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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门口的吊桥上,牵着迎夏手的秦玉关站住脚步,扭身对凯琳斯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凯琳斯你还是回去吧。”顿了顿又说:“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你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

    “玉关,”凯琳斯眼神黯淡的说:“我知道你这样说的意思,也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就要过那种两地分居的生活。可爷爷的年龄大了,我暂时走不开。还有就是,3k党现在已经成你的了,查理肯定不会甘心的,他这几天也一直都没有回庄园,谁知道在暗地里干些什么?”

    “嗯,那我说把萧萧她们几个留下陪你,你还不愿意,查理那家伙说不定躲在哪儿寻思算计你呢。”说着,秦玉关松开迎夏的手,揽住凯琳斯肩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不在你的日子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玉关,没事的,布兰科被爷爷安排在我身边了,有他在,查理不敢胡来的,”凯琳斯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马上就要远去的爱抚,这才抬起头来离开他的怀抱,仰着下巴看着他:“倒是你,以后得小心点才是。看到我身后那个女孩子了没有?她是爷爷安排在你身边的人,其目的是为了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哦?”秦玉关向她身后一看,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孩子。她本来就挺白的皮肤在黑裙的衬托下,显得更是有种动心的透明,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斜斜的戴在头上,这时候正用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抓着帽檐,漫不经心的向护城河对面看。。。

    ”玉关,小心她,别看她这样年轻,但她绝不是我这样好骗的。“这句话,凯琳斯的声音很低。

    “你这是在提醒我注意她啊,还是提醒我别对她乱来?”对凯琳斯的这句忠告,秦玉关很无语。讪笑一声接着低声在她耳边说:“应该是她小心我才对,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女人的抵抗力一向很弱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是看到女人就头疼,就算是她脱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会鸟她的。”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出的话,要不然你就彻底坠入了爷爷的套中。”已经习惯了秦某人说此种下流话的凯琳斯,笑着离开他的怀抱,扭身指着那个女孩子,提高声音:“玉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菲儿表妹,她要是去明珠是上学的。玉关,你一定得帮我照顾好她哦。”说到‘照顾’这两个字时,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菲儿看到凯琳斯把她介绍给秦玉关,笑吟吟的把帽檐向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张猛地一看很清纯、仔细一看楞妖艳的脸蛋,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

    去明珠上学?嘿嘿,这个借口真***好笑。谁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就在英国啊,你有必要去那上学嘛,不过模样倒是挺俊俏的,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风x骚。。。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对走过来的菲儿伸出手,热情洋溢的说:“呵呵,既然你是凯琳斯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啦,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照顾的……菲儿,我想你在明珠会过的开心的。”

    “姐夫,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以后可就不和你客气了。”菲儿轻轻的和秦玉关握了一下手,甜甜的笑道。

    “没问题,缺什么只管来和我要就好了,我尽量满足你。”某人邪邪的一笑,撇开她在凯琳斯的头顶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然后转身左手牵着迎夏右手领着展昭,迈步向吊桥那边走去。

    “玉关”凯琳斯紧走了几步,深蓝色的眸子里涌上水雾。

    “表姐,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好姐夫的,咯咯。”菲儿笑着,花枝乱颤的擦着凯琳斯走了过去。

    你还是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吧,别一个玩不好就把小命扔在明珠凯琳斯看着菲儿的背影:玉关这人是很色,但你这种从小私生活放荡的人,根本引不起他兴趣的。唉,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想法……

    “老大”凯塞看到秦玉关走过来后,立即率领那些手下昂首挺胸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是的。”秦玉关很享受被这么多魁梧男人叫老大的感觉,为了配合这种好心情,他还摸出展昭的墨镜戴在脸上:“凯塞,从现在起,你就要去一个新环境中打拼了,希望你能够尽快的适应。。。”

    “我会的。”凯塞现在一点当初3k党老大的架子也没有,在秦玉关面前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这和昨天他见到那两个宝贝女儿很有关。一个人就算是混得再牛逼,有时候也比不上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好。所以在把女儿们搂在怀里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誓死效忠秦某人了。

    看在以后能沾秦玉关这个孙女婿光的份上,古汉为了向他表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诚意,不但给他这次回国包了一个专机,就连送他们去机场的车子都是一水的银色劳斯莱斯。

    等众人纷纷上车后,七八辆高级轿车一字排开的向机场跑去,很是有一番气势。

    “凯塞,你说这次你跟我走了,查理会不会从心里恨你?”一直坐在迎夏和展昭中间闭眼考虑问题的秦玉关,在车队马上到达机场时,忽然开口问驾车的凯塞。

    本来这次随行的还有凯塞的那两个女儿和妻子,依着秦玉关的意思是让他陪她们,可他执意要做司机,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忠心。几番推让后,秦玉关看他挺有诚意的,也就由着他了。

    “秦先生,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家人的安全,但现在她们都和我兄弟们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凯塞打开左闪拐进飞机场:“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老老实实的在英国享受他的贵族生活,要不然,呵呵。。。”

    “呵呵,”秦玉关也笑笑,他很明白凯塞这样说的意思:“嗯,你说的很对……唉,来英国的这几天,总是感觉像是在做梦。还有那个朱莉雅,现在还不知道在想怎么弄死我呢,嘿嘿,可惜呀,老子走人咯。”

    “玉关,”从柏林回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展昭,这时候忽然开口了:“你们回明珠吧。”

    “我们回明珠?那你呢?”秦玉关奇怪的看着展昭:“你不跟我一起去明珠吗?”

    “不去了,现在我想回家看看,从去年我就没有再见过爸爸,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展昭看着车窗外的天空,脸色平静的说:“我也很想庆岛那些同事了……”

    最近,展三思的心情真不怎么好,因为总是有人给他添麻烦,而且还不是小麻烦。

    身为庆岛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市长,如果在他的辖区内总是出事、而且事发地点还一成不变,他想不头疼都不行。这不,他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就看到望海区区局长吕侠义手里捏着一根烟,正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的。还有一个人也倚在墙边,苦着个脸的陪着他一起吸烟。

    “咦,大鹏你也来了。唉,吕局长,你那儿又出什么事了?”现在的吕侠义在展三思眼里,完全成了麻烦的代名词,只要一看到他,老展同志的头就开始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次你来找我又是因为那个女人那儿出事了。。。”

    “展副市长,”吕侠义哭丧着脸的把烟头随手扔在地上:“我也不想和你汇报这事啊,可今天这事是最近一个月中第四起事件了。妈的,我真被那女人折腾够了你说大街上这么多卖花的都没事,为什么总是她的花店隔三差五的总出事啊?而且一出就是大事,不是断胳膊少腿子的就是没脑袋我们局里所有的警力都快成了她的专用保镖了,可还是不济事。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都来我办公室吧,和我说说又怎么了。”看到吕局长这样,老展也挺无奈,领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替他倒上一杯纯净水:“大鹏你有事先等等,让吕局长先说说吧……这次有没有出人命?伤者还是没有具体的身份?”

    骨碌碌的把杯中水一口气喝下后,吕侠义喘了口气这才说:“出人命了啊,死者是被那女人一刀刺穿心脏死的。啧啧,看这个女人挺清秀的,可谁知道打起架来会这样凶”

    “我早就说了,在她第一次出事时就该把她的店封了……”

    “展副市长啊,我也是这样做的啊,可人家是正当防卫,而且又查不出那些惹事的人是什么身份,总不能把她关进监狱吧?而且您也知道,这个女人和秦、那个人什么关系,她犟的要出去,谁敢不答应她啊?可她一出去,麻烦接着就来了”

    “看到你们这样为她操心劳神的,难道她就不内疚?”展三思说:“她这人怎么这样怪啊?我们这么多警察,总不能只为她一个人服务吧?就算是她有背景也不行啊。。。吕局,我看这样算了,趁着她这次出事的机会,你们把她的店强行封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你就让她用说出这些人的来历做为交换。”

    “白搭的,”吕侠义摊了一下双手:“为了查出那些人的来历,我都差点给她下跪了,可她就是不说,而我们又不敢惹她……”

    “她不说……那你没有问问她丈夫这是怎么回事?”展三思点上一颗烟沉思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有那个人撑着,咱们先不管她,不过可以从她丈夫身上寻找线索嘛,我看那年轻人很实在的,应该可以问出些东西来。”

    “你是说那个陈焕宏啊?”吕侠义拍了一下桌子,破口骂道:“我的展副市长啊,你还是别提那个书呆子了一说起他我就生气,亏他还是名牌大学生,可办起事来还不如一个娘们呢,属于一脚踹不出三个屁的那种人,问啥啥也不说,就知道摇头晃脑的,难道他晃起来的脑袋很好看吗?”

    “唉,也是,”这个女人要不是秦玉关那个混蛋委托省委的人关照,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保护她还得求着她……这是什么事啊。。。展三思无奈的摇了一下脑袋,问了一句废话:“那这次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还能怎么说?”吕侠义摇摇头,学着那个女人的口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姚迪的事会自己处理的,还是不要麻烦政府为我费心了。”说完他又接着说:“展副市长,你听听,她倒是一脸的不在乎,可我们在乎啊明明她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可她就是不配合我们……唉,这事我管不了了,我看不如让市局的同志接手算了,实在不行的话,从省厅直接要人。”

    “吕局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展三思见吕侠义又开始抱怨,有点不高兴的说:“市局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帮你吗?再说了,我已经明确指示给你了,只要姚迪安全,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爱咋样咋样,何必非得把这事捅到省厅呢?如果真那样了,谁会没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现在我尽力了,局里的兄弟们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总是出事。”吕侠义见展三思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发牢骚了。

    “等会儿我再去一趟和她谈谈,我还不信了,她总是这样给我们惹事心里会没有愧疚感。”展三思手指敲着桌子的考虑了一会儿,又对着王大鹏说:“大鹏啊,小昭不在的这些日子,代局长又不怎么熟悉情况,可真是辛苦你了。。。”

    “展副市长,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王大鹏客气的说着:“能够为展局分忧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嘛,我该……”

    “行了,你也屁话少说,”展三思摆摆手:“今天来这儿是为什么来的?我希望是好消息。”

    “唉,”话还没说,王大鹏先叹了口气:“我的展副市长,我真的很抱歉,自从五一期间驻庆岛部队挪营后,庆岛风波集团也开始有了麻烦,刚才我还和吕局长商量呢,这两边闹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啊?风波集团也出事了?”风波集团是秦玉关的大本营,因为某种关系,也一直成为庆岛市政府特别照顾的私营企业。虽然现在的老总已经不是叶暮雪了,可那个从明珠来的燕如玉好像也和某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如果风波集团出什么麻烦的话,展三思这个市长的麻烦可算是接踵而来了。

    “嗯,不过倒是没有死人,只是伤了几个保安。唉,现在风波老总燕如玉整天泡在区局讨个说法,别看那女孩子年龄不大,可一张嘴巴却能说会道的。”王大鹏说:“展副市长,你觉得这些一连串事的发生,是不是和、和他,啊?就是那个他有关系?”

    他是谁,大家都很清楚,展副市长也不愿意属下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所以王大鹏直接就用第三称呼来替代了。。。

    “还用问嘛,如果不是秦玉关那混蛋,就庆岛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咱们会招惹这些不明来历的人?”展三思有点头疼的揪了下头发,站起身:“好了,总在这儿说也是白搭的,我看这样吧,大鹏随我跟吕局长先去花店看看,然后再去风波集团。”

    “就算是去了也白搭,依我看,这事还得找秦、那个人来解决。”等展三思快步走出办公室后,又喝了一口水的吕侠义嘴里这样嘟囔着,抓起桌子上一盒烟走了出去……

    鱼塘,本意是捕鱼或养鱼的地方,特指鱼围塘的内部间格或圈住鱼的围网。

    可在距离庆岛影视城不远的一条街上,这两个字却是一家鲜花店的店名。这间店铺不算大,但布置的却极为合理,尤其是那些鲜花的摆放,让顾客一进门就有种说不出的诗境感。所以,尽管这家花店是上个月才开的,名字也挺稀奇古怪的,但生意却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老板娘拒绝送货上门又不招收伙计的话,**还会兴隆好几倍。

    鱼塘鲜花店之所以这样吸引人,和它漂亮的老板娘肯定有关系。还有就是,店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盒子。在这个每天都擦拭很干净的玻璃盒子中,放着十几个花瓶,而那个经常惹起小青年注意的老板娘,一天到晚的就坐在这儿做同一种动作--插花。。。

    插花就是把花插在瓶、盘、盆等容器里,而不是栽在这些容器中。所插的花材,或枝、或花、或叶,均不带根,只是植物体上的一部分,并且不是随便乱插的,而是根据一定的构思来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一个优美的形体(造型),借此表达一种主题,传递一种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赏心悦目,获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插花艺术虽然起源于华夏,但却是被日本人给发扬光大的,就像是天竺的佛教在华夏一样。

    而从小就接受过此类专业训练的姚迪,自从上个月从省城出院回家后,就从这条街上开了一家鲜花店。她高湛的现场表演插花艺术,总是吸引很多人前来观看,从而带动了店里鲜花大卖,为此陈焕宏同学也辞去了在风波集团的保安工作。

    陈焕宏辞掉风波工作,一个是因为姚迪这儿生意好的不得了需要人帮忙,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对他蛮不错的叶暮雪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他索性辞职卖花了。

    唉,难道我们想这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也是一种奢侈吗?望着低头在玻璃盒子跟前插花的姚迪,陈焕宏暗暗的叹了口气,又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其实这一个月来,那些来找麻烦的人真的很让他头疼加害怕,虽然每次那些人都没有对姚迪造成伤害,可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也总不是个办法啊。

    他也曾劝过妻子不要再卖花了,但姚迪只是微笑不语。

    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借着买花的借口,来店里准备将姚迪绑走,可后果和前几次大致相同,一人被姚迪砍伤了胳膊,一人直接就把命给潦在这儿了。

    如果他们要不是非得把姚迪绑x架而是暗杀的话……陈焕宏想到这儿就打了个激灵,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来滋事的人是干嘛的,又是为什么非得绑x架姚迪,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姚迪不许他和那些警察多嘴的话,他肯定会说出那些人想干嘛的。

    他们就想把我绑走,借此来威胁秦玉关罢了,姚迪心里这样想着。

    其实,对陈焕宏的提心吊胆,姚迪也感到很内疚,也曾想过要离开庆岛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和他平安过一辈子,可她同时也很明白山口组的能量。只要山口组想找一个人,哪怕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寻得到你的除非你有秦玉关那样的本事,更何况,陈焕宏年迈的父母根本不想离开家乡。

    既然在哪儿也会遇到这些麻烦,那何必搬家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陈焕宏也曾经和姚迪提出向秦玉关求助的话,但还是被她一口拒绝了:既然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了,那我们的事情就得由我们自己来处理,绝对不能麻烦别人。

    听到姚迪在提起秦玉关时称呼他是别人,陈焕宏心里就甜滋滋的,好像那些危险也算不了什么了,决意要和妻子一起与那些邪恶力量抗争下去,为此每天天不亮就缠着姚迪教他刀法。

    下午四点,打发走了那些警察后,姚迪又坐到玻璃盒子跟前,低头开始拿着剪子修剪一枝花。在盒子里面还有很多花,花下面藏有一把修长、带有血槽的刀,这把刀在一个月内,已经连续四次刺入人的身**了。

    “喂,姐们,这花插x的不赖呀,多少钱一瓶?”

    “康乃馨是50,百合花是60,玫瑰80。”听到有人又用轻佻的语气和自己搭讪,姚迪已经习以为常,头也不抬的冷声回答:“喜欢就买,不喜欢请走人。”

    “哟呵,我说你一卖花的脾气还不小啊,这是怎么说话呢?是不是不想干了?”随着这个好像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车子关门声从不远的地方响起,听声音好像来了很多人。

    又来了

    姚迪心里冷笑着,伸手攥住鲜花下面的那把刀,缓缓的抬起头,接着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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