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作者:千桑迦河

    第11节

    祁越扶额,这家伙怎么那么喜欢去捉螃蟹呢?敢情是属猫的么?而且,他上下把小溪扫视一番,这人穿的如此繁复,样子又斯文到不行,怎么看也不像是捕蟹能手啊。他疑惑地问:

    “你抓过?”

    小溪点头,神色间满是自得,“抓过好几次哟,每次都抓很多哟。”

    祁越神色有些怪异,语气怪怪地问:“你自己?还是和其他什么人……”

    小溪想了想,“第一次是和春生哥,第二次是和山岚哥,还有一次是和青磊……”还没说完呢就被祁越的动作打断——

    那人已经扯着自己朝溪流对面的田地走去。

    “哎!咱还没拿竹篓呢,一会儿抓了放哪啊啊?”小溪着急道。

    谁知人家小侯爷压根儿没想这回事儿,蟹能放哪啊?

    放水里呗。

    两人一路走到田里,有些狼狈,确切的说,是小溪有些狼狈——

    被一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高大男子拎小鸡似的拎着走,脚下又是新雨未干的泥土,这还没走几步呢,裤管上小靴上净都是泥点子。后来祁越见小溪走着着实有些费劲,干脆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几个大步,到了一处较为干燥的田垄,这才把人放下,见人脸都红了,心中美滋滋地,也不管人家是羞得还是气的。

    哎,媳妇儿脸红的样子可真好看。

    祁越把人放在一边儿,就想着要下地捉螃蟹,可这么一回神,才想起自己也是穿着软皮藏青靴子的,他望着小溪,面露难色,“小溪……就这样直接赤脚下水么?”

    小溪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慢悠悠道:“谁让刚才某人那么冲动,直接冲了过来,不管不顾要不要准备工具啥的,哼。”

    祁越嘿嘿笑了两声,边脱外衫边蹭到小溪身边,“要不,我下水,你在边儿上给我看着衣服,省的一会儿你着凉。”

    “你这破衣服有啥好看的呀,又不是织女,会有牛郎偷你的衣服么。”话虽带刺儿,但小溪手里还是接过了他的衣服,明媚小巧的五官在这朗日下分外可人。

    祁越咽了咽口水,一个狠心,把头扭了过去,弯下腰去脱靴。

    脚丫一触到泥水,就有股凉意渐渐涌了上来,祁越深吸一口气,暗自默了默,这可是为了娶媳妇儿咱才做的牺牲呀,兄弟们要坚持住!这么想了会儿,便觉得脚下的泥水没那么冰,甚至在触到那松软的地面时,竟有些暖意。

    他刚开始的动作特别笨拙,那小螃蟹个个鬼灵精似的,他的手往哪啊抓,它们就往另一边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后来还是仗着自己眼力好,反应快,这才抓了几只,有大有小,称不上是肥美,一股脑儿丢进了外衫里。

    祁越是养在侯爷府的公子哥儿,虽习武多年,却还真不曾在这料峭初春下水,因此,身子骨儿虽健朗,却也是时间久了有些受不住。

    小溪本来提议说去捉螃蟹,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曾想这人真的会同意,他以为以祁越强势霸道的个性,是不会乐意他去做这事儿的,可没想到,祁越没有阻止,反倒是自己主动下水去了。小溪看着祁越外衫里的螃蟹越来越多,大小不齐,而那人脸色却渐渐发白,动作也迟缓了下来,他心中一紧,忙把外衫随手一扔,也不顾及自己鞋袜会湿,几步来到祁越身边,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够了!快上来!”

    祁越望着他,忽然笑了笑,“你开心么?”

    小溪一愣,心里有点酸,低声道:“我不开心。”

    祁越脸色白了白,着急道:“为什么?”

    小溪没回答他,只是大力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尔后脱下自己的外衫,蹲下身子给他擦小腿上的泥巴水渍,“把脚抬一下。”

    祁越本来就有些被冷到而有些反应迟钝,此时再被小溪如此温柔对待,神思更是恍惚的没边儿了,他愣愣地依着小溪的指令——抬脚、穿靴,跟在他身后,头脑空白却又好似漂浮着粉色的柳絮一般,弄的人心里痒痒的,却很舒服。

    刚一进门,小溪就把那裹着几只螃蟹的外衫扔在了井边,绿珠本来正默默抹眼泪儿,见小溪只着亵衣衣衫不整地回来,惊呼一声,忙进屋给人拿了大麾披上,边嚷着:“这是怎么,出去一趟外衫都没了?”说话间,她仔细瞧了番小溪,唯恐他被什么人给欺负了去。

    话音未落,祁越傻愣愣地跟着走了进来,绿珠见了,更是惊讶,好嘛,这是咋了?小侯爷不仅外衫没了,这身上也都是泥巴?难道这两人集体摔跤了?而且还是小侯爷救美垫底?

    “绿珠姐,你去准备些热水来,一会儿我和那个人都要沐浴。”小溪瞟了祁越一眼,“再备些姜汤吧。”

    绿珠转了转眼珠,轻轻笑了笑,应了声“哎”,就去厨房烧水去了。哎呀,这真是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赢得苏少爷的芳心,得到共浴权,啧啧,小侯爷真是威武!

    祁越眉眼尽是笑意,语带兴奋问道:“一会儿可以跟小溪一块儿洗澡么?”

    小溪扫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祁越蹭蹭蹭,”别害羞嘛,都是老夫老妻了的说。小溪满脸黑线,有谁来教育一下这厮的性别观么?

    第22章 私语时

    虽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但祁越还是得了风寒,小溪倒是难得的没什么大碍。

    小溪边喂他喝青菜小粥边损他:“不是说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么,怎么就被这几只小螃蟹给打败了呀。”

    祁越瓮声瓮气地哼哼,“你哥哥我武功很厉害的好吧,是这几只螃蟹太狡诈,竟然躲在水里,更过分的是它们还耍阴招儿,东躲西藏的不让我看见,这不才着了它们的道儿嘛。”

    小溪听他这样胡乱解释,心中想笑,却见到他神色恹恹,完全不似早上时的生龙活虎时,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以后就别这样了,大冷天的,你不冷我在那儿站着都冷呢。”

    祁越委屈地皱着眉瞪他,好似他是一个白眼狼负心汉一样,“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着都是为了谁啊,啊?还在这说我……”

    小溪面色红了红,小声道:“谁让你分不清哪是玩笑哪是认真的呢?还这么冲动。”

    祁越哼了两声,没说话,脸色却很是哀苦,可怜兮兮地望着小溪。

    小溪被他看的没法儿,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啊?小侯爷。”

    “亲我一口。”祁越笑眯眯地说。

    小溪咳了咳,“会传染。”

    “那我亲你好了。”话音未落,祁越的手已经抓住了小溪,把他身子轻轻拉了拉,唇已经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溪愣了愣,呃?只是额头么……

    祁越笑,“怎么?看你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小溪慌乱地转过视线,喃喃否认,“哪、哪有。”

    “诶,我很遗憾哪,这样就好几天不能亲你了啊。”祁越懊恼地挠头,“嗷,嘴巴会痒吧。”

    小溪:“……”果然就不该同情你!

    因为祁越风寒的缘故,小溪也就没去林大夫家学医看书,确切地说,好像自从祁越回来后,他就没怎么去过林大夫家了,每次出门也都有祁越跟着,现在这人忽然卧床不起,他心里反倒有些不习惯。

    以往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居然开始惧怕起独处。

    他望着祁越熟睡的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时有些怔忡。

    即使祁越和侯爷府的人不在意他们的事,但是村里人呢?祁越毕竟是小侯爷,碍于他的权势别人是不敢说什么闲话的,而自己呢,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已,所拥有的只是门前那几分薄田和这所小院子,以及,自己那破败的躯体。

    他望着祁越的脸有些出神,若是再把身心交付,如果此番再次失去,自己将会是一无所有吧。

    他的脸轻轻蹭了蹭祁越的手背,“别让我失望啊。”

    别让我再失去你呀。

    大半个白日,祁越都有些昏沉,其实风寒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儿一桩,压根儿犯不着卧床不起,他之所以这样,不还就是贪恋着小溪的温柔照顾嘛。这点儿心思,绿珠懂,前来看望的林荆楚也懂,只有那身在局中的苏某人有些迷糊,还非常担心这人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什么的,毕竟,这人以前可是娇生惯养的呀。

    这不,天色将黑,一用完晚饭,祁越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对小溪有气无力道:“小溪,床上好冷啊,冷的睡不着啊。”

    小溪面色焦急,手掌探上他额头,有点热,但说不准是否发烧,正想给他把脉,却被他轻巧闪开,“哎呀,你快上来啊,真的好冷啊。”祁越催促道。

    小溪一急,便也顾不得思考许多,脱去鞋袜也爬了上去,刚一进被窝,就被祁越拦腰抱住,大腿死死地扣住他的,两人靠的极近,呼吸相闻。

    “那、那个,这样不会太挤了么?”小溪小声问,唔,这人的身体这么热,果然是发烧了么,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更浓,虽被这人抱的有些窒息,却也没有推开他。

    祁越闷声道:“不挤,只有这样才暖和。”

    小溪“噢”了声,没有说话。

    祁越忽然开口道:“小溪,你对我这十年的生活不感到好奇么?怎么也不见你问我?”

    小溪沉默一会儿,道:“好奇,但我想当你想跟我说的时候,自是会说的吧。”

    祁越的手臂紧了紧,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我现在想说,你要听么?”

    察觉到怀中人点了点头,祁越嘴角扬起一抹笑,低声娓娓道来——

    “当年离开你的时候,我本是极不情愿,想央着爹带你一起走,但他不同意,当时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后来我才慢慢知晓他的意图。”

    “当年,我爹附在我耳边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只要你今天跟我走,十年内不见小溪,十年后你就可以回来,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小溪愣了愣,问道:“就因为这个?侯爷这样是为了什么……”

    祁越抚了抚他头发,“就因为这个,我那侯爷爹早就看出我对你的感情不同一般,他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把我带走,让你我分离十年,想着这么久的时间,我对你的那点儿小心思应该也会被磨光了吧?那时,十年后我定不会再回来找你,我也就可以继承爵位,为祁家开枝散叶,过上正常的王侯生活,如了他的心愿。”

    小溪沉默地望着他,明媚的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然后呢?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

    “这十年,就练练武读读书学点儿医术呗,累了的时候想想你,想着你还在等我娶你,那些辛苦就都不算什么了。”

    小溪:“……谁在等你……不是!谁要你娶?!”

    祁越嬉笑,“那你娶我也成,怎么着都行,这个我不介意。”

    小溪面色发红,咬着唇瞪他,“……你不介意我介意。”

    祁越正色道:“哎,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可为了你守身如玉十年哎,我那无良爹在我满十三岁后就经常送些长的漂亮的小姑娘来我房里,那眼神儿邪恶到不行啊。”

    小溪觑了他一眼,“那你把那些小姑娘怎么了?”

    祁越咳了咳,面色有些发红,小溪见状,心中一沉,声音微冷,“把人家糟蹋了?”

    祁越像是被呛到了,忙挥手解释道:“哪啊能啊,我没碰她们。”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小溪面有愤愤。

    “咳,那是因为我对她们没兴趣……一直没跟人圆房,府里就开始流传着一种谣言,说小侯爷……唔……嗯……内什么……就这样!”祁越含糊地解释道。

    小溪眨了眨眼,小侯爷怎么?

    不、能、人、道、么……

    祁越见他的表情如此古怪,便知道他想歪了,一手掐了下他细腰,一边愤愤道:“瞎想什么呢?!昨儿不是让你见识到我能不能了么?!你哥哥我只是对她们没兴趣!”

    小溪肩膀抖了抖,勉强止住笑意,“嗯……”

    两人静默一会儿,小溪打破沉默道:“那、你和我的事儿,是芸姨和侯爷默认的了?”

    祁越严肃道:“不,不是默认。”见小溪面色白了白,他嘴角含笑这才继续道,“他们是非常支持我回来找你。”

    小溪:“诶?!”

    “你也知道我娘,从小就对你比对我好,加上这十年都没怎么照顾你,她心中愧疚的狠,又被我这十年的忠贞不渝所感动,觉着吧,只有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才能配得上你了,所以,她听到我要回来找你,高兴地不得了,还说等咱们感情稳定了,她也来瞧瞧你。”

    小溪:“……”所以这是不用担心婆媳矛盾了?

    “我那侯爷爹则更简单了,刚开始回去那两年他对我要求还非常多,可后来我娘又给他生了一个闺女一个儿子,他的心思就移到那俩小的身上了,对我基本上算是不闻不问,反正他有了新的继承人,我就可有可无了。”祁越的声音有些低沉,面容在灯光下神色不明。

    忽然感觉到自己腰际缠上了一双手,细腻柔软,祁越有些疑惑地望着小溪。

    “你不是可有可无。”小溪靠在祁越怀里,轻声道,“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

    祁越笑,印上一吻在他额头,声音极低极温柔,“嗯,你也是。”

    夜色渐深,祁越因了白日睡的较多,此时倒没了睡意,他问小溪,“困了没?”

    小溪声音有些扭捏,“不困,想洗澡。”

    祁越纳闷:“这么晚了,怎么?”

    小溪面色通红,有些尴尬地别开他的视线,“身子不舒服。”

    祁越疑惑地坐起身来,望着他的脸,面色有些潮红,额头上有些薄汗,竟热成这样?他语气有些无奈,“这么热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小傻子。”

    小溪咬了咬唇,像是做出极大决心般,“不是热,是燥热。”

    祁越满脸讶然。

    “是、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再加上浓烈的男性气息,每一晚都是煎熬啊。

    祁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温水沐浴?”

    小溪点头,耳朵尖儿都红了。

    祁越低低笑了笑,“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有什么好羞的。”说着,就套了件衫子起身去外面准备洗澡水。

    备好水都已经是半夜了,外面一片寂静,偶有蟋蟀的鸣叫,格外清脆。

    “要我伺候你么?”背后传来祁越含笑的声音。

    小溪忙摇了摇头,站在屏风后面的身子颤了颤,确保那人没有跟过来,这才放心脱去自己的衣物。

    今儿因为忙着照顾祁越,自己竟忘了沐浴,再加上晚上被那人那样紧紧的拥抱,出了一身汗,再不清洗气味儿就愈加重了。

    屏风那边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听在祁越耳里无疑是魔音灌耳,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扑过去,却在听到那边那人的一声惊呼后,再也顾不得礼数,径自奔了过去,却看见了一副让人喷鼻血的香艳画面——

    小溪赤着大腿,一脚踩进浴桶,一脚还在外面,刚才许是被水烫了一下他才发出惊呼,上身的白色裹衣因被水打湿,呈半透明状态,可以清晰看见他清瘦的背脊和勾.人的腰线,乌发松垮垂在颈边,愈加衬得脖颈温润白哲。祁越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在这满室寂静中分外明显。

    第23章 向斜阳

    祁越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在这满室寂静中分外明显。

    他极力收敛气息,颤了颤手指,想去触碰小溪,却听到小溪开口问,“我记得绿珠姐烧水要烧好一会儿呢,你怎么把水烧这么快的呀?”

    祁越身子僵了僵,此时此刻开口,不就是撞猫爪上了么?!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百般挣扎,脚步极其轻盈地后退几步,强作轻松道:“唔,我用了些内力催发,所以火烧的比较旺。”

    小溪把身子沉浸水里,玉润的肩膀露在外面,那被水打湿的衣衫竟然也没褪去,就那样漂浮在水中,若隐若现,和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一样,分分钟在诱惑着后面那谁。

    小爷我本就意志力不坚强好嘛!不带这样给人看不给人吃的啊!祁越内心咆哮,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把那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狠狠地吃上一遍,可内心里那点儿残存的理智和节操不允许他这么做!

    小溪是媳妇儿啊!不是寻常花柳巷里的小倌儿,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就享用呢?祁越盯着小溪清瘦的脊背,脑海中谋划着一个计划——“关于如何更好更快地吃掉小溪”,越想越兴奋,身子越来越紧绷,他懊恼地低吼一声,翻窗而出,径直奔往门前的溪流去了。

    当小溪沐浴完披着长衫回到卧房时,发现祁越那厮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床上摆一个的姿势,眉眼含春地望着他笑,反倒是以一种“生人勿近”的姿态躺在床下面——是下面,那厮把外面的地铺搬进来了?

    “这是怎么?”小溪边擦头发边指着地上的那一摊。

    祁越早就在小溪开门前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一直不曾转过头来看他,每看一眼都是煎熬啊,他虽不怕洗冷水澡,但洗澡不是关键,洗澡的原因才是戳人小心脏的痛啊!祁越咬着被角,强自淡定道:“床太小,睡不开你哥哥我这么英伟的身姿。”

    小溪瞪大眼:“……不怕冷了?”刚刚是谁在嚷着冷啊睡不着啊。

    祁越扯了扯被角,好似很困的样子,“不冷啊,月亮多暖和啊,睡吧睡吧,天色不早了的说。”

    小溪神色怪异地望着他,蹲下身子凑过去想摸他的手腕,难不成这人烧傻了?却不料祁越像是在躲什么似的,如临大敌,拿着被角挡在两人中间,紧闭着眼,急道,“哎哎哎!你别过来!我要睡觉!”

    小溪望着他双眼紧闭的脸,瞧了那么一会儿,语带担忧,“脸都烧红了啊,我去给你熬点药吧?”

    祁越一听,脸更是烧的不行,这要怎么搞嘛!难不成跟媳妇儿说自己是抵抗不了他的诱惑才脸红?——不行!绝对不能这么说!要么以后他的夫权何在!

    他呻吟一声,虚弱道:“不加糖不喝。”

    听到那人轻轻笑了笑,脚步声渐远,祁越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

    说好的修炼了十年的功力呢?!

    次日,太阳很好,祁越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翻箱倒柜,把小溪的东西几乎都翻了个遍儿,小溪洗脸完回屋一瞧,好嘛,自己小时候的裙裤都翻出来了。

    “你这是要干嘛?”

    祁越笑嘻嘻拿着一条宽厚布条儿道:“看你都有啥衣服呀,不够咱去买。”

    小溪见他手中物后,脸色刷地红了,一把夺过,支支吾吾道:“这、这东西你是在哪啊找到的?”

    祁越疑惑地瞧了瞧那布条儿,素色,比腰带短,比腰带厚,“这是你小时候的腰带么?我刚刚在你亵裤里看到的。”

    小溪:“……”是你小时候的腰带!

    祁越见他不吱声,便开启大狗模式乐滋滋凑了过来,“真的是小时候的啊?诶,那会儿你可真瘦,现在也不胖。”说着,爪子还不老实地捏捏小溪的腰,啊咧?怎么看着这么瘦,竟然还会是软软的?

    小溪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把那布条儿收好,脸上的玫色还未褪尽,他瞟了祁越一眼,“还不走?”这人从侯爷府回来这么多日子,也不曾见人来送过他的衣物,本来他就没带什么东西回来,所穿的也大多是那两件儿,偶尔还穿自己的,那人比自己高了些壮了些,衣服忒不合身。

    祁越乐了,一把抓过小溪的手就往院子中的大马走去,小溪望着这高头大马,犹豫一瞬,“要骑马去?”

    “前天夜里刚下的雨,估计路上泥泞着呢,不骑马难道要骑绵绵去么?”

    小溪瞟了眼羊圈里悠哉吃草的老绵羊,眉眼低垂,一咬牙,手指握住马鞍,想以一个非常利落的姿势上马,却……不可得。祁越见状,笑眯眯地一把托住他臀部,一使劲儿,人已经被送上了马背,自己则一个翻身,翻坐在小溪身后,一手拉着马缰,一手环着他腰身——“驾!”

    刚走没多远,村口都没到呢,小溪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望着前方不远处大槐树下站着的三三两两村里人,心中又急又燥,忙想着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却被祁越一把拦下。

    “怕什么?以后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你要习惯这样的事。”后背传来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小溪身子一僵,心思百转千回,宽大的衣袖却渐渐放了下来。

    宋康大老远就看见有两个青年骑着匹青骢马过来,却不想那两人中有一个竟然是小溪。他望着马上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明媚俊俏一个高大英挺,非常惹眼,看的他心中微微泛酸,旁边浑家碰了碰他,“宋康,看着点儿孩子,小心被马儿踢到。”

    宋康叹了口气,把在地上玩泥巴的小男孩儿抱在怀里,视线却控制不住地追随那青骢马而去,浑家宋李氏在旁边絮语,“哎,前面那个不是住在溪边的小溪吗?啥时候勾搭上后面那个年轻人了啊,宋康,你也不让你山岚叔……”宋李氏好似意识到什么不该说的,立马住了口,可宋康的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我山岚叔再怎么着,也是我们宋家的人,不用你多嘴,小溪怎么样,是人家的自由,你个女人家别多管闲事。”宋康的语气很不好,端正朴实的脸庞有些狰狞。

    宋李氏一叉腰,跺了几脚,这才把孩子抱走,抽抽噎噎地去找婆婆讲理去了。

    宋康听着不远处家里的哭闹,忽然觉得很是心烦。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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