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美丽的大草原上……
    老丫独自一人像个孩子似的在大草原上漫无目的游荡着。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前艳丽的野花她无心欣赏。往往看见一样东西或者望着一个地方,她的眼睛会停留在哪里很久。这种情况不是她在仔细地欣赏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在干什么。她每次出来也是没有任何的目的,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合适,往哪里去要干什么。
    她径直地往前走着,眼前出现一群羊在哪里徜徉。此时,她看看羊群四周,看见两个牧羊人在远处看着她。
    她绕着羊群走开了,她不愿意和这里的人说话。
    这次她走的很远,一直到自己觉得很累很饿了,她才返回。
    好在她这些年对这里的地形还算是熟悉,她还没有达到迷失方向的程度。“嗨……!”她喘口气,宁静下来还能分辨出方向,这使她能找到家。
    这种场景,对于老丫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了。
    现在的老丫,不像以前那种喜欢封闭在蒙古包里,不愿见到任何人的老丫了,她更加愿意在外面独自游荡。
    这段时间,老丫的大伯嫂觉得老丫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老丫现在和自己主动说话的时候也少了,使这个善良的蒙古族妇女更加担心。
    老丫时常独自出门,撇下儿子到草原上游荡。这些老丫的大伯嫂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她自知老丫的这种反常一定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但是对于一个见过世面很少的妇女来说,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老丫的这种状态发展下去。
    她只好自己欺骗自己,心里想,老丫这段时间也许是受到了过多的刺激,心里憋屈,让她自己散散心也好!自己别在说她啥了,免得她在受到刺激会加重她的症状,等过一些时间就会好了。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一旦哪天老丫丢下儿子独自在草原上游荡,她都会主动承担起照顾老丫儿子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丫在草原上独自游荡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回来的时间也由原来的一两个小时,发展到了半天或者更长时间。
    现在,她盼望着外面的人能来这里,特别是老丫的娘家人或者是才子能马上出现,他们也许会有办法阻止老丫的现在的状态继续发展下去。
    事实上,此时的老丫精神上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她每天睡不着觉,这使她整日里迷迷糊糊。
    这段时间,她总是觉得一闭上眼睛,属于自己的这空间是那么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很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宁愿这个世界永远地宁静下去。她觉得这样,她可以自由地去追逐常在梦中出现的那张俊脸,她可以温柔地依附在他的怀里,她可以不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在带有任何顾虑,不在有畏惧。
    每当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做梦。做一些离奇古怪的梦,在那些梦里的故事中,有很多次,才子在扮演主角。
    有的梦中故事很温馨、有的很离奇、有的很恐怖。这样的梦让她感到疲倦,使她感觉整日的混沌。
    此时,她自己也在努力地遏制自己,她也意识到了这种状态应该是一种病态。
    可是自己越是这样努力去阻止做这样的梦,往往适得其反。这使她极为痛苦,她知道,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是在她的脑海中前段时间里,她过多的愿意回想那张英俊脸的缘故。
    开始她对这样的现象她还乐此不疲,极度触发这样的状况往更深层次发展。就连每天睡觉时,她都喜欢抱着枕头睡觉,她愿意把这个冷冰冰的枕头当做他。她愿意幻想着每天和这个枕头相拥而眠,现在这似乎成了她的一种习惯,一旦闭上眼睛,那张俊脸就会在她的眼前出现。
    这样的状况一时半会倒没什么,可是一旦时间长了,加上过度地幻想,这会出现精神上的毛病。
    目前,她的这种状态还不算太重。因此她还有一些自制力和办法,她也想摆脱这样的精神折磨。
    因此,她选择独自到草原上游荡,这也是她想放松一下自己,缓解一下自己的这种病态。
    应该说,这是人类自我的一种应急反应。
    这样做也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草原上,使她的心际得到了一丝缓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压抑也在起伏着,有时她会忘记去做那不明的幻想。
    可是一旦又一次那样做了,她会没法自拔。
    她愿意继续,愿意独自傻坐在某处偷偷地品尝着那虚无的美好。
    幻想过后又是一次心累,又一次后悔。
    很多时候她自己也知道了,她的这种游荡只是一种无力的挣扎,自己总以为能够解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那些其实只是自我欺骗。想累了,她会高喊几声。虽然声音出去了,可是心里的沉重却没有因为高喊而减轻。
    她现在还很清楚,她即将因为这种无法承受下去最终会崩溃。
    也许这种状况和吸毒的人一样,一旦染上毒瘾,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好事,这种事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自己总是有一种想法,就这一次,下次不会再有了。
    这次完了,可是那毒瘾又一次袭来,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抵抗不过,又一次去做了,接着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后悔,一次又一次的下决心。
    最后终于麻木了,因此,这毒瘾就很难戒掉了。
    也许老丫目前的状态用吸毒作比喻似乎有些不妥,但是,此时她的状态确实是如此。只是她还没有达到那种疯狂的程度,没有达到自制力不能自我控制的地步。
    此时,老丫的娘家……
    张成玉正和老伴坐在炕上,老丫母亲说:“他爹啊,地也种完了。你也有时间了,我看你是不是到草原看看老丫了?”
    张成玉说:“可不嘛,都大半年了。老丫那里我也很惦记,这次回家我送她就很担心。”
    老丫母亲说:“担心?担心啥啊。”
    张成玉觉得自己似乎说走了嘴,他明白,老丫母亲现在的意识很清醒。这样说话,她自然会这样问了。
    张成玉说:“担心她家的羊,这个季节正是放羊的好时候。担心老丫的傻丈夫一个人能放的过来那些羊吗?”
    老丫母亲说:“可不嘛,那些羊一个人确实放不过来。”
    当然,这样说,是因为他俩对草原还不算了解。草原上的羊都是喜欢成群结队去吃草,即使某一只或者几只掉了队。骑在马上的放羊的牧民也会看见的。有牧羊犬的人家更不用担心这个了,牧羊犬也是起到看护和保护羊群的作用。
    现在,老丫家还没有养牧羊犬,是因为那时她家的羊少。最主要的是要看这牧民是否喜欢养牧羊犬。
    张成玉说:“这路也太远了,去一次确实不易。”
    老丫母亲说:“我要是坐车不晕车我早就去了,老丫这孩子确实让人惦记啊!”
    张成玉说:“那我准备准备,过些天就去一趟。”
    老丫母亲说:“你去吧,我在家不会有事的。”
    才子说:“我去。”
    此时,丫丫集团才子办公室内……
    才子正在接电话,这是才子叔叔打来的。才子说:“老叔,不就是冯云阳那点事吗?”
    孙福江说:“哎啊,不是你叔墨迹,你三姑给我打了三次电话了。你三姑的意思是想让冯云阳到干点轻巧活,你看看最近给他安排一下呗?”
    才子说:“老叔,那你看看给他安排干点啥呢?丫丫集团的除了做办公室还能干点啥活轻巧点?”
    孙福江说:“别的企业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建筑这行我看冯云阳这孩子干不了,这小孩体格有点单薄。”
    才子说:“这孩子也没个技术,让他干啥啊?不像那几个弟弟体格好,干啥都行。还跳轻巧活干,真是!”
    孙福江说:“你自己琢磨琢磨吧?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回个电话,那我撂了。你忙吧!”
    两人撂下电话,才子思索一下,才子自语:“要是看这个三姑我才不安排她儿子来我这干活呢?不过看这冯云阳倒是很勤快,加上老叔一再来电话催促,不过让这孩子干啥好呢?”
    他站起身喝口茶,之后他打通了李晶梅的电话,才子说:“小梅啊?你看看集团公司除了房地产开发公司那个企业还缺人?”
    李晶梅说:“从上月的报告上看,除了养殖场缺人外其他的企业都不缺人手。”
    才子说:“养殖场?那里缺啥样人啊?”
    李晶梅说:“收割饲草的人。”
    才子说:“那不行,我想安排一个小孩,他还想干点轻巧活?”
    李晶梅说:“哪里的人啊?一定是你老家的吧。”
    才子说:“是,一个村的,我叔伯三姑家的儿子。我老叔给我打几个电话了,我本不想安排,可是没办法!”
    李晶梅说:“我想起来了,丫丫宾馆好像缺一个保安,你看看这个位置那小孩合适吗?”
    才子说:“保安?活是挺轻巧。我看这孩子挺机灵,别说干保安到合适。”
    李晶梅说:“那你就让他一半天来找我吧?我会安排好。”
    才子说:“行啊,就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
    才子撂了李晶梅的手机,立即拨通了孙福江的手机,接通后,才子说:“老叔,这样吧,目前轻巧一点的活是有一个,丫丫宾馆现在正好缺一个保安。你问问我那个三姑,她家冯云阳愿意来不,要是愿意一半天到公司直接找李晶梅,她会安排。”
    孙福江说:“我说嘛!那么多的买卖,安排不了一个小孩不会安排不了吗?”
    才子说:“老叔,你不知道。实话对你说吧,在我小时候,这个三姑经常埋汰我家穷。那时她竟说我家的坏话,就这点上,我很看不上她。”
    孙福江说:“你这个三姑,我比你知道。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小就欺软怕硬,嘴不好。”
    才子说:“老叔,别说了,事都过去了。我不计较这个,你尽快让冯云阳过来吧。”
    孙福江说:“那我马上打电话。”
    就这样,没两天,冯云阳到了丫丫宾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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