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得意的盘算着,却忽见罗玮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头不由一慌,脸上却笑着对罗玮元说道:“小马沒在,这里的安全可就交给咱们兄弟俩了,我看这样好了,我们轮流值守,不值守的人就在山谷内给江教授打打下手,帮着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老罗你意下如何。”

    “嗯,这个办法不错,就这样吧。”罗玮元点点头说道,

    “你和小马切磋,身上的伤口又崩了好几处,还需要多休养,今天就由我值守,明天再换你。”严凌伟笑呵呵的说完之后就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和刚來时的狼狈不同,他现在换上马健尧提供的新护甲,身上的伤也几乎好得差不多了,生龙活虎的,走路也步步生风,

    罗玮元看着严凌伟离开的方向,脸色却渐渐阴沉下來,如果以前更多的只是揣测,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严凌伟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狼,不论你对他再好,他都随时可能会咬你一口,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对于他们这些经常的界位厮杀打拼的龙语者來说,消弭隐患的最佳办法就是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可作为同被困死在这个界位的难友,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又委实下不了这个手,大家的处境都岌岌可危,如果这个时候都还要相互残杀的话,在界位就更难生存下去了,因此,他除了提高警惕之外,也就只有希望严凌伟能够看得清形式,别做出什么傻事,

    回过头來看了一眼江秋怡,罗玮元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既不让她感觉到恐慌,又能够提醒她对严凌伟保持一份戒心,这时却突然听江秋怡突兀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个人。”

    罗玮元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见江秋怡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过头來,眉头轻颦,犹如秋水一般的眼睛看着他说道:“这个人心理很阴暗,我不喜欢这个人。”

    “阴暗,你怎么知道他心理阴暗。”罗玮元不由讶然的问道,他之所以对严凌伟戒心重重,除了曾在其他龙语者那里听说过有关他的一些传闻之外,近一年的朝夕相处也能看出些蛛丝马迹,不过严凌伟掩饰得很好,你能够怀疑他,却很难抓到什么真凭实据,

    “直觉。”江秋怡脸上已然恢复了标志性的机械表情,“我不希望他以后进入我的实验室,算了,除了马健尧之外,你们谁都别进來,免得影响到我的研究工作。”

    罗玮元不由就摸摸鼻子,一脸的尴尬,刚想要退出山洞去,却又听江秋怡喊道:“过來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刚才还要赶人走,现在却又要别人帮忙,这种事估计也只有江秋怡才干得出來,不过罗玮元不仅沒有觉得奇怪,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这些天他和严凌伟好吃好喝的,却几乎什么事都沒干,也实在觉得有些过不去,现在终于能体现自己价值了,自然是大为欣喜,

    “将袖子解开,我抽一管血。”

    “什么,抽血。”罗玮元看着江秋怡手中的针管险些沒有哭出來,不过虽然苦着脸,却仍然卷起袖子,露出他强健有力的手臂,

    “放松,否则我的针扎不进去。”江秋怡用手在罗玮元手臂上捏了捏,然后皱头说道,她纤弱的手和罗玮元粗壮的手臂比起來,就好比婴儿和成人的区别一般,格外的显眼,

    针扎进去的瞬间,哪怕刀斧加于身都面不改色的罗玮元,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抽动,

    一管血很快就抽满了,江秋怡转身就回到仪器设备面前忙碌起來,并沒有给罗玮元任何的解释,

    罗玮元苦笑了笑走出來,在山谷各个地方仔细巡查了一遍,尤其是存放净水设备以及食物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沒有放过,看见他暗地里布置的几个不起眼的小机关沒有被移动破坏的迹象,这才放下心來,找了一个既隐蔽,距离江秋怡实验室又不远的地方坐下,

    不论严凌伟会有怎样的阴谋,他首先要保护的就是江秋怡的安全,只要江秋怡安全了,哪怕整个山谷被严凌伟抢去也无损大局,他们完全可以重新建一个更好的,虽然在马健尧和自己沒出事之前严凌伟应该沒那么大的胆子,可他还是不得不小心提防,

    充当实验室的山洞里,江秋怡神情专注的通过高倍显微镜观察着罗玮元血液里的情况,同时不断的和另一边马健尧的血液细胞进行比较,因为缺乏必要的设备及电力供应,许多工作都无法进行,让她的研究大为滞缓,可她却仍然沒有放弃自己的研究,

    如果是初次见到她的人,一定会为这个画面所吸引,江秋怡的肤色虽然不算白皙细腻,但不论是脸型还是身材都像是经过最为精准的尺度完美刻画出來的一般,即便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任何缺陷,而她思索的时候极为专注,专注的男人是有魅力的,专注的女人同样如此,

    “很奇怪,为什么看起來沒什么不同呢。”经过长时间的比对,江秋怡蹙起娥眉,有些讶然的自言自语道,这大半年來,她无数次研究过马健尧的血液及肌体组织细胞,在她想來,马健尧战力的飞速攀升及,肯定会在这些数据上找到答案,可任凭她如何观察和上百次的各种测试,却找不出任何的不同,

    又过了许久,江秋怡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同时也觉得有些可惜,如果回到地球上,凭借着她实验室里完备的设施一定能够有所发现,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接受再一次失败的结局,

    将标本编号,并进行简单的记录之后,江秋怡正准备将其存档,可一不小心却将马健尧的血滴落到装有罗玮元血液的试管之中,标本受到了污染,自然就沒有继续保存的价值,江秋怡下意识的要将其销毁,可就在此时,装满罗玮元血液的试管却犹如开水一般沸腾起來,疯狂涌动,插在试管架上的试管也随之剧烈的震动,甚至有要跳起來的意思,

    “这,这是怎么回事。”经过最初的惊诧之后,江秋怡心头大喜,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原本已经走进死胡同的研究,似乎迎來了柳暗花明的转机,而在科研领域,因意外而取得的重大发现和突破并不罕见,

    她连忙伸手去拿试管,可手刚触碰到试管,不由就啊的一声又急忙的缩了回來,可即便这样,隔着手套的纤细手指也被烫出泡來,随即,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子弹都不一定能射穿的试管突然间就像是被高温炙烤一般,蓦地红了起來,甚至有软化的迹象,

    看到这里,江秋怡是大惊失色,却又束手无策,试管的温度高得吓人,别说是去拿了,就连碰一下都不得了,更何况就连这种高能玻璃纤维制成的试管都无法承受,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承载里面的血液,可一旦试管爆开,血液洒落一地,恐怕自己就再也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以后还能从马健尧和罗玮元身上抽取到足够的血液,但研究是各种各样的环节和因素结合在一起的,谁都不敢保证下次还能够成功,

    就在此时,试管内沸腾的血液却突然间平静了下去,殷红的颜色却慢慢淡去,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将颜色都吸走了一般,渐渐变得清澈透明起來,沒有一丝杂质,甚至比经过若干次净化的水还要洁净,试管也恢复而來正常,如若不是还有些变形,恐怕还会让人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江秋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过了半晌才反应过來,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试了试,不烫了,这才用吸管吸了一点血液制成片放在高倍显微镜下观察,可一看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嘴里呢喃道:“这,这怎么可能。”过了半晌,她轻轻吐出一团白气,将目光从显微镜上移开,走到山洞角落里的一个不大的合金保险柜前在柜门上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后,沉重的合金柜门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不大的空间,试管架上立着几根透明的试管,其中既有殷红色的血液,也有各式各样的肌体组织和细胞,所有东西无一例外的都來源于马健尧,

    江秋怡小心翼翼的从盛着血液的试管中取出一滴,然后关上柜门回到研究台,犹豫了片刻之后,卷起袖子从自己手臂上抽了一管血,再将马健尧的那一滴血滴了进去,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马健尧的血液滴入进去之后,很快就和自己的血液融为了一体,并沒有出现刚才那种剧烈的反应,

    注视着平静得找不出一点波澜的试管许久,江秋怡才从混合了两人血液的试管中吸出一滴來制成片放在显微镜下仔细的观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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