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吴世恭也就不介意到晚上领略一下小秦淮河的夜景了。好笑的是,陆家这么郑重其事地把吴世恭请到了扬州,可前后陆家也就和吴世恭也就谈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把事情都给谈妥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到底袁行山不能够为吴世恭背后的那两家侯府出借的势力作主啊!

    一开始陆家想把吴世恭安排到花船舫上,可吴世恭觉得自己的护卫都是北方人,连旱鸭子都算不上,所以最终陆家两兄弟还是把宴会安排在了小秦淮河边上的醉花楼里。

    那醉花楼也算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大青楼了,华灯初上,陆间寅和陆间辰兄弟俩就陪同吴世恭坐着马车向醉花楼而去。可就在离醉花楼半里路左右的地方,已经是人山人海。所有的人也只好下车步行。

    陆间辰有些得意地向吴世恭说道:“此处花楼林立,昼夜笙歌,乃是扬州一大美景。吴先生今ri可得尽兴而归啊!”

    “相当不错!”吴世恭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吴世恭穿越到了明朝以后,总算是第一次做为主宾去逛青楼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蠢蠢yu动的。

    按照陆家在扬州的势力,肯定是不可能把醉花楼全部包下来的,不过他们也很给吴世恭面子,除了包了醉花楼的一层楼面以外,还给吴世恭请了醉花楼的一名当家花旦来作陪。

    那名当家花旦名叫唐媚。人如其名,媚态十足,一直笑语嫣然地劝着吴世恭喝酒,还时不时用她柔软的身体蹭着吴世恭的敏感部位。这倒正中吴世恭的下怀,象文人一样玩雅sāo吴世恭不行,可赤膊上阵玩俗sāo,吴世恭可是个行家。

    而放下心事的陆间寅和陆间辰,也一改往ri那庄重的态度,和吴世恭一样放浪形骸起来,整个场面显得是越来越粉红sè。

    看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陆间寅就向吴世恭说道:“吴先生旅途劳累,还是早些休息吧。唐媚姑娘,你可得把吴先生给照顾好啊!”

    吴世恭听了以后,笑着把唐媚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说道:“有了唐姑娘,我晚上怎么会休息好呢?”

    吴世恭的话,引得在座的三个男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而唐媚却在吴世恭的怀中撒着娇,腻声地说道:“吴先生你好坏啊!”

    可就在这时候,楼梯口那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吴世恭是一愣,这青楼争风吃醋的狗血桥段难道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吗?

    陆间寅向陆间辰做了一个眼神,陆间辰立刻离座到外面看看情况去了。可是争吵声是越来越大,那声音都传到了吴世恭所在的雅间里了。

    “管公子,祈公子,两位公子可别让奴婢难做啊!媚儿今天晚上可有人包了。要不,奴婢再给两位公子找几位姑娘来。”

    “妈妈你也别挡道,今天管公子看中了媚儿是她的福气。我们也不让你难做人。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可能点媚儿的客人我们也都认识的,可以好好商量的呢。”

    “祈三少,你也别和这老鸡婆废话了。告诉你,今天你不让开道,我就把你这个醉花楼给拆了你信不信?闪开!……哟!这不是陆二爷吗?”

    “管公子,今天陆家招待贵客,可否给个面子。”

    “你们陆家还有什么贵客啊?这我倒要真的瞧瞧去。”

    雅间外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雅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吴世恭看到门口闯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两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们的个头不高,但都白脸粉面的,一身的文士打扮。而陆间辰和醉花楼的老鸨都缩在他们的身后。

    见到他们进来,陆间寅站了起来,唐媚也从吴世恭的怀中挣扎着起来。他们一同向这俩人行礼,陆间寅还向吴世恭介绍道:“这位是盐运使管大人的公子,这位是祈家的三公子。”

    还没有等到陆间寅介绍到吴世恭,那管公子立刻不耐烦地打断了陆间寅的话,说道:“陆家主,你也别废话了。少爷我今天想和媚儿双宿双飞,你给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吴世恭刚才那沸腾的兽血已经冷静了下来,他饶有兴致地等着陆间寅的回答。说实在话,今天晚上睡不睡哪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吴世恭主要是想看一看陆家对这件事的反应。

    陆间寅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到了最后,民不与官斗的思想还是占了上风。陆间寅向管公子一拱手说道:“既然管公子喜欢,那小民就告退了。”

    接着陆间寅又向吴世恭拱手说道:“吴先生,要不我们换家楼子……”

    “不了!”吴世恭一下子打断了陆间寅的话,“今天我确实是累了,已经没有了兴趣。”

    吴世恭站起身,把挡住自己道路的唐媚推了开去,领头向门外走去。出了这种事,是他们陆家丢脸,又不是吴世恭丢脸,再说这里是扬州,并不是吴世恭的地盘,吴世恭没有兴趣给陆家找回场子去。

    不过,原来吴世恭对陆家敢于抵抗盐运使和祈家这些大盐商的胆略,还有毅然送给自己盐场的魄力还是挺欣赏的。但是出了这件事,吴世恭也就把陆家给看低一线了。

    吴世恭和那两位公子交身而错的时候,突然,那位祈公子伸手挡在吴世恭的胸前,阻止着吴世恭前行道:“吴大人,你想要盐货,却去找那种朝不保夕的人家,那只是白费功夫。要谈也得和我们祈家来谈。”

    那王密在祈家的靠山就是这个祈三少,和吴世恭交恶的事,王密虽然还暂时瞒着祈家,但王密并没有瞒着自己的靠山祈三少。

    而这次陆家邀请吴世恭到扬州来面谈的事,虽然陆家自以为做的很隐秘,但是祈三少还是从祈家在陆家收买的下人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因此,今天祈三少就邀请了自己的好友,盐运使管吟的独子管公子一同到醉花楼来示威。一方面想狠狠地打一下陆家的脸;另一方面也要让吴世恭看看他们祈家的实力。

    见到了陆家和吴世恭都退缩了以后,祈三少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他就想把吴世恭给留下来,如果可能的话,双方完全可以谈谈盐货合作的事情的。到了那个时候,让唐媚陪吴世恭过夜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管公子这几天正迷着一位从归德府来的名ji呢。祈三少已经派人给安排好了,等自己和吴世恭的事情谈妥以后,就和管公子一起赶过去。

    可是吴世恭见到了祈三少的举动,他一下子就是恍然大悟了。原来今天管公子和祈三少的目标是自己啊!这样看起来,不要说吴世恭怀中抱着的是唐媚,就是抱着的是凤姐、如花之类的女子,管公子和祈三少照样是会来抢夺的。

    落陆家的面子,吴世恭可以漠不关心,可落自己的面子,吴世恭可不能够无动于衷了。他一下子把祈三少挡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反扭,祈三少一下子疼的半跪在了地上。

    吴世恭抬起右脚,猛地踢在祈三少的小肚子上,接着吴世恭松开了祈三少的手,对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祈三少连踢了几脚。

    吴世恭的动作是多连贯啊,当时打有些拳脚功夫的周巡也是一刹那的时间,把祈三少打倒的时间那就更短了。而且吴世恭也是很有分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祈三少打在地上就可以了,他并不想把祈三少打死打残。

    因此,踢了几脚以后,吴世恭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时候,在一旁的管公子再反应过来。他尖着嗓子喊道:“你敢打人?你还敢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盐运使!难道……”

    吴世恭一转身就面对着那只“呱呱”叫的乌鸦,因为吴世恭的个头很高大,足足就比管公子高了一个头,所以居高临下的样子让管公子很害怕。

    管公子看着吴世恭的脸,使劲吞下了一口唾沫。他的心中想道:“我身为盐运使的公子,这扬州城内还没有人敢打我吧。”

    因此,给自我壮了胆的管公子再次张开了嘴,可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吴世恭的大手一下子抓在他的脸上。

    吴世恭大叫一声:“你滚开吧!”接着抓脸的手一用力,管公子“腾腾腾”地就向着后面倒退过去。接着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吴世恭轻蔑地对管公子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爸是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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