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适从的荷尔蒙:典型的男性性心理教科书 作者:王千马

    第 5 章

    是呀,现在有女人了,干吗要结婚?!结婚就得守着一个女人,还有那么多女人丢在一边给闲置着,岂不是资源浪费?!再说了,以前想女人,又不想做流氓,所以拼命地想结婚。现在不一样,虽说我还是不想做流氓,但好歹已经不怕做流氓了,而且觉得做流氓也挺好的,这个社会有人做好人,就一定会有人做流氓。

    (九)舍友:攻克堡垒

    我一直想跟李平子说,当年都怪我太心慈手软了,对你没好意思下手。这一不下手,不知道就让哪个龟孙子捡了个大便宜。肉痛啊。

    就在我对李平子迟迟下不了手,一直将各自的处子之身保持完了大学四年。舍友已经将他那一块负隅顽抗的“堡垒”给攻克下来了。

    舍友的女朋友一开始也跟李平子一样,只允许他牵牵手,顶多蜻蜓点水式的亲两下小嘴。这让他很不爽。为了顾全大局,只好隐忍不发。不过,舍友跟她走在路上,胯间也是动不动就控制不了,自作主张。这让他很尴尬,觉得嘲笑我是五十步笑百步,很不应该。为此他愿意赎罪,请我吃学校小食堂的爆炒腰花,以慰双方操劳成疾、却暂时还没有实战经验的鸡鸡兄弟。据说腰花最重要的一项功能,就是补肾。多吃腰花多补肾。书上记载,猪腰性味咸温,补肾气,温肾阳,益精血。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在请吃的过程当中,舍友为此便和我发生抢食纠纷。平日里,学校食堂是全天下最难吃的地方,而且佐料丰富,包括各类蚊虫。但那一次,我们却有史以来吃得最为酣畅淋漓,一想到补好肾了,可以再接再厉地日夜操劳,就不管不顾地埋头大吃,到末了也没吃出腰花是酸还是咸,甚至吃出了一根不知发源于何地的头发,依然没有恶心。

    心满意足之后,我们抹着油腻腻的嘴巴,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那张餐桌。这时舍友若有所悟,心情骤变,长叹了一声:我们到底为谁奔波为谁忙啊?!

    终于有一天,舍友在他的女朋友面前火山爆发了。憋得越久,爆发得就越厉害。像露丝本尼迪克特笔下的小日本,终日里被调教得温文有礼,动不动就给你来个鞠躬。不过社会上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种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一旦爆发起来,又会是一副怎样截然相反的嘴脸。

    那天两人一道从自习室里出来,肩并肩地向食堂走去。眼见着舍友罪恶的小手,绕开了女朋友伸过来的另一只小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腰间,接着又有意无意地往下滑,最终挂在了她的屁股上。

    舍友的女朋友胸前不见凸出,但臀部却翘得厉害,而且富有弹性。尝过甜头的舍友对此分外满意,坚持认为老天是公平的,让你失之东隅,一定会收之桑榆的。

    女朋友被舍友的再次突然袭击,颇有些不乐意,没走几步,就很生硬地把舍友的小手从自己的屁股蛋上扯下来。可舍友就像是蚂蝗,叮上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又一次挂上了女朋友的屁股。女朋友愤愤地加紧了步伐,脱离了舍友的掌控。这下着实点燃了舍友的怒火,小胖脸憋得通红,一直跟到了校园里的无人区,拦下自己的女朋友,一张口就是熊熊的火焰,像伊斯特伍德电影里的那些美国大兵,被日本鬼子的碉堡给阻隔了前进的道路,端起火焰枪,冲着碉堡的口子就扣动了复仇的扳机。一会儿工夫,就看见两个火人跳着舞,哀号着从碉堡里钻了出来。接上就被美国大兵,啪啪地给补上了两枪。立仆。舍友一口气上来,说起话来也啪啪地,语速极快,跟我村里的那个职业红娘有得一拼:你说你咋这么自私呢咋这么没心没肺呢咋这么不顾我的感受呢我是男人啊我有男人的欲求啊你咋就不理解呢你说我哪点对你不好啊你说你生病时候是谁陪你在医院呆了三天三夜你说你想考个好成绩又是谁陪你在自习室里熬了快半个月的通宵……说到这,舍友急促地咳嗽起来,地动山摇。

    女朋友似乎一下子就被打傻了,站在原地摇摇晃晃,也差点立仆。舍友咳嗽好了,宜将余勇追穷寇,接着开始他的攻心战术。

    他很认真地问女朋友,你爱我不?!女朋友这才缓过神来,连连点头,带着哭腔说,你明知道的,还问我?!舍友一声冷笑,我可不知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接着扭头就走,临走之时又丢下一句话,像父母对子女的淳淳善导:记住,爱我就给我。

    在某一天,女朋友真的就准备给他了。校内本来有一家校办招待所,价格比较便宜,平时学生家长要来探班,看望自己的子女,没地方住,大多住在那。舍友权衡了半天,觉得那地儿太危险,一不小心被熟人撞见,就不好交代了。故此舍近求远,借口和女朋友逛街,在学校附近鬼鬼祟祟地加紧踩点。

    那时候学校四周还是有些文化氛围,像三联摊啊,比比皆是。还有一些趁机赚学生钱的杂货店以及服装店大肆兜售一些劣质伪冒的商品,以迎合学生妹们想要用名牌武装自己,却没有多少钞票的社会现实。那身冒牌阿迪达斯的球裤,便是我在这里淘的。起初喊价50元大钞,硬被我还到了十元,摊主见我不像是有油水的人,没好气地把球裤扔在我怀里,打发乞丐似地说,“拿去。拿去。”没等回宿舍,我直接就在摊主那边,把球裤给换上了。然后一路兴高采烈地扭着屁股进了学校,像变态朱当年在T型台上走猫步,沿路经过的同学都是我的观众。我恨不得冲着每个人都来展示一下,瞧,阿迪达斯的。这就像《疯狂的石头》里的黑皮,揪着自己的上衣说,班尼路,名牌。

    此事后来被变态朱知道了,这位上海的时尚中人,不禁颇为耻笑了一番,笑得我老羞成怒,妈的,特小看我了不是,我现在好歹也知道了ARMANI、PRADA、GUCCI了,给女朋友都知道买FCUK,或者LEVIS,德行快成温州的爆发户了,再也不是无知小儿。这都是待在上海的好处,它能给你洗脑。

    舍友好不容易在某一阴暗角落,找到了家门脸很小的招待所。大概生意一直不佳,老板娘对谁都没好颜色,似乎破罐子破摔了。见舍友要房,没好气地往柜台上扔出一串钥匙,硬梆梆地说,三楼,二号房。舍友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被抓了现行。

    付了押金,扯起女朋友,低着头,猫着腰,拿起钥匙就往楼上冲。扯得女朋友面若桃花,直急,你这是干吗呀。你这是干吗呀。叫得余音绕梁。舍友更由不得自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只用了一口气的工夫,他们就冲到了房间的门口。开门。进房。开灯。上锁。舍友动作麻利得有如联邦特工。然后背靠在墙上,这才心里踏实了一点。

    房间里没有热水,冷水还时断时续。床头灯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修理了,露出了线头,纠结缠绕在一起,让人总是害怕,万一短路了怎么办。床不像软和的席梦思,而是一堆木板拼凑起来的,不过倒很结实,事后舍友回忆,自己折腾了半天,这张床硬是一声不吭、没吱吱呀呀一次。还是过去的东西质量更靠谱啊。

    女朋友一开始不乐意,嘀咕说,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啊。暗示舍友要舍得花钱,挑个好一点的地方,不仅对得起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有纪念意义。

    不过舍友一进房间,就再也迈不动脚步了,他的大脑里只想着如何尽快成好事,有个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挑它干什么。为了哄女朋友开心,他还是稍微耐着性子做着一番解释:你没看刘天跟他女朋友想亲热一下,在学校后门附近的杂草丛里,都窝过好多次,跟俩兔子似的。有一次甚至还躲进学校操场旁边的煤场,都快成煤黑子了,就这条件,迎面还撞见好几对呢。比起他们,我们已经在天堂了。再说,这间房子的窗户,正对着一堵墙,多安全环保啊,没人能看见的。只要一关上门,这个世界就属于我们了。

    这话后来被舍友自我炫耀时,无意之中就泄露给了我,我闻言后一时气急败坏,直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污蔑,纯属污蔑。

    (十)舍友:旧地重游

    多年之后,舍友重新回访这家招待所。像我们这些后辈,再走长征路。然而这家招待所已经变了大模样,人非物非,人面不知何处去,可桃花呢,又在哪里笑春风?!

    其实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招待所还是招待所,老板娘还是那个老板娘,但自从舍友踏上招待所的第一个台阶起,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变化。变化在哪里呢?台阶被镶上边了,防止雨天阶滑,很人性化的改造。以前招待所前是没啥指示标志的,只有门头几个暗红的小字,在晚上需要你拿四只眼睛同时瞅,才知道到了家什么地方。现在呢,小字已经胖了好几倍,上面还悬挂着一只硕大的灯箱,清清楚楚写着房间的价格,还特意注明:钟点房,15元/小时。每到夜幕还未降临,灯箱便闪闪发光,光线普照方圆数丈。

    在招待所的大厅里,老板娘已经不再孤独地一人忙这忙那了,身边多了几个帮手,其中一个是彪形大汉,据说是老板娘的娘家侄子,像黑社会老大旁边的保镖,被老板娘叫过来镇场。另外几个倒可人得很,是皮肤嫩滑、着装开放、一脸淫贱的姑娘。老板娘没认出舍友,见有人上门,满面菊花地招呼姑娘上前迎客,一改过去那冷冰冰的酷娘形象。老板娘还关心备至地问,就您一人吗?俺们这边可以根据您的要求,提供不同类型的服务。包您到时满意。来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来了第二次,得,您干脆就不想走了。

    舍友有点慌张,以为自己掉进了淫窝。怪不得招待所门面大新,张扬得很,原来添加了特殊服务做背后支撑。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舍友大概是一时虚惊。老板娘做的并不是色情生意,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老板娘主要做的是学生生意。当然,也不能排除跟学生做色情生意的可能。

    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不到,舍友就看了三对青年男女大摇大摆地穿过自己的身边。目不斜视,一脸的青春。跟当年的自己,没有两样。他们一边走,还一边打情骂俏,走路时的身体摆动幅度,显得相当的大。有一对就差点撞到了舍友的身上。

    “SORRY!”对方吐出一句通用洋文,然而此时的嘴巴,却冲着身边小情人的脸蛋而去。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想说给谁听。进了大厅,他们毫无扭捏,老板娘要是不在柜台边,就拍着柜台,大声招呼着老板娘,开门见山地说,开房。这两字如两粒子弹似的,打进舍友的耳朵里,让他有些发晕。就像叫开房的是自己,多见不得人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勇敢呢?!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无耻者无畏,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畏惧。

    老板娘一脸的谄媚,像牡丹坊之类娱乐场所的领班,见到达官贵人似的,口吐莲花,声音嗲得不像是个四十五六的女人:哟,小弟,又来啦。双人房一间。给你们八折优惠。要是时间紧张,按老规矩,钟点房。给你们同样八折。怎么样,小弟?俺对你们够意思吧。谁叫你们这么照顾俺的生意呢。亲不亲,一家人吗。小弟你也姓王吧。看看,五百年前咱们就是一家。哦,没事,不要写真实姓名,这俺知道。在俺这儿,一切都给你保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喝胡椒水坐老虎凳,俺也不会给你泄露出去。俺们这有的是人,给你把着门呢。出了动静,俺会第一个通知你。没有人敢来这打搅你们的雅兴。小弟你就痛痛快快地玩,趁兴而来,尽兴而归,把俺这就当成你家啊……直到他们走上楼了,老板娘还停不住嘴巴,兀自在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让舍友大骇的更在后头。不仅这家招待所没倒下,无数家招待所又站起来了,还有一些家庭旅馆,也开出来抢占风头,加入钟点房生意。它们没有这家招待所气派,灯火昏黄,却人影绰绰,出入者,皆成双成对。上去一打听,多数已经客满。老板们无不表情暧昧,语言含混,却都是一副洞察世事的面孔。

    学校里也添置了自动售货机,售货机就摆在学生的宿舍楼旁,服务广大师生。里面摆着各式点心,罐装可口可乐,雪碧以及小杂品。居然还有,杰士邦。想我上大学的时候,这还是稀罕之物,像天外飞石。不仅从来没碰过这玩意,我甚至一度把它和邦迪搞混,以为是创可贴的品牌。大家的手啊脚啊,哪里划伤了,啪地撕上一张杰士邦,贴上,包好,包好。就像有些卫生常识了解得不全的人,把女人的卫生巾当成了擦嘴的纸巾,常常在饭店里,尤其是就餐高峰时刻大喝一声:小二,来粉条一碗,红星二锅头二瓶,卫生巾三包。

    舍友也是。舍友想碰女朋友了,女朋友就紧张兮兮地掐算着日子,日子不对,就死活要让舍友先憋着,憋出毛病来也得憋着。等差不多了,才放任舍友在自己身上胡来。他们第一次的日子,据女朋友事前再三考证,此日忌远行,宜行房。幸好,此后数次行房都相安无事,这给了舍友足够的错觉,以为只要两人控制得当,每年都可以节省一笔额外开销。一盒杰士邦二三十元吧,一盒也只有十来只,平均下来,一只要好几块钱呢。

    后来,见到性病开始猖獗,艾滋发展迅速,舍友便怕了。成家之后,偶尔脱离了老婆的监控,在外面胡来,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老老实实地给鸡鸡兄弟戴上“安全帽”。有段时间舍友特喜欢用一种叫“杜蕾丝”的品牌,觉得听上去很女性,用起来,像同时跟两个女人在做爱。

    也有家当地媒体报道过该事,标题就叫《安全套自动售货悄进某大学校园》,是一个见习记者写的。写得很狗屎,读起来,也就有很狗屎的乐趣。

    行文大致如下:近日,“隐身”于自动售货机一角的安全套,羞答答地在某大学露面了。在某大学的文史楼及2号楼东侧的自动售货机里,记者仔细辨认才找出了包装精美的安全套。询问几个经常从此经过的同学,他们表示此前并没有注意到。该大学国贸系2000级一位姓徐的女生对此提出了疑问:安全套进校园,我们这里的学生能接受吗?不过,大部分已接近婚龄的学生对此能坦然面对。

    只是再坦然,自动售货机的安全套生意照样没见成效,数量不多不少,还是原先那样。那几盒杰士邦,就像是名牌服装店的样品,挂在橱窗里的塑料模特身上,做了摆设。现在钟点房多了,老板们为了抢生意,提供的服务越来越多样化,不仅热水有了,冷水不时断时续了,床铺也有软和的床垫了,而且还有各种小录像。它们纷纷打着“性教育”的旗号,看的人可以活学活用。这招叫无心插柳,让前往各大“暗点”观看夜间小电影的人数锐减。

    更重要的,老板们还提供各种安全措施,一些廉价,来源不明,但明显不是杰士邦、杜蕾丝的安全套被摆在房间里的某个柜子上,或者直接给搁在卫生间里和牙膏牙刷、洗发液之类的混放在一起,以供不时之需。这招又抢了自动售货机的生意。但话也说回来,似乎没有人傻到在自动售货机里去买这些玩意,再怎么开放,也得注意一下姿态不是?!好歹都是大学生了,没那么笨的。

    (十一)新新人类:后生可畏

    对比现在发生在钟点房的故事,舍友和女朋友开房的经历,轻飘飘地不值得一提。舍友后来见报纸上刊载有一位钟点房老板的自述,就惊得差点没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这位钟点房老板到底是谁不清楚,为了自个儿的脸面,他特意用了化名。不过这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下面这些他说的故事。

    话说……这位钟点房老板在某大学附近的地段,也开了一间小旅社,小旅社的生意同样好得不得了,比他当初开出租还要来钱快。也好在他开过出租,经常会蹲守在某大学的门口。这一蹲就是蹲了六年。结果蹲出了意外收获。进出门口的学生,前几年独来独往的多,逐渐的就是成双成对,而且拉拉扯扯,毫不隐晦。那时候打他车的,多是些家住同城的孩子,回家拿东西,或者过周末。

    不过也逐渐的,这些孩子不经常回了,车子倒是经常打,却是直奔某个可以留宿的地方,反正不像是自己的家。身边呢,也多了一位年龄相仿的姑娘。有些孩子的姑娘,面孔像电视的画面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成别的了。这些孩子一般都像有钱的主,不使劲地给父母花钱,就像对不住养育之恩。在一个姑娘身上花钱太慢,只好多换几个姑娘。

    他们一上车,有的就跟他发牢骚,说这个社会就是太保守,太落后了,谈谈恋爱,都没有谁给提供个落脚的地方。

    钟点房老板听上去有些奇怪,说你们这些学生想谈恋爱还不很简单,一起上上自习,一起去图书馆,春天到了,还可以一起结伴踏个青啥的,顶多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手摸手嘴碰嘴几下。再或者,去食堂就餐,你喂我一口粥,我喂你一口菜。这恋爱不就谈成了?

    孩子们就吃吃地笑,还好没骂他是傻瓜,接着就对他进行开导说,这也叫谈恋爱呀?!谈恋爱得讲究灵与肉的相互交融。偶们老是被压抑着,像被老师和家长操纵的木偶,长期以来只有灵而没有肉。那不正常,不人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耻行为。偶们已经开始觉醒了,再也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活。凭什么说精神就一定高尚?精神再高尚,也得寄存在肉体之内。反正它代替不了肉体,精神的问题,由精神来解决,肉体的问题,也只有由肉体来解决。总之,不上床都不叫谈恋爱,那叫小孩子过家家。

    钟点房老板有商业头脑,闻言后便心有所动,也有班超投笔从戎的果断,决定弃车从商,在大学附近做起了钟点房的生意。像先行者,他的举动也启发了很多人,纷纷起来响应,将钟点房做成了连锁。农村包围城市一样,就将大学给包围了,包围得水泄不通,出门几步就可以撞上一家。

    因为喝的是头口水,加上自己的人缘好,钟点房老板的生意颇受孩子们的支持。而且讲究原则,不在背后乱说别人的闲话,这也很讨孩子们的欢心。成为常客的他们,又带来了新客。这种私下的口口相传,保证了钟点房老板不愁没有“生源”。

    那天,望着男男女女们打闹而来,又相拥而去,钟点房老板直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有个声音在心里说:好日子终于来了。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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