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将手里的一大捧红包往江先生手里一塞,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在熊孩子面前晃了晃,“江小柔同学,恭喜你又长一岁了,诺,这是给你压岁的。还有,希望你早日把咱家的那个苦力给拿下了。”说完,将红包往熊孩子手里一塞,又十分有爱的抚了抚她的头顶,一脸语重心长。

    江小柔同学嘴角颤了颤,要不要这样啊!明知道那木鱼一副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竟然还在这里刺激我!小娘,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哼!

    “爸爸,我的红包嘞?”一手拿着小娘给的红外,一手伸向亲爸面前。

    最终,当然是每人都递了一个红包给她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个小祖宗啊。

    然后,小祖宗拿着一双叠红包乐呵呵屁颠颠的坐沙发上去拆红包数大钱了。

    同一时间

    老白家

    按司马老爹的意思,本来是想让老白一家三口直接去司马御园过团圆年的。不过海棠很委婉的拒绝了,哪有回娘家过的还带着婆婆一起去的?这住的,还有这段时间来她的康复,就已经全部都是司马家在出钱出力了,再这样下去,她哪还有这个老脸啊?虽然说,亲家确实是一点也没有这想法,但是,总不能客气当福气的。

    还有就是,她倒是想把白战接过来一起过年。倒是没想到司马追风与她的想法一致了。

    饭后,老白与司马追风在厨房里洗碗,其实是老白在洗,司马追风在一旁看而已。

    “哎,老羊。”司马追风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什么?”老白转头看着她。

    “我要说了不许生气啊。”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以便接下来要说的话。

    继续洗着碗,点了点头:“说吧,保证不生气。”反正也差不多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司马追风轻咬了下下唇,吸一口气,这才一脸定然的看着他沉声说道:“这么做是不是过份了点?”

    “哪方面?”视线看着水池。

    两手指往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捏着:“装是吧?老羊,我说在本大侠面前,你用得着装啊?还装的跟个五百二似的,有劲没劲啊?”

    碗洗毕,水笼头下冲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甩了甩,拿过干毛巾擦着自己的手,看着司马追风问:“难不成我也把他接过来?那妈呢?怎么想?”

    司马追风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肚尖,然后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哎。不过说真的,还是挺为他感觉到落寞的。大过年的,就他一个有在家里,这算不算是晚景凄凉?”

    “大川打过电话了,说是在他们家过的。”老白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说道。

    “嗯,”司马追风点了点头,“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不过说真的,老羊,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你也算是福气了。”

    老白勾唇一笑:“我倒是觉的有你这么个老婆,更是福气。”

    司马追风下巴一翘嘴一扬:“当然,绝对!”

    老白和司马追风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白战和海棠也正好聊完天。从沙发上站起,对着白杨说道:“大杨,送我回大院。”

    “爷爷,今天就不用回大院了,房间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司马追风笑嘻嘻的对着白战说道。

    海棠从沙发上站起,朝着白杨点了点头,“送爷爷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白杨点头,“嗯,爷爷,小心点。”

    白战转眸向司马追风,一脸慈爱的说道:“丫头,爷爷今天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准备红包,爷爷过两天补给你啊。明天见着亲家,替爷爷问声好。爷爷下次再亲自去谢他们。”

    司马追风抿唇一笑:“爷爷,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谢的。您的意思我会跟我爸说的,红包,我都这么大了,就不用了。路上小心点,我过两天再白杨一起来大院看您。”

    白战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嗯,好了,你们也没送了,大冷天的,在屋子里呆着吧。大杨送我回去就行了,大院里热闹着呢,老年活动中心,还有露天广场,都有节目。放心,爷爷不会无聊的,不是还有江老头陪着我。我走了。”

    白战回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海棠和司马追风婆媳俩。

    “妈,你没事吧?”司马追风在海棠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海棠已经基本上康复好了,手脚也能自由活动,除了大幅度的跳跑,基本上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司马追风是个厨房白痴,一百八和其他人在这今天当然是回司马御园了。所以今天这一顿是老白一手包办的。也幸好老白会下厨啊,不然大侠,你如怎么办是好哦。

    海棠浅笑看着司马追风:“没事,能有什么事。对了,给你一个红包,大吉大利。”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红包,递给司马追风。

    “谢谢妈。”

    “明天让大杨去给你妈上个坟,扫下墓,也让你妈认识认识这个女婿。然后再让大杨带你去他奶奶墓前走走,也让奶奶认识认识你。”

    “好!”

    ……

    白展骁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一脸颓败抽着烟。脚下的台阶上,已经丢了一大堆烟头,至少也有个十几个了。不过看样子,依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夹着烟,继续“吧吧吧”的猛抽着。

    脸上的表情落寞又孤寂,还带着颓废。灯光下,依然能看到他那少许的白发。这段时间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又一支烟抽完,丢掉烟头,拿脚踩灭,伸手去拿放在台阶上的烟盒,才发现已经抽完了。暗沉的夜,若大的院子,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不完外,有欢乐的鼓声还有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音乐。

    一支烟递于他面前,然后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抬头,江纳海站于他面前。

    “不用陪文静。”接过他递过来烟,拿打火机点头,淡淡的说道。

    江纳海在他身边的台阶上坐下,将手里的烟整包往白展骁身上一丢,“来看看你后悔到什么程度了。”

    “呵,”白展骁一声冷笑,“来看我笑话?还满意不?看,这么大个家,就我一个人。失败,太失败。”说完,继续头猛抽着烟,然后又抬头,一脸苦笑的看着江纳海,“我刚才失态了,搅乱了你们家过年的好心情了。文静是不是挺不高兴的?”

    江纳海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还知道自己失态,说明刚才也没喝醉。早知道当初干嘛去了。与其在这里自叹自怨的,还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大杨原谅你。海棠那边,我看你也没什么指望了,别到时候,孙子出生了,大杨都依然不想原谅你。真要这样的话,你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了。话我就说到这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去吧。兄弟一场,怎么都不想看着你垂死而不拉你一把的。但是至于把你拉上来,你能不能活过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行了,自己想着吧,我回去陪老婆了。”说完,从台阶上站起,斜一眼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白展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纳海离开了,院子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以及一圈又一圈的白烟吐出。

    然后院门口传来白战的一声洪亮的冷哼:“丢人现眼!简直丢老子的脸,白展骁,老子告诉你,要丢脸,就给我滚远点。别在老子面前碍老子的眼!”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他,一个转身径自的朝着朝着老年活动中心而去。

    “爸,回来了。”白展骁一个反应过来,“咻”下站起,朝着白战追步而去。

    白战甩了他一个背影。

    江先生陪着宝贝老婆看过节目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大川同志,请问我的红包呢?”一回到房间,江太太就作上了,双手欲往他的脖子上吊去,奈何肚子太大,顶着他的肚子,然后双手想要吊上他的脖子就显的有那么一丝困难了。

    于是,大川同志很配合的将身子微弯,三十度角倾身向前,以让她吊的更方便些。然后笑的一脸迷离的看着她:“江太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红包了?”

    江太太双眸微弯,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肩膀处,轻嗔:“江大川,你好意思啊,好意思啊!爷爷奶奶,爸妈,就连曾妈和权叔都给我红包,而且每个都是三份的,你竟然不给?江先生,你确定?确定不给?”

    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威胁之色,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贼贼的仰视着他。

    江先生勾唇一笑,在她那红润的双唇上啄一口,笑的风华绝代:“宝贝儿,一会就给你,全部都给你。”

    江太太:“……”

    丫,这厮又扭曲她的话,又开始把他的流氓行径揣口袋里了。

    踮脚,在他那笑的一脸欠抽的唇上咬一口:“咬你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哼!给我洗澡去!洗完了再帮我暧被窝!”说完,一个笨拙的转身,御女般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某洗澡工屁颠屁颠的赶紧跟上,“好的,老婆大人。”

    次日

    正月初一

    早早的,丁宁便是醒了。抬眸朝挂钟上斜了眼,不过才六点而已。

    初一,不用出去拜年,是去亲人坟前扫墓,送上束花。

    江川这边亲人全都健在,所以无须扫墓。以往每年的今天,江川和白杨依然还是在文静的魔训下度过的。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两人都有老婆了。江川在陪着丁宁去宁振锋的墓前,而白杨自然是陪司马追风去她老娘的墓前了。

    丁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早早的便是醒了过来。或许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压力的吧。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知道了,却是已经过世那么多年。

    今年是她第一次在正月初一这一天去给他扫墓,心情难免的有些复杂。

    身边,江川依然还闭眸熟睡着。她是背靠着他,被他抱在怀里的。一手穿过她的脖子抱着她,另一手搁在她的肚子上。

    有些吃力的转身,与他对视。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睡的很熟,均匀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暧暧的,温温的,很是舒服的感觉。

    讨厌的男人,昨天晚上又是一翻折腾。尽管折腾,不过却总是将力度和深度都控制的很到位。男人,在这一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啊!几个月下来,这技术和花样简直让她诧异。

    人才啊,真是绝对的人才。

    堕落了,堕落了。而且还是弥足深陷的堕落在他的攻势下了。

    丁宁觉的,她真是彻底的无法自拔了。只要他稍微的一下,她就彻底的弃械投降。

    哎,没骨气啊没骨气。

    但是,这种事情,要骨气作什么呢?

    因为转身与他面对面,所以很自然而然的,肚尖便是顶到了他的肚子。

    男人调了个位置,让自己与她之间没离开那么远。然后的很顺势的将自己的头往她的脖颈间搁去,又蹭了蹭,还在她的颈窝处轻吸两口。一手罩着她的前面,另一手抚着她的肚子,没有睁眸,用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还想?”

    抬手在他那硬绑绑的肩膀处一拧,轻嗔,“江大川,是你想吧?别装睡了,起床了。”

    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浅笑看着她,然后拿鼻尖在她的鼻尖上拱了拱,“不起。宝贝儿,还早,再睡会。”

    拿手掰开他那还闭着的另一个眼睛,在他脸上轻轻的拍打着:“江先生,今天什么日子?”

    拱了拱身子,微微往她身上压去些许,然后又在她的颈窝处吸吮着,声音有些暗沉,“宝贝儿,你说要是再过几天,我怎么办?”

    江太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什么怎么办?过两天,怎么了?”

    江川蹭了她一下,抬头,俯视着她,笑的魂夺魄般的盯着她,一手罩着她,另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江太太,跟我打浑是吧?嗯?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呃……

    江太太囧。

    好吧,看到他现在这熊熊燃烧的眼神,还有刚才那故意的磨蹭,她完全彻底的明白过来了。狐狸吃惯了肉,你一下子就让他改吃青菜,他能习惯啊!

    不过囧过之后,江太太却是很不厚道的笑了,笑的一脸的花枝招展又风情万千了。由着他在别有深意的望着自己,有些笨拙而又困难的往他身上靠近紧了些许,以方便自己取暧。双手更是塞进他的腋下,不让自己的双手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他双腿间的两只脚重新钻回了他的两腿间。一方面取暧,另一方面自然是别有目的了。

    对于自己宝贝老婆这样的姿势,江先生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对于她的取暧与别有目的是绝对不会阻止的。

    伸手捏着他那笑的一脸痞意的脸颊,朝着他恶作剧般的吐气如兰:“是哟,这可怎么办嘞?狐狸先生要改吃青菜了喂。请问江先生,你能习惯咩?”

    说完,继续笑的一脸坏坏的,眯着眼睛翘着嘴角,迷离又扑朔的看着他。那两只在他腿间取暧的浮肿的脚啊,脚趾头夹起一小撮腿毛,轻轻一拉又一扯。

    不痛,但是心痒难耐好吧。

    她的举动,并没有引来预想中,某一只狐狸先生的轻呼。那一只狐狸先生继续身子半压着她,如豹子一般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猎视着他的猎物,似笑非笑的俯着她。两只手自然也是没有得空的,一只抓着,一只抚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最后那熊熊的视线就那么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她那娇艳一片的双唇上,笑的一脸深不可测还带着一抹痞意。附下啄了两口,然后没有下文了,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太太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便是双手捂向自己的嘴巴,用着闷闷的不清楚的声音哼道:“江大川,你想得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接下来的半年里,你就与自己的左右手兄弟为伍,相互扶持吧。”

    江大川勾唇一笑,笑的暧昧又晦暗,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笑盈盈的说道:“江太太,你想多了。放心,有的是办法。该起床了,吃过早饭,我这跛脚女婿可得去见老丈人呢。逝者为大,不可以迟到。起床,”突然之间,眼神又是一暗,意犹味尽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这脸怎么红了?”

    江太太撑着熊一样的身子坐起,狠狠的瞪他一眼又拿自己那熊掌一样的脚踢了他一下:“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我让你捉弄我,让你捉弄我!从今天晚上起,你就自己的左右手兄弟为伴吧!哼!”说完,十分高傲的丢他一个白眼,下床,朝着衣柜走去。拿出衣服,再次雄纠纠气昂昂的进洗浴室。

    大床上,江川抿唇轻笑中。

    早饭过后,江川便是载着宝贝老婆前往陵园去了。

    丁宁没想到会有自己父亲的墓前遇到许思雅。

    很显然,许思雅已经在宁振声的墓前有好一会了。一束黄菊摆在宁振声有墓前,而她则是垂头拧眉直视着墓碑上宁振锋的名字,表情很是怪异也有是复杂。

    丁宁手里捧着的是一束火红色的红掌。她自出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她知道他会喜欢红掌。他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和谐快乐。

    江川在看到站在宁振锋墓前的许思雅时,也是微微的诧了一下。

    许思雅没有说话,而是静站着,唇角扬着一抹怪异的弧度笑盈盈的看着江川与丁宁。

    接过丁宁手里的红掌花,弯腰在宁振锋墓前摆好,然后与丁宁两人很是恭敬的朝着宁振锋墓鞠了三个躬。

    “爸,我和宁宁来看你。放心,我会对宁宁好,连同你的那份爱一起给她。”对着宁振声的墓作着承诺。

    “爸爸,你放心,我现在很幸福。有爱我的老公,还有疼我的爷爷奶奶和公公婆婆。你安心吧。”丁宁看着宁振声人墓由衷的说道。

    说然后,两人对着宁振声的墓又是深鞠三个躬。

    “姐,怎么没有妈咪呢?难道在妈咪对你不够疼爱?”见着丁宁与江川鞠完躬,许思雅这才朝着他们扬起一抹看似甜蜜实则讥讽一般的浅笑,似笑非笑的仰视着丁宁,然后又净视线转向江川,继续说道,“姐,不怕妈咪听到这话会伤心吗?妈咪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到头来,在你心里的位置却抵不过姐夫的家人?呵,我真是替妈为感到不值呢。”说完,又将视线从江川身上移到丁宁身上,笑的意味深长。

    丁宁亦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不悦,甚至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的和悦了,将自己笨重的身子微微的靠在江川身上,漫不经心的斜视着许思雅,一脸不屑的说道:“你是替她感到不值呢?还是替你自己感到不甘呢?”

    许思雅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随即恢复正常,依然笑容满面的看着丁宁,“姐,怎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替自己感到不甘呢?我一直来都很敬重宁叔,以前没回来,所以一直没机会过看他。作为晚辈,我又是妈咪的女儿,来给宁叔送束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姐,你该不会觉的我有别的想法,或者甚至认为我心怀不轨吧?”

    丁宁依然浅笑,笑的一脸随性又随意,“是不是别的想法,或者心怀不轨,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而是你自己决定的。我爸已经是故人一个了,能看到的也就是他的墓碑了,就算你真的心怀不轨,又还能将他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想拆了他的墓不成?所以,就算你真的别有他想,你尽管想去吧,我控制不了,也无法控制不是。我只要做到一个女儿该做的就行了。”

    “呵呵,”许思雅一声冷飕飕的干笑,继续用着那怪异而又复杂的眼神表现的很是密切又友好的看着丁宁,“可是,姐,你确定你现在做到了一个女儿该做的?我不觉得啊,我觉的你这样做很伤妈咪的心呢。姐夫,你说呢?”转眸向江川,继续笑的一脸迷人又灿烂。

    江川一脸深沉的看着她,一双锐利的双眸如同那翱翔于高空中的雄鹰一舰,翱视着许思雅,冷声道:“不如你告诉我,一个女儿该做些什么?”

    凌厉的眼视,沉税的语气,还有那浑身上下迸射出来的寒芒,竟是让许思雅下意识的微瑟了一下。然后才是对着丁宁干干的一笑,“呵呵,姐,姐夫,不打扰你们跟宁叔说话了。我出来有一会了,爹地妈咪该担心了,我也该回去了。”边说边转身,然后刚走出两步,又一个转身,笑嘻嘻的看着丁宁,“对了,姐,忘了和你说了。昨天你没回来,其实妈咪也没多少伤心。妈咪说了,女儿出嫁了,是该以婆家为主了。妈咪的身边还有我陪着,姐,你放心,就算你不在妈咪的身边,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和孝敬妈咪的。哦,还有,明天也不用太早的。我怕你累着呢,毕竟你现在的身子真的不怎么方便的。妈咪也挺担心你的。姐夫,多照顾着我姐吧,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不然,妈咪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的,妈咪一向都不怎么喜欢你,也不怎么看好你和姐的。如果我姐真的出什么意外了……”

    “许小姐,我想会让你很失望了。你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出现的!”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依旧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用着略显有些讥讽的语气说道,“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担心下什么时候能把贺总的心抓在手里。我们夫妻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慢走,不送了。还有,多谢你来看我爸,我爸如果有灵,应该会谢谢你的。”说完,冷冷的毫不客气的盯着许思雅。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神秘又异常,“姐,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是你妹妹嘛,我们是姐妹,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有的幸福,我也一定会有的。而且我还会比你更幸福的。姐夫,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宁叔,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了。”对着宁振锋的墓鞠了个身后,朝着江川和丁宁笑了笑,转身离开。

    “大川,她这是跟我们挑衅与宣战了?”见着许思雅已经走远,丁宁朝着那远离的背影看一眼,抬眸问着江川。

    江川伸手搂了搂她,好笑的说道:“宣战?你当自己是战士吗?还宣战!挑衅是有,宣战,她还没到这个资格。放心吧,有老公在呢,谁敢跟你过不去?来两个灭一双。”

    “去!”丁宁朝着他轻轻的挥了下手,轻嗔,“说大话,小心把蜗牛皮吹破了。”

    江川浅浅的一勾唇,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一拍,“江太太,不相信老公是要受罚的。一会就有得你受了!”

    “啊,爸爸,有人欺负你女儿了,你在天上可得看着,帮着女儿的!快,替你女儿收了这一只大流氓,竟然当着你的面都敢这么大言不惭!”江太太双手攀着男人的脖子,一脸坏坏的朝着宁振声的墓说道。

    “宝贝儿,这你又不懂了吧?老丈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帮着女婿的!不信,你去问问司马追风,看她家的老爹是不是帮着老白。还有,再不然,去问问杨帆,看杨部是不是也是帮着容景那个女婿的!”江大川同志一脸得瑟又自恋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说道。

    呃……

    江太太语塞。

    好吧,她承认,这事她还真就不用去问的。光从妞和大侠的嘴里就已经得到证实了。确实司马老爹和妞家的奶爸都是站在女婿这一边的。

    行吧,实际证明,她爸也一定是会站在江大川这一边的。

    于是,江太太重重的瞪他一眼,然后那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鼻孔哼气:“哼!”

    许思雅来陵园的事情,许君威与丁净初并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丁净初知道,所以并不是敬忠送她来的,而是找了贺自立送她一来陵园。

    离开宁振声的墓后,直接上了贺自立的车子。

    “谢谢你,自立哥哥。”许思雅一上车便是对着贺自立笑盈盈又一脸甜蜜的道谢,双眸弯弯的尽是喜悦与开心之色。

    对于许思雅的道谢以及表现出来的喜悦与甜蜜,贺自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与她过多的亲密接触。坐于驾驶座上,双臂环于胸前,一脸正色的直视着许思雅,沉声道:“怎么突然之间要来丁宁生父的墓前?还不想让你爹地妈咪知道?”

    许思雅浅然一笑,笑的一脸的清纯又欢跃,漂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贺自立,很自然的说道:“我一直都知道,妈咪还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姐姐,是不同一个爹地的姐姐。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姐姐,自我懂事起,妈咪就一直很在意姐姐的所有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要与她相认的意思,我一直都弄不明白妈咪的想法。不过大人的想法,我从来都没去过问。不过对于这个姐姐我却一直很好奇,很想见见。所以,我跟着妈咪来到了T市,也见到了她。说实在的,她长的和妈咪很像,”说着,垂下眼眸,然后扬起一抹涩涩的苦笑,轻叹一口气,有些闷沉沉的问道,“自立哥哥,你是不是也觉的她和妈咪很像?所以,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贺自立依旧双眸沉视着她,淡然的说道:“这与你来她生父的墓前有什么关系?”

    许思雅深吸一口气,抬眸,笑呵呵的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来给宁叔叔扫墓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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