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刚回到住处，就看到伊莎贝拉已经等在了大门口，笑盈盈的将他迎了进去。
“欢迎回来，我们的高级顾问大人。”
陈睿一怔：“高级顾问？”
“就在刚才，摄政王殿下已经对外宣布，聘请查尔斯阁下为宫廷高级顾问，”伊莎贝拉笑道：”宫廷高级顾问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但地位崇高，足以媲美有爵位的贵族，整个帝都的高级顾问屈指可数。比如堕天使药剂师同盟的会长、制器师同盟会长等，还有你的那位人类同族尼禄也其中之一。看来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查尔斯，恭喜你。
“这多亏了伊妮你呢，”从黑曜口中得知，其实伊莎贝拉没有提供任何倾向性的帮助，但陈睿并没揭穿这件事，”我的计划实际上只是成功了第一步，不过这是个非常良好的开端。”
确实，陈睿的计划已经迈出了最成功的关键一步。
“太好了，”伊莎贝拉忽然眉头微蹙：
“你……好像受伤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出内城了一趟？”
“没什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陈睿没有提迪亚克的事情，摇摇头，“至于伤势，是在皇宫时，被那个尼禄……我险些死在他的手上，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次不是摄政王殿下召见你吗？怎么你会和尼禄起冲突？”
陈睿不知道在安排尼禄试探这件事上，伊莎贝拉有没有侈，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在人类世界是不同的阵营罢了，我看我们还是适当地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因为尼禄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圣级层次，也就是你们魔族的魔帝级，与我太接近会对你不利的。”
“查尔斯还真会关心人，”伊莎贝拉笑吟吟地说道：“尼禄是在前不久才成为魔帝的，他来魔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步，只是目前的力量境界还不太稳固，可能在半年后就会离开魔界。至于我……只是个小小的财政顾问，还不会被他看在眼里，况且我还有一位好朋友，叫做克萝贝露丝，有这位朋友在，尼禄不敢乱动的。”
陈睿心中一动，克萝贝露丝是阿西娜曾提到过要小心的三个人之一，从伊莎贝拉透露出的消息来看，这个克萝贝露丝的实力竟然还在尼禄之上。
一个帝国的底蕴是相当雄厚的，包括黑曜本人都是魔帝强者，肯定还有不少隐藏的力量，否则马努那些人早就直接占据堕天使帝国了。不过魔帝级强者之间的差距也很巨大，譬如凯萨琳在最强的战争傀儡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还能够以一敌三，压制三个巅峰魔帝的同层次强者。
不知道那位雷禅大帝，会强到什么程度。
尼禄半年后会离开魔界，一旦他回到地面，很可能会立刻发现所谓的“查尔斯计划”
根本就是个骗局……不管尼禄会不会再回到魔界，为防万一，自己的整个计划和发动时间都必须在半年之内全部完成。
当天晚上，堕天使皇宫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欢迎舞会，赫然是为了陈睿这个新任的宫廷高级顾问举办的。
出席舞会都是帝国的上层贵族和名流，至于陈睿的人类身份，并没有公开，就好像尼禄一样，除了上层核心的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尼禄是人类，大家只知道是摄政王招揽的神秘强者。
华贵的服饰、奢华的酒食、自以为是的高雅、堆着虚假笑容的面子L。这是陈睿对这种宫廷舞会的印象，他素来不喜欢这种气氛，但此时不得不融入其中，用同样虚假的翩翩风度应付着前来搭讪的男女们。
陈睿见到了不少贵族，其中就有林肯家族的族长萨特，也就是那位洛丹的父亲，萨特似乎完全不知道儿子洛丹和陈睿之前的冲突一般，显得十分热络。
与萨特自来熟的态度相反，伊莎贝拉的对头军务大臣隆美尔显得不冷不热。在伊莎贝拉当着他的面，和陈睿表现得特别亲密的态度后，隆美尔反而露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
陈睿可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么多，因为他的本意并不是进入帝都的上层并在这里发展，而是只需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可以了。况且卓切曾说过，这个计划要得到黑曜的认可，伊莎贝拉是最重要的助力。至少，不能让她成为阻力，所以，就算明面上站在伊莎贝拉这边的阵营也没有什么关系。
陈睿还看到了“被艳照门”的“同志”迪亚克，只是那位亡灵法师琉并没有在身边，迪亚克表面上的伤势早已在药剂的作用下痊愈，然而与陈睿目光一对时，仿佛看到什么最可怕的事物，连忙低下头去，以往的气度或傲慢全都消失无踪。
一想到白天在城郊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迪亚克就毛骨悚然，而这个让他最恐惧的“查尔斯“，竟然成了黑曜亲王聘请的宫廷高级顾问，看来以后只能夹着尾巴绕道走了。
有一件事让陈睿比较意外，那就是舞会上除了传统的宫廷舞外，居然还有华尔兹，看来在暗月的那场双人舞，还真的对整个帝国的宫廷舞发生了影响。
“查尔斯，这个叫华尔兹，是通过一个有趣的人类传播而来的。”伊莎贝拉问了一句：
“据说这是人类世界的宫廷舞？”
今晚伊莎贝拉穿是一身淡紫的晚礼服，肩上披着白色的薄纱披肩，典雅高贵中带着成熟与诱惑，脸上的微笑中不经意间透出淡淡的妩媚，显得艳光四射，不时吸引了男性的侧目，就连陈睿心中也不由暗暗赞了一句。
“严格的说，还不算真正的宫廷舞，它起源于龙煌帝国的某个乡村，曾一度被认为是低俗下流的舞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的宫廷舞因为刻板、拘谨的风格渐渐被淘汰。近几年来，这种身体轻松自然、风度飘逸洒脱的舞蹈开始进入了上流阶层，为更多的人类贵族所接受。相信很快就会成为真正流行的宫廷舞蹈。”
陈睿这种说法暗合华尔兹的起源和发展，之所以说得模糊，还将时间拉到“近几年”，是怕尼禄识破，只不过这个担心暂时是多余的，尼禄今晚并没有来参加舞会。
“原来如此。”伊莎贝拉满脸期待地问道：“那么查尔斯是否会跳……“伊妮，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陈睿抢先开口了，起身做出邀请的姿势。
伊莎贝拉笑盈盈站起身，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开始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华尔兹原本就是伊莎贝拉从陈睿给的那本册子上学会的，进而带入了堕天使帝国的上流社会，从而开始流行。陈睿自然是熟练无比，在一些小细节方面，还可以做出了调整，使得两人的动作更加契合，伊莎贝拉感觉到这种变化，眼睛一亮。
如今两人的距离相当近，陈睿已经能闻到伊莎贝拉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这是一种淡淡的花香，虽然不浓郁，却有种令人陶醉的感觉，随着动作的变化，那两团高耸的浑圆不断起伏变化，中间的沟壑也跟着伸缩，极其诱人。
陈睿心中承认，伊莎贝拉绝对当得起尤物这个形容词，无论是绝美的容貌还是成熟动人的身材都充满了强大的诱惑力，尤其是高贵中散发着妩媚的特殊气质，让人有种强烈的侵犯念头。
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的阴狠，他心中偶尔生出的几丝绮念就消散无踪，况且陈睿心中最美的舞伴，并不是眼前的这朵毒花，而是在紫色的月光，融化了某种冰冷的白衣公主。
想到暗月王宫御花园的双人舞，陈睿脸上就不由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这个笑容落在伊莎贝拉眼里，眸中不由掠过异色。
翩翩起舞的两人俨然成了舞会的主角，配合无间的美妙舞姿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不少爱好者开始模仿两人动作，远处的黑曜亲王也暗暗颌首：“查尔斯”舞姿优美纯熟，绝非朝夕之功，如果不是人类上流社会的贵族，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
一曲终了，伊莎贝拉眸中泛出动人的眼波：“查尔斯，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人家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合拍呢。
“伊妮你也跳得相当出色，这是我来魔界以后最开心的时间了。”陈睿微笑着说了一句，任由她挽着来到舞池旁的沙发上坐下。
刚才的舞蹈使得不少贵族女性对“查尔斯“更加另眼相看，已经有大胆的贵族小姐前来邀请共舞，只不过伊莎贝拉却牢牢地“霸占”着陈睿，连续跳了好几支舞。
直到一个男子走到伊莎贝拉的面前，这种“霸占”的行为方才被中止，从伊莎贝拉的表情来看，这个男子似乎是她的下属，有要紧事报告，伊莎贝拉跟着男子走了出去。
伊莎贝拉这一走，那些觊觎已久的女性顿时围了上来，有的借请教华尔兹搭讪，有的直接邀请共舞，陈睿都有礼貌地解答或应付。
就算没有舞池中的突出表现，女性们对这位宫廷新贵也会相当瞩目，有不少女性甚至赤裸裸地露出勾引的意思，尤其是几个贵妇人饥渴的眼神，让陈睿心头暗暗发毛。
如果换成是某个无良的人妻控来，这应该是那家伙最大的乐土吧。
陈睿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女性的纠缠，看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赶紧走了过去。
不过陈睿很快就发现了这里人少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今晚的舞会中伊莎贝拉无疑是最耀眼的明星，但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竟然不逊于伊莎贝拉，一头绿色的长发，眉心中有一颗似乎是装饰物的绿色晶体，身材苗条，五官十分美丽。只是，这个美女的行为却让人大跌眼镜，她做的只有一件事：吃。
更准确的形容是，胡吃海喝。
别人在舞会上大多是谈论或跳舞，酒食只不过是适当品尝，而这个女人仿佛把这里当成了宴会一般大吃大喝，而且眼睛里除了食物仿佛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从桌前那些空盘子空瓶子可以看出，她已经吃掉了份量相当惊人的食物。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仿佛习以为常，也没有人邀请她跳舞，反而离得远远的，貌似……唯恐避之不及。
无论如何，躲在这里至少不用应付那些饥渴的贵夫人，而且看到这个女子吃得很香，陈睿也感到有些饿了，径直走了过去，正好碰到林肯家族继承人洛丹。
原本目睹陈睿与父亲熟络交谈、及在舞池中大出风头后，洛丹正一脸阴沉，在发现他朝绿发女子走去后，还当他要去搭讪这位美女，脸上的表情顿时换成了冷笑，就连远处偷偷注意这边的迪亚克眼睛也亮了。
陈睿并没有如洛丹和迪亚克想象的那样去搭讪，走到绿发女子的不远处，忽然微微一怔，似乎皱了皱眉，然而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招呼侍从送来一瓶酒和两盘食物，准备补充一下能量。
侍从刚打开酒瓶退下，那个绿发女子忽然转过头来，对陈睿说了一句：“喂！你！把那瓶酒和那盘牛肉给我。”
这个语气和要求都显得很无礼，陈睿略一沉吟，没有拒绝，拿着酒瓶和食物走了过来，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那女子毫不客气地拿起酒瓶，也不用高脚杯，直接咕噜噜地灌了下几大口，又风卷残云般地将牛肉扫光。
“抢来的东西总是特别好吃。”女子美滋滋地说了一句，看了陈睿一眼，点点头：“算你识相，老娘放你一马，你可以滚了。“陈睿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这么一个美女，不顾仪态地大吃大喝倒还罢了，居然还自称“老娘”……“还不滚？”女子眼睛一横，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诡异的笑容，把那瓶剩下的酒递给他，“似乎是个生面孔？这样吧，你喝了这瓶酒，老娘就原谅你的无礼。”
究竟是谁无礼？
而且这瓶酒她才对着嘴喝了几口，居然毫不避讳地直接递了过来，难道还想来个间接接吻-)陈睿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男子的目光看向了这边，包括洛丹和远处的迪亚克，这几个人都是同一个表情，幸灾乐祸。
“欢迎回来，我们的高级顾问大人。”
陈睿一怔：“高级顾问？”
“就在刚才，摄政王殿下已经对外宣布，聘请查尔斯阁下为宫廷高级顾问，”伊莎贝拉笑道：”宫廷高级顾问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但地位崇高，足以媲美有爵位的贵族，整个帝都的高级顾问屈指可数。比如堕天使药剂师同盟的会长、制器师同盟会长等，还有你的那位人类同族尼禄也其中之一。看来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查尔斯，恭喜你。
“这多亏了伊妮你呢，”从黑曜口中得知，其实伊莎贝拉没有提供任何倾向性的帮助，但陈睿并没揭穿这件事，”我的计划实际上只是成功了第一步，不过这是个非常良好的开端。”
确实，陈睿的计划已经迈出了最成功的关键一步。
“太好了，”伊莎贝拉忽然眉头微蹙：
“你……好像受伤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出内城了一趟？”
“没什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陈睿没有提迪亚克的事情，摇摇头，“至于伤势，是在皇宫时，被那个尼禄……我险些死在他的手上，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次不是摄政王殿下召见你吗？怎么你会和尼禄起冲突？”
陈睿不知道在安排尼禄试探这件事上，伊莎贝拉有没有侈，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在人类世界是不同的阵营罢了，我看我们还是适当地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因为尼禄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圣级层次，也就是你们魔族的魔帝级，与我太接近会对你不利的。”
“查尔斯还真会关心人，”伊莎贝拉笑吟吟地说道：“尼禄是在前不久才成为魔帝的，他来魔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步，只是目前的力量境界还不太稳固，可能在半年后就会离开魔界。至于我……只是个小小的财政顾问，还不会被他看在眼里，况且我还有一位好朋友，叫做克萝贝露丝，有这位朋友在，尼禄不敢乱动的。”
陈睿心中一动，克萝贝露丝是阿西娜曾提到过要小心的三个人之一，从伊莎贝拉透露出的消息来看，这个克萝贝露丝的实力竟然还在尼禄之上。
一个帝国的底蕴是相当雄厚的，包括黑曜本人都是魔帝强者，肯定还有不少隐藏的力量，否则马努那些人早就直接占据堕天使帝国了。不过魔帝级强者之间的差距也很巨大，譬如凯萨琳在最强的战争傀儡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还能够以一敌三，压制三个巅峰魔帝的同层次强者。
不知道那位雷禅大帝，会强到什么程度。
尼禄半年后会离开魔界，一旦他回到地面，很可能会立刻发现所谓的“查尔斯计划”
根本就是个骗局……不管尼禄会不会再回到魔界，为防万一，自己的整个计划和发动时间都必须在半年之内全部完成。
当天晚上，堕天使皇宫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欢迎舞会，赫然是为了陈睿这个新任的宫廷高级顾问举办的。
出席舞会都是帝国的上层贵族和名流，至于陈睿的人类身份，并没有公开，就好像尼禄一样，除了上层核心的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尼禄是人类，大家只知道是摄政王招揽的神秘强者。
华贵的服饰、奢华的酒食、自以为是的高雅、堆着虚假笑容的面子L。这是陈睿对这种宫廷舞会的印象，他素来不喜欢这种气氛，但此时不得不融入其中，用同样虚假的翩翩风度应付着前来搭讪的男女们。
陈睿见到了不少贵族，其中就有林肯家族的族长萨特，也就是那位洛丹的父亲，萨特似乎完全不知道儿子洛丹和陈睿之前的冲突一般，显得十分热络。
与萨特自来熟的态度相反，伊莎贝拉的对头军务大臣隆美尔显得不冷不热。在伊莎贝拉当着他的面，和陈睿表现得特别亲密的态度后，隆美尔反而露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
陈睿可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么多，因为他的本意并不是进入帝都的上层并在这里发展，而是只需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可以了。况且卓切曾说过，这个计划要得到黑曜的认可，伊莎贝拉是最重要的助力。至少，不能让她成为阻力，所以，就算明面上站在伊莎贝拉这边的阵营也没有什么关系。
陈睿还看到了“被艳照门”的“同志”迪亚克，只是那位亡灵法师琉并没有在身边，迪亚克表面上的伤势早已在药剂的作用下痊愈，然而与陈睿目光一对时，仿佛看到什么最可怕的事物，连忙低下头去，以往的气度或傲慢全都消失无踪。
一想到白天在城郊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迪亚克就毛骨悚然，而这个让他最恐惧的“查尔斯“，竟然成了黑曜亲王聘请的宫廷高级顾问，看来以后只能夹着尾巴绕道走了。
有一件事让陈睿比较意外，那就是舞会上除了传统的宫廷舞外，居然还有华尔兹，看来在暗月的那场双人舞，还真的对整个帝国的宫廷舞发生了影响。
“查尔斯，这个叫华尔兹，是通过一个有趣的人类传播而来的。”伊莎贝拉问了一句：
“据说这是人类世界的宫廷舞？”
今晚伊莎贝拉穿是一身淡紫的晚礼服，肩上披着白色的薄纱披肩，典雅高贵中带着成熟与诱惑，脸上的微笑中不经意间透出淡淡的妩媚，显得艳光四射，不时吸引了男性的侧目，就连陈睿心中也不由暗暗赞了一句。
“严格的说，还不算真正的宫廷舞，它起源于龙煌帝国的某个乡村，曾一度被认为是低俗下流的舞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的宫廷舞因为刻板、拘谨的风格渐渐被淘汰。近几年来，这种身体轻松自然、风度飘逸洒脱的舞蹈开始进入了上流阶层，为更多的人类贵族所接受。相信很快就会成为真正流行的宫廷舞蹈。”
陈睿这种说法暗合华尔兹的起源和发展，之所以说得模糊，还将时间拉到“近几年”，是怕尼禄识破，只不过这个担心暂时是多余的，尼禄今晚并没有来参加舞会。
“原来如此。”伊莎贝拉满脸期待地问道：“那么查尔斯是否会跳……“伊妮，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陈睿抢先开口了，起身做出邀请的姿势。
伊莎贝拉笑盈盈站起身，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开始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华尔兹原本就是伊莎贝拉从陈睿给的那本册子上学会的，进而带入了堕天使帝国的上流社会，从而开始流行。陈睿自然是熟练无比，在一些小细节方面，还可以做出了调整，使得两人的动作更加契合，伊莎贝拉感觉到这种变化，眼睛一亮。
如今两人的距离相当近，陈睿已经能闻到伊莎贝拉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这是一种淡淡的花香，虽然不浓郁，却有种令人陶醉的感觉，随着动作的变化，那两团高耸的浑圆不断起伏变化，中间的沟壑也跟着伸缩，极其诱人。
陈睿心中承认，伊莎贝拉绝对当得起尤物这个形容词，无论是绝美的容貌还是成熟动人的身材都充满了强大的诱惑力，尤其是高贵中散发着妩媚的特殊气质，让人有种强烈的侵犯念头。
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的阴狠，他心中偶尔生出的几丝绮念就消散无踪，况且陈睿心中最美的舞伴，并不是眼前的这朵毒花，而是在紫色的月光，融化了某种冰冷的白衣公主。
想到暗月王宫御花园的双人舞，陈睿脸上就不由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这个笑容落在伊莎贝拉眼里，眸中不由掠过异色。
翩翩起舞的两人俨然成了舞会的主角，配合无间的美妙舞姿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不少爱好者开始模仿两人动作，远处的黑曜亲王也暗暗颌首：“查尔斯”舞姿优美纯熟，绝非朝夕之功，如果不是人类上流社会的贵族，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表现。
一曲终了，伊莎贝拉眸中泛出动人的眼波：“查尔斯，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人家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合拍呢。
“伊妮你也跳得相当出色，这是我来魔界以后最开心的时间了。”陈睿微笑着说了一句，任由她挽着来到舞池旁的沙发上坐下。
刚才的舞蹈使得不少贵族女性对“查尔斯“更加另眼相看，已经有大胆的贵族小姐前来邀请共舞，只不过伊莎贝拉却牢牢地“霸占”着陈睿，连续跳了好几支舞。
直到一个男子走到伊莎贝拉的面前，这种“霸占”的行为方才被中止，从伊莎贝拉的表情来看，这个男子似乎是她的下属，有要紧事报告，伊莎贝拉跟着男子走了出去。
伊莎贝拉这一走，那些觊觎已久的女性顿时围了上来，有的借请教华尔兹搭讪，有的直接邀请共舞，陈睿都有礼貌地解答或应付。
就算没有舞池中的突出表现，女性们对这位宫廷新贵也会相当瞩目，有不少女性甚至赤裸裸地露出勾引的意思，尤其是几个贵妇人饥渴的眼神，让陈睿心头暗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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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女性的纠缠，看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赶紧走了过去。
不过陈睿很快就发现了这里人少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今晚的舞会中伊莎贝拉无疑是最耀眼的明星，但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竟然不逊于伊莎贝拉，一头绿色的长发，眉心中有一颗似乎是装饰物的绿色晶体，身材苗条，五官十分美丽。只是，这个美女的行为却让人大跌眼镜，她做的只有一件事：吃。
更准确的形容是，胡吃海喝。
别人在舞会上大多是谈论或跳舞，酒食只不过是适当品尝，而这个女人仿佛把这里当成了宴会一般大吃大喝，而且眼睛里除了食物仿佛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从桌前那些空盘子空瓶子可以看出，她已经吃掉了份量相当惊人的食物。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仿佛习以为常，也没有人邀请她跳舞，反而离得远远的，貌似……唯恐避之不及。
无论如何，躲在这里至少不用应付那些饥渴的贵夫人，而且看到这个女子吃得很香，陈睿也感到有些饿了，径直走了过去，正好碰到林肯家族继承人洛丹。
原本目睹陈睿与父亲熟络交谈、及在舞池中大出风头后，洛丹正一脸阴沉，在发现他朝绿发女子走去后，还当他要去搭讪这位美女，脸上的表情顿时换成了冷笑，就连远处偷偷注意这边的迪亚克眼睛也亮了。
陈睿并没有如洛丹和迪亚克想象的那样去搭讪，走到绿发女子的不远处，忽然微微一怔，似乎皱了皱眉，然而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招呼侍从送来一瓶酒和两盘食物，准备补充一下能量。
侍从刚打开酒瓶退下，那个绿发女子忽然转过头来，对陈睿说了一句：“喂！你！把那瓶酒和那盘牛肉给我。”
这个语气和要求都显得很无礼，陈睿略一沉吟，没有拒绝，拿着酒瓶和食物走了过来，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那女子毫不客气地拿起酒瓶，也不用高脚杯，直接咕噜噜地灌了下几大口，又风卷残云般地将牛肉扫光。
“抢来的东西总是特别好吃。”女子美滋滋地说了一句，看了陈睿一眼，点点头：“算你识相，老娘放你一马，你可以滚了。“陈睿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这么一个美女，不顾仪态地大吃大喝倒还罢了，居然还自称“老娘”……“还不滚？”女子眼睛一横，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诡异的笑容，把那瓶剩下的酒递给他，“似乎是个生面孔？这样吧，你喝了这瓶酒，老娘就原谅你的无礼。”
究竟是谁无礼？
而且这瓶酒她才对着嘴喝了几口，居然毫不避讳地直接递了过来，难道还想来个间接接吻-)陈睿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男子的目光看向了这边，包括洛丹和远处的迪亚克，这几个人都是同一个表情，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