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作者:荆洚晓
第三章 永镇广西（十三）
瑶王招侍丁的排场很隆重，不单是主妇出来陪客，而且还发了盐信，把连南那把的瑶族几位头人也并请了过来。盐在瑶族中有特殊的地位，瑶区通常不产盐，但又不能缺少盐。瑶族人为了得到盐是需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所以盐在瑶族中是请道公、至亲的大礼，凡接到“盐信”者，无论有重要的事都得丢开，按时赴约。
丁自然也是很感动的，因为这样他可以在蒙山这边就和瑶族各部头人把事情都谈下来，不用再跑趟连山，至于具体的和hé zuò ，那就不必由丁这位永镇广西的靖西伯亲自去跑了，连历练之后，已隐隐有了将帅的mó yàng 的杜子腾，都不至于要去干这样的实务。
无论是脸皮比城墙厚的文胖子，或是将门世家出身的朱永，都足以胜任这等事情。其实瑶王的善意，从那队派来接丁他们的狼兵，就可见斑了，那队狼兵见着丁，就lì kè 翻身下了马。
这在瑶族里，般jiù shì 对于长辈才有的礼仪。
“油茶喝过，请酒，碗疏、二碗亲、三碗见真心！”瑶王坐在那里，大笑着举碗向丁劝着酒，案几上摆着好碟下酒的小吃，有松树蛹、葛藤蛹、野蜂蛹、蜜蜂蛹等。这是将蛹洗净，放入油锅内爆炒至金黄色才取起的。
丁是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怎么说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的人，野外求生之中。哪有什么讲究？何谓要来找瑶王谈借兵，这不吃不行啊，于是伸筷取了个。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却颇有些yì ;之喜，因为wèi dào 极为香脆，配酒比起茴香豆胜筹。
“靖西伯啊，瑶人的酒，可喝得惯？”瑶王能说官话，虽然有些口音。但至少丁听着是没有什么吃力的，他看着丁坦然喝了油茶，吃了炸蛹。却就gāo xìng起来，因为在他yìn xiàng 里，汉人的官，是很看不起这些瑶族人的食物的。
丁的回答是仰头喝尽了碗里的酒。瑶族的酒度数并不太高。至少对于丁本人来说，喝上三碗也并不见得有什么难度，然后无论是他还是瑶王，就没有再喝酒了。其实，除了有严重酒瘾的人之外，喝酒，不是因为开心或伤怀，那么。就只是种态度。
当然，严格来说。开心或悲伤，其实也是种态度。丁连喝三碗，只是表明自己的出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也并不dǎ suàn 在个居高临下的wèi zhì 来向瑶王发号司令，他把自己的wèi zhì 放在个平等的层面。
而瑶王的劝酒，劝的不是酒，是忧愁。瑶王的年纪对于zhè gè 年代的人来说，已经很长寿了，他经历过太的事，包括被汉人官府欺骗、被义军牵连、被他人lì yòng……等等的事情，瑶王到了现在的年纪，他已经不太在意口头上的东西，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世间最聪明的贤者，有许无法分辩的bàn fǎ 都可以欺骗自己，所以，他信任自己的直觉。
当丁喝下三碗酒的时候，瑶王就觉得，丁这人不错。
不错不是因为丁能喝酒、敢喝酒并且喝了之后面不改色，而是能学会汉话的瑶王，很清楚靖西伯这样的爵位，永镇广西这样的概念代表着什么东西：兵马、土地、粮食、bǎi xìng 。丁身为这样的wèi zhì ，掌握了这样的资源，愿意吃炸蛹，愿意喝酒，别说是正三品的文官、永镇广西的伯爵，jiù shì 个县令，也没见过对瑶人这样的。
那么就算丁是要来骗他，至少也还是很有番诚意，那么瑶王愿意听丁某人说说，再看看是不是骗局。
“这布很漂亮。”丁夸奖着瑶族自己染织的土布，却对瑶王说道，“卖得太便宜了，接下来，梧州府和平乐府的布价会大跌，某发明了种织布机，用它来织布会让个人，能顶十个人甚至人，所以布价会跌。瑶家的布，要把它当成工艺品来卖。”
瑶王的老眼闪出光彩，他被丁的话吸引了。丁不单是提出自己的优势，是给他提出了解决的bàn fǎ ，尽管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工艺品，但不碍他开口向丁问道：“卖贵，不就买的人少了么？”
丁从地上捡起块小石头，又扯着腰带上的佩玉，对瑶王说道：“如果能把这颗石头，当成玉来卖，就算是最差的玉，也要比石头值钱；买玉的人，跟买石头的人，不是同样的人群……老人家误会了，拙荆长于此等事务，若是老人家有兴趣，可以派遣尊夫人与拙荆共商此事，应有所得。”
瑶王听着点了点头，只是在他身边的年轻瑶人，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吃完了这顿酒，瑶王就请丁到zhǔn bèi 好的房子里休息，毕竟年纪大了，瑶王没有bàn fǎ 长时间地支撑着，老人得去眯上会，而且发了盐信去请的各部落头人都还没有到，要谈正事，也还不到时候。
而丁也并没有催促，只不过在由瑶王身边那个年轻人，也jiù shì 瑶王的儿子领路去休息时，却就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因为文胖子和几个瑶族青年发生了冲突，文胖子看架势zhǔn bèi 人单挑那五个瑶族年轻人。
“怎么回事？”丁看着皱起了眉头，瑶王的儿子也把那几个青年人拉开了，他对文胖子的感觉倒是不错的，先前文胖子来过几回，和瑶寨里的人都guān xì 搞不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狼兵huí qù 了。
但听了几个年轻人的述说之后，瑶王的儿子刀锋样的嘴唇便抿了起，看着丁的眼神，便有了许的恶意，真真切切的恶意，瑶人要比汉人为直率些，讨厌个人的话，会很直接的biǎo xiàn 出来。
而这边文胖子正在跟丁汇报着为什么起冲突的原因：“警卫营连在构筑工事，他们就不同意，说是到了瑶寨，安全自然有他们负责，说我们这么干，jiù shì 不信任他们。侄少爷，这事胖子来料理就好。”丁听着，倒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邓佳命贵，这事你们做得不对。”文胖子对着瑶王的儿子这么说道，他摇了摇头望了丁某人眼，对瑶王的儿子说，“胖子来了，自然是你们管吃管喝，jiù shì 在山里死了，那也他娘的是命，但我家侄少爷不行，整个广西的bǎi xìng ……”
瑶王儿子却不耐烦地dǎ duàn 了胖子的话：“好了，不要再说了。”然后他就带着那几个年轻人、刚才随着他送丁过来的狼兵，就这么离开了。这放在任何个华夏土地上的汉人官二代身上，就算是个县丞或是主簿的儿子，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无论如何嚣张，也无论如何不满，就算自己父亲马上要跟对方翻脸上表弹劾，至少也要jiāo dài 两句场面话，训斥下自己的下属等等。
但对于邓佳命贵来说，他有着自己处世的原则和准绳，还有愤怒的理由，当他带着那些人离开以后，他甚至也不在他们面前，遮掩自己对于丁的不满：“我不喜欢他，那个汉人的大官。”他有他的原因，“我的父亲称他为靖西伯，那个大官是怎么称呼我父亲的？老人家！你们就算不会说汉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尊重我的父亲，他看不起我们，和其他的汉人大官，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大官，看上去jiù shì 个书生，我也觉得不如那胖子！”有人这么说着，马上就有人附和，“胖子很不错，上次来，我和他比射箭，他很利害。”有人说，“算了，那大官只怕摔他跤，就能哭起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众人回过头去，却才发现了瑶王背着手在那里，看着这些瑶族的年轻人，瑶王长叹了声：“客人前面，不要乱说话，别欺人家年轻，人家辈份高，你们要当长辈来尊重，记得了么？还有，不许去撩拔靖西伯摔跤还是比划拳脚，没有人去跟长辈做这样的事，会让客人笑死的，传出去，人家都xiào huà ，咱们瑶人，是些不懂事的蛮子。好吧，去打点猎物回来，晚上，连南那边的头人赶过来，才好招呼人家。”
那些年轻人纷纷应了，取了自己弓箭，便往山林中去，邓佳命贵也想和他们去，却被瑶王叫住，示意他跟着自己来，瑶王年纪虽然大了，精神不是太好，不过常年在山间行走，腰腿倒是硬朗，行到处悬崖边，他找了块石头坐，示意邓佳命贵也坐下来。
“汉人有汉人的规矩，不是那靖西伯不尊重我们，你坐着，听我说。”老瑶王望着山间渐衰的草木，便如他渐渐凋零的生命，这节正在不可逆转的发生，他终归是要把瑶人的山寨，交到自己儿子的手里，或者，在他死后，由其他的瑶人部落，推举出新的瑶王，但不论如何，这jiù shì 他的族群，“不要计较这些，要看那靖西伯，许了什么东西给瑶人，懂么？”
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瑶王挥手示意他自去：“让我坐下，我得想想，头人们来了，怎么和靖西伯谈。”他终究老了，没有注意到邓佳命贵lí qù 里，眼底那丝不甘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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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永镇广西（十三）
瑶王招侍丁的排场很隆重，不单是主妇出来陪客，而且还发了盐信，把连南那把的瑶族几位头人也并请了过来。盐在瑶族中有特殊的地位，瑶区通常不产盐，但又不能缺少盐。瑶族人为了得到盐是需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所以盐在瑶族中是请道公、至亲的大礼，凡接到“盐信”者，无论有重要的事都得丢开，按时赴约。
丁自然也是很感动的，因为这样他可以在蒙山这边就和瑶族各部头人把事情都谈下来，不用再跑趟连山，至于具体的和hé zuò ，那就不必由丁这位永镇广西的靖西伯亲自去跑了，连历练之后，已隐隐有了将帅的mó yàng 的杜子腾，都不至于要去干这样的实务。
无论是脸皮比城墙厚的文胖子，或是将门世家出身的朱永，都足以胜任这等事情。其实瑶王的善意，从那队派来接丁他们的狼兵，就可见斑了，那队狼兵见着丁，就lì kè 翻身下了马。
这在瑶族里，般jiù shì 对于长辈才有的礼仪。
“油茶喝过，请酒，碗疏、二碗亲、三碗见真心！”瑶王坐在那里，大笑着举碗向丁劝着酒，案几上摆着好碟下酒的小吃，有松树蛹、葛藤蛹、野蜂蛹、蜜蜂蛹等。这是将蛹洗净，放入油锅内爆炒至金黄色才取起的。
丁是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怎么说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的人，野外求生之中。哪有什么讲究？何谓要来找瑶王谈借兵，这不吃不行啊，于是伸筷取了个。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却颇有些yì ;之喜，因为wèi dào 极为香脆，配酒比起茴香豆胜筹。
“靖西伯啊，瑶人的酒，可喝得惯？”瑶王能说官话，虽然有些口音。但至少丁听着是没有什么吃力的，他看着丁坦然喝了油茶，吃了炸蛹。却就gāo xìng起来，因为在他yìn xiàng 里，汉人的官，是很看不起这些瑶族人的食物的。
丁的回答是仰头喝尽了碗里的酒。瑶族的酒度数并不太高。至少对于丁本人来说，喝上三碗也并不见得有什么难度，然后无论是他还是瑶王，就没有再喝酒了。其实，除了有严重酒瘾的人之外，喝酒，不是因为开心或伤怀，那么。就只是种态度。
当然，严格来说。开心或悲伤，其实也是种态度。丁连喝三碗，只是表明自己的出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也并不dǎ suàn 在个居高临下的wèi zhì 来向瑶王发号司令，他把自己的wèi zhì 放在个平等的层面。
而瑶王的劝酒，劝的不是酒，是忧愁。瑶王的年纪对于zhè gè 年代的人来说，已经很长寿了，他经历过太的事，包括被汉人官府欺骗、被义军牵连、被他人lì yòng……等等的事情，瑶王到了现在的年纪，他已经不太在意口头上的东西，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世间最聪明的贤者，有许无法分辩的bàn fǎ 都可以欺骗自己，所以，他信任自己的直觉。
当丁喝下三碗酒的时候，瑶王就觉得，丁这人不错。
不错不是因为丁能喝酒、敢喝酒并且喝了之后面不改色，而是能学会汉话的瑶王，很清楚靖西伯这样的爵位，永镇广西这样的概念代表着什么东西：兵马、土地、粮食、bǎi xìng 。丁身为这样的wèi zhì ，掌握了这样的资源，愿意吃炸蛹，愿意喝酒，别说是正三品的文官、永镇广西的伯爵，jiù shì 个县令，也没见过对瑶人这样的。
那么就算丁是要来骗他，至少也还是很有番诚意，那么瑶王愿意听丁某人说说，再看看是不是骗局。
“这布很漂亮。”丁夸奖着瑶族自己染织的土布，却对瑶王说道，“卖得太便宜了，接下来，梧州府和平乐府的布价会大跌，某发明了种织布机，用它来织布会让个人，能顶十个人甚至人，所以布价会跌。瑶家的布，要把它当成工艺品来卖。”
瑶王的老眼闪出光彩，他被丁的话吸引了。丁不单是提出自己的优势，是给他提出了解决的bàn fǎ ，尽管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工艺品，但不碍他开口向丁问道：“卖贵，不就买的人少了么？”
丁从地上捡起块小石头，又扯着腰带上的佩玉，对瑶王说道：“如果能把这颗石头，当成玉来卖，就算是最差的玉，也要比石头值钱；买玉的人，跟买石头的人，不是同样的人群……老人家误会了，拙荆长于此等事务，若是老人家有兴趣，可以派遣尊夫人与拙荆共商此事，应有所得。”
瑶王听着点了点头，只是在他身边的年轻瑶人，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吃完了这顿酒，瑶王就请丁到zhǔn bèi 好的房子里休息，毕竟年纪大了，瑶王没有bàn fǎ 长时间地支撑着，老人得去眯上会，而且发了盐信去请的各部落头人都还没有到，要谈正事，也还不到时候。
而丁也并没有催促，只不过在由瑶王身边那个年轻人，也jiù shì 瑶王的儿子领路去休息时，却就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因为文胖子和几个瑶族青年发生了冲突，文胖子看架势zhǔn bèi 人单挑那五个瑶族年轻人。
“怎么回事？”丁看着皱起了眉头，瑶王的儿子也把那几个青年人拉开了，他对文胖子的感觉倒是不错的，先前文胖子来过几回，和瑶寨里的人都guān xì 搞不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狼兵huí qù 了。
但听了几个年轻人的述说之后，瑶王的儿子刀锋样的嘴唇便抿了起，看着丁的眼神，便有了许的恶意，真真切切的恶意，瑶人要比汉人为直率些，讨厌个人的话，会很直接的biǎo xiàn 出来。
而这边文胖子正在跟丁汇报着为什么起冲突的原因：“警卫营连在构筑工事，他们就不同意，说是到了瑶寨，安全自然有他们负责，说我们这么干，jiù shì 不信任他们。侄少爷，这事胖子来料理就好。”丁听着，倒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邓佳命贵，这事你们做得不对。”文胖子对着瑶王的儿子这么说道，他摇了摇头望了丁某人眼，对瑶王的儿子说，“胖子来了，自然是你们管吃管喝，jiù shì 在山里死了，那也他娘的是命，但我家侄少爷不行，整个广西的bǎi xìng ……”
瑶王儿子却不耐烦地dǎ duàn 了胖子的话：“好了，不要再说了。”然后他就带着那几个年轻人、刚才随着他送丁过来的狼兵，就这么离开了。这放在任何个华夏土地上的汉人官二代身上，就算是个县丞或是主簿的儿子，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无论如何嚣张，也无论如何不满，就算自己父亲马上要跟对方翻脸上表弹劾，至少也要jiāo dài 两句场面话，训斥下自己的下属等等。
但对于邓佳命贵来说，他有着自己处世的原则和准绳，还有愤怒的理由，当他带着那些人离开以后，他甚至也不在他们面前，遮掩自己对于丁的不满：“我不喜欢他，那个汉人的大官。”他有他的原因，“我的父亲称他为靖西伯，那个大官是怎么称呼我父亲的？老人家！你们就算不会说汉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尊重我的父亲，他看不起我们，和其他的汉人大官，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大官，看上去jiù shì 个书生，我也觉得不如那胖子！”有人这么说着，马上就有人附和，“胖子很不错，上次来，我和他比射箭，他很利害。”有人说，“算了，那大官只怕摔他跤，就能哭起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众人回过头去，却才发现了瑶王背着手在那里，看着这些瑶族的年轻人，瑶王长叹了声：“客人前面，不要乱说话，别欺人家年轻，人家辈份高，你们要当长辈来尊重，记得了么？还有，不许去撩拔靖西伯摔跤还是比划拳脚，没有人去跟长辈做这样的事，会让客人笑死的，传出去，人家都xiào huà ，咱们瑶人，是些不懂事的蛮子。好吧，去打点猎物回来，晚上，连南那边的头人赶过来，才好招呼人家。”
那些年轻人纷纷应了，取了自己弓箭，便往山林中去，邓佳命贵也想和他们去，却被瑶王叫住，示意他跟着自己来，瑶王年纪虽然大了，精神不是太好，不过常年在山间行走，腰腿倒是硬朗，行到处悬崖边，他找了块石头坐，示意邓佳命贵也坐下来。
“汉人有汉人的规矩，不是那靖西伯不尊重我们，你坐着，听我说。”老瑶王望着山间渐衰的草木，便如他渐渐凋零的生命，这节正在不可逆转的发生，他终归是要把瑶人的山寨，交到自己儿子的手里，或者，在他死后，由其他的瑶人部落，推举出新的瑶王，但不论如何，这jiù shì 他的族群，“不要计较这些，要看那靖西伯，许了什么东西给瑶人，懂么？”
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瑶王挥手示意他自去：“让我坐下，我得想想，头人们来了，怎么和靖西伯谈。”他终究老了，没有注意到邓佳命贵lí qù 里，眼底那丝不甘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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