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装成普通吐蕃士兵的刘远就看到赞婆的老相好,不由大吃一惊。

    让刘远吃惊的,不是这女子有多大的来头,也不是这个女子有多美艳,而是眼前这个名为央金的女子,央金在吐蕃的意思妙音天女,算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只见她的眉眼和轮廓中与胡欣有七分相似,不过胡欣的皮肤比她好一点、身材高挑一点、气质高雅一点、面颊精致一点、动作优雅一点,可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加起来,两人的差别就大了。

    很明显,赞婆得不到他心爱的赞蒙赛玛噶,就找了一个相似的人来替代,作为她的影子,刘大官人看到都有些不爽,这个赞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心不死呢。

    “将军,我们是不是把她绑了,逼他就犯。”候军在一旁跃跃欲试道。

    关勇摩拳擦掌地说:“没错,只要的把他的女人绑了,看到他还忍得住没有。”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们稍安勿燥,本将自有安排。”

    说完,刘远把尉迟宝庆拉到身边,小声叮嘱几句,尉迟宝庆听完,有些疑惑地说:“将军,这样做行吗?”

    “就按本将说的办,快去吧。”

    “是,将军。”

    没多久,众人就看到尉迟宝庆不知哪里弄了一套奇怪的衣服换上,骑着一匹瘦马,慢腾腾地朝那个央金的所居住的帐蓬走去,在帐蓬前和那个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就高高兴兴地把他迎了进去,这把候军等人雷得不轻,关勇吃惊地说:“没想到啊,宝庆这个家伙。竟然是个泡女高手,说几句就可以进帐蓬,真人不露相呢”

    “是啊”唐大山附和道:“只是他身上那身衣服有点怪怪。”

    一旁陪同的沙玛开腔替两人解惑了:“这是我们吐蕃巫医所穿的衣服,尉迟将军是以巫医的身份交谈,自然受到这些百姓的欢迎,嗯,怎么说呢,我们这里巫医,相当于你们大唐的郎中加庙祝,在百姓中很受欢迎。”

    关勇一边看着那顶有些破旧的帐蓬。一边皱着眉着说:“将军,好端端的,怎么要宝庆装神装鬼?”

    这是一个有些偏僻的小部落,在山坡上稀稀落落散布的十多户人家,而赞婆的老相好就坐落中最南端的空地上。刘远等人就在旁边小树从里看着、埋伏着,祈求在这里能通过那个女子把赞婆给引过来。

    “将军。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看得小的都糊涂了,将军,你就说一下吧。”唐大山忍不住小声地询问起来。

    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就是沙玛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刘远笑了笑,也不吊众人胃口。开腔解释道:“你们知道,赞婆是孙波茹的大将军,掌管孙波茹百姓的生杀大权,而他们兄弟几人。现在又是吐蕃的中流砥柱,在吐蕃可以说权势滔天、富贵盈门,但是你们注意到没有,虽说是相好,可是赞婆并没有把她接回去大营,你们再看仔细一些,那女子虽说靠上了赞婆这颗大树,可是她住的地方还那么差,帐蓬有些破旧,还和她弟弟住在一起,衣服不光鲜,有些破旧,身上也没几件值钱的首饰,就是帐蓬内,也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家当,由此可以看出,她虽然是赞婆的相好,但并不得宠,所以说,把她绑架要挟赞婆的行动,没多大把握。”

    候军在一旁的补充道:“经将军这么一提,属下也感觉到了,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刚才那个叫央金的女子,和将军的四夫人有几分相像,将军夫人刘胡氏也就是前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当时她号称高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赞婆迷恋她的事吐蕃人尽皆知,不过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得不到真的,就弄一个相似的冒假货来发泄,真是无耻。”

    经候军这么一说,从人一下子恍然大悟,沙玛盯着刘远问道:“那将军现在准备怎么做?”

    “孩子。”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让宝庆扮路过口渴的巫医,然后假装说她怀孕,刘某猜想,赞婆可以不在乎这个女人,但他对自己的后代不可能不在乎吧,用孩子把他引出来,如果他不出来,那我们再假装暴民,把她给绑了,无论怎样,机会还是有的。”

    原来是这样,众人一脸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纷纷赞刘远这主意出得妙。

    没多久,已经忽悠完的尉迟宝庆,在那女子殷勤的送别中,骑上马走了,绕了一个圈,等他再回到刘远身边时,那件奇怪的巫服已经脱掉了。

    “办好了?”

    “回将军的话,幸不辱使命。”尉迟宝庆高兴地说。

    关勇拍了一下候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行啊,你小子,没想到这么会哄人呢,关某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得出来啊,以后让长安少妇老婆婆们小心才行了。”

    “勇哥,其实,那女子还真的怀孕了。”

    候军也在一旁取笑道:“哟,装得挺像啊,现在连自己都给骗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尉迟宝庆一脸着急地说:“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当时我说有得到三界神灵的庇灵,腹中有了孩子,她就说我厉害,然后说她也是前二天才知道,一个族中有经验的巫医告诉她的,然后跟我说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男人,属下灵机的一动,就说这是三神神灵的赐予,应当高兴,也应该让她男人分享这个喜悦,最后她让我说动了,说一会派他弟弟去报信,喝完水后,我就告辞了,将军,这样算完成任务吧?”

    刘远高兴地说:“不错,记你一功。”

    “谢将军。”

    看到候军这么轻易就立了一个功,关勇有些羡慕,不由打击他说:“高兴什么,那孩子又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是你的,行了吧?”

    “什么,你暗示我夫人出墙?我,我揍死你。”关勇脸色一变,挥拳就想教训尉迟宝庆。

    “不,不,不,那绝对是误会,勇哥,别,别。”候军一边求饶一边跑。

    刘远连忙把二人推开,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人能不能消停一会,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听到刘远说话了,两人这才分开,然后两个拳头轻轻碰了一下,表示对刚才的事谅解,彼此都不放在心中,还是好兄弟。

    突然,沙玛指着前方说:“你们看,有一个少年骑马走了,那个少年就是那女子的亲弟,将军,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一定是去通知赞婆,我们的机会来了。”

    刘远也看到了,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挥挥手说:“走,通知将士们,我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候着他们,一定要给我们这位老朋友准备一份大大的惊喜。”

    说是老朋友,但是所有人都听出刘远话中的杀意。

    这也难怪,这个赞婆可是大唐劲敌,特别是很多镇蕃军将士就是死在他手下,而长孙皇后的亲侄子、长孙一族的长子、前途无限的长孙冲,就是死在此人之手,就有不久前,还带人血洗何家庄,把一代老将何潘仁满门屠杀,老将军死无全尸,灭门悲剧啊,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不用说都是被他凌辱着,扬威军一行,都把他恨之入骨了。

    “走,动作轻点。”

    很快,刘远就率人一个峡谷型的地方埋伏。

    “大山,你带人去望风,赞婆一来,马上通知”

    “宝庆,带人埋伏在高处,把火铳和弓箭都准备好。”

    “候军,你带人去布防,把火药带上,绊马索、火药包都准备,特别是火药包,那引线弄好一点,关键时候,可不能拉稀。”

    “关勇,你带一队人作后援,随时候命,一旦赞婆运气好,没炸死他,你部负责追击,记住,什么事都不重要,只要把赞婆狙杀,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到埋伏地,刘远马上安排人手,布置伏击事宜。

    众人连忙大声应允,然后各就各位,就是荒狼,也拨出一支羽箭,在轻轻抚摸着,作为扬威军中箭术最好的人,就是刘远不说,荒狼也知道要替刘远抢功,抢战功嘛,这是良性竞争,这是好事。

    为了对付赞婆,刘远也不藏私了,因为不和赞婆率多少人来,刘远决定做到有备无患,反正是决战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就好好干吧,用赞婆的性命来祭枪好了。

    沙玛在一旁看着刘远一行行动,虽说有很多东西不明白,又是什么火铳又是什么火药包,不过她也知趣没有问,有些事,要是让自己知的,自然会让自己知道,要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就是问也没有用。

    设伏这些对扬威军来说,一早就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二刻钟不到,一切已经就位:绊马索和火药包已经准备好,剩下的人,一队拿火铳,一队持弓箭,埋伏在两边,关勇率骑兵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支援,刘远拿着千里目隐在高处,不时眺望着前方,就等赞婆的出现,在沙玛的强烈要求下,她带着四名心腹侍卫加入关勇的队伍,随时出动接应、追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远举着千里目,目视前方,心里不停地呼唤着:赞婆,来吧,我们新仇旧帐一起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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