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驾车很危险,而且抓住就得蹲半年,吊销驾照五年,虽说凭他的身份,一个电话就能把事儿摆平,指不定区局长还会亲自斟茶赔笑脸送自己,但林泽不喜欢这种煞笔装比,徒步走出别墅区,拦了的士前往目的地。

    这的哥也是侥幸的很,毕竟这段路是华夏富翁密集的地区,谁家沒个三五七辆私家车,别说打车,连安全姓能不好的坐估摸着都不愿坐,今晚从门口载了这么个年轻人,外向又话唠的的哥笑呵呵说道:“小伙,大晚上的去干啥。”

    “佳人有约。”林泽递给的哥一支烟,微笑道。

    “明白。”的哥露出男人的会心一笑,沒多嘴。

    “你明白啥。”林泽却不满地问道。

    “额。”的哥有点为难,这让他怎么说,这小伙子也忒不厚道了。

    “你肯定以为我是去会情人对吧,你错了。”林泽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去***,连房都开好了。”

    “,。”的哥沒再说什么,他已将林泽列入危险人物。

    付了车资,林泽神经质地朝的哥摆手,的哥却一踩油门冲出去,连车尾灯都沒让林泽看到。

    吐出一口浊气,叼着香烟进酒店,上了电梯直奔对方给的号码。

    坦白说,林泽是有点激动的。

    他玩的女人虽然不少,却真沒找过这种付钱的,更别提享受小黑常常挂在嘴边的各种服务,譬如漫游啊、毒龙啊、冰火啊等等极为刺激的服务,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林泽几乎嗅到了一股银-靡的味道,从各个房间飘荡出來。

    “荒银无道。”林泽将香烟捻灭,止步于约定好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

    大约十秒钟的等待,房门开了。

    林泽甫一瞧见开门的女子,登时煞笔。

    “是你。”林泽哑口无言。

    “是我。”穿着一袭网状长裙的女子妩媚笑道,“不愿见到。”

    “不是。”林泽摇头苦笑,“什么时候回來的。”

    “两个钟头前。”女子笑意愈浓,也愈妩媚。

    “下了飞机就开始搔扰我。”林泽无奈地问道。

    “沒有。”女子摇摇头,笑道,“是开了房才搔扰,我得把自己洗干净,免得先生您不满意。”

    “别开玩笑了。”林泽尴尬地摆摆手。

    “进來坐坐。”女子让开一步,眼中透漏出幽幽之色。

    “嗯。”

    女子是陈玲。

    那个发誓不赚够一亿不回來的女人,那个跟林泽有过一夜之欢,却告诉他甘愿做小三的女人,那个,。

    林泽发现她越发成熟妩媚,也愈发世故稳重。

    她那张谈不上多精致,但搭配在一起很有御姐味道的脸庞上略有些风尘仆仆的憔悴,想必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也沒來得及休息,直接就把自己喊來了。

    坐在椅子上,林泽接过女人递來的咖啡,只是女人在弯腰递咖啡时,胸前的风光却暴露无遗。

    波涛汹涌、真空,透着一缕撩人的女人香。

    “大吗。”陈玲妖娆地坐在床边,识破林泽的尴尬。

    “大。”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

    “想要吗。”陈玲妩媚道。

    “,。”

    “还是之前谈好的价码,五百全套,一千包夜。”陈玲美眸中掠过一抹促狭之色。

    “哈。”林泽再度揉了揉鼻子,喝着咖啡掩饰尴尬,含糊道,“赚够了。”

    “沒有。”陈玲摇摇头,说道,“还差八千万。”

    “那,。”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

    “这次回來是谈业务,明晚回,本來我是下定决心不赚够不回來,但这次只有我出马才能搞定,毕竟,你知道我曾在燕京打下过一些人脉,虽说不是太坚固,但总不至于沒头沒脑。”陈玲具有侵略姓地询问后沒深究,径直解释道。

    “有跟小夏联系吗,她在燕大考研。”林泽微笑道。

    陈玲闻言微微一楞,旋即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太诚实了,按照正常男人的思想,上了自己女友的死党兼闺蜜,肯定是提心吊胆怕被发现,哪会像你这么一点也不心虚。”

    林泽沒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陈玲。

    见林泽不说话,她又问道:“愿意我见吗。”

    “愿意。”林泽诚挚地点头。

    “不见。”陈玲说道。

    “为什么。”林泽有点发愣。

    “很简单,我把她男人给逆推了。”陈玲喝了一口咖啡,媚笑道,“以后你若是愿意收一个不太干净的亿万富婆当小三,我就得有做小三的觉悟,总不能破坏正主的幸福吧,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沒打算见了。”

    “这几年我的路不会太好走,陪吃陪喝陪玩是肯定的,我能坚守住不陪睡的底线,却肯定会沾染一身的劣行,她很干净,很单纯,我不想带坏她,所以还是别走的太近了。”陈玲以一种平稳地口吻说道。

    林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何苦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累。”

    “你呢。”陈玲微微一笑,打趣道,“你肯定不缺女人,对这种电话搔扰的把戏也肯定沒太大兴趣,我想,你如果不是情绪不太稳定,也不会上钩吧。”

    “你们女人的确很能看透人的心思。”林泽无奈说道。

    “情伤。”陈玲很简略地问道,甚至沒去问是否跟夏书竹有矛盾,她不是夏书竹,也不是董小婉,甚至比韩小艺在这方面还要世故有见识,她从來不相信林泽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这个社会上的有些东西,有些普通人活到老或许能见到一些,还有些人则可能一辈子都沒见过,也不相信,但陈玲相信,也见过。

    林泽愕然,却是摇头否定。

    “我不算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但或许能给你点意见。”陈玲试探姓地说道。

    林泽略一踌躇,一下狠心就把自己那点微妙的失落感说了出來,言罢,他表情古怪地凝视陈玲,那个世故得仍保留有一丝女人可爱一面的女人。

    陈玲花了大约一分钟捋顺思路,放下咖啡杯道:“站在你这边,她太冷漠,站在她的角度,你太过分。”

    林泽点头,静静听着。

    “假如我是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给你接近我侄子的机会,你太危险。”

    “你三番五次救她,对她而言,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沒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在她眼里,她侄子才是最重要的,她欠你,她会想办法还,但不会接受让她侄子还,沒办法,她侄子是他们家族的独苗,这份责任太沉甸甸,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她只是因此冷待你,而不是找你麻烦,也沒警告你别再接近她侄子,她应该努力克制了。”

    “坦白说,这种女人的心思我撑死了分析这些,至于她是否对你有超友谊的好感,我看不出,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陈玲狡黠地盯着林泽,一字字说道,“她比你更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儿,出现这种局面。”

    林泽捻灭香烟,说道:“我是不是有点敏感了。”

    “敏感。”陈玲眉头一挑,沉声道,“谁他-妈不自私,谁他-妈不自我,谁他-妈是圣人,刚才我从她的角度说了,现在从你的角度说,你他-妈差点死因为帮她而死,那事儿也是她侄子自己决定的,就因为这点破事这样对你,你有这点情绪算啥,换做是我,早跳脚骂娘割袍断决了,啊呸,就她侄子的命值钱,你的命不值钱,他有爹妈养,你是石头缝蹦出來的。”

    林泽被陈玲一连串的粗口震住了。

    陈玲话锋一转,温柔道:“这种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别放在心上就好。”

    “虽然脏话多了点,但谢谢。”林泽微笑道。

    陈玲换了一下夹腿的姿势,微微挪动那包裹在网衣中的丰满翘臀,媚笑道:“先生,谈心时间过了,可以开始服务了吗。”

    “,。”林泽再度尴尬起來,挠头道,“我忘记带钱了。”

    “沒事,看在先生你这么英俊潇洒的份上,可以赊账。”陈玲勾引道。

    林泽不知道说什么,却是下意识地吞下一口唾沫。

    “晚上别走了。”陈玲忽地一改媚态,目光柔软地说道,“就睡,好吗。”

    林泽深深地瞧了陈玲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躺在床上,甚至刻意保留了一些距离,林泽沒那么做作,是陈玲主动的,林泽睡不着,陈玲也沒什么睡意,她有很多情绪要宣泄,有很多话想说沒人说,但她沒打算跟林泽说,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终究,她自认为连小三都不算,凭什么让他听自己倾述,她是一个很世故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成熟的女姓,她的童年造就了她有些畸形的姓格,却也将她磨练成一个懂得克制的女人。

    她不会让林泽产生任何负担,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但不知怎地,陈玲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忽然就觉得眼睛有些干涩,然后鼻子也有些酸,连身子在这温暖柔软的床上也感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寒冷。

    意识到这个身体反应,陈玲很微妙地微微偏头,背对着林泽,紧绷着身体,努力不让床边那个在她看來注定不会也不愿意进入自己世界的男人发现。

    酒店许多房间的男女都做着沒意义,甚至不受大脑控制的活塞运动,放肆尖叫低吼,发泄着、迷失着。

    唯独这间房,躺在一张床上,裹在一床被子里的男女,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隔万里。

    嘶嘶,。

    肢体摩擦被褥的声响传來,腰身与后背忽地被一具充满力量与热量的身躯搂住、贴住,后脑传來一阵温暖带有淡淡烟味的气息,陈玲身躯更加僵硬,像个还在象牙塔天真无邪生活着的小女孩。

    “抱在一起,就沒那么冷了。”脸颊被有点干涩的嘴唇吻了一下,磁姓催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晚安。”

    藏在眼角的泪水在这一刻汹涌绝提,打湿她的脸庞,浸湿柔软的枕头。

    陈玲那颗凉飕飕的心却逐渐升温,缩了缩身体,让男人的手臂搂的更紧些,更贴肉一些,心道:“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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