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胸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大,但非常坚挺,马健尧似乎也非常喜欢,总是会在激情过后轻轻的抚摸和把玩。她自然要将其尽情的展示,以其吸引到马健尧的注意。

    “你这个贱人……”王学军恼羞成怒,可随即眼珠子一转,一把将陈蕾拉到身前,一只如钢铁铸成的胳膊扼住她的脖子,大口径的手枪也紧紧抵住她的下巴。动作虽然没有马健尧那么诡异和迅速,可同样也快得无可抗拒,而且一气呵成,几乎只是瞬间陈蕾就已经被他给制住了。看着那冰冷的枪管,没有人怀疑,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陈蕾那秀气的脑袋就会被轰成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陈蕾花容失色,不由得啊的一声,却又不敢动弹了,满脸惊惧之色。

    “放我走,这臭娘们我还给你,她的滋味你也尝过的,否则咱们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王学军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说话的时候,还使劲的往陈蕾的下巴抵了抵枪口,以示自己的决心。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他也豁出去了。

    陈蕾吓得是惊恐不已,满溢恐惧,脸上、脖子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上的肌肉甚至不受控制的颤动。王学军勒得很紧,紧到她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甚至呼吸都困难。她只能紧紧抓住王学军的手臂,试图为自己挣得一点喘气的空间。可惜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在王学军面前就像是蚂蚁无法撼动大树一般,丝毫不能令他的手臂移动半分。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健尧,希望马健尧能够出手救自己,当然,最好是能放走王学军这个疯子。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王学军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不想死,她还想继续活下去。

    “杀啊,免得我动手了。”马健尧却是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她出卖了我,你以为我还会放过她吗?”

    陈蕾一下子惊呆了,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健尧,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王学军愣了一下,随即又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诈我,老子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马健尧却是抱着手,像是看戏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见马健尧不像是在开玩笑,王学军暗骂了一句,一发狠就想要扣动了扳机。可很快眼睛里就透出惊骇欲绝的神色,因为他突然感知不到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的存在了。他惊愕的看去,只见枪膛连同自己握枪的手上,出现了一条细线。线很直,就像是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一样。

    王学军还没有意识到这细线是什么东西,线条渐渐变粗,然后自己手上的细线中立刻涌出大量血浆,紧接着,在他惊骇莫名的目光中,沿着线条,手和枪的一部分滑落在地上。到了此时,那种剧烈的疼痛才传到了大脑,他顿时就松开陈蕾,捂住只剩下半截的手掌,嘶声力竭的惨叫起来。

    陈蕾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王学军的血染得通红。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很快,她又发疯似的怪叫了一声,捡起马健尧刚才扔在地上的那把毒蝎子的刀子猛地向王学军冲去,力量之大,甚至将王学军撞倒在地上。王学军倒地的时候,腹部已多了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

    王学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忽然多出来的血洞,抬起手指着陈蕾,忽然抽搐了一下。他喉头咕哝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里涌出的是大片血沫,阻挡住了所有音节,喉头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他拼命的扼着自己的脖子,鼻孔使劲翕动却完全不能呼吸,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净了,亦或是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将他的鼻子嘴巴全都塞住,表情极为狰狞扭曲,直到身子僵硬一动不动了,瞪大了的眼睛里也全是愤怒和不甘。

    “哐当!”刀子从陈蕾满是鲜血的双手落下,她整个人像是怕极了似的浑身哆嗦,嘴里也失魂落魄的翻来覆去念叨道:“我杀死他了,我杀死他了……”

    马健尧默默走过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扑在马健尧怀里痛哭流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哇……”哭得是极为伤心。

    马健尧一动不动,冰冷戾气的脸色有些缓和,心里却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平心而论,陈蕾将自己害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此时此刻,看着怀里痛哭流涕的陈蕾,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脑海里翻来覆去呈现出来的,都是那几日的缠绵悱恻。

    重重叹了口气,马健尧将陈蕾推开,看着她满是惊愕和泪珠的脸低沉的说道:“别靠我太近,我被行尸咬伤了……”

    “啊?”陈蕾花容失色,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才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大了,又上前来拉住马健尧的手,脸上挤出些干巴巴的笑容,口不对心的说道:“我,我不怕,我,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马健尧突然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从陈蕾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说道:“这个地方我也用不着了,就留给你吧。不论如何,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我走了!”

    陈蕾愕然,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马健尧离去的身影,她想要叫住他,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出不了喉咙,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

    ……

    出了院子,马健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腰间的伤口开始渗出大片的鲜血,而且动作也明显开始变得僵硬。他勉力站直身体,咬紧牙关将手伸进伤口处抠出那些已经破碎了的子弹碎片,然后将刚才出门时顺手拿的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撕成布条,小心翼翼的包扎着浑身纵横交错的伤口,没一会儿他就像是木乃伊一样,浑身横七竖八的缠满了布条。

    包扎好之后,马健尧靠在围墙上不停的喘息着,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而他半个腰际几乎都已被鲜血染红!他深深吸了口气,拖着沉重蹒跚的步子,缓缓向远处走去。

    他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哪怕是以前剿灭穷凶极恶的贩毒团伙时,被手榴弹炸伤,险些丧命,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三个月才从鬼门关回来。可和现在受的伤比起来,那时的伤简直就不值一提。

    失血过多,按理说会越来越虚弱,浑身会日渐发冷。可马健尧却觉得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心脏的跳动也全所未有的有力,那咚咚的跳动声似乎耳朵都能听得到。然而越是这样,马健尧心里却越是沉重。他恍惚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这些反常状况,都说明自己距离变成行尸不久了。他心里一片凄凉,城市虽大,似乎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已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找个幽静的地方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等待最终的变化?

    不远处,行尸三三两两的游荡。马健尧惨然一笑,挪着步子向他们走去。以前他总是尽量避开这些杀不尽的行尸,可如今,自己已经被行尸咬伤,很快就会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还没靠近,几个行尸几乎同时转头,它们赤红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人孤寂的身影,吹过的风送来足以令它们发狂的血腥味,可行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没有一个率先发动了攻击。从这个人身上,它们似乎嗅到一种不一样的味道,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危险,还有就是同类的感觉。这些复杂的东西,让它们原本就简单的意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它们低声嘶吼着,却是越来越烦燥不安。可随着人影的靠近,它们却又悚然一惊,慌不迭的摇晃着干瘪的身子,四处散去,根本就不敢靠近。

    马健尧停住脚步,看着几个行尸仓皇而逃,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起来。就连在本能的驱使下悍不畏死的行尸都不攻击自己了,是不是已经将自己视同它们中的一员了?可它们为什么又要跑呢?害怕自己吗?

    这三年来,马健尧亲手击杀的行尸少说也能上千,可以算得上是行尸杀手了,可也没见它们会心生惧意啊?

    摇了摇头,马健尧调转了一个方向,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只要一刻没变行尸,也要努力活下去。

    只迈出一步,他忽然停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警惕的向四面望了一圈,只觉得胸口开始发紧,心跳加快起来,周身血液不住奔流,体温也在迅速升高。

    这是极度危险的感觉,而且越来越近,仿佛针扎在身上一般刺痛。

    停下脚步,马健尧慢慢转过身来,缓缓伏低了身子,摆出战斗的姿态,眼神坚定而凝重。多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即将面对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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