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沉稳的步子渐行渐近,唐放歌背后有一双略显冰冷的手贴着她的肌肤。她没有回头,也能够感觉到那属于男性的手指极为缓慢地将她身上的拉链一点点地往下滑动。随着拉链越往下,她的背后似乎有一双手沿着她脊梁骨的地方蔓延往下,一直到她腰部。

    唐放歌的身体僵硬,拉链滑落,她的肌肤熨帖的是男人冰凉的肌肤。那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腰,那里一直都是她极为敏0感的地方。那双手停顿下来,缓缓地沿着拉链的走向滑入她的礼服内,手上似乎带着眷恋优雅地巡视着属于他的领地。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唐放歌僵直着身体,呼吸也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脸上无由来的染上一层桃红,怀孕似乎令她变得更为的敏锐,尤其是肌肤的碰触。

    “不雅……”她绷着声音,开口阻止他这样的举动。

    牧泽西眼眸幽深如寒潭,那只格外细滑的大手就停在她的腰间。她也许不知道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来这里试穿婚纱的事情他都明明白白。他本来不应该来,或者说不是这个时候来,但是他无法克制那股心中的醋意。最后,他还是无法自制情感的牢笼,紧紧地跟了过来。

    那张银月弯刀的眼睛轻轻弯起,照亮了整个夜空,那一如不变的笑容令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三年前她也穿过婚纱,只是他不曾多看一眼,如今这身婚纱却是穿给另外一个男人看。

    粉白色的婚纱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叫婀娜多姿的身形塑造的更加的楚楚动人,犹如一尾泛着白色粼光的美人鱼从无边的月色中冲出了水面。她的美,一直只有他知道,如今竟然不再是他一人独享了。

    放在腰间的手不由的微微缩起,深沉的眸子布满了阴霾的云。牧泽西的手指顺着那润热玉香的身体往上游动,她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要……”颤着声音,唐放歌想要转过身,只是牧泽西的身体如同一面铜墙,将她紧紧地禁锢在其中。她的腰,被大手缠绕住,令她无法回头。

    一股火热的暖风呼的吹来,像是炎炎烈日里从沙漠席卷而来的风。那风在她的颈部变成一个个细微的小火苗,灼烫着唐放歌的肌肤。

    “你的美,只属于我。”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腰间盘旋,缓缓的游动。那冰冷跟她的温热相互融0合,激烈的冲击着唐放歌的身心。她不想要他继续下去,甚至想要赶走他,可是空气中有一股危险的气团令她明白他在盛怒中。

    都在痛那。“牧泽西,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属于你。”唐放歌用力地抗拒牧泽西,即使是他的触摸也令她想要拒绝和抗拒。

    牧泽西低着头,贪恋地深深嗅了一下她发丝上的味道。还是那样的清香,令他心中的怒火似乎有了一丝缓解。他的脸贴在她的脖颈处,在那洁白如天鹅颈的地方洒下了一个个细碎的吻。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令他渴望到难以入睡。

    那一个个细碎的吻如同一点点细小的雪花落在唐放歌的颈部,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脖颈处也顿时红了一片,如同是一片桃花正在盛开。

    “就算是离婚,我也不允许你有任何的男人,甚至是离婚。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把你囚禁在身边。”这就是他的发现,越是抗拒越是如同中了罂0粟毒。这种毒已经渗入他的五脏六腑,令他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痒难耐,什么叫做心痛难忍。

    这句话霸道任性,牧泽西就是一个天生的望着睥睨众生。唐放歌觉得自己似乎无法逃离,他这样的话语隐隐的有独占的味道。只是这样的他令她更加的想要反抗,因为他们之间早就过去,也已经不能回头。他说爱她,在她看来就好像是毗邻死亡的一道光芒,救不活她的心,只是给予她一线死亡前的海市蜃楼。

    “我恨你,我会杀了你的……”唐放歌声音细软,好像是一片落叶划过空气,完全没有力道。现在的她,觉得异常的疲惫,所有的人都将她当成棋子,她觉得身上缠裹着一层层的蛛丝,无法脱身,只能等着自己被人扯碎瓜分。

    她的声音里裹着沉重的倦意和哀伤,那粉白的脸上透着一层层的愁苦。牧泽西的心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的大手紧紧地抱住她的纤腰。他的手臂强壮有力,想要她紧紧地镶嵌在自己的体0内。他低下头摩挲着她的脖颈,有点爱怜地吻着他的脸。

    “如果你恨我,就来到我身边,如果你想杀我,我给你机会。”他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爱,如同是最为无奈的,甚至是最为沉痛的爱。他愿意给她机会杀了自己,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R7x9。

    “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晶莹的泪水缓缓地从唐放歌的眼角垂落,那泪水落在牧泽西的脸上,灼烧着他的心。

    她的泪是他不想要看到的,她的悲伤也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哪怕是一丝不快都沉沉如重拳击打在他的心中。他缓缓地松开她,正面地站到她的面前。他的手很大,两只手就可以将她不大的脸蛋包0裹着0

    牧泽西捧着唐放歌的脸,眼中的愤怒嫉妒都被怜爱取代。他的唇吻住她的唇,轻缓如花开,绢细如清泉,这一吻是充满爱意的吻,有着无限的眷恋和呵护。

    细长的睫毛遮掩了唐放歌的泪眼,她颤抖着,任由他吻着她的唇。即使恨他,她却不讨厌他的吻,甚至是他的碰触。换成了别人,她却无法忍受,就连是楚长风的吻都会令她难受。他似乎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道咒语,无论谁都不能碰触的咒语。12660347

    绵长的吻化为细雨慢慢渗入唐放歌的身心,她轻颤着眼睛,任由他细细的临摹着她的唇。牧泽西的眼睛一点点变得幽深,这样的吻满足不了他对她的渴望,还有对别人的嫉妒。他的she撬开她温柔的贝0齿,勾动着她全身的暖流,他不愿意如此轻易地放手。他的吻绵长又霸道,不允许她有一点的退缩,环绕在她身上的是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拉链已经拉开的长礼服,在牧泽西的大手下迅速地下滑。牧泽西不喜欢这套婚纱,尤其是不喜欢她穿的任何婚纱。婚纱滑落,唐放歌莹白如云的身体顿时luo露在空气中,她感觉到了空气刺痛肌肤的凉气。牧泽西将唐放歌完全的包在自己的怀中,他吻的情不自禁,身体的痛令他渴望她。渴望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颤抖,渴望听见她细若春雨的申银,还有那充满了请于的汗水。

    唐放歌贴着牧泽西的身体,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一处硬朗,那坚0硬令她变得害怕了。她心里挣扎着,他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的。她已经答应了父亲,已经决定要远离牧泽西,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她不应该沉溺,可是她又眷恋着这份令她安心的舒适。她是真的倦了,倦的不想再被任何人摆布。

    “……唔……”唐放歌不安地扭0动身体,她似乎在抗拒他。她的身体瘫软无力,如同一块棉花被牧泽西抱在怀中。她的身上沾染着他所有的味道,包括那唇齿间依旧有他的存在。

    牧泽西的呼吸也有了一丝不稳,他想要怀中的女人。身后的一处贵妃椅,是专门供客人休息的。他没有多想,直接将唐放歌抱起放在了上面。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渴望,他想要她。

    唐放歌恍然地看了一眼牧泽西,她伸手能够触碰到他略显憔悴的脸孔。泪水又一次从眼中滑落,她恨这张脸,真的恨透了他。

    “也许我真的会杀你的,真是……”唐放歌的声音哽咽,手指颤抖,在她的手指滑落之前,牧泽西伸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如果恨一个人,甚至想要杀了他,你就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留在他的身边,你才会了解他,甚至才能够有机会。如果是你想杀我,就来到我身边。”这就是他自己的路,痛恨着牧昌富,却又留在他的身边。仇恨能够一直如同烈焰燃烧自己的时刻,就是时时刻刻看着那个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唐放歌偏过头,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为真切的渴望。他想要她在他的身边,他甚至愿意给她机会杀了他。如果恨一个人,在没有什么能力的时候,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泪水如同串珠从唐放歌的眼角滑落,她无法忍受跟他在一起就会心软的自己,无法忍受在他面前懦弱的自己。痛恨着他的同时,她心里还残留着一种伤疤,那块伤疤是她对他的眷恋。

    “别哭……”他的大手略微粗糙,轻轻滴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他的泪水,刺痛了他的心。在他的眼中,他明白她并不爱楚长风。她的眼中没有快乐,更多的疲惫和痛苦。

    牧泽西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一次地碰触到了她左手上狰狞的伤疤。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无名指的指尖上,那道疤痕他曾经触摸过多次,一直都想要知道它的出处,只是她似乎不会告诉他。无名指,是她戴着婚戒的手指。

    “痛吗?”牧泽西将唐放歌的无名指放到自己的唇边,暖声问道。

    那道伤口似乎一下子火燎起来的痛,唐放歌用力地缩回自己的手指。那道伤疤刺痛了她的眼睛,令她清楚地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牧泽西,眼神陡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你滚,你滚……牧泽西……你滚……”唐放歌伸手想要推开牧泽西,只是她无法撼动他的身体。

    牧泽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紧紧地盯着那道伤疤。那道伤疤一定跟自己有关,如果跟自己没有关系一定不会变得如此躁动不安,那道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的大手紧紧地困住她的两条手臂,身体压0在唐放歌的身上,令她冷静下来。

    “告诉我,这道疤是什么意思?”他眼神犀利无比,幽深的眸子中隐隐含着痛。

    唐放歌唇角弯起,忽然的笑了。她的眼中有泪水,有痛恨,有后悔,有无奈,还有一种浓浓的恨意。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的笑容那么的不同寻常,似乎如一把刀要刺过来。牧泽西没有闪躲,只是紧紧地看着她。

    “这道疤,是我自己划的。就在我知道我母亲死的那日,就在我要跟你离婚的那日。这道伤疤,是我恨你的证明,是我不再爱你的证明,是我此生不嫁你的证明。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如何?”她笑,脸上带着报复。

    那道伤疤刺痛了牧泽西的心脏,原来那道伤疤就是这样来的。因为不爱,因为痛恨,所以要将那戴过戒指的手彻底的废了。此生都不会嫁给自己,看着那道伤疤似乎就是看到了过去。

    见牧泽西脸上一阵痛一阵伤,那双幽冷的眼睛卷着一股冬日的痛紧紧地盯着自己i的手指。唐放歌觉得自己伤了他,她心里有一点雀跃,只是又隐隐的有一丝不忍。她要是有意报复他,她早就告诉他了,而不是现在。

    “原来是这样。”牧泽西的手指划过那道伤疤,伤疤长长的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的手背上。那就是恨,她恨他,甚至决定断裂的表现。

    “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就不应该因为我伤害自己,你若是真的想要伤我,就拿刀子来找我。留在我身上的伤疤,远远要比你自己折磨自己好太多。”他幽幽地说道,声音忽远忽近,话语中有心痛,有眷恋,还有点点怜爱。他给予她的本来就是痛苦的回忆,可是她又给了自己更多的痛苦。他发现,这些痛苦似乎都是他给予她的。明明不希望她伤害自己,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她用伤害自己令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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