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酒钱还来 作者:小小小魇

    第15节

    “掌柜的难道忘记了,我只是说在和小二讨论怎样吸引客人来客栈而已。”

    “是吗?”严安轩又露出阴兮兮的笑容,凑到宗瑾瑜面前说:“你都这么说了,我想以金瑜你的聪明才智定是想出了不少的好方法,等会儿吃早饭的时候你可以把你和小二的讨论说一下,我也不介意将好的想法付诸于实践的。”

    宗瑾瑜神色不变,只是说:“听掌柜的所言。”

    严安轩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过他手里的茶壶,举举茶壶说:“这个我就先拿走了。”走过大厨身边时说:“大厨,我可没有生气啊,如果你的早饭做的很快的话就更好了。”

    “好的,掌柜的。”大厨忙不迭的回答:“早饭刚刚已经做好了,等下我们端过去就可以了。”

    “那挺好的。”严安轩得意的看着宗瑾瑜说:“等会儿饭桌上期待你的好方法。”

    “希望不会让掌柜的失望。”宗瑾瑜回答。

    “我也不想失望。”严安轩说。

    目送严安轩离去,小二着急的看着宗瑾瑜说:“金瑜你真的有什么好方法吗?”

    “……也许有吧!”宗瑾瑜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等会儿怎么办?”小二问。

    “小二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小三问小二。

    小二大致把情况讲了一下,当然略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之类的这些话,小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略过这些,他只是直觉的认为小三可能不是很喜欢这些话。

    了解了经过,小三也有些担心了,但是看着宗瑾瑜镇定的样子,便认为宗瑾瑜早已成竹在胸,便安慰小二说:“小二哥哥,金瑜许是有了什么好的对策,我们就不要老是问东问西的干扰他的思路了,我们先把饭菜端过去吧!”

    小二看着宗瑾瑜果然如小三所说的那般,神色不变想必是有了极好的对策,便不疑有他的随着小三进入厨房端饭食。

    至于宗瑾瑜在想些什么?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看着小二小三还有大厨陆陆续续的走过来,严安轩便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面帘子

    第四十八章 记忆遗失(一)

    瞪了一会儿也没见宗瑾瑜的身影,严安轩便问大厨:“大厨,金瑜呢?”

    “金鱼?掌柜的我们客栈没养金鱼啊,而且金鱼只是中看不中吃的。”大厨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

    小二听到后噗哈哈哈的笑的很大声。

    大厨不满了,用他肥厚的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说:“小二,你小子笑什么?”

    “噗哈哈哈,大厨你太好笑了,我以前竟然没发现这么好笑的事儿。”

    大厨用不解的眼光看向严安轩,目光扫过其他几人时,小三林月华林安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连王然眼里也盛满了笑意。

    这时小三好心的用胳膊捣捣大厨的胳膊,小声的解释说:“大厨,掌柜的说的不是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而是金公子。”听到掌柜的咳了两声,连忙补充说:“就是小六!”

    “……”大厨顿了一下,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红晕,挠了挠脑袋说:“掌柜的,我刚刚理解错了,如果你是说小六的话,他说他要去茅房。”

    “……”严安轩嘴上不说,心里暗想:什么毛病?要吃饭了他去茅房,果然是年纪大了吗?

    刚这样想完,宗瑾瑜就过来了,露出歉意的笑容说:“让大家久等了。”

    “知道就好。”严安轩给王然盛了一碗粥,慢悠悠的说:“洗手了没?”

    “掌柜的,我洗的很干净。”宗瑾瑜也慢悠悠的回答。

    “那就好,省的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我可不想我的伙计再有一个因为吃坏了肚子而去休息的。”

    不干净的东西那是啥啊?在茅房的话只能是那种东西了吧!林月华用眼神控诉着严安轩:掌柜的,我们不是在吃早饭吗,你面不改色的讲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让我们少吃也不用这种做法吧?还有我又不是故意吃坏肚子的,掌柜的你该不会昨天看到我了吧?不是吧!你明明背对着我的,金瑜他才是正对着我的吧!

    林安听到严安轩的话,咕哝道:“掌柜的,我家少爷又不是故意吃坏肚子的。拉肚子很难受的!休息也是应该的吧。”

    “哦?是吗?”严安轩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可是我看现在小四多么的生龙活虎啊,你看粥都已经喝了两碗了,也许只是饿的,吃饱了就行了,还需要休息吗小四?”

    “……“林月华看着自己的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我刚在腹愎的时候不自觉的喝了两碗粥吗?

    严安轩笑了两声,对林安说:“看小四多精神,还低头默认我的话,真是个好伙计!大家要学习小四这种精神!好好工作!”

    “好!”大厨中气十足的回答。

    这时,一直皱眉沉思的小二咬着筷子开口,用不确定可是又带着有点儿明白的语气说:“说到茅房啊,我今天和小三一起起床去茅房的时候发现茅房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林安好奇的追问。

    林月华看着林安,露出不忍的表情,心里痛惜:小安,你怎么也跟着讨论茅房啊!

    一心想知道茅房里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怪东西的林安没有看见林月华的神情。

    小二放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一块白色的……”

    林安跟着念:“一……块白色的……”没听到接下来的话,林安着急的追问:“白色的什么啊?小二你快点儿说啊!”

    “小二哥哥你别吊他胃口了,”小三好心的解释道:“其实就是一块白色的布啦!”

    “什么啊。”林安很是失望:“原来就是一块白色的布,这有什么奇怪的啊!”

    “不不不,”小二摇了摇手指说:“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白色的布,它的形状可不普通。”

    “形状?”林安疑惑。

    “是形状,它的形状是三角形的。”小二依旧用低沉的声音说,只是现在的戏谑多了一些。

    “三角形的?”林安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那不就是短袴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二继续说:“关键是这个短袴上还沾了些黄黄的——”

    林月华听了这些,脑袋一直低一直低,脸都要放到碗里面去了,心里大叫:天要亡我啊!

    “够了!”严安轩及时的叫停。

    小二有些不满最关键的部分被叫停,嘟囔着说:“掌柜的,最关键的部分还没说呢。”

    “哦,原来还有话没说啊。”严安轩笑了笑:“小二我看你说的很开心啊,饭都没有吃上两口,既然这样的话,这早饭你就不用吃了。”

    “掌……掌柜的。”小二看了看严安轩的神色,再看看其余几人不是太好的神色,终是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理智的放下碗和筷子。

    “安轩。”王然开口了:“让小二一起吃吧!早饭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

    “多谢然爹。”这样说着的小二还是没有勇气拿起筷子。

    严安轩看着说完话后就沉默的在吃着饭的王然,又看了看没有动筷子的小二,开口道:“既然我爹开口了,小二你就继续吃饭吧!这都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知道吗?”

    “知道了。”小二老老实实的回答,再次对王然说:“谢谢然爹。”

    “知道了就好,下次再拿着别人的糗事说事我就让你把那些糗事全部做上一遍。”严安轩看着小二说。

    小二有意无意的看了下林月华,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林安在沉默中整理了前前后后,才像有了智商似的推出结论:我家少爷昨晚因为拉肚子去了茅房,然后今天早上小二小三就在茅房里发现了白色的短袴,因为小二不会得罪掌柜的,大厨又是个睡着了就等于死了的人,所以这个短袴就是我家少爷的!什么?林安要哭了: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刚刚的表现真是太糟糕了!一点儿都不像维护自己主子的小厮的样子,少爷会不会讨厌我啊!这样想着的林安朝林月华的方向看去,发现林月华的脸色如常,只是没有在看自己。林安要哭了:以往吃早饭的时候,少爷可是经常看着我的啊!少爷果然是生气了吧!

    沉默中大家吃的都很快,快要吃完时,严安轩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儿,便开口道:“金瑜,你刚在后堂不是说你想出了吸引客人的好办法吗?现在说一说吧!”

    宗瑾瑜咽下一口粥,慢慢的说道:“据掌柜的所说的因为我们客栈有好酒,所以有很多非本地人慕名前来,又因为家离的远,所以这些人会带些仆从之类的跟班一起前来,为着保护他们而且也为运酒坛的方便。往往这些前来买酒的客人都会住上一晚选择第二天一早回去,这样一来的话,早中晚饭,这些客人终会选择在客栈里解决,一是为了方便,二是为了掌柜的以后能为他们留更多的酒。”

    “嗯,你说的不错。”严安轩点头之后又不满的对宗瑾瑜说:“不过不是据我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加上‘据我说’这三个字,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臆想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想我知道,掌柜的。”宗瑾瑜冷静的说:“毕竟我现在是在给我们客栈中的成员说这些。”

    “……就算是这样,那你的想法呢?”严安轩反问。

    “如果这样的方案一直可行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酒之外另寻一个能够让我们客栈声名远播的事物。”宗瑾瑜说。

    “那你说我们该选什么事物呢?”严安轩反问。

    宗瑾瑜笑了一下,说:“掌柜的现在在夜镇及邺城里可真的算得上声名远播了。”

    “哈?我声名远播?”严安轩顿了一下,然后讽刺的说:“哪儿能比得上金瑜金公子啊,你看曹大小姐都一大早赶着来看你了,这个待遇我可是没遇到过。”

    “掌柜的,你有过的吧。”小二小声的说。

    “什么?”严安轩转头瞪着小二,说:“什么时候有姑娘这样对我了?还一大早的过来。”

    “……掌柜的你忘记了吗?”小二担心的说,心想果然是因为患了病的缘故吗,掌柜的记忆力怎么也变差了。

    “哼哼,笑话!”严安轩哼了两句说:“如果真的有姑娘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啊!”

    “掌柜的,是真的有。”小三也为小二壮势,说道。

    “喂,我说小三啊,你可不能因为小二说有,你就说有啊!这个事儿可不能窜和啊!”严安轩依旧不相信,“如果你们能说出她的名字我就相信。”

    小二小三互相交换了视线,心想:掌柜的,这是你自己要求听她的名字的,有什么事儿了可不能怪我们。这样想着时,小二就大着胆子提醒道:“掌柜的,你还记得那个杀猪女吗?”

    “杀猪女?什么杀猪女?”严安轩笑了两声,说:“你们两个还真是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连杀猪女都扯出来了,话说杀猪女是谁啊?她的名字就叫做杀猪女吗?”

    “掌柜的,她的名字就叫做杀猪女!”

    “哈哈,好奇怪的名字!”笑了两声的严安轩突然沉默了起来:杀猪女?什么?难不成是她?

    番外一 睿亲王妃(一)

    我坐在睿亲王刚坐过的亭子里看着湖里的金鱼,莺姑拿来一个披风披在我的身上,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王妃,天儿虽然不冷,但您穿的单薄,坐在湿气大的湖边,如果病了身子多不好啊!”

    我笑她的大惊小怪,但仍是任她为我系好披风。

    “莺姑,你最近啊愈发的话多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嫁出去呢。”我调笑道。

    “王妃,您啊就会拿奴婢说笑,奴婢都这么大年纪了,怎可还会嫁人,奴婢说好了要陪着你的。”莺姑忠心耿耿的看着我说。

    “莺姑年纪大了吗?来我瞧瞧。”我转过身正面对着莺姑,摸着她的脸笑着说:“莺姑怎么会老呢?莺姑可是一直陪着我长大的人啊!”

    莺姑闻言就要欠身跪下,嘴里说着:“奴婢知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卑微,怎能与王妃相提并论,求王妃恕罪!”

    我没有莺姑的力气大,拉不住她,只能任由她跪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和我同龄与我一起长大的莺姑向我跪下,我嘴角的笑容有渐大的趋势,甚至还笑出了声,我没有再扶她,我只是背朝着她扶着亭子的栏杆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王妃,王妃这里到了酉时就凉了许多,我们还是回去吧!”莺姑见我不语,急忙抬起头寻找我的踪迹,见我只是扶着栏杆看着远方,便安下心来但是眼瞧着天儿有点儿暗了,便贴心的说道。

    我闻言,没有立刻说话,眼睛仍是看着天边。

    莺姑有些着急了,跪行到我脚边,轻轻的说:“王妃,我们回去吧!这个时辰也该用膳了。”

    我终于开口,有些迷茫的问她:“回去?回哪儿去?”

    莺姑有些惊讶,但她还是抑制了自己的语气,温柔的回答:“王妃,我们当然回永福宫啊。”

    “永福宫?”我怔怔的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的蹲下身问她:“莺姑,为什么我要回永福宫,我是睿亲王妃,我应该去怡和殿啊。莺姑,你说呢?”

    莺姑的眼圈有点儿红了,她用手绢轻轻擦了擦我眼角突然泛起的湿润,看着我眼神里的不解委屈和迷惘,慢慢的搀我起来,轻声解释道:“王爷最近偶感风寒,王爷传话说不能把风寒过继给王妃您,所以才不让王妃去怡和殿。”

    “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的反问。

    “是啊。”莺姑肯定的回答,笑着说:“我都跟在王妃身边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欺骗王妃呢?”

    “是啊。”我笑了,说:“莺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欺骗我的人了。”

    莺姑侧过身背过我,偷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我看见了,但是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背着我流眼泪。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不想为人所知的事儿,我有,当然莺姑也有,虽然莺姑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也有些事儿没有告诉她,正如她有些事儿没有告诉我一样,我想我能理解。

    嫁入皇室,总会被迫着学会一些斗争,学会一些手段,学会一些……欺骗的技巧。

    为了在这里生存,在这里保住自己的地位,我做过了什么呢?

    我想大概是忘了吧!最近一年内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有些重要的有些不重要的,这些记忆有些是我突然忘记的,所以有时又会突然的想起来。

    我没有告诉莺姑我忘记了什么?什么时候忘记的?

    莺姑会发现吗?或许她已经发现了,那她发现后有没有告诉我呢?或许没有或许有但是我忘记了,谁知道呢?

    走在回永福宫的路上我在想:刚刚莺姑在哭什么呢?

    我知道莺姑是真的关心我,为我着想,如果她哭了的话,那原因应该也是为我吧!只是我什么都好好的,她在哭什么呢?

    活到现在,我的心思反而像小孩子一样了,不怎么考虑外面的事儿,府里的事儿我也没再管了,现在的我做的最多的就是去佛堂念念经,然后去王爷去过了的地方坐坐,每天几乎都是如此。

    番外一 睿亲王妃(二)

    我在佛堂里面念经的时候,莺姑往往会陪着我,静静的跪坐在我的身后。以往她总是直直的跪着的,我起先想让她在外面等着就好,但她执意要陪着我,所以我便让她在我的身后坐着就好,她说这样会折了我的虔诚,所以最后我便让她跪坐在我的身后了。

    她虽然对佛礼遇,但是总不像我这般的一心向佛。这是她亲口说的,那时我们尚且年幼,大概是在金钗之年吧!

    后来我想起此事,总是会觉得莺姑说错了,我怎么会是一心向佛呢?我若是一心向佛的话,怎么会在那个年纪就悄悄的将一个人一种情感放在了心里,然后任由这种情感生根发芽,让这个人长成了我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存在呢?

    遇见他是在建昭七年的上元佳节,那一年我一如既往的求父亲让我和兄长出去玩,父亲一如既往的拒绝,当我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母亲时,母亲摇摇头,我应该早就知道的,母亲只会一如既往的赞同父亲所说的。

    我又向兄长撒娇,但是兄长只是说看父亲的意思,当时我很愤怒,觉得兄长在敷衍我。

    但当我乖乖的去问了父亲的意思,然后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之后,我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不对,我应该是真的哭了出来,那时莺姑一直在我旁边安慰我,我当时很没有好脾气的将杯子扔在莺姑的身上。

    想找兄长诉苦,却被告知兄长现在不在府里,最后一个求救的目标不在,我难过的趴在床上流泪。

    正在难过的时候,我听到莺姑行礼的身影,然后一个温柔的手掌覆在我的脑袋上,声音也很温柔,是母亲!

    母亲说,你是丞相的女儿,是有着高贵地位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随便的去那种平常百姓去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谁能负责?

    然后母亲一直在我耳边说,我是生来就要嫁入皇家的人,现在要学的是宫中礼仪和宫中的……生存手段。

    最后一句话母亲说的轻飘又模糊,但是我还是听到了,虽然听到了但是我没什么特别的概念,只是想起了自己先前一直在学的繁复的礼仪和嬷嬷教我的对人心的揣测,我不想学,但是父亲总是会定期的检查我的学习进度。

    我只是不明白什么样的生存手段会需要学习药理会需要调制香料会需要辨明菜色,如果需要这样的生存手段才能过上的生活会是我想要的吗?

    在我遇见他之后,我觉得如果是和他,就算是这样的生活我也愿意一试。

    番外一 睿亲王妃(三)

    那一年的上元节我终是如愿以偿的去了,和兄长一起,还有……他!

    说到底,我能去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那时的我赖在自己的房间不肯出去,母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她给我讲完利害关系就没有再说话,我也只是闷闷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我知道,这是母亲给的最大容忍了!注定要嫁入皇家的人怎么能如此的任性,不修边幅的在白日里就在床上呢。

    所以尽管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我还是我要保证我的衣服发饰的整洁完美。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男声:是兄长的声音!只是在爽朗的声音之余,我还听到了一阵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很陌生,但是我却被莫名的吸引了。

    母亲听出了那个声音,急急的让莺姑扶我起来,为我添妆整衣,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饰,仪态万方的走出我的闺房。

    自古以来未出阁的女子闺房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更不消说是我这样的家世了。

    母亲以往都不怎么让我见外人了,为何今日让莺姑为我打扮呢?我疑惑。

    从镜子里看到我有些疑惑的眼神,莺姑笑着说:“夫人许是想把小姐许配出去了吧!”

    “你胡说!”我羞红了脸,在自己熟识的人面前,尤其是一起长大的莺姑面前,我更容易释放自己真正的情绪,甚至有些不能在父亲母亲兄长面前释放的情绪。

    我现在,不!是我在很久之前就明白,那是一种叫做依赖的感情。

    我在府里拥有自己独属的院子,名为姝苑,小巧而精致!犹如一个华美的牢笼,可是我喜欢这里,因为我可以看到父亲母亲和兄长。

    父亲不常来,反倒时不时的让我去他的书房以便检查我的功课,每次去书房,都见父亲埋头在书桌上,或者看书或者写字或者只是默默的看着书桌。

    父亲很忙,我知道父亲作为一个丞相身居高位,自是想的比别人多做的比别人多,父亲有时兴起会对我说起一些政事,这些政事常常被父亲简洁明要的说出,咋一听不觉得有什么,说完之后父亲会沉默的拍拍我的头,我觉得父亲不会平白无故的对我说起这些,所以每当我回去自己的院子里之后我就望着天空想啊想,常常得出一些让我恍然的结果。

    兄长虽然也常来,但是毕竟他是男子,而且作为丞相家的长子,是丞相家未来的支柱或者是……败门之人,兄长肩上背负着更多的责任,他需要的不仅是文武双全还有谋略更重要的还有关系门楣。因为这些,所以他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父亲说他经常跟在睿亲王左右。

    睿亲王?就是那个鑫城百姓经常谈论起的五王爷睿亲王吗?我那时惊喜的问。

    父亲看了我一眼,有些责怪的纠正道:“什么五王爷?五王爷是那些百姓瞎喊的,我们应该尊称他为睿亲王。

    睿亲王,当今皇上的五弟,当今皇上有三个弟弟,分别因为早夭、疾病还有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只剩下了这个五弟,当今皇上在登基之初,便封这个五弟为睿亲王,世袭爵位。

    如果仅仅是这样却还不值得鑫城众百姓津津乐道,据说睿亲王长相俊美无双,文采斐然,武艺精湛,而且,风流多情!

    番外一 睿亲王妃(四)

    我那时想,像他那般的人,风流多情的也是应当的吧!他那样的人,也不知以后会有多少女人,不过再怎么说,王妃却是只能有一人,也不知他会怎么把自己多情的心儿分给那么多人?我偷笑,莺姑见我突然笑了起来,忙急着奔到我的面前说,小姐你怎么了?竟然还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这个傻瓜莺姑!我怎么可能生病了吗?

    我那时没有意识到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位睿亲王,但是想他的次数却多了许多。

    只是今日看见母亲这么郑重的样子,而且兄长经常陪着睿亲王,我由此兴奋的推断着:难道那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就是睿亲王的吗?

    我有些紧张,催着莺姑出门去,然后报告给我。

    让我失望的是,莺姑并没有看到他,莺姑说少爷和那位尊贵的客人去了书房。

    唉,既然只是去了书房,那为什么突然来到我的院子啊?我惆怅的想。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后,在我无聊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着看天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行礼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是兄长!那是不是意味着睿亲王也过来了呢?我这样想着,然后回过了头。

    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柔的撒了下来,他身材伟岸,天生一副王者的气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嘴角虽带着笑意但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样的他哪儿分明与风流多情沾上一点儿的关系,这样的他给人的感觉分明是深情专一。

    兄长那时的话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大概说父亲同意我在上元节的时候出去玩了,虽然和开心,但是莫名的有了一种要失去什么的恐惧感,但是得知这个消息的莺姑的兴奋之情冲刷了我的恐惧感。

    上元节那天处处张挂彩灯,人们还制作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在灯火阑珊处没有看见那人,我只看见了烟火释放过后的空寂。

    莺姑开心的像个孩子,兴冲冲的猜灯谜,吃着路边的小食,拉着我不住的转,兄长跟在我的身旁,因为出门前父亲再三的交代他说一定要保证我安全无虞!逛了大概两个时辰,父亲就派人催促我回家,在回家之前我也没再看到他。

    敷衍着母亲之后絮絮叨叨的盘问,我由莺姑服侍着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母亲一直在我的旁边,母亲看见我依旧欣喜的神色,末了悠悠的叹一口气,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离去。

    那句话我现在没有想起来,但是我知道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句话,但是我忘记了。

    我只是在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兄长在带我回家前说的一句话:王爷该不会又去找哪个红颜了吧。

    声音很小,类似自语般的小,可算是我却听到了,想起来之后便有点儿难过的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的时候,莺姑掌这灯过来了,她轻轻的开口问我,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没有在母亲面前吐露心声的我别扭的对她讲了今天自己的感受。莺姑顿了一下,便问我是不是要喝点安神的茶水,我点了点头,莺姑便为我端了一杯水,然后看着我闭上眼睛。

    待我的呼吸绵长安稳了,她才关门出去。

    看着莺姑掌着灯过来,我的心里就变得很舒服了,我相信莺姑,我依赖着她。

    番外一 睿亲王妃(五)

    这次上元节过后,我就期待着下次与他的见面。可是,机会很少,真的很少!

    我一天天的学习着父亲母亲交代我的东西,累了的时候就想一想他,我经常趁着兄长在家的时候去旁敲侧击些关于他的消息,兄长也很是配合的告诉了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儿。

    那段满怀希冀的日子让我既忧郁又开心。

    我想要再见到他!这是我那时的想法。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想法我也没有实现,只是兄长隔一段时间就交给我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一开始我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不解的看着他,他就用有些责怪的口气说,怎么?送你个新鲜玩意儿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只好说,只是不太相信他能买给我这些东西罢了。因为这些东西向不是鑫城的,也不是鑫城附近的,而兄长又没有出去远的地方。

    将这一番话讲给兄长听,他才笑着说,是睿亲王让我带给你的,他说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我当然特别开心,大声的说,喜欢,当然喜欢!

    从此以后,隔一段时间,兄长就会拿给我一些由睿亲王嘱咐交给我的新鲜玩意儿,我都会把他们小心谨慎的放进一个精致的檀木箱子里,然后用金锁仔细的锁上,时不时的在天气好的情况下拿出来把玩一番。

    这些东西我不敢让人碰,就连莺姑我也不让她动,在我把玩过后,我会拿着莺姑递给我的丝绸绢子细细的擦上一遍,然后小心的放在架子的深处,有时莺姑就会笑我太小心了,但是在看到我的神色之后,她就噤了声,帮我把箱子放好。

    每到上元节的时候,我就会和莺姑、兄长还有……他,一起出去赏玩,慢慢的他陪着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独自消失的时间耶慢慢的变少了。

    我很开心,我想这样下去的话,他会不会就会送我回家了呢,那个时候我应该让莺姑跟着兄长一起在后面走还是干脆不让他们陪着我去了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建昭十年。这三年中,我保持着丞相家嫡女千金的姿态与言行,虽然在他的面前我总会有些害羞,但是我仍然很好的保持着千金小姐的风范。

    我想让他看见自己最好的姿态!

    现在的我身为睿亲王妃,是当今圣上最尊敬的叔叔睿亲王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拥有被称为“凛王”的嫡出长子。

    说是嫡出,也不过是他只娶了我这一个妻子,就是所谓的睿亲王正妃,王府里没有侧妃,没有妾室!

    世人皆道睿亲王文武精绝、重情重义,睿亲王妃美丽贤淑、心思淡然,端的是一对羡煞世人的璧人!王爷与丞相之女当年的亲事让鑫城很长一段时间沉浸这这样的欢乐之中。

    其实不仅鑫城,当年睿亲王的亲事惊动整个东狄,堪比皇上的封后大典。

    百里红妆的景象一直被经历过此事的人津津乐道。

    我躺在床上,莺姑在为我解下帘帐,我缓缓的开口:“莺姑,你还记得当年的百里红妆吗?”

    莺姑一怔,忙笑着开口:“王妃,奴婢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样浩大的声势排场,经历过的人怎么能忘记呢?”

    “是啊,怎么能忘记呢?”我喃喃道。

    莺姑见我这样,说:“王妃,时辰不早了,睡吧!奴婢会一直在这里。”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啊,应该要睡觉了。

    为什么他就不记得呢?当初我们成亲的日子就是在今日啊!

    第四十九章 记忆遗失(二)

    严安轩突然想起那个关于杀猪女的梦境了,只是今时今日想起来更增加了他内心的颤抖。

    为什么他会做和那个杀猪女成亲的梦?难不成小二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杀猪女真的像曹莹莹对金瑜那样的对我做过这些事儿吗?

    只是为什么我忘记了啊!严安轩内心狂躁。

    “掌柜的你怎么了?”宗瑾瑜问道。

    严安轩现在没有心思管宗瑾瑜的那个什么想法了,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知道那个杀猪女是谁,便宣布道:“大家伙儿把东西收拾收拾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王然瞧出了严安轩眼里的茫然,心里有些不安,便关心的问道:“安轩,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今儿个就多休息一下吧!”

    毕竟这个杀猪女在夜镇这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严安轩对于这个名字的茫然很是有些奇怪。

    “没事儿,爹!”严安轩对他笑笑,然后说:“我没事儿的,可能是最近的事儿有点儿多,所以我才想不起来那个杀猪女的事儿。”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应该休息了。”王然坚持道,定定的看着严安轩的眼睛。

    严安轩知道不答应的话爹肯定会更加担心,便答应道:“爹,我会休息的,等会儿就休息,爹你先去后院休息一下吧!”

    “安轩,”王然叫他,说:“如果爹去了后院,你会好好的休息吗?”

    “……会的会的。”严安轩笑着说。

    “……我还是坐在这里吧,省的你又背着我忙活。”王然没有动弹。

    “……好吧,爹要不你看这样,我让大厨他们看着我,如果我没有休息的话就让他们告诉你。”严安轩提议。

    “……”王然依旧没有动弹。

    “……那让金瑜看着我呢?”严安轩无奈的说。

    “金瑜吗?”王然想了一下,终于点头说:“好。”

    送王然到后院里休息后,严安轩就拦住小二低声问道:“小二,那个杀猪女住在哪里?”

    “……”小二被严安轩杀气腾腾的阵势吓到了,支支吾吾的说:“掌……掌柜……的,您……您知道了想干什么啊?”

    “你说呢?”严安轩突然露出个了笑容,依旧小声的说道:“你们都知道的事儿我却不知道啊。”严安轩两只手摩擦了一下,慢慢的说:“小二你说该怎么办呢?”

    “掌柜的,那个杀猪女每天都会在镇北面的菜市场里摆摊。”小二忙不迭的说。

    “哦,多好的回答啊。”严安轩满意的说,然后拍拍小二的肩膀说:“我要出去上个茅房,你要好好干活啊!”

    “……掌柜的,我们客栈里——”看见严安轩一瞬间变得杀气的眼神,小二把‘有茅房的’这四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打着哈哈说:“掌柜的要去外面上茅房啊,也是,今天的茅房里面有点儿不干净。”

    严安轩点点头就往外走,走着走着就觉得身边有个人扭头一看,额头就露出了些黑线,说:“金瑜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去个茅房,等会儿就回去休息,你可以不用跟着我。”

    宗瑾瑜慢悠悠的说:“掌柜的,真巧!我也想去茅房了。”

    “喂!”严安轩停下脚步,说:“吃饭前你不是去过了吗?上茅房的时间差这么短你肾虚吗?”

    “没有。”宗瑾瑜回答的简明扼要。

    “什么?“严安轩被这个回答弄的一头雾水,不知他回答的没去茅房还是不肾虚。”

    “掌柜的不是问我上没上茅房吗?我没去,至于肾虚的问题,我想……”宗瑾瑜凑近严安轩慢慢的说。

    严安轩退后两步,说:“你……你想什么?还有说个话至于靠这么近吗?”

    “掌柜的难道不知道这个问题很关乎男人的面子吗?肯定需要小声的说,小声的说如果不靠近掌柜的,掌柜的能听的见吗?”宗瑾瑜语气戏谑,只是看不出面上的表情。

    “我听的见。”这样说着的严安轩推开了宗瑾瑜。

    “听得见就好。”宗瑾瑜说,看了下四周说道:“掌柜的,那边就有个茅房,掌柜的赶快去吧!”

    “……”严安轩磨磨蹭蹭的进去了那个茅房里,蹲下的时候,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坑,也就是两个人不能同时的意思吧!严安轩高兴的想:这样等他一会儿进来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溜走。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严安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出去,笑着招呼宗瑾瑜说:“金瑜,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啊,现在该你了。”

    “……”宗瑾瑜看着他没有说话。

    严安轩被看的心虚,说:“你看我做什么啊?进去啊!”

    “掌柜的既然已经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宗瑾瑜淡然的说。

    严安轩却执拗上了:“你刚刚不是想要上茅房吗?现在就去呗!为什么不去?难不成?”严安轩有点儿愤怒的说:“难不成你是嫌我上过的茅房很臭吗?”

    宗瑾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掌柜的刚刚进去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吧,在这个期间窝去了其他的地方。”

    严安轩闻言脸红了红,老老实实的说:“好吧,我估计你也猜到我要去干什么了?一句话,你去不去!”

    “……”宗瑾瑜没有说话。

    严安轩看他这样样子,便怒冲冲的往镇北的方向走。

    “掌柜的,你的方向错了。”宗瑾瑜说。

    “……”严安轩没理他继续走。

    宗瑾瑜无奈,只好走快两步用自己的近身格斗技巧将严安轩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半扶半抱的弄进客栈里了,所幸这里离客栈没多远,所以很快的小二他们就看见自家掌柜的被自己武艺精湛的伙计给抱进客栈里了,还没去休息的林月华看着这个景象,又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副场景,俊脸红了红,害的林安一阵担心,忙搀着林月华去休息。

    林安本就对今天自己的表现很是不满,所以这一次很是固执的要求林月华去休息,林月华见他如此,便也随他去了。

    宗瑾瑜留下一句:“我送掌柜的回房休息。”就抱着严安轩上了楼。

    被抱住的严安轩心里虽有些怪异,但还是不禁赞叹:不愧是练过的,连上个楼都这么平稳,呼吸一点儿都不乱,怀抱还很温暖。

    待宗瑾瑜走到严安轩的房门口,便轻轻将他放下,说:“掌柜的开门吧!”

    严安轩瞪了他一眼,活动了下胳膊,拿出钥匙打开门。

    推开门,宗瑾瑜跟着进去,严安轩一阵防备,说:“你进来干什么?”

    “……”宗瑾瑜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掌柜的让我看着你的吗?”

    “……”严安轩躺上床不说话,翻来覆去几次,然后突然坐起来说:“对了,我差点儿忘记问你一件事儿了。”

    宗瑾瑜不说话,静静等他开口。

    “你说你没去茅房,那在吃饭之前的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严安轩问。

    宗瑾瑜本质上不喜欢被别人问起自己在什么时间点儿做什么事儿,与其说是不喜欢更多的是需要防备。

    所以宗瑾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掌柜的为什么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啊!谁让你经常一副别人猜不透的样子,我问你这个是想更了解你的习惯啊哈哈。”严安轩回答的很迅速。

    宗瑾瑜却在听到‘了解你的习惯’之后,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气,但是很快的又消失不见,严安轩没有发现。

    “了解我的习惯之后,掌柜的会怎么做?”宗瑾瑜说。

    “当然会按照你的习惯来和你相处啊!”严安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宗瑾瑜,说:“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这个客栈那么多人,习惯自然也不相同,掌柜的说法好像有点儿难实现吧!”宗瑾瑜说。

    严安轩叹了口气说:“这点儿我不否认,真的难实现,不过呢。”严安轩笑了起来:“难实现又不是不能实现,小四小五他们两在这里差不多快两年了吧,一开始真的很不好实现啊,可是慢慢的大家相处的就越来越融洽,虽然有些吵闹。”

    “……”宗瑾瑜顿了一下,说:“小四小五是掌柜的给起的名字,小二小三总不是了吧。”

    “是啊!”严安轩惊讶了一下,随后又像反应过来般的说:“你肯定是问过他们了吧?”

    “没有。”宗瑾瑜回答。

    “没有?怎么可能?”严安轩讶异。

    “我只是猜测,小五总是喊着小四我家少爷,既然是少爷,这样的家庭怎么会让孩子叫这个名字。”仿佛看穿了严安轩要问的问题,宗瑾瑜继续说:“小名也不会!”

    “为什么?”严安轩不解。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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