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王灿喝醉酒,躺在床上都是酩酊大睡,打起了呼噜。

    次日一早,冬雨停下,天上升起一轮红日。

    金灿灿的光芒撒下,非常耀眼。

    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极为舒服。阳光照射,点缀在树枝上的冰渣子,铺在地上的白雪,都开始融化,一滴滴晶莹的雪水从树枝上滑落,被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反射出各色光芒,颇为动人。

    王灿和曹操等人出了酒楼,在颍川城四处闲逛,最后往荀家大院走去。

    时隔一年,荀府早已破败不堪。

    其缘故,是因为荀彧作为荀家的长辈,荀彧离开颍川郡的时候,将荀家的家眷都带走。荀府没有人住,自然是破旧损坏,到处都是蜘蛛。

    在荀府逛了一圈,曹操和王灿等人便离开,又往城行去。

    快过年了,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荀攸看着繁华的街道和嬉笑的人群,没有半点兴趣。

    他疾步走到王灿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主公,颍川战乱频繁,虽没有诸侯占据颍川,可是天下诸侯在颍川都有探子,您若是在颍川呆的时间太长,势必引起其他诸侯的注意。攸已经拜祭完叔祖,可以启程返回益州。”

    荀攸的话,便是目前颍川的真是情况。

    董卓领兵撤离洛阳,退往长安。

    然而,董卓走后,袁绍也领兵离开洛阳。袁绍和众诸侯都离开了,没有人留在洛阳。董卓见此,派遣士兵重新拿下洛阳,势力依旧覆盖洛阳周边,颍川也在董卓的势力范围内。董卓虽没有驻扎大军在颍川,可颍川却被董卓威胁。

    诸侯害怕占据颍川后董卓兵攻打,董卓也害怕军队驻扎在颍川遭到围攻。故此,颍川成为真空地带,没有诸侯前来。

    不仅如此,董卓却还占有汝南郡,能够威胁颍川。

    当初王灿归顺朝廷,便将汝南让给董卓。王灿入蜀担任汉太守后,董卓便派遣军队驻扎在汝南。

    由于王灿的到来,刘辟和龚都提前被杀死。

    汝南地理位置重要,是四战之地。

    然而,天下诸侯都还在壮大自己的实力,没有多余的兵力攻打汝南,使得董卓西撤后,汝南依旧在董卓的控制下。董卓西撤,占据汝南的西凉军也知道没有援军和粮草支持,很难攻打其余地方,只是固守汝南,保住汝南这块地方。

    因此,颍川表面上平静,却是诸侯们和董卓相互平衡的结果。

    一旦出现状况,这个平衡就容易被打破。

    可以说,曹操和王灿都是以身犯险,冒着危险去拜祭荀爽。

    好在几人都换了行装,仅仅是穿着普通服饰,不容易引其他人的注意,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不容易遇到危险。

    荀攸向王灿建议返回益州,荀彧也走到曹操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主公,东郡事务繁多,志才身体欠佳,若是所有事情都压在志才身上,恐对志才身体不好。彧已经拜祭完叔父,我们立刻返回东郡,以免生出变故。”

    曹操闻言,悚然变色。

    戏志才谋略出众,曹操倚仗为左膀右臂,不可缺少。

    曹操和戏志才相处一段时间,非常了解戏志才的作风。戏志才做起事情简直是拼命三郎,好像是玩命儿,根本而不顾身体。曹操和荀彧不在东郡,所有的公务堆积起来,戏志才一个人处理岂不是更加不要命。

    想到这里,曹操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恨不得立刻返回东郡,想了想道:“若,我们立刻回酒楼,准备启程,返回东郡。”

    曹操神色欠佳,朝王灿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对于戏志才,曹操视之如珍宝,非常器重。他好不容易得到戏志才这样胸藏宇宙之机,满腹韬略,有神鬼之才的人,可不能轻易的损失。

    王灿见曹操急匆匆离开,也朝荀攸说道:“公达,我们也回去吧。”

    一行人,返回悦来酒楼。

    当几人返回后,一个身穿锦衣华服,长得贼眉鼠眼,唇上两撇八字胡,像极了一个奸商模样的年人笑了笑,快跑进悦来酒楼对面的一处住宅。

    此人从后门进入,到大厅后,朝坐在大厅的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躬着腰,低头说道:““大人,小人已经探得王灿的消息。”

    坐在大厅的人闻言,睁开眼睛,说道:“你且详细道来,不可漏掉一件事情。”

    “诺!”年人抱拳大喝,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他说的很仔细,一五一十将王灿和曹操的事情说清楚。

    “桀桀,终于追上了,还有一个曹操,有趣,更有趣了。”坐在大厅的人冷笑几声,挥挥手,说道:“你去账房领十贯赏钱,下去吧。”

    年人神色一喜,拜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说完后,年人屁颠屁颠的跑去领赏钱了。

    大厅,只剩下坐在主位上的人。

    若是王灿站在大厅,一定能认出此人,因为此人就是董卓派遣到益州的朝廷使节,此人将益州牧的任命和董卓的女儿送入王灿府,便离开益州。然而,半道上,他和随行侍从的换了装束,让随从代表他返回长安,而他悄悄地返回成都,监察王灿的一举一动。

    此人名为朝廷使节,却是李儒安插在汉的人。

    王灿和荀攸一路北上,这人带着下属紧追不舍,一直探查王灿的消息。

    由于王灿让甘宁驾船走水路,让他费了好大劲儿,才追到颍川。刚刚抵达颍川,就得到王灿的消息,真是上苍照顾。而且,他不仅现王灿的踪迹,还现曹操也在颍川,两个人呆在一起,让他非常兴奋。

    “机会,大好的机会啊!”

    他猛然站起身,在大厅来回踱步,考虑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忽然,他大喊道:“来人!”

    大厅外,迅跑进来几个侍从,这些侍从虽然穿着家丁的服饰,身体却极为精壮,脸上的神情带着一股悍勇之气,手掌也是布满茧子,显然是军的悍勇士兵,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神情。

    他朝几人招了招手,不停地吩咐着事情。

    几个侍从闻言,都露出欣然的神情。

    不一会儿,这人就吩咐完事情,将侍从打了。他站在大厅,背负着双手打望大厅外洒下来的点点金光,冷笑两声,眼闪过一抹寒光。

    ……

    悦来酒楼,曹操和荀彧收拾好行装,往王灿的住处走去。

    “咚!咚!”

    曹操叩响王灿的房门,不一会儿,王灿打开房门,将曹操迎了进去。曹操整理好行装准备离开。

    王灿也在整理行装,准备返益州。

    王灿见曹操进来,笑说道:“孟德兄,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说不得我们下次相见,已经是在战场上了。”

    曹操伸手捶了王灿一拳,大笑道:“为先,我一定不输你。你放我,操一定比你早一步击败董卓,迎回天子。到时候,你就入朝为官,在朝任职吧,哈哈哈……”

    王灿摇头笑道:“谁胜谁败,岂能凭个人意愿。”

    曹操神色坚毅,说道:“为先,你虽然拥有益州,可是益州天险太多,道路难行,这给你出蜀造成很大的困难。操虽然只有东郡,却在原腹地,展起来迅猛如奔雷,可不一定比你差。你放心,我一定早你一步迎回天子。”

    王灿整理好行装,拱手道:“孟德兄,拭目以待!”

    曹操拱手道:“为先,我们就各凭手段,看谁厉害。为兄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曹操和荀彧一道,转身离开了王灿的房间。两人离开后,荀彧沉声道:“主公,王灿狼子野心,他若是击败董卓,迎回天子,说不得就是下一个董卓。主公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属不智。”

    对于王灿这个黄巾出身的州牧,荀彧实在是缺乏好感。

    而且,荀彧的直觉认为王灿野心太大,绝不可能是忠于汉室的人。

    曹操听了荀彧的话,眼迸射出点点精光,说道:“若,乱世,谁若没有一点野心呢?若人人都是如此,这天下早就是董卓的了。王灿用一年的时间,成为益州牧,其能力和手段不可小视,为当世英雄,值得交往。若我击败董卓,迎回天子,必定征召他入朝为官,整饬朝纲,造福天下。”

    荀彧听了后,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

    顿了顿,荀彧又说道:“主公,王灿此人……诶,算了,时间长了,就能看出此人的野心。主公拭目以待,一定能看穿此人的真面目。”

    曹操淡然一笑,野心?真面目?

    这年头,谁又能看得穿谁呢?

    ……

    屋子,王灿等着裴元绍、甘宁等人。

    不一会儿,荀攸率先到来,随后甘宁和裴元绍,以及保护王灿的四个黑衣武士也到了王灿房。一行人都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

    王灿点点头,退了房间,离开酒楼。

    几人快登上马车,离开颍川郡。

    曹操往东郡而去,朝东北方向赶路,王灿往益州而去,朝西北方向赶路,方向截然相反。出了城后,便难以看到对方。

    马车一路疾驰,丝丝寒风吹入马车内,带着一丝寒气。

    由于临行的时候,早就准备好干粮。因此午的时候,马车只是稍作歇息,吃了干粮后继续赶路。

    夕阳西下,天边留下一溜血红的残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官道两侧依旧是人烟荒芜,没有落脚的地方。裴元绍说道:“主公,这天寒地冻的,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王灿道:“好,你沿途注意一下,看周围是否有破旧的道观、寺庙或者是百姓人家,我们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诺!”

    裴元绍回了声,策马继续赶路。

    一路行驶,由于地方太荒芜,没有遇到有人烟的地方。最终,遇到一个破旧的道观,马车在道观停下。几名随从立刻将道观的蜘蛛清理干净,又打扫出一处洁净的地方,让王灿和荀攸住下。

    火堆燃起,驱散了道观的寒气,让几人恢复了暖意。众人吃过干粮、面饼,便躺在道观的干草上休息。

    甘宁坐在大门口,守上半夜。

    天色昏暗,甘宁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不知什么时候,道观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支支火把在夜空闪耀,极为耀眼。甘宁本就没有睡着,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将放在大腿上的横江刀抓在手,凝神戒备。

    ps:三更之一,求收藏、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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