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皇妃 浅草茉莉 作者:肉书屋

    太监皇妃 浅草茉莉第13部分阅读

    指控,登时暗喜不已。

    “我没与她密谋什么,只是要她传话罢了。”在孙仲慧面前,朱瞻沂只能坚持原本的说词。

    “你要我的奴才传什么话?”朱瞻基抬眼问,音调听似不。“g不火,但实际上,他气疯了,妒火熊熊燃烧。

    朱瞻沂晚他一眼,“我让她告诉你走一趟乐安。”

    “就这样?”

    “就这样。”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听出这话是托词,朱瞻基立刻赶人。

    “慢着,殿下,世子可能勾结初日,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孙仲慧傻了,不敢相信朱瞻基竟就这样算了。

    但她也不想想,朱瞻沂再怎么说也是汉王世子,不是她能随意处置的奴才。

    “初日不会背叛我的,我相信她。”朱瞻基淡淡道。

    “你相信他?!问题是,这奴才哪点值得相信!他偷了紫东珠,臣妾正要带他去见母妃,他甚至还很有可能与汉王勾结,殿下怎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孙仲慧气愤的说。既然他护短不秉公处置,那这事她也不可能善罢罢休。

    这奴才一直是她的眼中钉,她早就想除去,今日的机会正好,她不会放过的。

    她使一记眼色让人再去提住郭爱。

    “不许碰她”朱瞻基见状大怒,立刻出声制止。

    孙仲慧的宫女吓得松开郭爱,尴尬的看向自己的主子。

    “殿下?门孙仲慧又惊又怒。

    朱瞻基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只对看郭爱道:“还不过来。”

    郭爱机灵的走到他后头,站到吴瑾身边,他回来了,她不禁放下心来,可一抬头却又见到朱瞻沂一脸愤怒的表情,她立刻头痛不已。这苏丽的情债真的为她带来困扰了。

    “殿下,既然你相信这奴才并末背叛咱们,那此事就姑且不提,但他手上有三颗紫东珠却是臣妾亲眼所见,他窃取贡品这事你可不能再姑息养j了!”孙仲慧咬牙再道。

    “紫东珠是吗,那是我赏给这奴才的。”他面色淡漠的说。

    “你只赏过他一颗,另一颗是臣妾丢进河里——”

    “当初你丢入河里的那颗不是真的紫东珠,真的我已送给她了。”他索性说清楚。

    孙仲慧愕然。他送给她的紫东珠竟然是假的,却将真的给了一个奴才?这让她丢脸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找回舌头的继续道:“那……那还有一颗——”

    “也是我给的,我要赏赐什么东西给我的奴才难道还要你批准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舌头又打结了。他宠初日,这事众所皆知,但宠到这种程度,似乎不太寻常……“你费心的将得到的三颗紫东珠都给了初日,这……这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竟不敢再用奴才称呼那个眼中钉。

    他淡淡的定视她。“你以为我甘愿给她吗?这奴才斗蟋蟀赢了我,这是我答应给的赏赐,本殿下可不想当个言而无信的人。”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朱瞻基笑说。

    她哑口无言,但内心也着实松懈下来。原来只是斗蟋蟀的彩头,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可这奴才刚刚坐在你的床上嬉闹,他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这也是最教她耿耿于怀的事。

    朱瞻沂听了这话,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奴才该死,奴才为了替殿下浦床,这才爬上去的,但捕完后贪玩也就没有马上下来,请殿下恕罪”郭爱自己认错,赶紧上前往朱瞻基面前一跪。

    朱瞻基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下,孙仲慧瞥见以为自己看错,这时他哪还可能笑得出来?!果然她眨眼再看清楚些时,见他一脸严肃,眼中隐隐有怒火跳动。

    “是该罚,你这奴才确实教我宠坏了,简直无法无天!还不滚进去给我跪好,直到我叫起身才能起来门他疾言厉色的怒斥。

    郭爱配合地火速站起身,在离开前偷偷朝他眨了眨眼,这才溜进去“跪好”。

    孙仲慧气结,搞了半天,还是让这奴才全身而退了。“殿下——”

    “你没传报一声就过来,是有事找我吗?”朱瞻基打断她的话,表情十分不耐烦。

    “臣妾……臣妾绣了个荷包给你,本想藏在你枕头下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原本计划好的事,被破坏,她只得让宫女将绣好的荷包拿过来,尴尬地直接交给他。

    朱瞻基伸手接过后又交给身旁的吴瑾。“收着吧。”

    “你不戴上吗?这这里头还藏有纸条。”见他完全没有多看一眼,孙仲慧立刻心急又脸红的提醒。

    “纸条?”

    “是情话吧?原来太孙与自己妃嫔平时是这样调情的。”朱瞻沂没走,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冷笑道。

    朱瞻基脸一沉,取回丢给贴身太监的荷包,里头果然藏了纸条,他想打开看,孙仲慧却马上伸手阻止。

    “你要现在瞧?”她能红着脸看了眼一旁的汉王世子。

    “有何不可?”他移开她的手,打开纸条,看过后挑了挑眉。“今晚我没空过去,你早些睡,过两天我会去你那的。”他收起纸条,当着朱瞻沂的面毫不避讳的说。

    求欢被拒,孙仲慧简直无地自容。这脸丢大了,她一张脸涨红得像要爆开似的,完全不敢去瞧朱瞻沂汕笑的脸庞,转身就跑,她身后的宫女见主子跑了,也赶紧追了上去。

    “你好生无情,连自己女人的面子都不给。”瞧看孙仲慧难堪逃走的背影,朱瞻沂冷冷的讥讽。

    “那不是我的女人。”朱瞻基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谁才是?”

    “你知道谁才是,不是吗?”

    “你门朱瞻沂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还不走吗?我可没允许你可以到这来。”朱瞻基冷冷的晚他,口气冷冽。

    “我好不容易才得以进宫一趟,我要见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见她。”

    “她不可能是你的女人,她现在是一个太监。”朱瞻沂强压下怒火的提醒。

    “在众人面前她是,但在这间屋子里,她不是。”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苏丽把自己给他了……这让朱瞻沂的脸色一片死灰。

    “不要再来了,她的心里没有你,你这样只会让她困扰。”朱瞻基要他死心。

    “不,我和她以前有过海誓山盟,她不可能会忘记,她心里不可能没有我”朱瞻沂无法接受这事实。

    朱瞻基的神情无比严峻。“不要再提以前的任何事,你和她,没有以前”他咬牙警告。

    “你!是你逼她不认我,是你让她说自己失忆的,是不是?!她说忘记过去所有的事了,我不信,是你想强占她,你想夺人所爱,你卑鄙”

    “朱瞻沂,你还有脸敢对我提卑鄙两个字?那你倒是说说在北漠时,我追缉靴靶首领阿鲁台时,是谁扯我后腿,我才会受伤让阿鲁台逃了的?”

    朱瞻沂脸顿时一僵,竟无话可驳。

    “还不滚吗?”朱瞻基哼声道。

    朱瞻沂黑着脸,只得往内阁望去一眼,最终只能恨恨的掉头离去。

    朱瞻基回到寝宫,见到郭爱果然听话的跪着,只不过她跪的地方不是地上,而是床上,她膝下还垫着他的锦绣五色被褥。

    第八章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近她。“你胆子真不小。”

    “胆子不大哪敢跟殿下暗通款曲?”她大言不惭的说。

    他厉眼瞪她,但不过半晌还是笑出来了,他宠爱的伸手搂过她。“可吓坏了?”

    “吓是吓到了,不过最可惜的是我的紫东珠。”她取出用帕子包裹住的碎裂珠子,一脸的懊恼惋惜。

    他安慰道:“别恼了,不过就是一颗珠子,以后我会送你更多更美的珠子的。”

    “嗯。”她其实不是可惜这么昂贵的珍品被孙仲慧毁了,而是因为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她私心里把这些紫东珠当成他送的订情之物,都怪自己不小心,把玩时也不留意有没有人靠近,这才会闯出事来。她惭愧的低头。

    “小爱,我问你……朱瞻沂过去曾经和你有过婚约是吗?”他犹稼再三后终于问起此事。过去他没问细节,是因为他相信她,可如今朱瞻沂却不顾他的警告胆敢到他的皇太孙宫,这教他妒火中烧,不能再不问清楚。

    “这~——”她连了皱眉,“好像~一是有的。”

    他脸色大变,“你们——”

    “你别急,我指的是苏丽,苏丽与他应该是有过婚约与感情的。”

    他神色冷峻道:“你不就是苏丽吗?”

    “这……我现在是郭爱,不是苏丽。”她无奈的强调。

    朱瞻基目光灼灼的亩视着她,“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失忆了?”他神情严肃凝重,不容她有一丝的闪避或谎言。

    晓得面前的男人醋劲大发,今日她若不说清楚,事情恐怕无法善了。郭爱内心挣扎不已,但对于自己的来历她真的无法说实话。“你是信任我的对吧?”

    “我是,只要你说的,我都信。”他不假思索的说。

    “我是真的失忆了,我不记得任何有关苏丽的事,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郭爱,苏丽过去或许和朱瞻沂有过感情,但她已经死了,在苏家被灭门的那天晚上就死了,所以不管苏丽与朱瞻沂有过什么关系,现在的郭爱对他都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有些愧疚无法对他说实话,但这话虽然说得不尽不实,却也不全然是谎言。

    朱瞻基眼眸牢牢的锁住她,细细的思索她说的话,好半晌后突然绽出一抹笑,自负的说:“我明白了,总而言之,不管苏丽曾经与朱瞻沂有过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你与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你只会是我朱瞻基的女人。”

    在他的认知里,郭爱就是灭门后重生的她,对她来说,苏丽己死,反正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她与朱瞻沂就是结束了,他只要确认这点就够了。

    郭爱张着嘴,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还真是不可一世啊!“是啦、是啦,无论我是谁、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我就是你的女人,我的太孙殿下。”她忍不住好笑道。

    他挑高了眉峰,“是吧,你确实乐于当我的女人。”完全没理会她的调侃,他径自挑自己想听的话听。

    郭爱翻了个白眼,对于他无条件的信任与自己的谎言略略感到抱歉。或许未来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她的其实身分,但绝不会是现在。

    “所以,朱瞻沂现在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又露出正经八百的表情。

    说到底,这男人就是非常介意她心里有没有别人。“没有”她大声的说,一脸的无奈。“我郭爱与朱瞻沂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你喝醉后曾说自己暗恋某人,这人又是谁?”他不准备这样就算了,打破砂锅问到底,将一切疑惑弄明白。

    “这……”某人小脸飞红。

    “是朱瞻沂?”他斜晚她。

    “你门她咬看下唇瞪他。这家伙明知故问,还这样逗她。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你啦,就是你啦,大坏蛋!那日你大婚,一次婴了两个,我气坏了,借酒浇愁,怎么,不行吗?不能酒后吐真言,身为奴才就不能暗恋主子吗?”她气呼呼的说。

    可说完她就被压倒在床上了。“行,随你怎么恋,明的、暗的都行,爱怎么恋就怎么恋”他笑到嘴都!!不拢。

    她嘟嘴瞪着那张刺目的笑脸。他也太得意张狂了吧!“哼,换我问你了。”

    “要问我什么?”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少不正经了,方才在外头,你对朱瞻沂说的是真的吗,你的伤是他害的?”她拍开他作乱的手,正色的问。

    她的问题果然让他的笑脸收敛不少。“那日追缉阿鲁台,在打斗中原本要捉到人了,但朱瞻沂却“不小心”砍伤我,这才让阿鲁台在混乱中逃走的。”

    “你怎么确定他是不小心的?”

    “其实这一路上他不小心很多次了,但都教我小心的避开,而最后会受伤实在是因为太急于捉到阿鲁台,这才大意疏忽了。”

    她忧心道:“他想杀你?”

    “在战场上是除去我最好的时机,王叔们已经发现,只有我死了他们才有机会,皇爷爷才会正视他们。可惜,朱瞻沂杀不了我,回头他们还是只能拿父王开刀,罗织了罪名让没上战场打仗的父王差点也丧命。”他恨声说着。

    郭爱轻叹。这皇位争夺战早已白热化,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他为了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太子、太子妃,甚至是她,就必须扛下所有的责任,而且绝不能心软犹豫,是大家逼得他非要披上那件黄袍才行。

    他的压力有多大,她都明白,也很心疼,如今就连自己都是他的负累,她拥着他,恨不得能为他多分忧解劳一些事。“都是我太没用了,帮不了你什么,还只会拖累你……”

    看出她的沮丧低落,他故意邪邪笑道:“谁说你没用,你最有用的就是安慰我了,还不快来安慰我”

    他忽而吻上她的唇,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自然的回吻看,晓得他是想转移她的思绪,不让她多想多烦忧。他的细心体贴让她很是感动,但又有所顾忌,喘息着在他唇边低喃,“不要闹了,大白买的他温声诱哄着,”大白买才看得清楚,而且吴瑾会在外头档人。“

    但郭爱羞涩难当,怎么都不肯让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朱瞻基被她撩拨浑身冒火,在她耳边轻咬一口,恶狠狠的说:“好,晚上再让你好好的安慰我,但现在我要惩罚你!刚刚让你这奴才跪在地上,你却跪到床上来,实在是胆大包天,既然你不乖乖听话,罚人的手段我多得很,你就先尝尝这一种”

    他一说完就堵上她的唇,大手灵活的钻进她被扯开的衣襟里,郭爱原就薄弱的意志被他的猛烈攻势瞬间击溃,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自从两人说开了朱瞻沂的事之后,朱瞻基敏锐的察觉到这几天郭爱的情绪不太对,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还是一样的细心侍奉他的日常起居,每天陪他吃饭聊天,不许他忙于政事弄得太晚入睡,也没拒绝过他的求欢,但他就是觉得她有心事。

    这日沐休,他难得的不用上朝,与她在床上腻了一天,从白天撞着她直到晚上,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不肯让她回去她的小阁里,直到她倦极睡去。

    他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睡在他的床上、他的身边,光是这么看着她,他就又蠢蠢欲动,总觉得要不够她。

    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点火,郭爱受不了的哀求道:“不要了好不好?我好累哦……”

    他宠爱的亲了下她的鼻尖,“体力这么差可不行,需要好好训练。饿不饿?你午膳跟晚膳都没吃,不吃饱点怎么有力气,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郭爱迷迷糊糊的就想拒绝。她现在好累,只想睡觉。

    “不想吃东西吗?那我们来做点其他事好了。”他声音中带看奇异的愉悦。

    被子被扯开,一双大手探上她的身子,郭爱浑身一阵激灵,马上意识到他想干么,立刻张大眼睛说:“饿,我好饿,我们吃饭吧门她那可爱的模样让朱瞻基忍不住笑,扑上去又亲了好几口才帮她穿好衣服,接着命人传膳。

    坐在桌前,他一个劲的帮郭爱布菜,边催促她吃,边开玩笑的说:“要多吃一点,抱起来才舒服,日后也才好生养。”

    郭爱的胃口顿时大打折扣,他的话勾起她的心事,她戳着他特意要人做的烧卖,嘴里喃喃嘟嚷着,“就算我不生,别人也能生。”

    朱瞻基听清她合在嘴中的话,马上就明白她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那天孙仲慧跑来闹事还是对她造成影响,她一定是介意自己见不得光的身分,觉得就算现在两人相爱,还是无法跟他有个美满的结局。

    他在心中苦笑,但却不想再多说什么。若她没有与他一起面对一切的勇气,再多的保证与承诺也没有办法让她安心。

    装作没听到她的话,他夹起另一颗完好的鲜虾烧卖塞进她嘴里。“嘀咕什么呢,再不吃就冷了。”

    他想要她信任他,想要她勇敢站在自己身边,就算她现在只是一个奴才,但如果她真的在乎他,会愿意主动争取他的,若是只有他单方面的付出努力,这样的感情是真的无法长久维持的,他愿意相信她,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东宫里,太子妃高坐案首,下首坐着朱瞻基,他身后站着低头不敢乱瞄的郭爱。

    而朱瞻基对面的两个位子,正坐着胡善祥和孙仲慧。

    此刻的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太子妃一脸的严肃。

    “瞻基,你倒说说,你成婚都多久了,为何两位妃嫔的肚子一直毫无消息?这到底是谁之过?”

    太子妃此话一出,立刻让胡善祥和孙仲慧表情一阵难堪。

    郭爱咬着唇,头越垂越低,面色也尴尬不已。她跟在瞻基身边这么久,从未见过他与她以外的女人亲密,这两人当然生不出孩子来。

    “是孩儿的错,平日过于忙碌皇爷爷交付的任务,才忽略了这事。”朱瞻基脸色来变的回答。

    “哼,你当真是在忙吗?就算是如此,延续香火也是大事,你皇爷爷那日见到我才问起你为何至今仍无子嗣,让我再为你备几房妾室,身为太孙,又已成亲多时,到现在还无后,这怎么说得过去?”听出他的敷衍,太子妃怒声道。

    孙仲慧一听还要让其他女人再与她争夫,马上就道:“不可以,不可以再让殿下纳嫔了——”不过她很快就在太子妃恼怒的视线下住口了。

    “之前你们才刚成亲,我也不好多过问什么,可这会我不问不行了,善祥、仲彗,你们身子可有问题,否则为何始终没有好消息?”她直接洁问两人。

    胡善祥望了朱瞻基一眼,低垂下头,并未回答。

    孙仲慧则是一脸气愤,偏偏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他根本没碰过她。

    两人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苦往肚里吞,就是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郭爱瞧在眼底,心下为两人难过,更为自己难过。她们占了他妻妾的位置,却得不到他的人和心,而她虽然成了他的人,却永远见不得光,真不知道到底谁比较可悲?

    “母妃,纳嫔不必了,有问题的是我,你不要责怪她们。”朱瞻基淡淡道。

    “不怪她们,那怪你吗?还是怪你身边的人?”

    太子妃凌厉的眼神忽然扫向他身后的郭爱,让他脸色跟着微变。

    郭爱接收到太子妃的怒意,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初日,你过来。”太子妃没打算放过她,冷冷的把人叫过去。

    第九章

    郭爱咬紧唇,心知这把火烧上她了,心下冷一阵热一阵的。她一直知晓太子妃不满她,早想杀她,只是苦无时机,而自己也尽可能的躲着她,但如今显然是躲不过了。

    其实今日原本只有瞻基要过来,但太子妃却要人带话,让她一道来,这意思很明显,她是休想逃脱了。

    “娘娘。”她站到对方面前,不安极了。

    “跪下”太子妃一喝。

    她立即跪下。

    “来人,拿板子进来,给我甘刚良的打这奴才则太子妃目光阴狠,冷声吩咐。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这奴才送去内官监,让那些有手段的老太监整治去,偏偏碍于家丑不可外扬,只能关起门来动私法。

    朱瞻基面色巫变的由椅子上跳起。“母妃这是干什么?”

    太子妃狠瞪他一眼,“给我住口!就是这奴才没将你敦促好,才让你没时间精力去妃嫔那,我今日就要好好惩罚他,让他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母妃”他大惊。

    “来人,给我打。”

    马上就有内侍上前将脸色发白的郭爱架住,强压在地上,板子也随即被取来,她迅速的被架上凳子,眼看就要挨打。

    “母妃,你别逼我门他清楚母妃为什么要打小爱,这是逼他疏远她。

    “哼,不过是打一个低贱的奴才罢了,怎么就是逼你了?来人,还不打则就在板子要落下时,朱瞻基一把抓住行刑太监的手腕,不让板子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太子妃怒斥。

    “母妃若要打,就打孩儿好了,孩儿愿意昔她挨打。”

    他这话一说出口,郭爱更是心惊胆颤。身分尊贵的太孙愿意替她挨板子,这话听在太子妃耳里,能不更恨她吗?

    一旁的孙仲慧则是惊愕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而胡善祥却是紧抿着唇,神色复杂。

    “你这浑小子,竟敢说这种话?就不怕、不怕你和他——”太子妃盛怒之下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幸亏最后及时收住口,但她实在怒极,忍不住狠狠甩了儿子一个耳光。

    胡善祥和孙仲慧都惊傻了。

    孙仲慧自是不明白她这巴掌的意义,可胡善祥却是清楚的。她撞见过太孙亲吻那个叫初日的太监,虽然一直为他们隐瞒秘密,但如今看来,想必母妃也知道此事了,才会借机整治初日。

    郭爱则是又急又心疼。太子妃定是怒到极点,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打瞻基的!这巴掌像是打在她脸上,她跟他一样痛。

    朱瞻基挨了一巴掌后跪下道:“母妃,至今无后全是孩儿的错,孩儿答应你,今后会用心在两位妃嫔的身上,很快就会给你传来好消息的。”他握拳允诺。

    郭爱捂着唇,不让哭声逸出。他被逼得不得不妥协了。

    “这是你说的?真会用心在“女人”身上?”太子妃刻意强调女人两个字,让他听明白。

    “会的,孩儿会的。”朱瞻基神情痛苦的点头。

    “那起来吧,若近期内太孙妃或孙嫔有好消息传来,我便原谅这奴才,暂时晓他一条小命。”她冷酷的说,瞧向郭爱的眼光仍充满杀意。

    朱瞻基忍着气行礼告退,带着郭爱大步离开东宫,胡善祥和孙仲慧见气氛不对,也乖觉的跟看退出。

    走出东宫后,朱瞻基拉看郭爱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低声问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脸上红红的掌印,踌躇片刻后道:“我觉得太子妃说的没错,你是应该留下子嗣了。”

    “所以你愿意帮我生孩子了?”他看着她,步步进逼的问。之前她一直坚持要喝避子汤,即使他再三向她保证若是她有了孩子,他也能护她周全,她却仍担心的不肯答应。

    “愿意帮殿下生孩子的人也不只奴才一个,奴才就算生了孩子也无法名正言顺的抚养他,那孩子也不会得到太子妃的承认。”郭爱有些冷淡的别过头。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有多伤人,他刚刚还护着她,她现在却要推开他,但她不这么做不行,否则不只她会出事,他也会被太子妃和皇上为难。

    其实那天孙仲慧来送荷包时她就己想到这些事,但却无法开口告诉他,只能在话里暗示他,但他总是装作没听见,现在逼得她不得不挑明说了。

    “你想好了,这就是你的答案?”他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

    她紧抿看唇,抬头望向他,最后硬下心点头。“是。”

    朱瞻基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如你所愿。”旋即大步离开。

    她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哭出声来,隐隐听到他似乎是遇上离开东宫的胡善祥和孙仲慧,他还对孙仲慧说上回他错过纸条的约会,今天晚上会去看她,好好补偿她。

    他很久没有这么温柔和善的对其他女人说话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得了心绞痛,心一阵阵的抽痛。

    不远处的孙仲慧并没有发现她,只顾着欣喜的对胡善祥炫耀。“姐姐,真是抱歉了,殿下好像还是比较喜欢来妹妹这里耶”

    胡善祥勉强笑了笑,没有回话。

    “对了,姐姐,你说这事怪不怪?殿下之前不知道在忙什么,忙到都没时间来看咱们,还有为什么一个奴才能让母妃生这么大的气,甚至动手打殿下?这真是教妹妹费解。”

    “我也不明白。”胡善祥低声回道。

    见她那胆小怕事的反应,孙仲慧忍不住嗤之以鼻。“瞧你这模样,怕什么呢?母妃的举动怪异,难道咱们就不能谈了?可若要说母妃奇怪,殿下更怪,他对初日实在好到过头,将那奴才宠得目中无人,几夭前我还见到那奴才坐在他床上,你说离不离谱?”

    胡善祥脸色一白,没有接话。

    “姐姐,我越想越不对,殿下看那奴才的目光不太对……该不会……”

    “够了,你想说什么?”胡善祥突然喝斥。

    孙仲慧一惊,从没想过胡善祥敢这样凶她,不禁也恼了。“我说什么了,你这么凶做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在说话前先想想,有些话可不能乱讲,万一传了出去,别说殿下,就是母妃都不会放过你。”胡善祥神情严肃的提醒她。

    “你——”

    “我劝你,不该说的别乱说,没事也别去找初日的麻烦,那对你没好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胡善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不理会在身后气得跳脚的孙仲慧,接看目光扫过不远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郭爱,心中有看挥不去的担优,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那天之后,两人曾经冷战了几天,最后还是朱瞻基舍不得她伤心先服软了,只是为了应付自己母妃的要求,他偶尔会轮流到两个妃嫔的处所过夜。

    郭爱明白他的妥协是为了自己,但心还是没有办法不痛,泪只能往肚里吞,她不想他为难。

    这日,她窝在自己的小阁,身子泡在注满热水的浴桶里,失神地想着事情,时间悄悄的飞逝,热水也渐渐的变凉。

    蓦地,察觉到有人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机警的转身迎向那目光,就见那人正站在隔着她几步的距离默默地望着她,这样赤裸而火热的凝视,令她的脸逐渐地烧烫起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出个声?”她尴尬的问。

    “刚来,见美人入浴,也就不出声惊扰了。”他笑道。

    “你……”晓得他又在作弄她,她有点恼,抓过浴捅旁几上的布巾,就想裹住自己起身。

    “别动。”他走过去,让她坐回浴桶里,不由分说的低下头亲吻她的脸。“真美。”

    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真的美?”

    “真的美,有朝一日,我定要亲眼见你穿一次女装让我瞧瞧,不是百姓的布衣,也不是宫女服,而是真正的宫装,看是不是如同我梦中那样的美。”他继续吻着她光裸的颈项,他永远忘不了那次的梦境,但梦中的内容,他是不会对她说的。

    “你梦过我穿女装的样子?什么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上,教她跟着迷醉起来,但仍不忘好奇的问。

    “那时我当你是小太监,试想一个太孙却对小太监存有不该有的幻想,还梦见他穿女装的样子,象话吗?传出去我皇室颜面何在,这要我如何说得出口,何况那梦境结尾惊心得很,所以那样的女装根本不算,不是真实的都不能作数。”

    “你在不知道我是女儿身的情况下,就对我存有幻想?”她心里冒出喜悦的泡泡,原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就喜欢上她。

    她记得他说过,就算她真是太监,他也要她,但一直以为那只是因为他已经确认她的女儿身才会这么说。

    “别得意,都是你没大没小的,才让我失了分寸。”朱瞻基脸上浮现可疑的暗红。

    她不再笑话他,转回自己捉住的关键字问:“你刚刚说什么惊心的结尾?”她不懂他的意思,也更加好奇。

    他不回答,将手伸进浴桶里,发现水已转凉,便吩咐门外的吴瑾要人备热水,一等热水送来,他亲自提着热水注入浴桶,这一连串的吩咐和动作让郭爱看傻眼。

    “你这样大动作的要吴公公派人送热水来我这,会引人议论的。”她虽然皱眉说着,但心里其实很是欢喜甜蜜,为他刚刚纤尊降贵的帮她注热水的动作。

    “放心,吴瑾会想个说词处理好一切的,绝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他轻浮的一笑,接着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让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

    “别摸了,你的身子也要沾湿了。”

    她的双颊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整个热烘烘的,今天虽然是“安全期”,但小阁毕竟不比他的寝宫,不可随意进出,这小阁里还住着她这个太监呢,现在门外有吴瑾守着,只会让人更加感到奇怪。这真是太不安全了,郭爱赶紧拍开他胡来的手。

    “湿了就湿了,我正好也想洗澡呢门他坏笑着,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离开。

    他没顾忌,猛地将她托出水面,露出她丰满的酥胸和纤纤细腰,头一低,激切地吻上她胸前轻颤的粉色蓓蕾。

    酥麻的感觉来得猛烈,郭爱脑袋瞬间正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就又全身无力的滑进水里,让浴捅里水花四溅,接着朱瞻基也跨进来,激 情万分的抚触她的身子,双眼充满着情欲。

    ……

    几次攀上高嘲的郭爱,早已累得全身无力,而释放出欲 望后,朱瞻基又深深的吻了她的唇,最后才将全身瘫软的她抱出水面,用布巾裹住她曼妙的娇啊,再抱着她上床。

    他替她擦干身上每一处水渍,郭爱已无力阻止他这让人觉得羞赦的动作,像是刻意的,他的大掌似带着魔力,所有被他抚过的地方,都像再度被点燃起火苗,她躁动的挪了挪身子。

    知道她累坏了,他不再点火,温柔地深凝眼前这张激 情过后的嫣红脸蛋。“睡吧。”他柔声道。

    郭爱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思绪渐渐恍惚起来。“好,我这就睡。”

    他仍是微笑着,轻轻的将她的手移入被转里放好。“我明早再来看你。”

    郭爱知道他的意思,心一拧,有些硬姻的点头道:“好……”

    朱瞻基站起身走到门边,那里有一套吴瑾替他备好的干净衣裳,他穿上后,回头再瞧一眼床上的人儿,朝她点点头,随即走出小阁。

    第十章

    等他从眼前一消失,郭爱的眼泪便滴落下来。

    她知道他要去哪,不是孙嫔就是太孙妃的处所,他不去不行……不去不行……

    她咬看唇,咬得唇都渗出丝丝的红痕,还是无法掩盖此刻的心痛。

    这真是她想要的吗?她来自未来,来自一夫一妻制的地方,来自一个就算是总统,妻子都有权要求对方忠贞的地方,她真的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吗?

    泪水继续的流,哪怕能够带走她心里一丝丝的伤痛也好。可悲的是,在这个朝代,她甚至连要求丈夫忠贞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妻子,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太监,何况他还是大明皇朝的太孙。

    她紧闭双眸,任泪水奔流,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自己的正牌妻室,让她们为他生下皇嗣,生下属于他朱瞻基的孩子,而自己却不能有丝毫的抱怨,更不能试图阻止什么……她什么都不能做!

    郭爱伤心的哭泣,唯一能做的,只剩哭泣……

    泪水模糊了视线,在蒙蒙的泪雾里,桌上有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努力的睁眼仍看不清那是什么,于是她穿好衣服,忍着腿软无力来到桌前,一看是她送他的幸运绳,现在被他孤单的留下,她的泪水再次溃堤。

    心酸一阵后,她呆傻的看着幸运绳,上头的一丝一线在在刺痛着她的眼,她想到自己那时在编这条幸运绳的心情,渐渐地,泪水干去,她的心像被注入某种力量,她握紧手上的幸运绳。

    她没办法大度的接受这种事,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不是唯唯诺诺的古代人,对什么事,都只能顺从,这不是她的脾性,她决定要去追回他。

    下定居心,她立即打开房门奔出去,却在回廊下看到朱瞻基昂藏的身影,她登时一楞,他那负手而立的等待模样,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奔出来追他。

    他缓步踱至她面前,蓦地,头一低,他再度吻住她的唇。

    她一惊回过神来。他不是离开……。“你?”

    “我就知道你会偷哭,瞧,唇都咬破了。”结束吻后,他痛心的抚着她渗血的红唇。

    “你不~一。”

    “我不想走,因为我不想你流泪。”他深情的一叹,牵着她在园林里的石凳上坐下。

    “所以你故意留下幸运绳,让我追出来?”

    “我只是在赌,赌我们的爱情。而它果真如其名,是幸运绳,让我等到你,让你不再只是默默的承受一切而不想改变。”

    她心口揪拧起来,紧盯着他。“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吗?在这宫里,只要你还是皇太孙,就无法改变这一切。”说着,她流下泪来。

    “但你追出来了,就代表不管我是什么身分,对你而言都不重要,不是吗?”他无比心疼的帮她抹去颊畔的泪水。

    刚刚离去前,她虽然没留他,但那硬咽的语气、落寞的神情,却揪得他的心绞痛,让他每走一步,心就刺痛一下,越走心越痛,最后才会在踏出小阁时将幸运绳留下,为的就是要逼她正视自己心里最忠实的声音,他等她“觉悟”太久,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住她的小脖子,要她承诺她是要他的,就像他只想要她一样。

    郭爱再咬唇,明白了他的用意。这腹黑的男人,竟用这种手段让她“就范”,她还心甘情愿的栽了。

    朱瞻基伸手抚向她的唇,“别咬了,我看了都心疼。”

    “你待在这小阁那么久,不怕被人撞见?”她还是替他担心。

    “我让吴瑾去当档路石了,有他在,不会有人来。”他一笑。

    郭爱一叹,“只要有太孙的地方,就会有吴瑾吴公公,这是宫中大家都知道的事,你派的这颗档路石还真显眼。”她终于有一点说笑的心情。

    “放心,吴瑾会想个说词处理好一切的,绝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他又重复了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要她安心。

    接着他将她拥在怀中,看向满天的星斗,天空似黑绒布,像谁在那上头打翻了装着夜明珠的珠宝盒,星子散发出耀眼璀璨的光芒,如她闪闪动人的双眸,无时无刻牵引着他的心为她跳动。

    “当我们都老了,儿孙满堂、白发苍苍时,我也要像现在这样搂看你、牵你的手一起看星星,然后将我们之间的爱语,再从头说一遍给你听。”他感性的柔声道。

    心里漾满感动的郭爱,注意到他的视线,也随之看向天空,那间被满天的星星吸引,在这一刻,虽然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但看看星空,有他在身旁,她真的感到满足,原来女人的心很容易满足,只要是心里的那个人给的什么都好。

    想着想着,她有一度的恍神,她从来想过自己的爱情会跨越时空的藩篱,来到了明朝,以前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不顾身分、不畏生死,他说的未来蓝图,她很感动、很想参与,可是他们连眼前的问题都过不了,未来……她不敢想,那像是手中握不住的细砂。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叹,他闻声低下头来,只见忧愁爬上她的眉眼,他又给她深深的一吻。

    一吻结束,他定睛看着她,“放心,就算不能改变什么,你也永远会是我的唯一。”他对她许诺。

    郭爱闻言一颗心受到震憾。天之骄子的他,竟愿意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不要后宫三千,只要她一个?!

    雾气又聚在她眸底,渐渐凝结成珠,在快滚落下来时,已被他低头吻去,朱瞻基宠爱的将她搂得更

    太监皇妃 浅草茉莉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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