的人也恢复平静,随手扯过旁边衣架上的披风系上,便和宫女太监们一起来到大殿中,跪下迎接君王的驾临。

    “咦?你把头发挽起来了?”

    付惊风不愧是个好色君王,一眼就看到了重点。眼里掠过一抹戏谑笑意,他在秦墨的发上轻轻摸了一把:“挺好的,比起你散发的样子,又添了一股别致,以后不妨也常常这样梳。

    秦墨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恭顺回答:“是。”

    这却让付惊风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面前弯腰低头的恭敬男人,他还真没料到秦墨会如此平静,原本以为自己此次前来,说不定秦墨会扑上前又打又骂,最起码也要被扔几个枕头。

    然而面前的男人,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甚至恭顺的对付惊风一直行着臣子之礼,这不得不让少年天子怀疑,是不是秦墨的脑袋有什么毛病,昨晚的事情他今早一起来就忘了。

    “寡人已经传旨给你的随从,就说你才华惊人,甚得寡人之心,所以留你在宫中伴驾,要他们先回西川,将这个信息报给西川王。”

    付惊风一字一字的说着,锐利的视线紧盯着秦墨,在看到他的身体不自禁的僵硬后,君王满意的笑了:很好,原来他并没有忘记昨夜的事情,就是这样才好玩嘛,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是,臣遵旨。”

    并没有意料内的过激反应,秦墨似乎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付惊风心里陡然就添了一丝恼怒,这种看不清对方心中所想,每一记拳头都好像是挥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快。

    “此后你就住在云罗宫,随时等待寡人的临幸,明白了吗?”忍不住再加一句重话,就不信面前的男人还能平静如水,他明明是那样清高的人。

    但付惊风彻底失望了,秦墨听了他的话,身子也只是稍微的僵直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常态。

    “大王,平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她院子里的梅花竟然开了一枝,这才入冬呢,这兆头实在是太好,所以娘娘想请大王前去一同赏花。”

    一个太监走进来,满脸欢喜的向付惊风禀报着。

    “哦?是吗?”付惊风果然来了兴趣,再怎么冷酷,年轻帝王也仍然喜欢这些吉兆,总觉得这好像就是上天对自己的褒奖和肯定一样。

    “秦墨,陪寡人去看看吧。”付惊风兴致勃勃的起身,却也不想放过秦墨。

    “回禀大王,臣昨夜承欢,此刻身体仍感不适,连走路都艰难,恐怕不能陪大王尽兴。”秦墨跪在地上,恭敬得回禀。

    付惊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以秦墨的性情,竟能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直接说出自己承欢,走路艰难类的话,原本还以为他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没想到竟然又看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能让秦墨忍着羞耻说出这番话来,想来他的身体也的确是受了重创,昨夜的疯狂还历历在目,不用刻意回想便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因此付惊风沉吟了一下,便点头道:“好,既然你身体不适,就在床上好好歇着吧。”

    想了想还有点不甘心,于是在走过秦墨身边时,便低头在他耳边调笑道:“好好的歇歇,今晚还有一番辛苦呢,到时候寡人希望你不会再昏迷过去。”

    秦墨瞬间红了脸,付惊风见到他羞怒不已的样子,这才觉得胸中一口闷气尽去,哈哈长笑着大步走出了云罗宫。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困乏,要好好睡一觉。”秦墨待付惊风离去后,便下令让宫人们退下。

    “世子,还是奴婢留下服侍吧,万一世子睡梦中要茶要水,奴婢也好及时送到。”落霞敛衽行礼,虽然是问询,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好吧,你若不觉辛苦,便在外间。”秦墨想了想,便欣然同意。然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艰难走回床上,刚刚躺上去,他便发出了一声呻吟。

    “世子……”

    落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秦墨连忙大声道:“我没事儿,刚刚坐在床上时,有些痛。”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去管什么羞耻不羞耻呢?难道自己不说,这些宫人就不知道昨夜在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那些淫乱事情了吗?

    秦墨自嘲的想着,然后慢慢将袖子一抖,一柄闪着银光的小刀无声落在床上。这是他刚刚准备接驾的时候,趁那些宫女太监不注意,从水果盘中顺走的一把小刀,因为刀子很小,所以果盘中有很多把,想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了一把小刀。

    刀子实在太小了,这不是削皮的刀,而是用来划破橙子和桔子外皮,方便剥皮的小工具,好在还算锋利,最起码划在手腕上的时候,一下子就出了血。

    疼痛好像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秦墨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滚滚而落。他想着这点痛比起昨夜被强行打开后穴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这一次痛过之后,就永远都不会再痛了。可是如果忍不住这次痛,以后天天晚上都要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蹂躏和侮辱。比起心里的痛苦和绝望,身上的痛简直就好像云烟掠过一般轻淡。

    一想到此处,秦墨就觉得有些惶急,他生怕这自残会被发现,很快又在手腕上划下第二刀,第三刀……

    在第六刀划下的时候,忽然间就有一股鲜血喷涌出来,秦墨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找对了正确的位置,这样又快又急的出血量,想必用不上半个时辰,自己就会彻底死去。

    慢慢靠坐在软枕上,他将手腕收到被中藏起,感觉到热热的血液涌出,渗透自己的衣袍,他慢慢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淌下,却不是因为恐惧。

    爹,娘,恕儿子不能尽孝了。骤变突起,儿子为了西川百姓和家族,不得不忍辱承欢于君王胯下。颜面尽丧无以为生。云罗宫守卫森严,大王精明残忍,儿甚至连一封遗书都不敢留下。唯恐被窥破形迹,从此后再无解脱之日。唯有一心向上苍祈祷,若苍天有灵,代儿将心中所想托梦于爹娘,儿九泉之下,亦当含笑。

    脑海中掠过爹娘慈爱的面孔,掠过临行前弟弟焦躁愤怒的样子。秦墨咬住了嘴唇,泪水更加汹涌。

    弟弟性烈如火,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遭遇,唯恐他冲动之下,行出鲁莽之事。唉!是否冥冥中早已注定自己该当此劫?是否弟弟的心中,早已经担心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命运。只不过连帆儿自己大概都没想到,他胡思乱想之下的担心,竟然会在今日成为现实吧?

    热血的流淌预示着生命的流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酸软无力,意识也在慢慢的沉沦,秦墨抓紧生命中的最后一点时间,努力让那些温暖的回忆在自己脑海里一一闪现,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弟弟焦急不甘的大吼声:“不……你不能死,你敢给寡人死掉,寡人灭你西川……”

    秦墨的意识终于彻底沉进黑暗中,虽然他还带着为什么弟弟会自称寡人的疑问,但是他没来得及想到答案,身子便整个软了下去。

    “你们都是死的吗?”

    见秦墨整个人都软下去,付惊风狂怒的大吼。

    君王震怒,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绝逃不过一死了,果然,伴随着“宣御医”的大喊声之后,就是付惊风阴森恐怖的命令。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寡人拖下去,杖毙,全部杖毙。”仿佛还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付惊风紧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先把四肢折断,再活活打死。”

    没有求饶声,在这宫里的人看过太多生死,谁都知道只要付惊风的命令一下,就再没有收回的可能,大哭大叫求饶只会更加触怒君王,说不准就会有更可怕的死法降临头上。

    “大王,御医来了。”

    太监弓着身子引了一名年轻的男子进来,看到这些宫女和太监正在被侍卫们往外拖,而床上那冷酷的君王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男子,这御医心里便明白大致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王息怒,请恕臣直言,这些宫女太监……杀不得……”

    御医抢前一步,没有先探看秦墨的情况,却先跪在地上替那些被拖出去的宫女和太监求情。

    “为什么?”付惊风的语气中明显露出不悦,看样子,这个御医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下一刻被拖出去的人中就会再多一个。

    林水瑶在来路上已经听太监大致讲了下经过:大王看上了西川世子,强要了人家,结果西川世子容貌长的柔美,性情竟然烈得很,趁大家一个不注意,就割腕自尽了,幸亏大王走在半路时,忽然想起要回来取那架其峰琴,想着梅香清冷,配上之音,其峰木的异香浮动,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本来随便遣一个宫女或者太监回来也就是了。偏偏也不知付惊风是怎么想的,竟然亲自回来取琴,也是秦墨命不该绝。付惊风那是什么人?武功高强五感敏锐,一进云罗殿,便把眉头皱起来,问宫女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结果宫女们哪里知道。正迷惑不解间,却见大王面上变色,几步抢入里间,然后大家就看到昏迷的西川世子被抱起来,揭开的被子下面,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华美的床单。

    西川世子秦墨的大名,即使在商都,那也是广为流传的,最起码林水瑶就知道他是个性情温和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的谦谦君子。

    这么多条人命啊,即便是对不起西川世子,也不得不为之了。林水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组织好说辞,方沉声道:“启禀大王,西川世子自尽,个中缘由大王心里最清楚不过。他如此性烈,唯有对他有所牵制,方能保他无虞。臣即使救得了他一次,不敢保还能救他第二次。”

    付惊风何等聪明,只略略一寻思,便明白过来,冷森森道:“你是说,用这些贱奴牵制世子?哼,寡人有西川国百姓足够,这些贱奴,堂堂西川世子又怎会放在眼里?”

    林水瑶是个知机的人,连忙上前替秦墨把着脉,一边恭声道:“西川世子温柔和平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想必在他眼中,也没什么贵族贱民之分,大王以西川相要挟,然而西川山高地远,倒不如眼前这些奴才来的有用些,大王若实在不解气,就先命人打他们三十板子,如果西川世子不把他们的命放在眼中,到时再杀不迟。”

    付惊风点点头,心想不错,一群贱奴的命又算得了什么?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分别,如果真能降住秦墨,这是好事儿。因便回头看了自己的贴身太监无意一眼,冷声道:“刚才御医的话你听到了吗?”

    “奴才听到了,奴才这就去办。”无意点头哈腰的说完,就退了出去,那些太监宫女虽然还要挨打,但是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已经算是非常的幸运了,因此人人都感激不尽。

    秦墨失血实在是很多,好在付惊风回来的及时,少年天子征战无数,对急救也有一套,看到那手腕上血流不止,就连忙握住了伤口上方,掐断了血流通道。又因为秦墨没有经验,只是将手腕血脉割开了一个口子,并没有割断,所以血很容易就止住了。

    林水瑶处理伤口的时候,血液基本已经凝固,只需要做一下妥当的包扎即可。

    “这样就没事儿了?你确定?”付惊风皱着眉头,心想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怎么找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家伙过来,能顶用吗?

    “大王,世子只是失血过多,只要伤口不再流血,便无大碍,剩下的,就是给他好好的进补,进补得当,很快就可以恢复的。”

    “就是说,如果进补不得当,还是不好说吗?”

    付惊风皱眉问,见林水瑶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微臣自然会尽力为世子安排食补的配方,就只怕……世子不肯进食。”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那就不是你的事情了,下去开方子吧。”付惊风松了口气,挥挥手,林水瑶就连忙退下。

    秦墨很快就悠悠转醒过来。

    看到头上方的床帐,他第一个感觉是自己还没死透,所以灵魂还没有脱离身体进入阴间。

    但是耳边随即就想起了那个森冷的声音:“不是睁开眼了吗?怎么?还想继续装昏迷?”

    秦墨的身上猛然就打了个颤抖,他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看着头上方笑的狰狞的君王。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秦墨摇着头,猛然举起手,就发现手腕上包扎的细致的白布,一瞬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撕扯那白布。

    “啪”的一声。

    手腕被紧紧抓住,接着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个耳光,秦墨被打的趴倒在床上,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自杀行动失败了,不由得万念俱灰,匍匐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你应该感谢你没有死成。”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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