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星儿轻轻地问,魂魄不齐,最容易受惊吓,便是一些小小的声响,都能把刚聚齐的魂魄吓散。

    绿荷颤抖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只是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说话也都不成句,“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奴婢....刚去到蝴蝶山庄,便被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弹了出去,然后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人如同一支箭飞出来,用法器打奴婢,奴婢以为这一次一定魂飞魄散了!”

    “是男人还是女人?”星儿问道,把手放在绿荷的手腕上,给她过点真气!

    “看不到,那法器打在奴婢身上,奴婢疼得死去活来,根本看不到人,只见到一袭白衣飘飞!”绿荷镇定了许多,说话也清晰了!

    “我知道了,你元气大伤,如今先到灵符里去吸收的阴气,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处理!”星儿平静地说道,想了想又问,“那风流才子到哪里去了?”

    “今天是他哥哥重新娶他嫂子的好日子,他回去庆贺了!”绿荷回答道。

    “哦,借尸还魂的茉莉,她过得怎么样?适应吗?”星儿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只是怎么如今才娶呢?事情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想必是中间也有过一些波折,如今修成正果便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他哥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重新追回茉莉,如今两人应该都懂得珍惜对方了!”绿荷回答道!

    “恩,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去吧!”星儿脸色稍稍和缓。

    “娘娘,您有何打算?这个人很厉害,您要小心对付!”绿荷担忧地说。

    “恩,我知道!”星儿没有说什么,陷入了深思中,这金黄色的光晕,应该就是结界,看来对手确实不是凡人,这大炎皇朝,真是人才辈出啊!

    深夜时分,星儿身穿男装飞出了皇城,直奔蝴蝶谷,脚尖轻掂住树顶,俯视谷中的一切,几家木屋都没有点灯,整个谷中一片沉寂。

    月华如练,可以看见远处的山峦起伏,如同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魔鬼在张牙舞爪,夏夜的山风清凉而沁然,偶尔掠过树梢沙沙作响!

    星儿细细端详着笼罩在屋顶的结界,这是一个很高水准的结界,对方用的仙法!

    假如是这样,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冲破结界,降落到屋顶上,立刻便有一个身影冲了上来,站立在星儿面前。

    星儿定睛一看,是一个女子,风髻雾鬓,面容娇俏,清眸流转,分明就是那日见过的万夫人,她此时丝毫没有平凡的气息,看来是她刻意掩藏了身上的仙气,只是想要瞒过她,那她身上必定会有法宝相助。

    “你是什么人?为何能破我结界?”女子冷冷问道,手中一把折扇指着星儿。星儿看了一眼,原来竟是吕洞宾的扇子,难怪能把她的仙气泼走,她身上的香味,想必就是这紫檀扇发出的。

    “你和吕洞宾什么关系?”星儿淡淡地问道,上前把她的折扇拨开,让她看清自己额头的印记。

    万夫人看了星儿额头的莲花,若隐若现,却鲜艳无比。她脸色大变,骇然地退后,一双美目满是惊恐,“你,你,你............”

    ”你逃不了!”星儿冷冷地回答,一张绝色的脸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你要抓我?”万夫人一脸恐惧,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跟您走,只是请让我下去跟我夫君道明。”

    星儿冷硬地问:“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万夫人摇摇头,“我压根不知道她就是我家相公的娘子,又岂会去杀她?”她一双眸子澄明若水,不像有假。

    “那你为何卖屋跑掉?”星儿岂是好蒙之人,“不关你事,你跑什么?”

    “您让人来请我家相公的时候,我便偷偷调查了,原来她竟然是相公以前的娘子,相公也爱她甚深,这个时刻我怎么能告诉他,他先前的娘子已经死了,并且死得这么惨,于是便骗他说她回了大炎,相公说要回来找她,我们便变卖了田产,回到了这里!”万夫人双目似水,面容悲戚,一脸诚恳地看着星儿!

    星儿紧紧盯着她,心中开始有了一份动摇。只是串联了整件事情。她与万哲的嫌疑最大,“既然你没有杀她,为何要跟我走?”星儿锐眼一闪,逼问道!

    “我以为您要抓我回天庭,惩罚我私自下凡!”万夫人扑通地跪下,泪如雨洒,“龙姑娘,求求您别抓我回去,我实在不忍心抛下我相公一个人啊!”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星儿语气缓和了下来,“从你认识你相公开始,一字不漏说给我听!”她想知道万哲失踪的十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夫人连连点头,抹去脸上的泪痕,语速缓慢,但饱含深情,“大概是九年前吧,我趁着南天门天兵换班之际,偷偷跑到了这人间,来到了一个叫大兴的国家,那时候,正值内乱,四处皆是兵荒马乱,没什么好玩之处。为了寻找人间美好的风光,我便沿山峦一直走,来到了江北这地方,这里也不甚好玩,正想立刻的时候,在河边遇到一个女子溺水而亡,我欲施救,只是怕暴露了身份,惹来天兵天将的追踪,便只能袖手旁观,我见这女子面容清秀,便一时生了一个主意,附身在这女子身上,也好安慰安慰她的父母!

    我刚附身上去,立马便有人寻来了。原来她竟是一个富家千金,因为被未婚夫悔婚,一时看不开,竟寻了短见。她的父母是慈祥的老人,我不忍他们忍受丧女之痛,便一直装成是他们的女儿,跟着他们回去。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我带着丫鬟上山游玩,却见到半山的凉亭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尚有气息,我便为他疗伤,并带了他回家,他的伤势很重,脑袋整个都破了似的,甚是恐怖。我也不敢乱用仙法,怕泄露行踪,确定了他无性命之忧,便慢慢地请大夫调理,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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