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你又想做什么?!”一听唐诗诗提到吴梦,谢泉突然激动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等着唐诗诗,表情无限防备。

    不光是谢泉,就连谢夫人,谢家老太跟谢天,在听到唐诗诗提及吴梦,脸上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谢泉,你太紧张了,我能怎么样?”唐诗诗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哼!”谢泉才不吃唐诗诗这一套,他早就在唐诗诗手上吃了太多的苦头,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好想与,她可以一边对你笑着,一边眼也不眨的将你整的死去活来!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谢泉根本不领情,他摆明了不想让唐诗诗插手她跟吴梦之间的事情。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本想着,和吴梦到底算是朋友,和你又是亲戚,听说你们两个有矛盾,还想着帮你劝劝她呢!”唐诗诗一脸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表情,看着谢泉。

    谢家老太跟谢夫人,谢天,听到唐诗诗这么一说,都齐齐的松了口气,谢泉却是一直不领情,恶行恶气的说:“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好,好在一边看笑话!”

    “谢泉!放肆!你这个臭小子!”谢天生气的一掌拍在谢泉的脑袋上,然后又尴尬的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和凌悦,赔笑说:“这臭小子打小被我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唐诗诗不在意的摇摇头,表现的十足宽容大度。

    君老爷子大手一挥,说道:“孩子之间玩闹罢了!不必当真!”

    凌悦则是看着谢泉,眼神明显带了点不满。

    谢家老太一看这种情况,生怕在君家时间久了,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于是站起来告辞,领着儿子儿媳跟孙子,离开了君家。

    几个人出门上了车,车子刚开始发动呢,谢夫人就忍不住说:“妈,你看看她们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儿,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煽风点火的,谢夫人是最擅长了,而且最能抓住谢家老太的痛脚,她可是没错漏这个婆婆在进入君家大宅的时候,眼里的那些不甘。

    “闭嘴!你们一群人在宴会上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摆了一道,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想起沈家宴会的事情,谢家老太就生气!

    她不是生气儿媳妇给唐诗诗下绊子,但是生气儿媳妇不跟她说实话!

    “奶奶,你说那个唐诗诗,会不会已经怀疑……”谢泉被唐诗诗那一问,老是觉得心绪不宁的。

    “不会,别把她想的跟成了精似的!她还嫩着呢!不过是依仗着我那个哥哥宠着她!”谢家老太一口否决了谢泉的怀疑,颇为不屑的语气中带着些不甘心与酸气。

    谢泉还要说话,却被谢夫人扯了一把,说道:“好了,你就别烦你奶奶了,她就算是再本事,还能管着你娶老婆不成?”

    “早知道我就不将那个消息告诉她了!”谢泉不满的嘟嘟囔囔。

    “别在这里没个轻重!那消息还不是大少故意让你说给她们知道的,你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谢天呵斥了谢泉一句。

    “哼!”谢泉看到大家都对他不假辞色,气势弱了下来,开始坐在车里,闷声不响。

    而唐诗诗在谢家老太走后,立刻让周虎联系凌睿,将谢泉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凌睿听,至于事情的真伪,唐诗诗知道凌睿会去辩别。

    当天晚上,君家大宅里面,刘医生那栋的灯彻夜未灭。

    陆振东由于被长时间的囚禁在沈家的地牢里,营养不良,加上还曾经遭受过虐打,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情况很是不好。

    唐诗诗担心,想要过去看看他,却被凌睿给阻止了。

    “那边有病菌,别传染给你了!”凌睿只是一句话,便轻易改变了唐诗诗的想法,也十分完美的掩盖住了不让唐诗诗去看前公公的小心思。

    陆振东都能被凌睿从沈家的地牢里救出来,自然的,给陆涛传个信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果然,陆振东被救出来的第三天,杜昊泽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唐诗诗,陆涛已经回百达集团上班的事情。

    “诗诗,月珊她究竟在哪里?”杜昊泽之所以给唐诗诗打电话,一是因为陆涛正被王凤珍给“嘘寒问暖”的霸占着不能第一时间跟唐诗诗报平安,二是因为他有私心,想要借机问下王月珊的所在,因为杜家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杜浩洋几天前去米国了,如果不是得到了王月珊的确切消息,杜浩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国的,而且他看起来目标明确的样子,难道王月珊就是在米国?

    杜浩洋是不是找到她了?一想到这个,杜昊泽就心里急得不行!

    “无可奉告!”唐诗诗回答的干脆利落。

    “诗诗,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偏心杜浩洋,难道杜浩洋的风流花心,真的比我适合月珊?”杜昊泽生气的问。

    “杜昊泽,我从没有将月珊的消息告诉杜浩洋,因为只要月珊不想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人的!”唐诗诗也有些生气。

    “我知道了!”杜昊泽丧气的说。听到唐诗诗没有将王月珊的行踪泄露给杜浩洋,杜昊泽放心的同时,却有种更加不好的感觉笼罩上心头!

    会不会是月珊自己,主动联系的杜浩洋?

    “阿嚏!”远在米国的王月珊,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正在给宝宝换尿片的杜浩洋看着王月珊担忧的问?

    “关你屁事!”王月珊擦了擦鼻子,不悦的看了一眼杜浩洋,烦躁的说。

    杜浩洋也不以为意,这些日子,王月珊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他了,习惯就好了,再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计较,太他妈的没风度了!

    杜小爷自我安慰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风度两字怎么写!

    “杜恒宇,你可不要学你妈妈,出口成脏,粗鲁成性,老爸我会从小就提高你的修养觉悟,绝不会让你输在起跑线上!”杜浩洋给宝宝换完尿片,捏了捏宝宝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王恒宇!王恒宇!王恒宇!杜浩洋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狗吃了?跟你说多少遍?是王恒宇不是杜恒宇,这是我儿子!我儿子!”王月珊听到杜浩洋又擅自给小宝宝改了姓氏,生气的吼了起来。

    “还有,你什么时候成孩子的爸爸了,杜浩洋你要脸不?”王月珊气的简直是要抓狂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又想占她便宜!

    “没人说这不是你儿子,难道儿子姓杜就不是你儿子了?!跟着父亲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杜浩洋不理会王月珊的坏脾气,对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一个劲的逗弄着小宝宝,说道:“你看看,你妈妈跟条火爆龙似的,真丑是不是?”说完还在小宝宝的下巴处戳了戳。

    小宝宝不知道是被杜浩洋服侍的舒服,还是看到王月珊怒发冲冠的样子觉得十分的滑稽,很赏脸的给了两人一个笑容。

    “呀!我儿子笑了!”杜浩洋看着小宝宝的笑容,乐的跟吃了糖似的。

    “少见多怪!”王月珊不悦的白了杜浩洋一眼,然后纠正道:“杜浩洋,别以为你上赶着,就能做便宜爹!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儿子,你明知道这是谁的种!”王月珊不客气的兜头给了杜浩洋一盆冷水,心想这下这个家伙该生气了吧?一气之下该滚了吧?

    想到这里,王月珊竟然有点雀跃!心里欢呼期待着:快滚吧!快滚吧!快滚吧!

    “便宜爹是不好当,所以我从这小子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做牛做马,王月珊,你丫的要是还有点良心,知道我这便宜爹的难处,以后就对小爷我好点,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杜浩洋剜了王月珊一眼,然后又戳了戳小宝宝的下巴,逗弄着他说:“老爸说的对不对,儿子?”

    杜恒宇小盆友又很赏脸的露出了他粉红色的牙床。

    “你看看,咱儿子都同意了!”杜浩洋看着小宝宝的笑容,满意的自说自话。

    “杜浩洋!你小鸡鸡有问题了还是烂掉了,生不出孩子了吗?这么上赶着做便宜爹!”王月珊被杜浩洋这个厚脸皮的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老爸”的,喊得心烦气躁,口不择言起来。

    “你是不是想试试?你想了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了?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也不能让你白想是不是?”杜浩洋说着,站起来,一脸邪笑的朝着王月珊走了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谁,谁想了?我,我想什么了?”王月珊吓得后退,语气也结巴起来:“杜浩洋,你,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杜浩洋脸上的邪笑不减,步步逼近王月珊,说道:“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女人生完孩子后一个多月不能同房,而你这都快三个月了,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是无可厚非的!”

    “屁!你这个臭流……”不等王月珊骂完,杜浩洋突然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王月珊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敢来真的,这几天他也就是在言语很称呼上沾点小便宜,但是还没有对自己这么孟浪过,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这个家伙的好脾气都是伪装的假模假样,实质上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色狼!

    口腔里四处充斥着好闻的男性气息,王月珊挣扎了几下,就发现她的脑袋突然有点昏沉,缺氧让她手软脚软,浑身无力了起来。

    而杜浩洋,原本是想吓唬一下王月珊,给她点教训,让她今后不敢再这么口无遮拦,出口成脏的,但是王月珊却像是一颗致命的毒药,让他一碰之后,再也放不开,深深的迷失在她的美好里!

    王月珊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倒床上去的,直到胸前的束缚被解开,杜浩洋的大手捏的她一团白肉有些疼,她才从刚刚的激情中清醒过来,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感觉到王月珊的身体变化,杜浩洋担忧的问,声音却因为刚刚这情欲被渲染的分外暗魅,沙哑。

    “你个混蛋!”王月珊奋力的一把推开杜浩洋,快速的拢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羞愤欲绝的吼了一声。

    杜浩洋看王月珊这幅样子,脸色潮红,尤其是刚刚被自己狠吃了一通的小嘴唇儿,红的妖娆,他忍不住又呼吸急促了起来,刚刚差一点,他就——

    不过在对上王月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的时候,杜浩洋泄气的仰面躺在床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再等等!洗脑需要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

    至少给她点时间适应!

    王月珊起身下床,朝门口走去,她不想跟杜浩洋再同处一室。

    “王月珊,你不能否认,刚刚你也是享受的!”杜浩洋看着走到门口的王月珊,坏心的摸着嘴巴提醒。

    “你个——无赖!”王月珊恼羞成怒,抓起门边橱子上的一个小摆设,就朝着杜浩洋砸了过去:“我丫的确实被你从无数女人身上经过千锤百炼修炼出来的超高吻技给愉悦了,但是现在姐姐我他妈的看到你就特恶心!”

    王月珊说完,就一甩门,走了出去!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掂了掂手里的那个小铜像,然后起身将它给放回原位,走到已经熟睡的小宝宝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轻轻的捏了捏小宝宝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儿子,谁没点年少轻狂的岁月呢是吧?不过你以后可千万别学老爸,省的到时候被人嫌弃,多走不少弯路!”

    睡梦中的小宝宝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向上勾了勾。

    王月珊一出了卧室,就气冲冲拨了唐诗诗的电话。

    原本,为了节省开支,每次都是唐诗诗给她打电话的,可是这次她实在是太气愤了,早已经顾不上这些,况且,那妮子已经有一阵子没给自己打电话了,王月珊确定以及肯定,唐诗诗这家伙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了,没脸见自己!

    其实,王月珊哪里知道,唐诗诗一怀孕,凌睿就将唐诗诗的手机给没收了,说是有辐射,为了不让唐诗诗频繁的接触手机,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机交给周虎随身保管,对她的手机来电,也让周虎暗中筛选,所以这阶段,唐诗诗的手机只剩下一个功能,就是接电话,根本就没有往外打过一个电话。

    王月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唐诗诗正准备睡觉了。

    周虎看到王月珊的来电显示,看着凌睿跟唐诗诗的房间,心里有些纠结。

    这手机到底是送不送呢?

    他是知道王月珊跟唐诗诗的关系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电话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周虎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响过一遍了,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呢,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王月珊!

    这下周虎可是不敢在懈怠了,这电话这么急,万一那边要是出点事,周虎不敢往下想下去,蹬蹬蹬跑上楼,去敲唐诗诗跟凌睿的房门。

    “什么事?”开门的自然是凌睿。

    周虎低着头,不小心瞄到凌睿睡袍的一角,压根不敢去看凌睿的冷脸,连忙将手中的烫手山芋递给凌睿,说道:“王月珊的电话,响过一遍了,好像有急事!”

    说完逃命似的跑了。

    “月珊电话,快点给我!”已经坐在床上的唐诗诗,听到是王月珊的来电,小脸上染了兴奋,这几天事儿太多,手机又不在身边,她都忘记将怀孕的喜悦跟好朋友分享了。

    “五分钟!”凌睿大方的将手机递给唐诗诗,并特别宽容了两分钟给唐诗诗的好姐妹,一般人的电话,他都给规定了时间,三分钟之内完事。

    唐诗诗抗议的朝着凌睿皱皱鼻子!这个霸道的家伙!

    自从自己怀孕,凌爷爷跟叔叔婶婶给她打电话,都有三分钟的时间限制,上次唐元给她打电话,多聊了几句,结果唐元的号码就被黑户了!现在给她打电话,只能用叔叔婶婶的手机或使用凌家大宅的座机。

    “唐诗诗,你这个叛徒!”电话刚一接通,王月珊的大嗓门就飚了过来。

    “月珊,怎么了?”唐诗诗将手机拿远了点,一头雾水,她抬眼看了下面露不悦的凌睿,小声的不解的问道。

    “唐诗诗,别说杜浩洋知道我在米国,不是你泄露出去的!”王月珊继续吼道!

    小样!竟然跟姐姐装无辜!哼!王月珊生气的想,看姐姐不拆穿你!

    “杜浩洋去了米国?!他找到你了?!”唐诗诗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神色自若的凌睿,语气中是不敢置信。

    “装!继续装!唐诗诗,你竟然出卖自己的好姐妹!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我要跟你绝交!绝交!”王月珊在电话那头咆哮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要跟她绝交,紧张了起来,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觉得她比窦娥还冤枉呢!她一直对王月珊的行踪守口如瓶呢!绝对没有对杜家兄弟泄露半个字!怎么突然就从天上掉下这么一大顶帽子来?

    “少来了!信你才有鬼!”王月珊压根就不相信!仍旧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真的,月珊你相信我,今早上,杜昊泽还打电话问我你的消息呢,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真的!你相信我!”唐诗诗极力辩白。

    “哼!不是你是谁?我信你才怪!”王月珊继续不悦的大吼。

    唐诗诗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手中一空,手机就落在了凌睿的手里,只见他将手机的免提给打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终于肯承认了吧?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王月珊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这个声音,唉呀妈呀!

    “你——你为什么要……凌睿,你不仗义!”对于凌睿,王月珊是真心有点害怕的,因为虽然是相隔着千万里,但是她已经从凌睿低沉的语气中听出死死不悦来,声音自然的就收敛了下来。

    “我老婆怀孕了,没时间再操心你的事!”凌睿一本正经的说,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打击人。

    因为唐诗诗怀孕了,为了不让她继续挂心王月珊的事情,所以就将王月珊这颗麻烦的皮球给毫不留情的踢出去,让杜浩洋来接手。

    “你——诗诗怀孕了?谁干的?我怎么不知道?”王月珊典型的大脑短路。

    “月珊,我怀孕了!双胞胎哦!”唐诗诗听出王月珊语气里的外强中干,赶紧的转移话题。

    “双胞胎?!唐诗诗,你这个家伙要不要这么好运?嫉妒死我了!”王月珊激动的吼道。

    凌睿因为手机里传出来的噪音污染,紧皱起了眉头。

    啪!懒得听王月珊再废话下去,凌睿径自挂断了电话,不然他不保证,给王月珊这个缺心眼的货再制造点麻烦!

    他老婆怀孕,这个女人竟然白痴的问谁干的?真想捏吧死她!

    “你怎么挂电话了,我还没说完!”唐诗诗气愤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时间已到。

    唐诗诗瘪瘪嘴。

    “小野猫,你怀孕了,谁干的?嗯?”凌睿将唐诗诗扣在怀里轻轻的一翻,整个上身就压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你说是谁干的?”唐诗诗红着脸,嘟囔道。王月珊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这种作死的问题都敢问!

    “除了爷,谁敢!”凌睿的语气里,恨恨的。

    唐诗诗看凌睿这个样子,扑哧一声乐了,却故意的伸手戳了戳凌睿的胸膛,问道:“老流氓,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唔……”

    不等唐诗诗说完,凌睿就狠狠的攫住了唐诗诗的嘴,用力的亲了起来,这该死的小野猫,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撩拨他的火气!

    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唐诗诗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凌睿如此火辣的吻了,因为不忍心凌睿受煎熬,她现在睡觉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尽量不去碰凌睿的敏感地带,两个人也都是刻意的避开敏感的话题,像今天这样让人失控的激烈的亲吻,还是第一次。

    “再敢乱说话,小心爷不饶你!”凌睿扯着唐诗诗一只小手,放在那啥警告道。

    小野猫肚子里的俩个宝贝,算算日子,是在坦克里那疯狂的一夜怀上的,当初她还心在曹营心在汉,住在沈赫部队的房子里。他对此是丝毫不怀疑的,但是王月珊那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却让他介意。觉得这不仅仅是怀疑了自己的能力,也怀疑了小野猫的对婚姻的忠诚。他该想点什么法子,整整这个女人呢!

    唐诗诗的小脸一片酡红,感受到手中的温度,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流氓,你——我——”唐诗诗垂着脑袋,脸上的红霞越来越艳丽。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凌睿用胳膊支着身子,俯视着唐诗诗,俊脸上不禁露出来一丝可疑的红晕,心里有些期待。

    “老流氓,你——你怎么能将月珊的行踪给泄露出去?太过分了!”唐诗诗被凌睿眼底的热情给灼伤一样,连忙挣脱开凌睿的手,转移了话题,一想到凌睿泄露了王月珊的行踪,唐诗诗就十分的生气。

    这个家伙,这次怎么这么管不住嘴,竟然陷她于不义!对不起朋友!

    “一个人带孩子太累了,只不过是给她找个帮手!”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只是强忍住的急促呼吸,泄露了凌睿此刻的情绪,他微微的撤开覆在唐诗诗身上的半个身子,心头有点点失落。

    三个月的时间,真是难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是,月珊根本不……”唐诗诗还沉浸在背叛朋友的阴暗里。

    “小野猫,她需要!她跟杜家兄弟的事情,迟早都要面对,既然逃避不了,为什么不早点面对?”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身子,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唐诗诗有些无语,女人的心思跟男人怎么能一样,而且,月珊这次差点连命也没了,她会避着杜家兄弟也是正常。再说即便是找人帮趁着,也不必要让杜浩洋过去吧?难怪月珊刚刚打电话那么生气,肯定是杜浩洋惹毛她了!

    “至少有个男人在身边,她可以少吃些不必要的苦头,我听那边的人说,她不到三个月,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她要是不拒绝我们的帮助,我们可以由着她的性子来,吊足杜家兄弟的胃口,毕竟看护住她跟孩子,对我们造不成负担,但是她拒绝,就真的成为我们的负担了!”凌睿语重心长的说。

    自从小野猫怀孕之后,凌睿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许多,如果是小野猫也跟王月珊似的一个人带孩子,受那么多的苦,他肯定会疯的!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想了很久,才决定将王月珊的消息,告诉给杜浩洋。

    唐诗诗沉默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想的这么周详,这么远,心里有点点感动,感动他连她的朋友都全盘接收,肯为月珊考虑盘算这些。

    因为凌睿的一番话,唐诗诗开始反思,她之前的想法真是太短见了,尤其是听凌睿说王月珊瘦的皮包骨头,唐诗诗更加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幼稚而又不切合实际。

    的确是不能因为单纯帮王月珊赌一口气,就任由王月珊吃苦受累的。

    “可是,杜浩洋,他真的适合吗?”唐诗诗依偎在凌睿的怀里问道。

    “适不适合,是王月珊说了算,不是我们!”凌睿承认他将消息泄露给杜浩洋是存了些私心的,但是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自己的兄弟,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杜浩洋不会再让他失望。

    再说了,他又不是包办婚姻,最后能不能成,靠他们自己,他只是将王月珊这个包袱找一个最佳人选给丢下是了!

    “那杜昊泽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唐诗诗想起今天杜昊泽还跟自己打电话问王月珊的事情,她回答的那么决绝,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丝愧疚来。

    “他们兄弟的烂帐,自己去慢慢算去,我们只要确保月珊跟孩子不会受委屈就好了!”凌睿懒得再将精力给花到这些凡人的事情上,搂着唐诗诗的身子,说道:“睡觉吧。”

    唐诗诗点点头,窝进凌睿的怀里,闭上眼睛之后,又微微的敞开一点,怯怯的问道:“老流氓,要不……要不我帮你?”

    “怎么帮?”凌睿笑着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别瞎想了,快睡觉吧!”

    “可是,你真的——”唐诗诗真的难以想象,凌睿这么一个欲望强盛,精力过剩的男人,竟然会忍道这个地步,而且还这么坚决的拒绝她的提议,这要是搁以前她没怀孕那会,要是她肯主动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老流氓还不得将她给啃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你怀孕这么辛苦,爷要是连这点诱惑都受不了,那爷还是个人嘛!”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收进他的大手里,轻声哄着说道:“快睡!”

    “嗯!老流氓,你真好!”唐诗诗动情的在凌睿的嘴上嘬了一下,感动的说。

    “还来勾引爷!”凌睿佯装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小声的说:“我睡着了!”

    凌睿看着跟猫儿一眼小脸红扑扑的窝在自己怀里的唐诗诗,感受到自己身体紧绷的疼痛,真是哭笑不得。

    凌睿等唐诗诗睡着了之后,起身拿起手机,去了书房。

    “三哥,什么事?”王月珊要给小宝宝喂奶,所以杜浩洋苦逼的被驱逐出卧室,一边接电话,一边伸长脖子向卧室里张望,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之前自己一手都不能掌握的柔软感觉,颇有些心不在焉。

    “杜浩洋,你丫的真怂,你要是搞不定王月珊,我不介意将杜昊泽再给你们送过去!”凌睿开口就对着杜浩洋威胁。

    “三哥,亲哥哥!别介啊!我这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这不是断兄弟生路嘛!”杜浩洋一听凌睿的话,立刻警醒了起来,这才听出凌睿语气里的火气。

    “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把握住的话,到时候别怪兄弟我不仗义!”凌睿沉声说道。

    “明白!明白!三哥,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将月珊的行踪泄露给杜昊泽,这是要兄弟的命啊!”杜浩洋狗腿的保证,然后一脸哭哈哈的对着凌睿示弱。心里却想王月珊这死女人真能给自己添乱,肯定是刚刚那一通电话惹的祸!

    “你那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浩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抓紧了,小心到时候,人家一家团聚去了,撇下你孤家寡人干瞪眼!”凌睿开始给杜浩洋吹风,凭王月珊那个女人跟她家小野猫的关系,小野猫生产,她肯定是要回国的,到时候若是杜浩洋再搞不定王月珊,那他就真帮不了他了,他可不想她家小野猫坐月子还要操心这几个人的闲事!

    “我明白!”听出凌睿语气中的凝重,杜浩洋也难得没嘻嘻哈哈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知道,凌睿给他的时间不多!

    看来,他这次要施展开他杜小爷多年以来在女人堆里打滚修炼出来的浑身解数,早日将王月珊这个死女人给扑倒!

    杜浩洋跟凌睿两个通完电话,就径直推门进了王月珊的卧室,将正在给小宝宝喂奶的王月珊吓了一跳,要不是抱着孩子呢,她肯定上去将杜浩洋臭打一顿。

    “臭流氓!滚出去!”王月珊手忙脚乱的拉下衣服来,挡住自己的胸部。

    “矫情!摸都摸过了,现在遮你不觉得晚点了?!”杜浩洋不以为意的白了王月珊一眼,然后光明正大的看着杜恒宇小盆友的移动奶源,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这就能吸出奶来!

    杜浩洋羡慕的看着小宝宝,在看到他还在惯性的砸吧着小嘴儿,嘴角还有些残余的奶汁,于是他忍不住干干的咽了下口水。

    这臭小子,便宜你了!你现在享受的可是你老爸我的福利!

    正吃得欢脱的杜恒宇小盆友,突然砸吧了几下,发现嘴巴里空了,一瘪嘴,哇哇的大哭起来!他还饿着呢!

    小家伙一哭,杜浩洋慌神了,也顾上嫉妒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过小宝宝,在房间里转着圈圈哄了起来。

    “儿子!怎么了小乖乖?不哭不哭!”杜浩洋一边走一边哄着,外加做着鬼脸。

    只是这次,杜恒宇小盆友很不给面子,一直哭个不停,根本不买账。

    王月珊生气的从杜浩洋的怀里接过孩子,说道:“你滚出去,他还没吃饱!”

    杜浩洋看着杜恒宇瘪着的小嘴,无奈而又不甘心的说:“要不给他泡奶粉吧?”

    “滚!老娘有奶为毛要让他吃奶粉!”王月珊横了杜浩洋一眼,恶声恶气的说。

    杜浩洋不舍的看了王月珊一眼,慢腾腾的走了出去。吃母乳就这么好吗?

    老子也想吃奶!

    唐诗诗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嫁给凌睿之后,最平静的了,外面的风浪根本惊扰不了她,她在家人的陪伴下,在君家大宅这座巨大的金丝笼里,享受着一个准妈妈的快乐时光。

    “妈,我干妈这几天是不是回B市了,怎么都没过来?”孙晓芬自从跟白老爷子住回到白家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往君家跑一趟,有几次凌悦跟唐诗诗都提议干脆让孙晓芬跟白老爷子住到君家算了,等到白梓盺调任到A市之后再住回去,省的这样来回跑的麻烦,但是白老爷子一道A市,就被白家那几支给缠住了,根本抽不开身,孙晓芬要照顾白老爷子的起居,自然也是不能住过来的,所以就每天这么跑着。

    “你这么一问,我也发现有阵子没见到你干妈了,是不是白家的事情缠的她脱不开身?”凌悦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是回B市去了,你干爸过阵子就调来A市了,她兴许家里有事,回去了。”

    “嗯。”唐诗诗点点头,心想着大概是这样吧?但是又觉得有些不踏实。

    一边的周虎,冷哼了一声。

    唐诗诗诧异的抬头看着周虎,问道:“周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她的消息来源,全部都要经过周虎的过滤,这个家伙目前拽的很。

    “爷不让说!”周虎拽拽的,一脸臭屁,只是那眼神,分明就是“你快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啊,你来问我,说不定我就一时心情好,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了!”的样子。

    唐诗诗白了周虎一眼,这个家伙越来越欠扁了。

    “周虎,听说朱雀最近缺个练手的,要不我跟你们爷说说,让你去?”唐诗诗笑眯眯的,一脸无害的问。

    “少夫人,你这是威胁!”周虎一听唐诗诗要他去做朱雀的沙袋,立刻抗议了起来。

    自从上次他跟朱雀两个人同时被凌睿罚跑圈圈,周虎彻底被朱雀给打击了,原本以为朱雀再怎么强,也是个女人,背着三十公斤的东西,跑完二十圈,至少会累的好几天动不了,他都准备了一肚子可以耀武扬威的话,准备到时候羞辱下朱雀,谁知道,二十圈下来,他气喘如牛,瘫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而朱雀却只是有点疲累之色,冷冷的,不屑的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周虎那颗纯洁而脆弱的小心肝,被打击的七零八落,而且自打那以后,朱雀就成了周虎的噩梦,周虎每次看到朱雀都躲得远远的,然后又用跟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着朱雀。

    “你说是,那就是吧!”唐诗诗回了周虎一个“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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