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续 作者:雪茶
第 44 章
“紫禁城内流入鸦片，事关重大。绵愉，朕听听你的打算。”
绵愉暗暗埋怨额娘，此时骑虎难下只好顺着说：“儿臣觉得，似乎应当…”他正在想下文该说些什么，嘉庆会错意，鼓励他：“绵愉，不必考虑过多，皇阿玛一定支持你。不妨直说。”
绵愉只想赶快过关，于是壮了胆子说：“儿臣觉得，倒不如把小德子走访过密的宫殿都彻底调查一遍。上到主子，下至每一个奴才。然而此项牵连重大，更会引起纠纷，只怕搞不好，会使宫，内人心惶惶，不知从而又牵连出多少是非。”
嘉庆缓缓点头：“看来你已经分析地极透彻了，很好，你在此事上很用心。”嘉庆和他聊起了禁宫搜查是否可行，举了几个先例，最终决定宁枉勿纵才是正确的。决定了由绵宁绵愉二人彻查宫中各可疑人等。
灵公公亲自进来换了蜡烛，提醒道：“皇上，已经寅时了，再过三刻就是早朝时间了。您保重龙体呀。”皇上问：“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久，你先派人送思儿回去吧，朕歇一会儿。”
绵愉心想扯了一夜谎话就等这句呢，起身说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赶回延和宫。
如玥惊慌意乱地等了一夜，珞卿早已不睡起来相陪。绵愉回来后，如玥迎上问：“怎样？你去了这么久，应该，是顺利的？是不是？”
绵愉微笑：“生平头次看到额娘也会有这样紧张的表情，没事了，一切按照您的计划。虽然我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计划。”
如玥放下心头巨石，恢复已往的镇定，淡淡说：“你心里定然觉得十分委曲了？”绵愉顽皮地很：“十分？十好几分才是呢。我这可是犯了欺君枉上的重罪。”
珞卿听得很担心，不敢问，只是默默看着。如玥拧了绵愉一把：“哼，卖乖是不是？你也累了，和珞卿赶快歇着吧。”
绵愉撇撇嘴巴说：“我是很累，但是儿臣可不习惯稀里糊涂地睡觉，也睡不着。”他转头说：“卿儿，你先去睡，我马上会回去。”珞卿点头退下。
“额娘，我连福晋都遣下了，您告诉我吧。”
如玥说：“你不累额娘也累。”绵愉拉住她说：“那往后呢？下皇阿玛并不是从此就不再见思儿了，下次，您还要把我从暖衾里扯出来吧？或者额娘您以后亲力亲为？”
如玥笑：“噢，你是要协额娘了？”绵愉撒娇：“哎呀我只是想知道，肯定有事。”如玥道：“我又没说不告诉你啊。我只是说我累了，歇够了自然说的，你傍晚来永寿宫用膳吧，赏你顿可口的菜肴。”
绵愉本想借这个机会向额娘撒娇打浑一阵胡闹便恢复以往的亲近，然而如玥对他这等反应已没有感觉，也不觉好笑，明明准备好告诉他真相，却故意让他多等一天。
好不容易到了晚膳时间，绵愉知有事要商谈，故一人前来。如玥问：“哎？卿儿没一起过来？”绵愉微笑：“明知故问的不止儿臣一人哦。您以后怪不得我装傻充愣哟。”
如玥抿唇轻轻道：“其实你什么都清楚。”
绵愉知额娘说自己平时偶尔作伪，故意转移话题讲了白天和智亲王绵宁商议彻底清查鸦片荼毒皇宫一事。如玥先是一愣，见了他嘻皮笑脸的神情，猜到了真相，笑道：“真敢说呀。”
膳后，如玥带他到内庭，道出思如是皇上亲女的事。绵愉听得目瞪口呆，良久问：“这不可能，额娘须防有人造假生事！”如玥说：“有确凿物证，我也知道人证在谁在什么地方，可人证物证都是不能呈给你看阿玛的。明白吗？”
绵愉笑了：“看您紧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孔舅舅。”如玥不语，顺手拿起手炉焐手，绵愉看那手炉精巧别致，笑问：“皇阿玛特别为您定制的吧？”如玥淡淡一笑：“是绵忻命内务府御用监特别制一个小款手炉，拿着方便一些。”
绵愉笑得不大自然：“是啊，已经过了白露节，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不及瑞亲王考虑的周到。”他顿了顿，终于补了一句：“您和瑞亲王总是这么熟络。”
如玥平静说：“至少他不像你，说话吞吞吐吐隐含深意。”绵愉心里不是滋味，仍陪着如玥饮茶。却不大讲话了，良久才说：“我一直对她有亲切感觉，想不到是我的亲姐姐。这四年来喊她姐姐，倒是歪打正着。”
如玥很烦恼：“往后你皇阿玛要是再召她…”绵愉主动说：“额娘不用担心，有儿臣在。儿臣保管花样层出不穷。反正…”他怕如玥又责他欲言又止，继续说道：“反正皇阿玛身体…也不会永远像如今这样精神。”
如玥问：“你？你不怕受到责备吗？后果可大可小。”绵愉微笑说：“我原就欠姐姐一条命，我必竟是阿哥，皇阿玛只能发怒却不会杀我。要是换了额娘去反对，情形就大不相同了。用我一条命，换两条命，值。”如玥爱惜地抚着儿子的脸：“愉儿，额娘对你冷淡，不是对你有成见。相反是太爱你了。在额娘眼里，你永远和当初白白胖胖走路摇摇不稳，学着喊额娘的那个小孩儿没有分别。”
绵愉很是感动，投入到母亲怀抱中，眼圈红了：“还以为成婚就是大人了，儿臣从小爱哭，唉，改不掉了。”
他抹抹眼睛，说道：“四阿哥对咱们倒是很好，可惜终究是皇后的儿子。”如玥说：“额娘知道你的意思了，也知道宫里难免会分门户。但是我仍不希望你们参与其中。比方你们小辈心中若是没有门户观念，你和绵恺又怎会因为言语失和而动手争斗呢？”
绵愉冷笑：“绵恺和我要不是斗才不对劲呢。您想一想从小到大他对我极尽欺凌之能事，我真不想提他！”如玥喜欢今日的绵愉，于是哄他：“如，那就不提他。”如玥一直送他到门口，叮嘱道：“要好好对珞卿啊！”绵愉边上轿边笑着答允：“额娘请放心！噢，您是想抱孙子了！”
如玥嗔笑，昨晚一夜未休息，一天之间仍是调整不过来萎靡乏悃之意，和他主了一会子话已感到坚持不住似的，搭着碧波的手缓缓回宫。
宫里彻查鸦片事件，因为女眷众多，因此二阿哥绵宁虽是主管，却请了皇后出面进行。一连两日，宫中沸沸扬扬。绵愉暗吐鬼脸，越想越觉得自己太顽皮。
金枝欲孽续 正文 第二十章
章节字数：7920 更新时间：071217 18:29
翊坤宫
恩琴哼了一声：“她又想搞什么？？”思如知道她指皇后，笑了一下说：“管她呢，脚正不怕鞋歪，她有张良计，咱们自然有过墙梯。对了妹妹，昨天你为何发脾气呀？听映柔说你处置了一个答应？”
恩琴回避：“没有呀，你听错了吧。这个梨挺香的，我亲自动手削一个给你吃？我削梨很棒的，中间都不断皮的！”思如一笑：“不用这么掩饰吧？有什么事，你还要瞒我啊？
恩琴连忙说：“我是怕你生气才不想告诉你的，你要是疑我，那我还是说了的好。前天夜里你去养心殿，这事被神通广大的裹素小主给知道了，又是生气又是嫉妒的就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那脏东西叫什么，总之是一个小纸人，上头贴着你的名字。”她以为思如要大大气愤，然思如只是捏着茶杯笑问：
“是不是上面还扎满了针啊？我小时候见过有奴才挨了打就这样咒主子。”恩琴也笑了，伸手说道：“喝！敢情您还懂这个呀？阿弥陀佛，你有没有符咒？赠我几贴吧！”
思如轻轻拍她的小手。恩琴继续说：“不是扎针，纸人上下贴了几个五颜六色的恶鬼。原本我也不知道的，昨天早上你回来说道皇上正好处理要事没有就侍，裹素以为自己作法灵验了，又替我做了一个纸人。她倒是不偏心哦！”思如问：“她居然咒你的孩子！？”这下才是真的动气了。
恩琴呵呵一笑：“裹素接二连三大做法事，被奴才们发现了揪到翊坤宫请我处死她或者也要交给皇后处理。昨天皇后开始忙着清查鸦片案，我就暂时关了裹素，今早觉得没意思，已经把她放还了。你要是恨她，咱们再罚她。”思如摇头：“放了很好，为你的孩子积福嘛。”恩琴笑得鼻子皱皱地：“我就是这样想的。”
这时，玄聿来给恩琴请平安脉。思如很久没见她，想和义兄说话，便没有回避。
恩琴十分开心：“爵爷你好，好多天没见您了。”玄聿颔首：“两位贵人好。这段日子我很忙。”恩琴问：“家里没什么事吧？”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我一直没回家。”
恩琴笑说：“爵爷时常不在宫里，也没返家。难道您有了新去处？”玄聿听她开玩笑，却丝毫没笑，一脸郁色说道：“我常常在我的一个兄弟家。”他望了一眼思如，说道：“我这个兄弟患了一场大病。原本吃后几贴药就没事的毛病，他却心无生念，根本救不活。”
思如霍地跃到他身边，声音又大又急：“你说什么！？你骗我！你特意跑来骗我的！”她一低头，才见自己双手攥紧了玄聿的衣袖，意识到这不妥，却仍是攥着，哭道：“大哥你骗我！他死了没有？死了没有！？”玄聿答：“没呢！我回去告诉他，思儿听说你小子不要命自己也决计不肯活着，他保管龙精虎猛，不敢求死了。”
思如放下了心，却吐出一口鲜血。玄聿这才后悔了，急忙替她把脉。他怕思如已经变心，才出言试探。其实思如已经是皇上册封的贵人，变不变心也没什么重要干系了，只不过玄聿把“真情”二字看得极重，必须弄清。
恩琴始知思姐爱上了御前侍卫，不知怎么地，她很羡慕姐姐，自己喜欢上的，是十八年前的侍卫，姐姐却能常常看到心上人。并且听爵爷的口吻，这个侍卫也很关心思姐的。恩琴默默退去。
思如伏在桌上大哭，只是说：“你吓死我了，你干什么要吓我？”玄聿深深一揖：“妹子我错了。你别哭了，你…你再哭，我马上走，胤琦让我带给你的话我也不说了我马上走。”
思如拼命想止住眼泪可是偏偏更想哭了，“他……传话给我？？”还没问完，重新哭了。
玄聿笑了，暗道：“傻妹子”，他当思如是亲生妹妹，也无所避忌，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柔和地说：“也只有我的好兄弟，才配得上我这么好的妹子呢！至于皇上？嘿，我就不说什么了。”
思如担心起他来：“又胡说了。怎么老是记不住慎言？”玄聿笑了：“那我闭口，一个字也不说了。”说着真的扁起嘴巴，一副正经模样。
思如气得打他，玄聿忍不住大笑出来，坐下说：“胤琦先开始没日没夜地喝酒，后来又和京城恶霸打斗……”他还没说完，思如已急得捶案：“哎呀！你怎么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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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愉只想赶快过关，于是壮了胆子说：“儿臣觉得，倒不如把小德子走访过密的宫殿都彻底调查一遍。上到主子，下至每一个奴才。然而此项牵连重大，更会引起纠纷，只怕搞不好，会使宫，内人心惶惶，不知从而又牵连出多少是非。”
嘉庆缓缓点头：“看来你已经分析地极透彻了，很好，你在此事上很用心。”嘉庆和他聊起了禁宫搜查是否可行，举了几个先例，最终决定宁枉勿纵才是正确的。决定了由绵宁绵愉二人彻查宫中各可疑人等。
灵公公亲自进来换了蜡烛，提醒道：“皇上，已经寅时了，再过三刻就是早朝时间了。您保重龙体呀。”皇上问：“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久，你先派人送思儿回去吧，朕歇一会儿。”
绵愉心想扯了一夜谎话就等这句呢，起身说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赶回延和宫。
如玥惊慌意乱地等了一夜，珞卿早已不睡起来相陪。绵愉回来后，如玥迎上问：“怎样？你去了这么久，应该，是顺利的？是不是？”
绵愉微笑：“生平头次看到额娘也会有这样紧张的表情，没事了，一切按照您的计划。虽然我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计划。”
如玥放下心头巨石，恢复已往的镇定，淡淡说：“你心里定然觉得十分委曲了？”绵愉顽皮地很：“十分？十好几分才是呢。我这可是犯了欺君枉上的重罪。”
珞卿听得很担心，不敢问，只是默默看着。如玥拧了绵愉一把：“哼，卖乖是不是？你也累了，和珞卿赶快歇着吧。”
绵愉撇撇嘴巴说：“我是很累，但是儿臣可不习惯稀里糊涂地睡觉，也睡不着。”他转头说：“卿儿，你先去睡，我马上会回去。”珞卿点头退下。
“额娘，我连福晋都遣下了，您告诉我吧。”
如玥说：“你不累额娘也累。”绵愉拉住她说：“那往后呢？下皇阿玛并不是从此就不再见思儿了，下次，您还要把我从暖衾里扯出来吧？或者额娘您以后亲力亲为？”
如玥笑：“噢，你是要协额娘了？”绵愉撒娇：“哎呀我只是想知道，肯定有事。”如玥道：“我又没说不告诉你啊。我只是说我累了，歇够了自然说的，你傍晚来永寿宫用膳吧，赏你顿可口的菜肴。”
绵愉本想借这个机会向额娘撒娇打浑一阵胡闹便恢复以往的亲近，然而如玥对他这等反应已没有感觉，也不觉好笑，明明准备好告诉他真相，却故意让他多等一天。
好不容易到了晚膳时间，绵愉知有事要商谈，故一人前来。如玥问：“哎？卿儿没一起过来？”绵愉微笑：“明知故问的不止儿臣一人哦。您以后怪不得我装傻充愣哟。”
如玥抿唇轻轻道：“其实你什么都清楚。”
绵愉知额娘说自己平时偶尔作伪，故意转移话题讲了白天和智亲王绵宁商议彻底清查鸦片荼毒皇宫一事。如玥先是一愣，见了他嘻皮笑脸的神情，猜到了真相，笑道：“真敢说呀。”
膳后，如玥带他到内庭，道出思如是皇上亲女的事。绵愉听得目瞪口呆，良久问：“这不可能，额娘须防有人造假生事！”如玥说：“有确凿物证，我也知道人证在谁在什么地方，可人证物证都是不能呈给你看阿玛的。明白吗？”
绵愉笑了：“看您紧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孔舅舅。”如玥不语，顺手拿起手炉焐手，绵愉看那手炉精巧别致，笑问：“皇阿玛特别为您定制的吧？”如玥淡淡一笑：“是绵忻命内务府御用监特别制一个小款手炉，拿着方便一些。”
绵愉笑得不大自然：“是啊，已经过了白露节，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不及瑞亲王考虑的周到。”他顿了顿，终于补了一句：“您和瑞亲王总是这么熟络。”
如玥平静说：“至少他不像你，说话吞吞吐吐隐含深意。”绵愉心里不是滋味，仍陪着如玥饮茶。却不大讲话了，良久才说：“我一直对她有亲切感觉，想不到是我的亲姐姐。这四年来喊她姐姐，倒是歪打正着。”
如玥很烦恼：“往后你皇阿玛要是再召她…”绵愉主动说：“额娘不用担心，有儿臣在。儿臣保管花样层出不穷。反正…”他怕如玥又责他欲言又止，继续说道：“反正皇阿玛身体…也不会永远像如今这样精神。”
如玥问：“你？你不怕受到责备吗？后果可大可小。”绵愉微笑说：“我原就欠姐姐一条命，我必竟是阿哥，皇阿玛只能发怒却不会杀我。要是换了额娘去反对，情形就大不相同了。用我一条命，换两条命，值。”如玥爱惜地抚着儿子的脸：“愉儿，额娘对你冷淡，不是对你有成见。相反是太爱你了。在额娘眼里，你永远和当初白白胖胖走路摇摇不稳，学着喊额娘的那个小孩儿没有分别。”
绵愉很是感动，投入到母亲怀抱中，眼圈红了：“还以为成婚就是大人了，儿臣从小爱哭，唉，改不掉了。”
他抹抹眼睛，说道：“四阿哥对咱们倒是很好，可惜终究是皇后的儿子。”如玥说：“额娘知道你的意思了，也知道宫里难免会分门户。但是我仍不希望你们参与其中。比方你们小辈心中若是没有门户观念，你和绵恺又怎会因为言语失和而动手争斗呢？”
绵愉冷笑：“绵恺和我要不是斗才不对劲呢。您想一想从小到大他对我极尽欺凌之能事，我真不想提他！”如玥喜欢今日的绵愉，于是哄他：“如，那就不提他。”如玥一直送他到门口，叮嘱道：“要好好对珞卿啊！”绵愉边上轿边笑着答允：“额娘请放心！噢，您是想抱孙子了！”
如玥嗔笑，昨晚一夜未休息，一天之间仍是调整不过来萎靡乏悃之意，和他主了一会子话已感到坚持不住似的，搭着碧波的手缓缓回宫。
宫里彻查鸦片事件，因为女眷众多，因此二阿哥绵宁虽是主管，却请了皇后出面进行。一连两日，宫中沸沸扬扬。绵愉暗吐鬼脸，越想越觉得自己太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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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恩琴哼了一声：“她又想搞什么？？”思如知道她指皇后，笑了一下说：“管她呢，脚正不怕鞋歪，她有张良计，咱们自然有过墙梯。对了妹妹，昨天你为何发脾气呀？听映柔说你处置了一个答应？”
恩琴回避：“没有呀，你听错了吧。这个梨挺香的，我亲自动手削一个给你吃？我削梨很棒的，中间都不断皮的！”思如一笑：“不用这么掩饰吧？有什么事，你还要瞒我啊？
恩琴连忙说：“我是怕你生气才不想告诉你的，你要是疑我，那我还是说了的好。前天夜里你去养心殿，这事被神通广大的裹素小主给知道了，又是生气又是嫉妒的就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那脏东西叫什么，总之是一个小纸人，上头贴着你的名字。”她以为思如要大大气愤，然思如只是捏着茶杯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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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轻轻拍她的小手。恩琴继续说：“不是扎针，纸人上下贴了几个五颜六色的恶鬼。原本我也不知道的，昨天早上你回来说道皇上正好处理要事没有就侍，裹素以为自己作法灵验了，又替我做了一个纸人。她倒是不偏心哦！”思如问：“她居然咒你的孩子！？”这下才是真的动气了。
恩琴呵呵一笑：“裹素接二连三大做法事，被奴才们发现了揪到翊坤宫请我处死她或者也要交给皇后处理。昨天皇后开始忙着清查鸦片案，我就暂时关了裹素，今早觉得没意思，已经把她放还了。你要是恨她，咱们再罚她。”思如摇头：“放了很好，为你的孩子积福嘛。”恩琴笑得鼻子皱皱地：“我就是这样想的。”
这时，玄聿来给恩琴请平安脉。思如很久没见她，想和义兄说话，便没有回避。
恩琴十分开心：“爵爷你好，好多天没见您了。”玄聿颔首：“两位贵人好。这段日子我很忙。”恩琴问：“家里没什么事吧？”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我一直没回家。”
恩琴笑说：“爵爷时常不在宫里，也没返家。难道您有了新去处？”玄聿听她开玩笑，却丝毫没笑，一脸郁色说道：“我常常在我的一个兄弟家。”他望了一眼思如，说道：“我这个兄弟患了一场大病。原本吃后几贴药就没事的毛病，他却心无生念，根本救不活。”
思如霍地跃到他身边，声音又大又急：“你说什么！？你骗我！你特意跑来骗我的！”她一低头，才见自己双手攥紧了玄聿的衣袖，意识到这不妥，却仍是攥着，哭道：“大哥你骗我！他死了没有？死了没有！？”玄聿答：“没呢！我回去告诉他，思儿听说你小子不要命自己也决计不肯活着，他保管龙精虎猛，不敢求死了。”
思如放下了心，却吐出一口鲜血。玄聿这才后悔了，急忙替她把脉。他怕思如已经变心，才出言试探。其实思如已经是皇上册封的贵人，变不变心也没什么重要干系了，只不过玄聿把“真情”二字看得极重，必须弄清。
恩琴始知思姐爱上了御前侍卫，不知怎么地，她很羡慕姐姐，自己喜欢上的，是十八年前的侍卫，姐姐却能常常看到心上人。并且听爵爷的口吻，这个侍卫也很关心思姐的。恩琴默默退去。
思如伏在桌上大哭，只是说：“你吓死我了，你干什么要吓我？”玄聿深深一揖：“妹子我错了。你别哭了，你…你再哭，我马上走，胤琦让我带给你的话我也不说了我马上走。”
思如拼命想止住眼泪可是偏偏更想哭了，“他……传话给我？？”还没问完，重新哭了。
玄聿笑了，暗道：“傻妹子”，他当思如是亲生妹妹，也无所避忌，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柔和地说：“也只有我的好兄弟，才配得上我这么好的妹子呢！至于皇上？嘿，我就不说什么了。”
思如担心起他来：“又胡说了。怎么老是记不住慎言？”玄聿笑了：“那我闭口，一个字也不说了。”说着真的扁起嘴巴，一副正经模样。
思如气得打他，玄聿忍不住大笑出来，坐下说：“胤琦先开始没日没夜地喝酒，后来又和京城恶霸打斗……”他还没说完，思如已急得捶案：“哎呀！你怎么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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