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子还是不搭理他,才子说:“沈阳的很多大酒店都很有名啊!那里的服务真是一流,要是……”
    说到这,才子故意停顿一下,这时,两个小子翻翻眼皮看看才子。
    才子说:“沈阳有一个红玫瑰大酒店,在沈阳可有名了,光服务员就有二百多,那是我姐开的。如果两个弟弟有时间到沈阳,到那可以找到我。”
    两个小子瞥了一下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才子并没有说话。
    才子接着说:“你们到过腾旗吧?腾旗的大青山是那样的俊美,山脚下的石来村,有一个丫丫旅店你们知道吗?”
    这时,其中高个看看才子说:“丫丫旅店我去过,在那还吃过饭呢!怎么……你?”
    才子说:“丫丫旅店门前的一块木牌你看到没有?”
    这个小子说:“是有一块木牌,上面好像写的是找一个姑娘,具体写的啥记不太清了。”
    才子见这个小子上钩了,就接着唠嗑。
    才子说:“这个旅店是我投资开的,给我当经理的老陈原来也是左旗公安局的。他去年内退时,我把他找到丫丫旅社让他帮我管理,他的老家就是石来村的。”
    胖子也对才子的这番话来了兴趣,问才子说:“看样子,你挺有钱啊?”
    才子说:“我到没钱,但是我姐有钱,她可疼我了。”
    这时高个突然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块木牌上刻的字里,好像提到一个叫才子的小子,说是找一个丫……丫……什么地?”
    才子说:“我就是木牌上刻的孙耀才,我小名叫才子。小弟我们好像挺有缘的,以后到丫丫旅店,你们去那一切都免费。”
    高个说:“嗯,你那里到挺适合带一个小妞玩玩,环境挺优雅。”
    才子接着说:“我和李斌是有点小误会,不过咱们哥们可没啥误会,将来咱们还得处呢!过几天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带哥几个去玩玩,那里的厨师可是地道的蒙古族人,做的蒙古饭菜真是好吃极了。马奶酒都是石来村人自己酿的,纯极了,还有那手……手把羊肉、烤全羊也是味道鲜香至极。”
    一说到吃的,两个小子似乎也感到了饿,胖子说:“这……这斌哥也不讲究啊!怎么都半夜了还不来送点吃的,我都饿坏了。”
    此时,才子更是感到了饿,倒是没说出来。
    才子想,先试探一下他俩,就说:“两位小弟,绳子绑的太紧了,手都麻了,帮小哥松松绳子,哥日后不会忘了两个小弟。”
    两个小子并没要给他松绑的意思,只是相互看看,才子见两人还是有些犹豫,就说:“两个小弟,哥不会跑的,这个地我不熟悉。另外,事还没解决完呢,我怎会跑啊。再说了。我跑了也对不起两个小老弟啊!”
    两人又相互看看,胖子对高个点点头,高个明白了他的意思,过来给他松绳子。
    才子两手被松开,但是身上的绳子并没有松开,才子活动活动两个僵硬的胳膊,看到双手已经冻的发紫,就开始揉搓起来。
    才子看着两个小子说:“谢谢小弟,日后哥哥不会忘了哥俩。”
    才子明白对于这样的混混,给他们点甜枣吃,对自己会有好处的,他俩只不过是摄于李斌的淫威而已,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这点他俩也应该明白。
    想到这,才子笑了,他自己觉得那时自己很聪明,是自己的聪明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嗨!才子叹口气,无限的感慨油然而生
    到了赤山,第一站当然是哈顺格日丽家,哈顺格日丽照样住在娘家,才子和老海到旅店去住。
    他住的还是哈顺格日丽呆过的那个旅店,今天值班的也巧也是上次那两位大姐。两位大姐见到才子神神秘秘的把才子拽到一边,其中一个说:“那个李斌抓到了,你知道吗?”
    才子点头说:“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哈顺格日丽也回来了,住在她妈家。”
    另一个大姐说:“这回可得好好地治理一下这小子,听说这小子是在新疆被抓住的。”
    才子说:“这我到没问,他在那被抓的那不重要,关键是抓住了就好。”
    一个大姐说:“才子,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好好地为我们出口气。”
    才子说:“放心吧,两位大姐,明天我就去派出所。”
    才子和老海回到了房间,关门就开始大睡。
    第二天,他俩都起得很早,回到哈顺格日丽家,哈顺格日丽爸爸说:“等一会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倒想看看这个李斌现在啥样了。”
    哈顺格日丽妈妈说:“我也去。”
    就这样,几人吃完饭坐车到了派出所。
    在所长办公室,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以及她的父母得到了所长的热情接待,大家正在唠嗑,还没有拐入正题。突然有人敲门,所长喊:“请进。”
    门开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进屋。
    所长抬眼看看那名妇女,问:“你有什么事吗?”妇女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看坐在所长室的这帮人。
    随后对所长说:“所长,我是李斌的妈妈。”
    所长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他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说:“啊!那你是来……?”
    大家听到这妇女这样自我介绍,都很吃惊。所有的眼睛一起聚焦到了眼前这位妇女的身上。
    大家仔细的听着这位妇女和所长的对话。李斌母亲说:“听说,被我儿子绑架的小伙来了,我是来向他赔罪的。”
    所长看了他一眼,说:“是这样,这几位就是。你想说啥,还是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这位妇女用眼睛扫视了沙发上的人说:“请问那位是才子啊?我是李斌的妈妈,我有话要和你说。”
    才子看着眼前这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瘦弱的妇女愁容满面。
    才子立即联想到了老丫的父亲张成玉,此时,这个妇女的神态和张成玉那满脸的沧桑没多大区别,这样的面容和神态让才子感到很是揪心。
    才子并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妇女的突然出现,才子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他不知道说啥好。
    妇女见这些人并没有回答,妇女立即做出了令才子更没想到的动作,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才子一惊,他看看哈顺格日丽,又看看哈顺格日丽妈妈和爸爸又看看所长。大家都没说话,因为他们也被照愣了。
    这时,李斌母亲说:“李斌被抓是罪有应得,他捉妖到现在的程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罪啊!”
    此时,才子感觉大家的目光似乎离开了妇女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妇女接着说:“我知道,李斌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应该得到法律的严惩。我现在代表我的全家,对才子的伤害表示由衷道歉,你的损失我会尽力赔付的,以此减轻我们内心的不安。”
    实际上,大家的目光已经完全落到了才子身上,才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所长有经验,他对才子说:“才子啊?不管怎么样,这位老人跪在地上了,你也得让她起来啊?”
    才子听到这些,先是一愣。之后不自觉地起身到了这位妇女面前,才子说:“我不知道管你叫啥好,你还是先起来吧,有事我们可以商量。”
    说完,他去拽这妇女。可是这妇女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眼泪就像止不住的瀑布流个不停。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到了才子的手上,他感到这眼泪带着温度。它在刺激着自己的皮肤,他感到很痒,一直痒到心口。
    所长也起身来到了妇女面前说:“大婶啊,你还是先起来吧,才子不是说了吗,有事可以商量吗?”
    李斌母亲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看才子,喃喃地说:“你就是才子了!大婶真的养了一个杂种,李斌他真的不是人!我没教育好啊……!我没教育好啊……!我没教育好啊……!”
    所长说:“大婶,李斌是做出不是人的事,可是,大婶,你别这样激动。”
    李斌母亲说:“所长啊,我有罪,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有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有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有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罪…………!
    李斌的母亲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她有些失常。
    所长给才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一起把她拽起来。才子机械的动手,这时老海和所长也过来。三人将这妇女扶起,拖到了沙发上。李斌母亲坐下后,她还是重复着那些话:“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有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有罪,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我罪…………!”
    这些重复的话,让才子心烦意乱,这也是才子没想到的。本来听到李斌被抓,才子卯足了劲想彻底治理一下那小子。可是现在的情况,才子心理的那股劲似乎松垮了。
    才子看看哈顺格日丽,哈顺格日丽也看看才子,才子回身坐在了哈顺格日丽身边小声说:“这可咋办啊?”
    哈顺格日丽看看李斌母亲,对才子说:“我……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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