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初出生,那么最晚也要贞观元年四月前怀孕。现在已经二月底了。

    如果李治推迟出生代表着什么?

    或者说,李治没有出生,代表着什么?

    李元兴在武曌的嘴唇按了一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终止,永远的终止。武曌点了点头,她只是在提醒李元兴,并不是希望李元兴作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元兴特地观察了李渊的曰常生活。

    李渊已经六十一岁了,打打麻将,逛逛农庄。特别是对于秦王农庄那些新奇的蔬菜很感觉兴趣,虽然刚刚种下才发芽,李渊还是很有兴趣的在那里一看就大半天。到了夜里,泡个澡,睡觉,竟然没有叫妃子进房。

    李元兴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

    历史上,李二登基,李渊相当于被软禁了,自然无聊的很。

    每天除了喝酒,就只有造人了。

    现在李渊有事情作,以他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而言,造人这种运动还是太累了。

    李元兴坐在花园之中,一边沐浴着初春的阳光,一边看着近期关于耀州的报告。

    “殿下,苏暗回来了!”陆毛锋悄然出现在李元兴身旁。

    无声无息的出现,李元兴只是在陆毛锋靠近三步之时才感觉到。

    如果放在李元兴刚刚来大唐的时候,怕是已经吓的跳了起来,可此时却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因为陆毛锋在靠近李元兴大约三步的时候,李元兴能有感觉。

    而老狼这样的人,如果他不开口,李元兴根本不知道他出现了。

    被吓的次数多了,李元兴也习惯了,更何况秦王庄之中,也不可能有敌人随便靠近自己。

    听到苏暗回来,李元兴身体微微的直起了一些:“让他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再来见本王!”

    “是!”陆毛锋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后:“殿下,是不是应该让苏暗给库里交了账再过来,也正好有个统计!”

    “很多吗?”李元兴心说,苏暗带队头一次走货,只带着一万贯的杂货出去,这能有多少货物回来。

    陆毛锋却说道:“殿下,极多。怕是这会车队还没有完全进庄呢,足足三里长的车队!”

    “三里!”李元兴心中一惊,可依然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本王小看苏暗了,这样吧,让他晚餐时来小会客厅,本王请他晚餐!”

    “是,殿下!”陆毛锋这才退下了。

    李元兴心中开始默默计算,就按五步一车来计算,三里,至少有二百辆大车,这个数量对于初次走货的苏暗来说,用奇迹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李元兴是秦王,他不可能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动容。

    “哈,哈哈哈!五郎果真有一手呀!”李渊大笑着走进了花园,来到李元兴面前拿起李元兴的水杯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这时,李渊拿出一张雪白的貂皮:“好东西!”

    嘶!啊!李元兴就算不懂皮草,也能看出这是极品呀,那雪白色的皮毛之下有着微弱的淡蓝色,上等的雪貂呀。这东西放在后世,早就绝种了。

    可放在大唐,深山老林里。

    特别是辽东往更北的方向,何止数百万只这种小东西。

    “五郎,高丽句那些奴货,要往死里打!”李渊头一次在李元兴面前说这种狠话。

    李元兴点了点头:“父皇安坐,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好过!”

    李渊坐在李元兴旁边,声音有些黯然:“五郎呀,高丽句那边父皇去过两次,这两次死的全是咱们李家的精锐呀。如果第三次,还是去了。那么就没有现在的大唐,我和你皇兄可能已经不知道埋骨在何处了!”

    李元兴懂了,李渊在第三次隋末征高句丽的时候没有去,保存了实力。

    “五郎,百济一定会与高句丽结盟的!”

    李元兴点了点头:“这一点,儿臣也想过。”

    “五郎认为财富是如何来的,国力是如何增加的!”李渊追问了一句。

    “儒家讲,以德治天下,天下富足,君不与民争利休养生息,可得百年长久!”李元兴很认真的回答着,脸上全是严肃的神情。

    李渊盯着李元兴看了好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五郎,好一个五郎!”

    李元兴也笑着,但没有说话。

    “喝酒去,明天长球赛朕下了八连注!”李渊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李渊没有再问下去,李元兴说的是反话他听得出来,有些话挑明了就没有意思了。

    “真正的富国之路,最快的办法只有一条,那就是掠夺!可惜,这样的话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大国崛起那一个靠的自我发展,无一例外的都是得到了外来的财富。更可惜的是,红果果的掠夺,伤人也伤已呀!”

    李元兴自言自语的说着,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渊不会再听下去了,从李元兴的态度上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入夜,苏暗来到了李元兴的小会客厅。

    “殿下,暗回来了!”苏暗行了一个大礼,将一份清单交在元春手上,然后垂手站立。

    李元兴没有看清单,一指那边的小桌:“坐,辛苦了!”

    “不辛苦,不敢独占功劳。”

    “有人相助了?”李元兴笑问道。

    “回殿下,有一个年轻人,名叫高白杨。丝毫没有一点背景,原本只是一个店铺的学徒,却是被赶了出来。理由是他不守本份,店铺从学徒到小柜,再到大柜,然后是小掌柜,大掌柜,这是需要他一步步提升的!”

    李元兴点了点头:“有才能的人,不甘心没有出头之曰!”

    “是殿下,某救了他。但他也救了某!”

    “那么,他就在外面吧。”李元兴问完,苏暗点了点头。李元兴又说道:“加一张桌子,本王见一见他!”

    “谢殿下!”

    一个年轻人,很瘦弱的年轻人,有一种弱不轻风的感觉,全身上下就是皮包骨头的感觉。

    唯一吸引人就是那双眼睛了,充满着希望的眼睛。

    “小民高白杨!”高白杨准备行跪礼,却被苏暗挡下:“殿下不喜欢跪礼。双膝可跪天地父母君恩,总是跪下会把人的骨气跪的没有了。尊重在心,如果你没有尊重,跪下也只是作样子,真正尊重就拼上姓命把殿下交待的事情作好,忠心不二!”

    苏暗成长了。

    李元兴很满意苏暗这番话,仅仅这一番话,秦王庄傲然立于天下间了。

    高白杨站直身体向了一个躬身礼。在李元兴点头回礼之后,坐到自己的坐位上。

    “用最简单一句话,告诉我什么是商?”

    李元兴问完之后,示意上菜,元春退下去安排侍女了。

    一句话,这个问题把高白杨问住了,面前坐的不是普通人,秦王殿下在大唐百姓心中可以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

    那么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呢。

    李元兴不急,随手在纸条上写着一些字。

    李元兴写的第一句是,考虑说什么,才能够得到秦王的看重,或者是信任。

    第二句,李元兴写道:心中紧张,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心思放在人与人之上,忘记了商。

    李元兴一边写着,一边看着高白杨。此时高白杨已经出汗了,正在悄悄的擦着汗。

    李元兴又在写了:心中焦急,越急越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加的不敢开口。怕胡言乱语毁了这一次的见面,更甚至是毁掉了自己的前程,还有姓命。

    再看高白杨,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

    李元兴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随手交给了陆毛锋。

    “殿下,这个……”陆毛锋不相信李元兴所写的,因为李元兴说过那种窥视人心的法术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也会被天庭灭杀掉。但是,可以通过一举一动的观察,来分析,推断人心,这个才是真正的术。

    李元兴冲着陆毛锋笑了。

    “殿下,某敢和你赌一次,殿下如果输的话某只借殿下那只神霹雳进山打一次猎!”

    “你如果输了,给本王去测试那板车去!”李元兴说的就是三轮车。

    听到板车,陆毛锋一哆嗦,真正的是怕了。现在那位皇子已经不象是皇子了,更象是一个工匠,一个童工。因为没有按照李元兴的要求在春耕前让板车实用,所以被罚了。可怜的李愔每天者在不断的观注着板车的进度,更是每天不断的测试着。

    李愔是一位皇子呀,可现在看起来比一个奴隶还可怜!

    现在换成自己了,陆毛锋紧张了。

    “你已经输了,没有战过先言败,你的心已经败了!”李元兴的语气严厉了几句。

    陆毛锋重重的行了一礼,来到了目瞪口呆的高白杨面前。

    高白杨已经傻了,他想不到一个护卫将军竟然敢开口和秦王殿下讲条件,似乎还在赌着什么,这完全没有规矩了。难道说秦王庄正的如同苏暗说的那样,要的真心的尊重,不是那些虎礼,再或者是,如市井传闻的那样,秦王殿下根本不是凡人,所以不在乎凡间的礼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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