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是活!“李三河鼓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冒出这句哲学se彩十分浓厚的话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三河身后的亲兵没听清楚这句话,所以立刻上前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李三河摆摆手道。今天晚上太顺利了,倒使得李三河有些不放心。

    后面所有的人都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在原地等待着,这位置还真是一路无人,程牛那个连的连长还真是有些兴奋了。

    程牛他们匍伏过去的那边是风平浪静,期间有农民军的巡逻队经过这边,程牛他们都是趴在了地上,唯恐被人发现。终于是摸到了营栅的边上,这边的确是太马虎儿戏了。居然因为地形的原因连个壕沟都没有挖掘,连个预jing的措施都没有,完全都是空虚的。

    “应该到了,贼军没有发现。”李三河身边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距离这么远,李三河他们肯定不可能看到程牛他们的动静,所以他们是计着数,估算着程牛他们行动的距离。而那名亲兵就是负责计数的,他按照汝宁军匍伏规定的速度计算,估算出那些匍伏前行的兵丁应该已经到了农民军的栅栏前。

    而且农民军的营地里是越发的安静,看起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如果这等夜袭被发觉,想必早就是人马喧嚷,闹将起来了。所以这安静的时间越长,希望也就越大。

    程牛他们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把手中的绳索拴在了营栅上面,打了个死扣,几个人又是把手中的绳索连接在一起,轻手轻脚地小跑着跑回了队伍之中。早就有后续地人跟着上来,把绳索接起来。在这个距离上一名兵丁所带的绳索可是远远不够的。

    几股绳索都被汝宁军的兵丁们接到足够地长度。程牛的连长低声地下了几个命令,这些连接在营栅上的绳索都被拴在了马上。

    另有一名兵丁猫着腰跑回到李三河那里,向其报告前面已经准备就绪。汝宁军所有的兵丁都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上马准备;有的列成阵形,就等到那营栅被拉开,就要冲杀进去。

    绳索都被拴在了马匹上,程牛他们纷纷上马,拉扯绳索的十几匹马朝着农民军大营的反方向,而其余的汝宁军兵丁则是冲着农民军大营的方向。

    “动手!”连长是一声低喝。那拉着绳索的十几匹马同时的发力,绳索顿时是被绷的笔直。而这营栅都是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的木桩,因此这十几匹马同时发力,这可是极大的力量,听着“吱嘎”几声。那埋在地里的营栅木桩都是被拔了起来。而这个方向的一段营栅就被十几匹马硬生生的拉到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安静了,李三河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快些冲进去!给这些贼军来点狠的!”

    夜间袭营。在这样的局面下,二千余名兵丁冲入敌营,大砍大杀,惊扰震动那是相当惊人。而农民军都是在熟睡之中,众人都是糊涂着,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来袭营。肯定是慌乱异常,不吓尿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所以别看农民军是几万的大军,凭着汝宁军这两千多人马就足够让他们崩溃了。

    而汝宁军的兵丁们也随着李三河的命令,也都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此时可不是安静的时候,就是要尽量的把这个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才好。

    而且那种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信号,待在小山坡上指挥着六门火炮的火炮统领听到了汝宁军的动静,就立刻下令道:“开炮!”

    六发炮弹立刻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也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如何,只知道那些炮弹绝对是砸入了农民军的营地。不过在安静的夜晚,炮击的声音那可真的算得上是震耳yu聋啊!

    骤闻巨响,农民军的营地顿时炸开了。此地正是闯塌天刘国能的营地,听闻剧变,刘国能就立刻从床上跳起,也不管身边尖叫着的女子,他拔出床边的刀,闯出了内帐。

    “大王!官狗劫营!”闯入大帐的刘国能亲兵队长,一看到刘国能的一丝不挂先是惊呆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向着刘国能汇报营中的情况。

    “那个方向?”刘国能根本顾不得深秋夜冷,首先就是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是空营那儿!”亲兵队长立刻回答道。

    “那好!快些安排人手挡住劫营的官狗。你再出去巡察一下,有谁乱营的,立刻就斩首示众!”刘国能立刻下令道。

    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不怎么惊慌了。农民军在与明军长期的战斗中,在双方驻扎营地对峙时,总是在劫营和反劫营之间进行的。而这种战斗相当激烈,彼此之间也是花样百出。

    所以刘国能就在自己的营地中,寻找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粗心设置,防备很虚弱,让人觉得能够顺着这个缺口突进来的地方,设立了一个空营。不过在空营后面,他埋伏了大量的晚间机动部队,就是要给劫营者迎头痛击。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心理陷阱,能够在傍晚出来劫营的人,一般心中都是存着投机冒险的念头,有这么一个缺口,总会吸引人来上钩的。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劫营的人冲入了一个空营,再加上遇上大量埋伏的部队的阻截,他们肯定会因为自己中了圈套而士气低落,甚至在阻截下会溃不成军。

    刘国能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几门火炮。在夜晚中也不可能派出军队出营去拔掉那些火炮,因为一时三刻之间,找一些没有夜盲症的兵丁也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刘国能就要组织自己的部队避开炮火的she程,并且要弹压住乱营的兵丁,防止住炸营的情况发生。

    刘国能的亲兵队长立刻带着一队亲兵入营巡视,把那些出了帐篷乱跑的农民军兵丁都赶回了帐篷,并且砍了几名不听话的兵丁。在辣手整治下,刘国能的营地里逐渐地恢复了平静。而在炮火she程内的兵丁也有秩序地撤往了营地的后方。

    可是这种平静没保持多久,因为很快的,劫营的汝宁军已经冲破了埋伏的农民军的阻截,冲入了刘国能的大营。

    汝宁军挑选的那段路的确是难走一点,步兵还好一些,但是有几名骑兵都是人仰马翻。而且因为道路的限制,也不可能排成很长的队列。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了。汝宁军依然保持着小跑,因为这时候只要是冲进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眼见着前方的步兵团已经冲入了农民军大营,这时候的农民军营地里才有了一些动静。很多后面的骑兵都有些放松,他们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已经晚啦!”。

    可就在这时,已经进入农民军营地的步兵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这营地是空的!我们中埋伏了!”

    那些骑兵都忍不住勒住自己的缰绳,等待着李三河发布着进一步的命令。

    “都慌什么!慌什么啊?”李三河怒吼道,“保持安静!平时这情况还练的少吗?按训练时去做!”

    虽然心中那种:可能遇上埋伏的yin影得到了证实,这时候的李三河反而放松了下来。在汝宁军的夜袭训练中,演习双方也是花样百出,所以每一次的劫营训练可能都会遇上埋伏的情况,所以只要按照训练计划来,其实汝宁军并不怎么害怕这种情况。

    在李三河的怒吼声中,汝宁军的军官们迅速地约束好了自己的部队,他们开始按照平时的训练行动了。

    而这时候的刘国能也有些失算了,他现在埋伏在空营周围的军队,远远的没有刚开始设立空营时,埋伏在空营周围军队的战斗力。

    因为准备着撤退,又判断着汝宁军不会夜行军这么长的距离来夜袭,所以刘国能现在安排在空营周围埋伏的部队就少了许多。

    再加上刘国能这些首领的态度,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底层的农民军兵丁,而那些农民军兵丁的纪律又是相当散漫,所以埋伏的那些部队中,很多的兵丁都是散去睡觉了。

    更为可悲的是,那些散去睡觉的兵丁大多数都是睡在了空营中。要知道,农民军对于物资的渴望是很强烈的,所以在撤退的时候,肯定不会放弃架设在空营内的帐篷的。

    再加上空营内的睡眠环境又是相当好,怎么样也比与几十名扣脚大汉一起睡强上许多,所以现在空营内的帐篷,睡着许多拆帐篷的农民军劳力和本应该在晚间埋伏的兵丁。

    所以当汝宁军拉开栅栏、火炮she击以后,那些睡在空营帐篷内的农民军兵丁立刻就是四处逃窜,而这些人首先就是影响到了埋伏的农民军部队的结阵。

    并且那些逃跑的人都是自己部队里的弟兄,农民军埋伏的部队也不忍心使用火铳、弓箭等远程火力。所以当那些人跑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闯入空营的汝宁军步兵团已经排好了方阵,开始火铳she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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