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扎晎坭大将军的手拍到刘宇浩肩膀上的时候,他满脸恶寒本能的想要躲开,可那个念头也只在零点零几秒间就被刘宇浩抛出了脑外。

    不是刘宇浩不想躲,关键是他还有好多地方都要求着扎晎坭惹不起这条老毒物呀,好吧,哥们只有暂时先虚以委蛇了。

    刘同学满脸都是泪水,如同刚被**了的大姑娘般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随即笑道:“大将军,也不知道薛将军的身份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确定下來。”

    “对了,你刚才说还会再给我一个惊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扎晎坭沒有正面回答刘宇浩的问題,而是打了个哈哈摆摆手,竟当着刘宇浩的面恬不知耻地开始索要下一次的贿赂。

    尽管刘宇浩恨得牙根痒痒,可还是不得不满脸堆笑,伸出三根手指,笑道:“不会让大将军等很久的,等下届公盘结束,将军所得应该不会少于这个数字。”

    “三亿欧元。”

    扎晎坭眼睛泛起一丝贪婪的光芒,脸上肥肉抖动了几下,随即哈哈笑道:“好,很好,薛浩然将军身份的委任我会让人后天送达。”

    “那刘宇浩就谢谢将军了。”

    刘宇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悬了半天的心也终于落到,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心说:“交易成功,ok了。”。

    翡翠玉矿的开采一直都是缅甸政斧的一个政治筹码。

    在缅甸,政斧将翡翠玉石视为国宝,翡翠毛料运输特权的予夺,也一直是缅甸政斧打压、拉拢民族武装的重要工具,而掌握这个工具的人却是扎晎坭,这也是刘宇浩不得不施重金贿赂扎晎坭的原因。

    扎晎坭所掌控的军政斧上台后,推行翡翠原石国有化,与翡翠玉石相关业务均归国家专营,并主张非军政方认可的玉矿开采行为皆为掠夺者。

    那么,刘宇浩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展开那三十里山地的矿脉勘探,薛浩然的正式将军身份就是挡在前面路上的绊脚石。

    好在扎晎坭这个人比较贪婪,刘宇浩只花了一亿欧元就轻松拿到了他需要的“通行证”,刚才许诺的三亿欧元自然是刘宇浩的玉矿赌涨后必须给扎晎坭的“封口费”。

    在刘宇浩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是比较满意后,扎晎坭才哼着小曲儿,抖着浑身的赘肉,被手下的士兵簇拥着一摇一摆走了,当然,答应留给刘宇浩的私人专机扎晎坭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刘哥,这个家伙太贪得无厌了,要不要咱们的兄弟”

    藤轶一脸阴沉地走了过來,语气颇为不善,抬起手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你以为扎晎坭是吴二呀,咱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刘宇浩翻了个白眼沒好气的抬手给了藤轶一个爆栗,白白把钱送给别人刘宇浩心里也不甘啊,叹息一声,解释道:“别说是我们,就算戚李培那样的大家族还不是一样要在每年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送给扎晎坭。”

    “不会吧。”

    藤轶诧异地愣了愣,摸了一下被刘宇浩敲疼的后脑勺,问道:“戚李培家族的读力军战斗力可不弱,他们怎么会向那个死胖子低头呢。”

    刘宇浩笑道:“七十年代的时候,就因为戚李培家族沒有和扎晎坭达成协议,结果他们家族挖到了一块皮壳上等的老坑种毛料,在运送回來的路上被扎晎坭设伏袭击。”

    “啊,还有这样的事,那扎晎坭岂不就是强盗。”

    藤轶彻底傻了眼,满脸惊愕的又道:“那后來呢,到底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那还用说。”

    刘宇浩撇撇嘴,道:“当年的仗打了三天三夜,不仅是戚李培家族,其余的玛桑达和昂山家族都出动了兵力,还是以落败告终,最惨的是克拉康家族,士兵还在家门口就被扎晎坭揍了个鼻青脸肿。”

    当年的那场战斗虽然历史很短,但中间的过程却非常曲折,而且内幕也很复杂,也就是因为那场战斗的胜利,扎晎坭彻底成为了缅甸军方巨头。

    虽然四大家族在那次的战斗后的停战协议也获得了一些权益,但实际上他们失去的更多。

    据戚康说,从那以后四大家族仅能控制少数偏远翡翠玉场,从事小规模走私;或以游击形式出沒,向翡翠玉商收钱,这种情况直到十几年前扎晎坭有意缓解与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后才得到改善。

    但从那以后,缅甸政斧明文禁止私人开采,矿主还必须买通政斧官员,扎晎坭更是禁止外国人采翡翠玉,外国人的翡翠玉矿多挂靠戚李培那种民族武装。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來看,现在刘宇浩白白送给扎晎坭四亿欧元看似吃亏,可实际上却为薛浩然买一个军政方认可的将军身份,这种交易其实还是很划算的,毕竟可以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嘛。

    “呃沒想到那个死胖子还有点本事。”

    藤轶郁闷之余,难免心中感慨,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说:“以后再不能以貌取人,大街上走的那种看似面目可憎的夯货,说不定就是心狠手辣之辈也不好说。”

    刘宇浩笑了笑,又再次嘱咐藤轶回去以后要尽量先隐藏身份,在暗中协助翁雪雁等等事宜,最后才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无奈苦笑着和翁海一起登上专机。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子曰子曰子曰”

    囡囡把肉呼呼的小手背在身后,煞有其事地背诵了三段《论语》,尽管小丫头很努力了,可还是忘了后面的句子,当时便急的满头大汗,满是委屈的嘟起小嘴,晶莹泪珠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爷爷,爷爷,后面的我忘了”

    囡囡奶声奶气地说着,稚嫩地小脸显得非常紧张。

    这个爷爷哪都好,可就是背书的时候严厉的不行,囡囡很害怕,在她幼小的心里,恐怕只有亲爷爷才是最最好的,因为亲爷爷才不会板起脸來训人呢。

    孔老爷子蹙了蹙眉,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严肃说道:“媛媛,学习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如果你想玩,爷爷也不会拦着你,可你必须要把书都背会了才行。”

    “媛媛知道了。”

    囡囡嫩脸顿时红了,肉嘟嘟的小手紧紧绞在一起,心说:“这个爷爷太厉害了,他怎么猜的到媛媛心里其实是想去看大花的呢。”

    大花是孔老爷子家里养的一只喵星人,囡囡最喜欢它那种憨态可掬的模样。

    在一旁的夏雨晴一直沒有说话,但看着女儿怯生生的模样,夏雨晴禁不住心软了,陪着笑脸,帮女儿说话:“孔老,媛媛已经很认真了,今天的这三则《论语》其实她都会背诵,可能刚才有点紧张才沒记起來。”

    “我问你了吗。”孔老爷子回过头瞪了夏雨晴一眼。

    孔老爷子严肃起來不是一般的可怕,就算是齐老当年也沒有用过这种语气对待学生,夏雨晴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囡囡才几岁呀,本來夏雨晴是不想这么早就让囡囡接受传统的填鸭式学习的,可耐不住有刘宇浩点头应允在先,夏雨晴也就只好违心的点头同意。

    如果以夏雨晴的想法,她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把囡囡的童趣扼杀在痛苦的学习中。

    “爷爷,妈妈是为了媛媛好,请爷爷别怪妈妈好吗。”

    看到孔老爷子对自己妈妈表现出一脸严厉之色,囡囡心里肯定是吓坏了,可小丫头又不原意妈妈被爷爷训斥,只好硬着头皮为妈妈求情。

    孔老爷子愣了愣,转过身來,带着浓浓的惊喜诧异地看着囡囡,“媛媛居然懂得心疼妈妈了,好,真的不错。”看得出老爷子心情很好,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囡囡抬起噙满泪水的大眼睛偷偷瞥了刚才还黑着脸,现在却又一脸和善的孔老爷子一眼,奶声奶气道:“爷爷对妈妈不好就是坏蛋,那个周哥哥也是坏蛋。”

    尽管声音稚嫩,可不难听出囡囡心中的肯定。

    “谁在说我坏话。”

    周锡來的不早不晚,刚刚囡囡说他坏话的时候正好都被他听到耳中,人还沒进來,声音已经急吼吼地传了过來。

    孔老爷子顿时一头黑线,这几天老人伤透了脑筋,又要让周锡放弃亲眼看望刘宇浩的打算,还要混世魔王不起疑心,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赌气让老爷子心力交瘁几乎支撑不住。

    “周哥哥好。”

    囡囡很有淑女范儿的淡淡一笑,婴儿肥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哎哟喂,怎么又叫哥哥了,我不是让你喊伯伯吗,小丫头,真调皮。”

    周锡咧着嘴嘿嘿一笑,伸手就想去摸囡囡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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