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幼兽 作者:孪生年糕

    第 24 章

    文劲好笑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李杰反倒觉得是自己心里有了鬼,被少年鄙视了,眼神越来越没底气。

    “我说大叔,胆小的人必定虚伪,很正常啊,呵呵——”少年笑着撇了李杰一眼,转身便走。李

    杰负气上前再次拉住文劲道:“上车!”

    李杰带着文劲去医院看了伤口,慌称是自己的表弟,可文劲却偏偏和他作对似的,每个表情都像是大街上卖肉的拉生意……

    “好疼啊,大夫,你可要轻点啊……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啦……”文劲撒娇地抛个媚眼。当即结束手机通话的李杰暴跳起来:“你给我好好说话,打断别人的——厄,弄完赶快回家!”在急诊大夫禁止嘈杂的严肃表情下,他收住了口,烦恼地抓抓头发。他们刚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文劲就勾着脖子对着急诊人员从救护车上推进来的少年伤患看了两眼,然后骚之以鼻。

    李杰随口问文劲认识吗,文劲倒是很大方地告诉他,躺着哼哼的太子是自己刚才打的。他趁机出去问讯才知道,隔壁的那位其他淤伤不提,腕骨裂了缝。不良少年的父母急躁地在外面吵吵嚷嚷,相互埋怨,李杰听得十分不自在,等文劲弄好了伤口,急忙拉着出医院。

    “还好只是裂缝,断了怎么办!万一碰上个比你厉害的,躺在医院里的就换成你了!少爷!”李杰站在车旁终于忍不住大声斥责道。

    “那又怎样,我不像你,惜命如金!”文劲不屑地回道。

    “这是两码事,我是警察,不是流氓打架争强,就算知道危险也要上!”

    “你在骗你自己吧!你最在乎什么!第一是你自己的小命,第二是你的警察前程,为了这些东西什么都可以不顾!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别说你不配当警察,不配当男人,连人都不配!”文劲愤恨地说完朝着李杰的车子猛踢一脚,转身就走。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我发誓以前从没有见过你,我不骗钱,不骗色,不收贿赂……我不欠你的!”李杰也急了眼,追上前。

    “钱!我给你,色,我也可以给你,可你能把失去的还给我吗?你能吗!” 你不能,丢掉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

    文劲低着头走在夜市的街上,正和人流相反,碰碰撞撞地擦过,他完全听不见声音,直到一双手抓住他的双肩……如果你他妈的像个警察,我会在国外活得好好的……如果你像个人……我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我会好好的……可现在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

    小玉……终于认出眼前的人形……“我怕了……怎么办”文劲咬着下唇干笑两声,苦涩的味道从心底浮上来。害怕了,正是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觉得一片黑暗,隐藏在黑暗里面的到底是什么样蠢蠢欲动的东西,完全不知道……因为未知而恐惧……这就是我的未来吗……

    “我会陪着你……不管你怕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小玉轻声道。

    是啊,没问题的,不能放弃,如果放弃,恶梦将无休止地延续下去,直到把自己逼疯为止……文劲紧紧地抱着他……“谢谢……”心里的彷徨不安慢慢地安定……

    何初华何二公子和客户吃晚饭出来,寒暄时看见了街对面的骚动。两个相拥的少年完全没有注意站在人行道中间引来路人频频回头,自顾自地说着相互安抚的话……

    “嗨,宝贝,好久不见了……”何初华过了马路,走近文劲,含笑着打个招呼。

    “是你啊……”文劲抬头看见何初华,放开云真一并拍拍同伴的肩膀。

    “他是你的新玩伴吗?”何初华见云真一乖巧地躲到一边,低头等着,摸摸下巴嘿嘿地道。

    “收起你的色胆,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敢对他怎样,我就剪了你下面的家伙!”文劲凶恶地威胁道

    何初华看文劲突然像只备战的虎皮猫乍起毛来的架势,不由呵呵笑道:“放心,我只挑懂事的……今晚上有空吗?”

    手机的铃声此时传入文劲耳中,“抱歉,今晚上没心情……”他隐约能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来的,从刚才就不停地响着……他暗地深吸一口气……拿起来看看号码,犹豫了些,还是按了接通键……

    “那真是遗憾……”何初华给文劲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临走前不经意地多看了一眼侧背着他的云真一。

    “你没事吧,一直不接电话,现在人在哪里?”李杰焦急地呼喊道。文劲最后的话,他好像听出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脑,但少年激动得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

    ——钱!我给你,色,我也可以给你,可你能把失去的还给我吗?你能吗!

    这才是少年内心里深藏着的声音,带着绝望的眼神逃也似的跑开,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吗?伤害到少年的事情,伤害到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我不想和你说任何话……因为我还是讨厌你……”文劲说完,慢慢合上手机……

    第十九章“情报交易所”

    黑帮的生存方式很多,最普通的便是收取保护费,像这样的小钱顶天了只能保障基本帮派生活,有一顿没一顿,况且警察越来越难缠,奢侈的地方也越来多,如果想过销金的自在生活,当然不会只靠这些零头。传统的生意中危险点的可以倒卖毒品,贩卖枪支,保守点的可以开夜总会,拐卖女人做妓,顺便拍点三级片碟片卖钱。现在更多的法制约束了这些传统通道,黑帮也在不断地改头换面寻找更好更安全的出路,但开电影公司这种手段却被完全延续下来。开立电影公司可以半明朗化地拍摄三级片,更可以捧捧小明星,赚取正常渠道的资金来源,票房好坏不重要,所谓的票房只是用来洗黑钱的幌子而已,当然票房好就更完美了。

    “贱人罗”兄弟是现在是宏基出了名的炒作专家,掌管着宏基手底下的一部分的生意。一家电影公司和一个夜总会。宏基底下的明星,电影,妓女甚至游戏周边产品,化妆品……只要宏基想吃哪块蛋糕,贱人罗大和罗二都会积极策划。

    文劲站在贱人罗家的大门口,望着高门大院。找到贱人罗兄弟的住处并不难,因为这两人现在变成了富人,却也正是如此,人家出入都是车子,身边也有保镖跟着,去的地方大多是私人俱乐部,他很难混进去,绝不会再像截崩牙那么简单,堵在路上打个闷棍就行。所以跟了三天,还是没什么结果,心里有些怄气,却也一时半会想不到办法。

    “走吧,看样子没戏了……”文劲招呼着旁边的云真一道,叹了口气,“这是第四天了,时间白白浪费……”云真一看他情绪有些低落,知道他发愁怎么靠近“贱人罗”,便道:“不算浪费,你不是得到了些情报吗?”

    “这种劲失望的样子,忍不住还是开口了。两个人不一会就站在“野狼”迪吧的门口。

    “你要进这里?”文劲从两人走的方向上心里就在想会不会是这里,但又一想,这种地方云真一怎么可能进来呢。直到“野狼”的英文字霓虹灯出现在眼前,文劲这才反应过来。

    迪吧叫“野狼”在这个年头已经是俗到姥姥家的名字,当然换了别家有可能都没人光顾,但是“野狼”却不同。不同之处之一就是这家店已经有很久的年头,“野狼”两个字虽然现在庸俗极至,但在二十几年前,可是个炫得不得了的名字,年年整修,门面光华绚丽,里面大得吓人。另一个不同之处是这里安全,这个迪吧的前身是黑社会的少爷开的酒吧,用来消遣着玩的,当然来喝酒的大部分都是黑社会的混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迪吧,结果来得大部分人还是黑社会的混混,就算不是,也绝不是什么善类!规矩还是老样子,如果找打架,舞池的旁边就是个擂台,自己上去飙,故意砸场子的直接扔进浅水湾……换句话说,有本事的就进来,没本事的滚出去。

    文劲想着当初自己几乎把这里当作圣地,每次路过进过都用眼神膜拜,想着有一天非要到那擂台上试试身手,以自己现在的水平,打架还上得了台面。但“野狼”里面人鱼混杂,高手倍多,还有线人,搭伙,马仔,蛇头……很多顶尖的掮客在里面招揽生意,等鱼上钩,并不是靠副好拳脚,有几分狠劲就可以。文劲可不想上一秒把人打个半死,下一秒钱包就被偷了,或者给人下药挂在中环大楼前面游街。

    这里,这里……云真一站在不远处的巷子扬着手示意他过去。原来要走的是迪吧的后门,文劲跟着云真一进去,拐了两个弯,是有好多房间的长廊,上面全部挂着休息室的牌子。云真一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扇。

    房间里面很简单,一张很舒服的沙发,旁边摆着满满当当化妆品的梳妆台,巨大的镜子,墙壁上数道柜门,俨然是个化妆间。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野狼”迪吧的老板姓叶,属于黑帮“冠合”叶家,文劲还以为这里又是云真一名下的财产呢。没等他开口,云真一便拉着他做到化妆台前,拿起化妆乳液朝他脸上开始涂抹。搞什么!文劲刚张嘴,粉扑的灰糊了他一嘴。

    “化妆,会玩的时间比较久些!”云真一便说着,拿起棕色和黑色两种眼影朝着文劲眼圈上打转。化妆的时间并没有像文劲想象中的时间那么长,云真一的动作非常熟练,没过一分钟,文劲带着两只活象是被人K了的黑眼圈站起来,黑色的唇色,加宽了得唇线使得厚润的唇带着重金属般的性感,而云真一也照着镜子给自己画了同样得朋克妆,相反不同得是唇膏便成了暗红色,唇角处却唇线拉长,好似刻薄却又透着些妖异……

    云真一从衣柜里面挑出衣服,扔给文劲一套,另外打开存放假发的柜子,自己带上一个及腰的白色长发。并将另外的白色的短发发套递给文劲。

    原来衣柜上贴着的巨幅照片皮衣朋克正是云真一,只到胸脯一半的皮衣V字背心,低腰的几乎看见大腿根并带着金属坠链的紧身皮裤,外罩着银白色短袖风衣,红色的圆形大耳环,高高竖起的马尾辫子……虽然知道同伴的个性并不像是想象的那么沉静,但突然变成这种前卫造型还是着实让他吃惊一把。

    文劲跟着云真一进入舞厅,推门便是二楼的休息区。迪吧里震耳欲聋的强烈音乐撼动感迎面扑来,闪动着得变化莫测的七彩灯光使得沉浸在昏暗下的人们如狂魔乱舞,忘记了现实……

    “野狼”的正门确实很大,此外南北方向还有其他还有三个紧急出口,正门的右手边是很长的吧台,接着过去是个微型的“狼”的铜像喷泉,卫生间和员工通道的入口便藏在喷泉后面。文劲两手撑着护栏,第一件事便是到处寻找曾经寻摸着的擂台,而它安静地蹲在自己的下方,现在台上正空着,不少人靠在擂台侧边上喝酒并不回头。“野狼”迪吧擂台的规矩即使是他这个从没有进来过的人也知道,无论任何理由,上台即为斗者。话说的刻薄点,就算根头发丝掉在了擂台上,也意味着一场以头发丝为斗士的争斗开始,只是比得是重量还是韧性有待协议了。所以文劲对唯一一个将手掌放在擂台台面上的男人多看了两眼……挑战者是扳手腕吗……

    “看见靠在小喷泉池子边坐着穿着短风衣的老头了吗?”云真一环上文劲腰,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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