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清谈岁月 作者:肉书屋

    [清穿] 清谈岁月第26部分阅读

    不放在心上。

    宋芷岚一贯的云淡风轻,其实她希望康熙能指两个美女来解解馋,毕竟贝勒府里好久没进新人了,在怎么漂亮的丫鬟她都看腻了,不过想想康熙的审美,宋芷岚立刻颓了,康熙自己后宫的贵人妃嫔倒是个顶个的漂亮,而指给儿子的秀女却是一贯的以好生养为主。其实宋芷岚也纳闷,为了挣脱束缚,对着四阿哥那张冷硬死板的老脸居然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他塔拉氏是一贯的随遇而安,不过这次倒是有几分亢奋,乾隆这败家玩意儿的娘哎,那有那荒唐王爷的娘,简直想瞅瞅长啥样。

    被禁足的李氏却是心灰意冷,跟了四阿哥这么些年,只有了一个女儿,现在又遭了厌弃,被幽禁起来,新人进府,对她还有威胁吗?该担心的怕是受宠的那些吧。

    而生下小阿哥的武氏则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姿态,她现在有了孩子,自然把孩子养大才是,其他的,就算新进门了,也不能动了她的地位。

    四月底的选秀之后,即使德妃被蝴蝶了,钮钴禄氏和耿氏仍然进了贝勒府。

    两人的家世都不算显赫,不过起码钮钴禄氏是满人,倒是压了耿氏一头。乌拉那拉氏为两人安排的院子,不过四阿哥却开了口,钮钴禄氏住进了他塔拉氏的院子,耿氏却是进了武氏的院子,宋芷岚的院子仍然只住了她一人。

    宋芷岚得了消息,不屑的撇撇嘴,这在四阿哥看来算是恩宠了吧。她想找个合心的美人住一块儿怎么这么难?

    “不知道那新来的格格长什么样?”宋芷岚做在梳妆台面前,任由丫鬟伺候着梳妆。

    乐琴仔细的挑挑拣拣,挑出个宝石四福星象牙白指甲套小心的套在宋芷岚葱管一般的手指上,笑着插了句嘴:“在怎么好看,也比不上主子。”

    “你倒是嘴甜。”宋芷岚轻笑起来。

    夏花从妆奁中挑了一支米珠如意云头流苏为宋芷岚簪上,细细的三串珍珠垂落下来,越发衬得宋芷岚眉眼如画,顾盼流转间双目生辉,让人怦然心动。

    “长得漂亮又能怎么样,主子才是爷心中的第一人呢。”夏花仔细端详,满意的点点头。

    “时辰差不多了,走罢,不晓得他塔拉妹妹到时候见了两个格格会是什么样子呢。”宋芷岚双眼含笑。

    敬茶的时候,宋芷岚打量了两个新进门的格格,都长的还算可人,钮钴禄氏是个眉清目秀的佳人,样貌在四贝勒府里算不得出彩,只是举止间有一股子清雅秀美,倒显出几分出尘的气质,顿时让整个人多了些吸引人的光彩。

    而耿氏在宋芷岚看来却是一个蛮可爱的小丫头,脸上还有着肉嘟嘟的婴儿肥,不过整个人低眉顺目的低着头,仿佛希望别人看不见她一般。

    看来比起耿氏,钮钴禄氏倒是显得要得四阿哥的欢心。

    敬完茶,乌拉那拉氏便让人散了,宋芷岚感觉乌拉那拉氏比起以前的从容,现在仿佛慌了手脚一般,到底乌拉那拉氏在害怕什么?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宋芷岚便放下了。

    “宋姐姐,咱们一起走吧,今儿晴朗,不若到花园走在。”他塔拉氏亲亲热热的叫住宋芷岚,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的挽着宋芷岚的手臂。

    “也好,秋月去准备些吃食,到时候在八角亭里坐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宋芷岚不在意他塔拉氏的唐突,轻笑着吩咐。

    这时候钮钴禄氏与耿氏慢宋芷岚等人一步出来,见到宋芷岚和他塔拉氏,便福身告退。

    他塔拉氏有些沉默的看着踩着花盆底不疾不徐走远的钮钴禄氏,总觉的这看似赏心悦目的姿态有些别扭和不自然,略带点疑惑的说道:“总觉的这钮钴禄格格的言行举止似曾相识,细想却想不起来,难道我记错了。”

    “奴婢也这么觉的。”乐琴看了看,满是肯定的附和他塔拉氏。

    “果然我不是一个人。”他塔拉氏笑的开怀,宋芷岚只是略微摇摇头,宠溺的一笑,目光瞟了一眼快要出院子的钮钴禄氏的背影,露出了两分兴味,真是有意思。

    花园里,一片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的景色,湖水泛着粼粼波光,湖面上三对洁白的天鹅悠闲的划水,湖畔边种植着垂柳,淡绿的柳条垂落下来,湖边一座琉璃瓦八角亭,亭角悬挂着一串精致的银铃,春风拂面,几声清脆的叮咚声,让人顿觉心旷神怡。

    宋芷岚和他塔拉氏坐在八角亭里,笑脸盈盈的说着话,一旁的秋月早已麻利的摆上各色点心和零嘴,三层玉带糕、藕粉桂花糖糕,松瓤鹅油卷、豌豆黄、各色蜜饯。

    还有一整套的茶具,宋芷岚亲自挽起袖子烹茶,纤纤素手捏着精致的邢窑白瓷茶壶,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让他塔拉氏看得心醉,仿佛想到什么,瞳孔微微一缩,她终于想起钮钴禄氏的言行举止像谁了,原来古代也有山寨,不过在正版面前却是少了许多的优雅飘逸赏心悦目。

    难怪觉得有些不自然,原来是模仿宋芷岚,这钮钴禄氏倒是打的好算盘,果然是历史上笑到最后的女人,这般费尽心思包装自己。

    接过宋芷岚递给自己的茶,他塔拉氏一口就喝完了,砸吧砸吧嘴,没喝出什么滋味来,不都是茶味。宋芷岚不由得扶额,笑骂道:“看你这牛嚼牡丹的样子,下次还是别浪费我的好茶好水了。”

    他塔拉氏厚着脸皮给自己再倒了一杯,一本正经的端坐着,捧着茶小口小口的品,面上还露出享受的样子。让宋芷岚哭笑不得,就随她去了。

    倒是四阿哥的到来让宋芷岚略微有些惊讶,看看天色,离就寝是时候还有几个时辰。

    “爷怎么来了?”宋芷岚把四阿哥迎了进去,四阿哥坐在软榻上,略微有些不高兴的瞪着宋芷岚。

    “没什么,来看看你。”四阿哥老早就收到自己的手下传来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他塔拉氏的详细生平,看的四阿哥略有些惊疑不定。

    “你说,若是有人大病一场,突然性情大变,聪慧了许多,会不会是移了魂。”四阿哥摩挲着宋芷岚软玉的手背,若他塔拉氏真的是鬼上身的话,那可就难办了,尤其还有两个孩子,想到孩子,四阿哥眼神一凝,显出了两分杀伐决断的味道。

    “妾身看的那些杂书中,若真的是移魂,怕是那人该会犯血腥才是,这个妾身也不敢妄语,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宋芷岚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戳了戳四阿哥硬邦邦的肩膀,略带点好奇的看着四阿哥。

    原本四阿哥并不打算让宋芷岚伤心,毕竟宋芷岚与他塔拉氏关系极好,略一思索,沉声道:“是他塔拉氏。”

    “噗嗤。”宋芷岚突然笑倒在四阿哥身上,眼角都溢出了泪花,见四阿哥满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宋芷岚忙讨好的笑笑,揉着四阿哥的肩膀说道:“若他塔拉妹妹真是鬼上身,那也是一只笨鬼。”

    四阿哥听到宋芷岚的话,嘴角不可抑止的微微扭曲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他塔拉氏那些个不着调的做派,若真是鬼上身,还真是个笨鬼。

    “其实他塔拉妹妹倒是与我说过她的事儿,她说三年前她高烧之后,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些东西,依妾身看来,他塔拉妹妹会不会是开窍了,不然哪来的那么些个聪慧的主意。”宋芷岚轻轻巧巧的为他塔拉氏开脱,这女子虽说也是异世之魂,却挺讨人喜欢,至于原本的他塔拉氏,宋芷岚曾用神识细心的探查过,确实已经不在他塔拉氏身体里了,怕是转世投胎了吧。

    难怪四阿哥会把钮钴禄氏放在他塔拉氏的院子里,想必四阿哥也能看出钮钴禄氏不是个如外表一般真的淡然的,打着相互牵制的算盘呢。

    四阿哥听了宋芷岚的一番话,若有所思,确实他塔拉氏虽说有些不着调,但是那些心思想法并不是一个后宅女子能有的,若真是开窍的话,倒也说得通。他塔拉氏有些主意倒是挺得四阿哥的心意,不过,还是得好好的紧盯着才是,若有个不能掌控的意外,那便病逝吧。四阿哥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妞儿们没有抛弃二呆吧?

    二呆呼唤你们!!

    这章字数破纪录了,二呆得瑟个

    85、最新更新

    钮钴禄氏站在窗户前,柔柔的月光洒了下来,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颇有两分欲乘风归去的娉婷之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微微的蹙眉道:“爷今儿去了耿妹妹的屋子?也是,我俩个一同进府,昨儿歇在我这儿,今儿就该轮着耿妹妹了。”

    “主子,爷回府是直径的去了宋侧福晋那儿,直到快盏灯时候,才去的耿格格的屋子。”贴身丫鬟忙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钮钴禄氏。

    宋芷岚,钮钴禄氏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股挫败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袭上心头。她现在的言行举止都带着三分她的影子,不然昨天侍寝的时候,爷也不会那么满意。

    这些个女人争宠的手段都是乔嬷嬷教导的,那可是孝懿仁皇后生前的贴身嬷嬷,若不是自己的额娘与这乔嬷嬷颇有两分情谊的话,轻易不能请动她教导自己。她的容貌在姐妹中并不出彩,庶出的姐妹都极为貌美,但是在乔嬷嬷的调~教下,家中阿玛额娘最看重的便是自己。

    尤其被指给四阿哥之后,乔嬷嬷更是夜以继日的纠正着自己的言谈举止,越到后来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特别是看着那些庶妹望向自己的嫉妒眼神,她知晓,她纵使容貌不过清秀,只气质便足够出彩。

    乔嬷嬷只说这气质模仿的是四贝勒府上最受宠的宋侧福晋,得到四阿哥一星半点的宠爱已是足够,若是想要同宋侧福晋那般荣宠的话,却是不能。当时她听的颇为不服气,但只在敬茶的时候一个照面,她已然知晓,珠玉在前,自己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不过,只要能得到宠爱,拙劣又如何,她只要生下一个孩子便足够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宋侧福晋可是年纪大了,她胜在足够的鲜嫩,年华老去,美人迟暮,真是悲哀。钮钴禄氏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幼滑柔嫩的脸颊,这全身摸着便叫人爱不释手的腻滑肌肤可是每日用牛||乳|浸泡出来的。钮钴禄氏勾唇一笑,眸子里是灼灼的自信。

    她现在还有的便是时间,而宋侧福晋可敌不过时间。当然她自是不晓得,宋芷岚最不在乎的便是时间。

    钮钴禄氏或许同耿氏确实有些缘分,两人一同进府,倒也要好,时不时的凑在一块儿,就连拜访他塔拉氏或者宋芷岚都是一块儿的,言语间一派安分守己的样子,只不过他塔拉氏不待见钮钴禄氏,总觉的钮钴禄氏做作矫情,常常不过盏茶时间便把人打发走。

    本来就住一个院子,还拉着耿氏来走动,真是好人面子都让她做了,这是他塔拉氏向宋芷岚抱怨时候说的话,倒是让宋芷岚失笑不已。

    六月的北京城,太阳早早的便开始露脸,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今儿是弘昐入学的日子,你是哥哥,多照看着些。”宋芷岚为儿子理了理衣领,满是温柔的说道。

    门口的丫鬟忙着通传:“大阿哥来了。”话音才落下,便掀开帘子,弘晖穿着一件石青直地纳纱吉祥纹样的袍子,腰间挂着一枚细腻的貔貅玉佩,稚嫩的面上带着温温和和的笑跨进门来。

    “大哥今儿真快,咱们找了三弟,一同去念书。”弘昀笑着跑过去拉着弘晖的手,急忙忙就要往外走。

    弘晖看着弘昀拽着自己的样子,笑的越发纵容了,忙制止住弘昀,向宋芷岚打了个千儿说道:“宋额娘,弘晖先领着二弟出门了。”

    “去吧,好好跟着哥哥,莫要淘气。”宋芷岚带着笑摆摆手。

    两个孩子便手拉手的出去了,后面跟着一串伺候的小太监,捧着书本墨宝,仿佛众星捧月一般。

    皇子的课程除了学满文汉文的学识外,下午还会在练武场学习弓马骑射。

    弘昐是第一天入学,显得很兴奋,讲学的师傅并没有教导那些高深的学问,而下午的时候不过教导一些布库的基本技巧,初学布库的弘昐满是期盼的拉着两个哥哥练习,才半个时辰便直喘粗气,满头大汗。

    下了学,弘昐还有些不愿意走,拉着弘昀的手,侧着脸吱吱喳喳的不停的说着自己的好心情,小脸激动的满是通红。

    但弘晖等人却停了下来,弘昐正过头便见一个穿着大红绣风穿牡丹纹样的明艳女子迎面而来。弘晖忙打千儿行礼:“弘晖见过八婶。”

    弘昀、弘昐对视一眼,也忙着行礼,后面伺候的小太监哈哈珠子跪了一地。

    “这不是弘晖侄儿吗?这满头大汗的,是才下学吧。”八福晋挥挥手免礼,清脆爽快的声音,听人都舒坦,八福晋拉着弘晖仔细的看看,掏出一块香气扑鼻的手帕,为弘晖擦了擦汗。

    “多谢八婶。”弘晖得体的一笑,见两个弟弟站在一旁不搭话,忙说道:“这是侄儿的两个弟弟,二弟弘昀、三弟弘昐。”

    “看摸样也是机灵可爱的孩子,四哥倒是有福气的。”八福晋满怀伤感的略微一感叹,同样虽说不怎么待见那些个侍妾,但是对于孩子,她还是羡慕渴望的,用帕子同样替弘昀和弘昐仔细的擦了擦脸庞,眼眸中带着温情。

    弘晖略微沉默,八福晋嫁给八阿哥这么些年来,怎么都怀不上孩子,尤其还独霸着八阿哥,不准八阿哥纳妾,八贝勒府里连个庶子都没有,也难怪八福晋心急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再拉着你们说会儿话,四嫂该心急了。”八福晋的伤感不过片刻功夫,面上又是明媚灿烂的笑容。

    “那弘晖(弘昀、弘昐)便告辞了。”三个小阿哥打了个千儿,向八福晋告辞。

    望着弘晖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八福晋那如花的笑靥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有些厌恶的扫了扫手里扭着的帕子,随手扔个一旁伺候的丫鬟,语气冰冷的吩咐:“回府便烧了吧,看着碍眼。”

    也难怪,自打索额图被处死之后,太子与八阿哥算是撕破脸了,四阿哥又是太子一党的,为了追缴亏空生生把那些个兄弟、官员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又因为宁馨的事儿,让康熙对八阿哥多有斥责。所以,几个有间隙的兄弟面上是亲亲热热兄友弟恭,私底下却是相互下绊子,四阿哥和八阿哥即使府邸相连,却也是不常走动的。

    “阿嚏”弘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顿时小鼻头红了起来,白玉的小脸也多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整个人愈发的可爱,让弘晖看的心里头一动,自己的这个弟弟长相真是不俗,整个京城怕找不出能与他比肩的阿哥来了。

    “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莫不是吹了凉风吧。”弘晖接过一旁的小太监捧上来的雪白手牌,递给弘昀擦了擦鼻头。

    “二哥真好看呐。”弘昐扬着天真的笑脸,挤开了弘晖,自己抱住了弘昀的手。

    “胡说什么。”弘昀捏了捏弘昐的小鼻头,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忙不迭的用帕子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方才八婶的手帕实在是太香了,呛鼻子。”

    “还好吧,我闻着倒是挺香的。”弘昐不以为意。

    三个人回到贝勒府,已是该用晚膳了,乌拉那拉氏紧张弘晖,草草的见了三人,便把弘昀弘昐打发走了,拉着弘晖的手细细的问弘晖今儿又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听到弘晖说遇到八福晋的时候,乌拉那拉氏亦是心中一叹,八福晋也是不容易,虽说得了八阿哥的宠爱,到底敌不过没有子嗣。

    钮钴禄氏和耿氏进府十多天,六月就快过去,乌拉那拉氏越发的紧张焦虑和不安,偏偏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一日,弘晖身上忽冷忽热,召来太医诊治,居然是见喜了。四阿哥才知晓消息登时就砸了他最爱的粉彩过枝菊蝶九秋茶碗。

    宋芷岚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双眼呆滞,仿佛没了魂魄一般,脸色青白的吓人,身子不停的摇晃,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六月就要过去了啊,额娘的弘晖……”

    乌拉那拉氏的贴身丫鬟忙扶住乌拉那拉氏,早有机灵的奴才搬来椅子,小心的扶着乌拉那拉氏坐下,才坐下的乌拉那拉氏软在椅子上,双手扯着帕子捂着脸颊,泪水不停的滚落下来。

    四阿哥也在一旁,脸色冷凝,紧握的双手上暴着骇人的青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太医们还在为弘晖诊治。

    “啊”他塔拉氏突兀的惊叫的一声,四阿哥僵着脸,眼神如刀一般看着他塔拉氏,只把他塔拉氏看的微微一颤,忙行礼说道:“爷,府里的三个上学的阿哥都是同进同出的,这……不若请太医一并看看吧,若是……若是……”

    四阿哥听的身子僵硬起来,哑着嗓子吩咐道:“让太医去看看弘昀弘昐。”说道后面,竟是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颤音。

    很快两个太医便在奴才的带领下,去给两个小阿哥诊脉,回来的时候,一个太医却是脸色凝重的回禀:“回四贝勒的话,弘昐阿哥寒颤、呕吐,也是天花的症状。”

    “方才弘昐还好好的!!”他塔拉氏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住,面上满是惊骇。

    另一个太医回禀道:“回四贝勒的话,弘昀阿哥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症状,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多观察两日。”

    四阿哥的脸绷的紧紧的,长大的三个阿哥,居然有两个患了天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四阿哥嘴角都扭曲起来。

    如此坏消息立刻让四贝勒府乌云笼罩,几乎人人自危,不敢露出半点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二呆今天一天没吃东西

    饿狠了,晚上下课的时候,脑子一抽,就泡了两包康师傅

    绝对的眼大肚小/(ㄒoㄒ)/~~压根没吃完

    好浪费~~

    二呆洗白白睡了,妞儿们晚安

    86、最新更新

    随着太医的确诊,生病的弘晖和弘昐得被移出贝勒府,乌拉那拉氏和他塔拉氏抹着眼泪要去照看,四阿哥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漆黑了。

    乌拉那拉氏见到四阿哥的样子,咬牙跪在了地上,宋芷岚忙避开了。他塔拉氏见状,也跪在离福晋半步的地方,儿子患了天花,她若是不去的话,怎么从空间里取出仅剩的灵果喂给儿子,没有灵果,她又怎么确定儿子能够熬过天花。

    “爷,妾身只有弘晖一个儿子,他还那么小,妾身怎么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呢,他会找额娘的。”乌拉那拉氏声音嘶哑的可怕,眼泪不停的滚落,他塔拉氏不停的点头,不过比起乌拉那拉氏她倒是轻松许多。

    四阿哥看着乌拉那拉氏散乱着头发,一脸的绝望,乌拉那拉氏历来都是雍容华贵,从容不迫的,就算知晓她担心儿子,但又怎么能让她去守着弘晖呢,虽说如此,那拒绝的话语却说不出口。

    沉默许久,四阿哥终于有些颓然的开口:“去吧,你自己注意一些,有什么事儿爷会担着。”

    宋芷岚用神识扫过屋子里的弘晖,微微一愣,原本弘晖印堂发黑,该是是必死之相,但是偏偏有一道紫气环绕,这是有贵人相助。偏头看了看跪在一旁的他塔拉氏,正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抹眼泪呢,嘴角微微扭曲了一下,就连做戏都假得很。

    贝勒府里忙碌起来,两个小阿哥所用的东西都被烧了,乌拉那拉和他塔拉氏的院子也被封了起来,待要完完全全的清洗一遍,再用药物熏染之后才能住人。

    宫里也接到了四阿哥的折子,康熙沉吟片刻,多派了两个太医到了四贝勒府上,一下子就病倒了两个阿哥,其中一个还是嫡子,现在户部正用得上四阿哥,康熙也愿意做个慈父。

    其他的阿哥同样得知了消息,太子心急如焚,若是老四因此垮了,那他就少了一个臂膀,只有十三十四是真正为了两个侄子忧心,至于其他的,大抵就是幸灾乐祸了,只不过面上还是很配合的挂上忧心的表情,应景的送上了不少药材。

    八福晋看着身边熟睡的八阿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八阿哥俊逸的脸庞,面上浮现出些许的愧疚不安,最后都变成了冷硬的坚定,胤禩,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朝堂上的政务我不懂,但是,打击对手不只可以从朝堂上争锋相对,运用得当,搅乱他的后宅一样可以,只用一块手帕就能让你的心头大患自乱阵脚。

    四阿哥,只怪你把八阿哥给逼的太紧了,那些官员都纷纷上门,让八阿哥左右为难,我只得出此下策。

    随着乌拉那拉氏和他塔拉氏的离府,整个贝勒府里的管事儿的就只有宋芷岚,倒显得宋芷岚比平日里忙碌许多。

    贝勒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新进门的钮钴禄氏和耿氏也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心装扮,更不敢露出笑脸,面上时时刻刻的挂着担忧,到底钮钴禄氏聪明许多,每日抄佛经,在佛堂里为两个阿哥念经祈福,到底得了四阿哥两分青睐。

    “砰”一个缠枝芍药青瓷杯被砸的粉碎,武氏面色冷漠,没想到居然让那钮钴禄氏浑水摸了鱼,得了爷的宠爱,哼。

    原本在两个阿哥都得了天花,武氏还暗自高兴,清朝患了天花就如同患了不治之症一般,若是两个阿哥都去了,那府里只剩下弘昀和自己的弘时,那指不定弘时能入了爷的眼呢。为什么弘昀那小鬼居然逃过了一劫,没染上天花呢,武氏不无遗憾的想。

    还没等武氏高兴两天,钮钴禄氏因为态度虔诚,一下子入了四阿哥的眼,虽说因为忧心儿子,四阿哥都没让人侍寝,到底白日里偶尔还会去钮钴禄氏那儿坐坐,有了小阿哥傍身的武氏反而被冷落了。

    愤愤不平的武氏又砸了一个茶碗,心底的气儿才消了一些,一旁伺候的丫鬟忙轻手轻脚的把茶碗碎片都收拾了。以前贴身伺候的雨灵已经被秘密的处死了,现在伺候的是另一个丫鬟绿蕊,比起雨灵来,到更加细心稳重,武氏也倚重她,早把雨灵给抛脑后去了。

    “绿蕊,我记得钮钴禄妹妹得了皇上的一句称赞,说是出生的日子好,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定这福气太大了,让贝勒府无福消受呢,不然怎么她才进了府,就连接两个阿哥见了喜呢。”武氏扭着帕子,抿了抿唇,突兀的轻笑起来。

    “主子说的有道理,这大厨房里有新鲜的豌豆黄,奴婢去给主子取一些来可好。”绿蕊轻声附和,立刻就明白了武氏的意思,若是这个消息传播开来,看钮钴禄氏怎么在四阿哥面前自处,一个小小的格格,可比不得两个阿哥的分量。

    “大厨房热闹啊,别说豌豆黄,你去的时候,仔细的好好的看看,若是还有什么吃食,一并带来,孩子能同其他小丫鬟们好好说说话。”武氏立刻对绿蕊满意的点点头。

    贝勒府里什么地方传播的消息最快,当然就是人多嘴杂的大厨房,到时候,不止四阿哥不会待见钮钴禄氏,就连福晋、侧福晋怕也会视钮钴禄氏为眼中钉吧。有福气是好事,若是福气太大了,连皇子龙孙都压不住的话,可就成了命硬了。

    整个贝勒府都为两个阿哥忧心的时候,一股流言似乎毫无声息一般,流传在贝勒府里,都说是由于新进门的钮钴禄氏福泽太厚了,压住了两个小阿哥,才让两个小阿哥相继见了红。

    “你说什么?这……”听闻这个流言的钮钴禄氏脸色大变,手中捏着的绣花针刺入手指仍然浑然不觉。

    “主子,整个贝勒府里都在流传,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怕是怕是止不住了。”贴身丫鬟颤抖着声音,还是把话说完了。

    “到底是谁这么心思歹毒,简直是要置我于死地啊……”钮钴禄氏捂着胸口,跌坐在软榻上,一颗一颗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纵使这次风波过了,背负了这样黑锅的自己,又怎么能再得爷的宠爱,难道才入府就要被冷落一生?钮钴禄氏使劲儿的攒紧拳头,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竟然湿透了。

    她不甘心,钮钴禄氏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甚至沁出了血珠,她得想办法躲过去。

    宋芷岚自然知晓了这个流言,眉头一皱,传出这个流言的人也是蠢货,既然是康熙亲口称赞,那就是皇帝的金口玉言,贝勒府里的小阿哥可都是皇子龙孙,居然还压不住一个小小格格的福泽?莫非得是皇上才能压住?这是把贝勒府的脸面放脚下踩呢。

    既然宋芷岚管家,自然不会放任这个流言流传,嚼舌根的几个奴才被宋芷岚当着所有伺候人的面,杖责了20个板子之后,全部贬到了庄子上做粗使活计。

    雷厉风行的手段,瞬间就把那些奴才给震慑住了,原本看着宋芷岚是个和气的,心底还有些懈怠,没想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让人不得翻身。

    四阿哥也听到了风声,冷冷的看着苏培盛:“你说府里竟然流传这样的流言?”

    苏培盛忙跪在地上回禀到:“前些日子流传的,侧福晋杖责了几个奴才之后,便没人敢传了。”

    “只是杖责?到底岚儿还是心太善了,这些个奴才合该杖毙才是。”四阿哥目光冷厉,抿了抿薄唇,虽说这流言来的古怪,但若是真的话……钮钴禄氏到底是康熙赐下了,又才入门,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再出什么事儿。

    苏培盛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罢了,你起身传爷的话,钮钴禄氏一心向佛,便让她潜心为两个小阿哥祈福吧。”四阿哥淡淡的说,言下之意便是把钮钴禄氏给禁足了,两个小阿哥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才能出门,若是小阿哥有个万一,说不定四阿哥盛怒之下就让钮钴禄氏病逝了。

    苏培盛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传话,出了门微微摇摇头,这下这钮钴禄氏是难翻身了。

    接到传话的钮钴禄氏瞬间就惨白了脸色,有些踉踉跄跄的去了佛堂,这次并不同以往的只是做给四阿哥看,而是真心的虔诚了祈祷两个小阿哥能够痊愈,如若不然,她小小的一个格格,怎能承受四阿哥的怒火,那说不定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贝勒府里的风波并没有传到弘晖和弘昐养病的庄子上,乌拉那拉氏和他塔拉氏都细心的各自照顾儿子,两个小阿哥养病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两个女人照顾儿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关系好了两分。

    他塔拉氏才到了庄子,便偷偷把蕴含灵气的果子拿出来,挤压成汁液,一口一口的喂给了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弘昐。看着弘昐烧得意识模糊,他塔拉氏心底是有些后悔的,原本想着弘昐年纪还小,待在长大些便给他吃灵果,没想到居然染上了天花。

    带着生发之气的果汁才入了弘昐的口,便化作灵气游走在弘昐的奇经八脉,一点一点的蕴养着弘昐的心脉,纵使弘昐长出了丘疹,但仍然不见寻常天花病人的身体衰瘦,面色枯黄,清醒的时候也多,还能拉着他塔拉氏的手撒娇。

    相比之下,弘晖的情况就不太好了,整日整夜的高烧昏迷说胡话,,还不时的呕吐、抽搐,一旁守护的乌拉那拉氏以泪洗面,恨不得替弘晖去死。

    “额娘,弘晖哥哥怎么样了?”弘昐小口小口的喝着黑漆漆的药,长着脓包的小脸皱成包子,看的他塔拉氏又好笑又心疼。

    “额娘也不知道,弘昐想你弘晖哥哥了?”他塔拉氏虽不曾见过弘晖的样子,却也知晓弘晖的病情极为凶险,怕是凶多吉少。

    “我才不想弘晖哥哥呢,我想弘昀哥哥了。”弘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最后又小小声的说:“虽然弘晖哥哥老和我抢弘昀哥哥,但是我还是希望弘晖哥哥能好好的。”

    他塔拉氏轻轻的碰了碰弘昐的头顶,笑了很温柔:“放心,你弘晖哥哥会好的。”

    他塔拉氏到底是现代穿越的,一个寻常的小姑娘,还没有狠心到看着一个平日里常见到的小孩子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既然能救那便救一命吧,到底自己还挺喜欢老成持重的弘晖。

    乌拉那拉氏正轻轻的捏着弘晖的枯瘦的小手垂泪,却见他塔拉氏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勉强开口:“侧福晋怎么来了?”

    “方才弘昐喝了这果汁,一定要给弘晖阿哥尝尝,我拗不过,便端过来,太医看过,能喝的,不会冲了药性。”他塔拉氏走进看到弘晖的样子,微微一愣,心中略微升起一丝怜惜,也越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乌拉那拉氏虽然不愿意弘晖喝着劳什子果汁,到底是弘昐的一片心意,正想着怎么拒绝,却见弘晖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口里说着:“渴……水……”

    小桌子上的水凉了,乌拉那拉氏正待叫人烧水,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塔拉氏坐在床边,轻柔的扶起弘晖,把白瓷碗中的果汁一口一口的喂给弘晖。

    喝了果汁的弘晖,面上露出的些许轻松来,居然又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塔拉氏见乌拉那拉氏面露不悦,干笑一声,心里忧郁的想着果然是生母难做啊,见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了。

    说来也怪,自那之后,弘晖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转,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太医为两个阿哥诊断之后,更是面露喜色。

    乌拉那拉氏心中虽然对他塔拉氏那碗果汁有所怀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平日里对他塔拉氏多有照顾。

    一个月后,两个阿哥的身上的脓包结痂脱落,虽说还略微有些发痒发红,却是痊愈了,再修养一阵子便好。

    消息传到四贝勒府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论心底如何想的,都面带喜悦。

    没想到,还没等到两个阿哥回府,四阿哥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惊慌失措的急奔到宋芷岚屋子里,没等一旁的丫鬟发作,那小太监声音颤抖的说道:“贝勒爷……贝勒爷晕倒了!”

    宋芷岚霍然起身,四阿哥一贯身子不错,怎么会突然晕倒。

    “到底怎么回事儿?快前面带路。”宋芷岚厉声问,边问边往四阿哥的屋子急匆匆的走去。

    “贝勒爷自下了朝就面色漆黑,在户部办差的时候,才提笔还没写几个字,就突然晕倒了,万岁爷命人把四阿哥送回了贝勒府,还遣了御医,正在诊断。”小太监一口气说完,小跑着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背脊椎那里一弯腰就痛

    二呆感觉好害怕qaq

    87、

    宋芷岚急匆匆赶到东寝殿的时候,后宅的几个女人都闻讯到了,武氏、钮钴禄氏、耿氏,甚至一直深居简出,埋头礼佛的李氏也出现了,各个都面带不安,一股焦躁的气氛蔓延其中。

    一个御医领着几个太医围着四阿哥诊脉,不时商讨着什么,宋芷岚忙走近那张拔步床,便见四阿哥双目紧闭,双眉打成结,面色潮红,额头上脸上身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然昏迷不醒,偶尔口中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太医,贝勒爷情形如何?”宋芷岚坐在床边,用帕子为四阿哥细细的擦干净的汗珠,神识扫过四阿哥,却见四阿哥的五脏六腑都有灰色的雾气缠绕,轻巧的渡过一丝真元,四阿哥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回侧福晋的话,贝勒爷这该是患了疫病。”太医忙躬身回话到。

    其他人听到疫病二字,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变了,不安的挪了挪花盆底,倒是钮钴禄氏晦暗的眸子闪过了一道亮光。

    “该如何做,劳烦御医拿出章程来,贝勒府上上下下一定照办。”宋芷岚轻声说道。

    “现在还不确诊贝勒爷的疫病是否会传染,所以贝勒爷所在的院子得封起来,每日熏燃苍术、白芷等物,伺候的人需要每天沐浴,所穿的衣服也必须每日用药水蒸煮才行。”御医躬身回答。

    “那就照办吧,府里的事儿便由李格格与武格格先管着,苏总管,派人通知福晋才是,至于伺候的人,便由爷身边的人伺候,我也留下来照顾着,劳烦太医开几贴防疫的药方,让贝勒府里的每个人每天必须喝一碗。”宋芷岚一条条的吩咐着。

    却见钮钴禄氏噗通一声跪下,纤细的腰身挺的笔直,双眼含泪的说道:“婢妾自请留下侍疾,还望侧福晋成全。”

    钮钴禄氏不得不留下,纵使她怕死,纵使她心不甘情不愿,偏偏先前的流言已让她不能翻身,如今四阿哥居然患上了疫病,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她只能拼死一搏。

    宋芷岚略带讶异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却见钮钴禄氏眼中的野心和渴望,抿了抿唇道:“既然钮钴禄格格有这份心,那便留下吧。”

    钮钴禄氏不管其他人嘲讽的视线,默默的谢了恩,爬了起来,手里的帕子已经发出了轻微的撕拉声。

    只要有做主的人,那便行动快了,其他无关的人都被请了出去。原本七月的天气就是最炎热的,就算在清凉的屋子里放着冰盆也让人满头大汗,况且四阿哥正是高烧不退,屋子里哪敢摆冰盆,尤其四阿哥穿这蟒袍,纽扣扣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更是受罪。宋芷岚坐到了床边,细心的解开了盘扣,小心的脱掉了四阿哥的外衣,扔到了一旁。

    站立着的钮钴禄氏忙端来一盆温水,绞了帕子,为四阿哥擦汗,仿佛觉得换了人一般,那帕子才接触到四阿哥的面颊,四阿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身子打了个寒颤。

    宋芷岚只得接过帕子为四阿哥擦拭身子,钮钴禄氏温顺的退到一旁,面上闪过不干,却不敢说什么。

    只是宋芷岚一边擦一边想,为何四阿哥会突然患了疫病,要知晓,四阿哥虽然骑射一般,但身子还算不错的。

    这时候,昏迷的四阿哥不止被高烧侵袭,还有在乾清宫时候,康熙那冷漠的话语不断在回想,身子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宋芷岚顿时一惊,忙小心的压住四阿哥,被压住的四阿哥没有动弹,但是身子却不停的抽搐,连脸庞都扭曲起来,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简直让宋芷岚大为惊愕,要知晓男儿有泪不轻弹,四阿哥又是坚韧的性子,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让他昏迷之后还不能释怀,如此让人心酸。

    当然宋芷岚不知晓,四阿哥是被康熙刺激到了。就在四阿哥上朝的时候,康熙看了四阿哥追缴亏空的折子,已经追缴的不少的亏空,这追缴的事儿该停一停了,又见四阿哥手段实在冷硬,便斥责了四阿哥刻薄寡恩。

    简单的说,就是康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见追缴亏空的成效出来了,满朝的官员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觉得这场风波该平息平息,收拢一下人心,还能显摆自己的大度宽容,以仁孝治天下,顺带再敲打敲打四阿哥,何乐而不为呢。四阿哥就这么被康熙当刀子使了,被康熙斥责之后,见到其他大臣和几个兄弟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四阿哥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还得规规矩矩的谢恩。到底是对康熙愈发的寒心和失望了。

    之前两个小阿哥患天花,或许其他人会怀疑宋芷岚,但四阿哥却不会,不止是四阿哥相信宋芷岚,更重要的是,宋芷岚身边伺候的心腹都是四阿哥的人,宋芷岚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四阿哥的掌控之中,四阿哥从来都是多疑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去相信一个人。

    医书上也说过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惊伤心胆,四阿哥的两个孩子之前同时患了天花,就让四阿哥惊忧交加,特别是四阿哥之后查到这件事儿似乎与八福晋有关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几个兄弟居然全然不念及情谊,

    [清穿] 清谈岁月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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