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娆 作者:我吃元宝
第224章 交心
远千里之外，6长中放下手中邸报，脸色呈灰白。揉着眉心，内心十分焦虑。秦氏提着食盒进来，“老爷，忙了一个晚上了，用点宵夜吧。”
“好吧。”
秦氏察觉到6长中神色有异，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这都到年底了，衙门也都封衙，莫非还有人不识趣，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6长中摇头，将邸报交给秦氏，“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秦氏翻看看了眼，“这不是京城闹很厉害巫蛊之案嘛，这和老爷又没什么关系，老爷瞎操什么心？”
“你往下看。”
秦氏狐疑，果然往下看去。看到后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吴大人死了？刘大人被抓起来了，这，这……”
“是啊，当初我与他们都是同僚，官职相当，还时常来往喝酒，算是衙门里面难得交到几个朋友。可是，哎，物是人非啊！”6长中满心感慨，竟然产生一种兔死狐悲感觉。只觉着天道无常，这人说没了就没了。
秦氏拍拍胸口，“幸亏老爷没京城，要是老爷还工部，那岂不是？”
两人目光对视，秦氏顿时就叫了起来，“当初瑾娘那丫头非得让老爷从工部出来，还不惜动用福乐郡主关系，这，不会是瑾娘那丫头几年前就知道工部会有今日祸事吧。”
6长中皱眉，“这怎么可能。不过当初瑾娘那丫头听说我接了营造宫殿差事，才会极力反对。莫非那宫殿里面果真有名堂。”
“老爷糊涂，这都写明明白白，巫蛊之案，就是从那几座修缮宫殿里面找出来，这能没关系吗。”
6长中却不这么看，“只是瑾娘那丫头怎么会知道？莫非是五王爷……”
“老爷，你作死啊，这话你也敢乱说。”秦氏急忙捂住6长中嘴巴，“老爷慎言。如今五王爷可是主持查探巫蛊之案，又怎么会和此事有牵连。老爷可别糊涂，也别胡思乱想。这可是惹祸。”
6长中推开秦氏手，不满说道：“本官知道，不需你一介妇人来提醒。”
看着邸报上内容，真是字字都是血腥。6长中一阵后怕，“若是当年没有出京，接了那修缮差事，这会我只怕也那刑部大牢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里面了，还要连累妻儿老小。”
“老爷千万别这么说，老爷如今不是平平安安嘛。不过妾身就是担心大郎他们。家里没个长辈坐镇，二叔叔又是个不稳妥，真是担心那个孩子惹出什么祸事来。还有宓娘也该到说亲时候，虽然老大媳妇能干，我总是不太放心。老爷，要不等开春后，妾身回一趟京城。”
秦氏一脸忧心，征求着6长中意见。
6长中沉默片刻，抬手，“此事暂时不急。大郎这孩子做事稳重我是不担心。有他，下面那几个小也不敢乱来。王府那里有瑾娘，这丫头进王府几年不可同日而语，从她当初阻止我接下修缮宫殿差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丫头是个警醒。若是有什么危险，定会第一时间示警。而且瑾娘这孩子如今身为侧妃，不同以往，消息定然比以前加灵通。既然没信件过来提醒，看来此事是牵连不到咱们6家头上。”
“但愿如此。”
管家进来，站门口禀报，“启禀老爷太太，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老爷故人之子。”
6长中同秦氏面面相觑，故人之子？会是谁会年底下来到这个偏僻地方。6长中犹豫了一下，对管家吩咐道：“将人请到客厅，老爷我片刻就来。”
管家领命退下，秦氏担忧，“老爷不会是什么事情吧，这大过年，怎么还会有人找来。”
“不管是谁，先去看了再说。”走出两步，6长中又停下，对秦氏说道：“这个时候赶着过来，怕是还没用饭，你让厨房人准备一桌酒菜。不管如何，咱们总不能失了礼数。”
“妾身听老爷，这就去安排。”
6长中去了前院会客，秦氏亲自去了厨房吩咐。饭菜都准备差不多了，前院那边还没消息。叫来管家询问，“管家，前面是个什么情况？究竟是谁找了过来？”
管家一脸为难，压低了声音对秦氏说道：“具体小也不清楚，不过听老爷说话，那人好似是吴大人子侄？”
“吴大人？哪个吴大人？”秦氏刚问话，恍然大悟捂住自己嘴巴，惊慌问道：“莫非就是工部那位，同老爷曾经是同僚吴大人？”
管家点点头。
秦氏顿时慌了起来，这个怎么得了。吴大人一死，吴家子侄便成了犯官之后。邸报上面也写清清楚楚，吴大人死了，他家人也跑不了。不是抄家就是流放。可是吴家人怎么又会找到这里来，还找到6长中头上。秦氏急团团转，这怎么可以，万一被吴家人连累，6长中仕途也完蛋了。
“管家，去将老爷请来，就说我有话同老爷说。”
6长中来到后院，“夫人叫我来，可是有事？”
“老爷，前院找来那人可是吴家子侄？”
“原来夫人已经知道了，正是吴大人小儿。”
秦氏急了，“老爷糊涂，吴家如今是犯官之后，老爷怎么能同他们家联系。这个时候，吴家人找来，定是不安好心。老爷，还不将那吴家人赶走。”
“夫人糊涂。我与吴大人多年同僚不说，私下交情也是甚笃。他出事，我心里头只有替他难过。如今他家人找来，寻求一点帮助，我如何能将人拒之门外。若是那样做，我成了什么人？岂不是连小人都不如。不妥，不妥。”
“老爷糊涂，万一被人告，老爷同犯官之后有联系，那老爷这官还要不要做？不做官，你还能对吴家进行照拂吗？”
6长中笑笑，“夫人莫急。吴家儿郎找来，今晚留他一夜，明日他就会离开。”
“真。”
“自然。夫人准备些能带上路吃食，还有一些金银，等明日一早就交给他。”
秦氏松了口气，“老爷，那吴家子侄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6长中表情凝重，“吴大人死于狱中，可是这案子还没完。吴家人自知自己逃不掉，只怕开了年旨意就会下来，届时多半是抄家流放结果。吴家人已经暗中使力，想将流放地点弄到为夫治下。如此一来，将来我也能多方照顾吴家，也不至于让吴家人遭罪。”
秦氏皱眉，接着感叹一声，“吴家人考虑事情好生周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准备后路了。”
“吴家老太太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个时候吴家人没垮掉，多亏了吴老太太坐镇。总之此事我已经有了主意，你就不用操心了。酒席可准备好了？既然准备好了，就让人送到前院去。今日他就歇前院。”
“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准备。”
6长中摇摇头，又回到前院。吴家拜托这件事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是流放犯人押送到流放地点后，押送者交接文书，将人交给当地衙门。具体犯人如何安置，就由流放地当地官府来负责。吴家求就是到时候6长中能安置地点上做点文章，提前帮吴家打点好，求个安生立命地方，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若是吴家人真是送到6长中治下，如何安置，6长中一句话就能决定。担心就是担心6长中上面还有一级官府，万一人是交接到那地方去，6长中可就有点使不上力气了。为了信守承诺，6长中少不得要提前打点一番，将此事给确定下来，却又不能做太过明显，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6长中抬头望天，时也，命也。若是他6长中依旧留京城，留工部，今日吴家未尝不是他6家下场。6长中只觉一阵后怕，也就越好奇当年6瑾娘究竟得了什么消息，竟然如此执意让他离开京城。不过也幸亏离了京城，否则他6长中今日就成了那阶下囚。
6长中一番安抚，秦氏算是勉强安心下来。可是回去想了想，心里头还是忧心不断。吴家人既然有如此本事，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那为何吴大人还会死狱中？那刘大人身体比吴大人还不如，跟个麻杆似得，人家如今还狱中活好好。反倒是身体强壮吴大人死了。秦氏越想越觉着不安。按理说吴大人不该死啊。
等到6长中回到内院，秦氏忍不住将自己猜测同6长中说了。
6长中听后，暗皱眉头，沉吟片刻，“夫人怀疑也有几分道理。吴大人此人，我是知道，是个豁达人，即便下狱，按理也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那邸报上只说吴大人死了，却没说究竟是怎么死。要不我这就去外面，问问那小子，他爹究竟是怎么死。”
“老爷可别去，这会去可就显得刻意了。等明日送他离去时候，再问不迟。”
“夫人提醒是。只是莫非这事情里有什么隐情不成？”
秦氏忧心不已，“一个巫蛊之案，死了那么多人，吴大人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奇怪。只是吴家人动作未免太了点，谋划如此之深，实是不像是刚死了当家主人样子。”
秦氏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提醒了6长中。“不行，我还是要出去问清楚才能安心。夫人先歇息，为夫片刻就回。”
“老爷小心点。”
“放心。”
6长中来到外院，问管家，“人睡下了吗？”
“启禀老爷，人已经歇息下了。”
6长中蹙眉，依旧上前敲门，过了会里面传来动静，“谁？”声音中明显透着紧张。
“是我。”
“原来是6世伯。”吴克俭点燃了蜡烛，开门，“6世伯这么晚了还找来，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6长中仔细打量吴克俭，带着刚刚醒来迷糊，神色还算镇定，不似作伪，“克俭啊，之前同你说话，倒是忘了一件要紧事情。我看邸报上，你父亲他死于狱中。他后事可办好了？”
吴克俭顿时湿润了眼眶，“多谢世伯挂怀，停灵三日，已经丧。”
“为何只停灵三日？”6长中奇怪问道。
吴克俭偷偷擦了下眼角，“是家中祖母意思。如今世道艰难，我吴家又有官司身，连个和尚道士也请不来。能够停灵三日，已经是得天之幸。”
“哎，吴大人忠心为国，为皇上，他冤屈总有一天会被洗刷。克俭，你爹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狱中过世？可是那些人对他用了刑？”
吴克俭摇头，“我爹进去之前，本就感染了风寒。那里面条件恶劣，缺医少药。我家花了许多银子，还找了关系，这才送了点药进去。可是谁会知道，我爹病情越严重，到后已经是药石无效，就，就这么去了。”
吴克俭说完，忍不住伤心起来。
6长中拍拍吴克俭肩膀，“节哀顺变。我已经让你伯母准备了吃食还有银两，明日一早你就出门，赶回去。如今你家遭逢大难，你作为男子，正是该担当起一家之主责任。”
“多谢世伯，小侄明白。世伯大恩大德，小侄一家人都铭感五内，他日若有机会，定会回报世伯。”
“不用如此客气，我同你爹交情匪浅，帮你们是应该。睡吧，明日还还要赶路。”
“嗯，世伯，小侄去歇息了，世伯也早点歇息。”
“好！”
6长中出了外院，回到内院，秦氏焦急问道：“老爷，如何？”
“打听清楚了。吴大人是狱中病故。”
“病故？”秦氏蹙眉，“那吴大人可真是时运不济。”
“是啊，哪会想到竟然病故。”6长中唏嘘不已，“如此夫人可放心了？”
秦氏尴尬笑笑，“老爷可别笑话妾身，妾身也是担心老爷安危。”
“自然不会。为夫是知道夫人用意。”
京城，别院内，6瑾娘正等待窦猛到来。
6瑾娘神情有些严肃，似乎窦猛到来，并不是一件很值得让人高兴事情，反倒是一个负担。邓福安静旁边伺候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抬头朝房梁上看去，窦猛果然是上面。
邓福躬身退下，守门外，防止有人过来。
窦猛从房梁上跳下，笑嘻嘻看着6瑾娘。
原本板着脸6瑾娘，看到窦猛那一刻也笑了起来，“窦猛，近来可好？我有想你，你可想我？”
窦猛欺身上前，“瑾娘果然信守承诺，总算让我听到一句你想我话，又让我看到你对我露出笑容，今日过来真值了。”
6瑾娘低头一笑，掩盖住那一眼风情，“窦猛，你呢，你好吗？”
“你放心，我好很，就是这些日子太忙了，不能来看望你，不过我心里头每日都惦记着你还有你肚子孩子。”窦猛手放6瑾娘腹部，“他可好？可有乖乖？”
“他很好。”6瑾娘手放窦猛手上，“感觉到了吗，他动。他知道爹爹来了，所以动了起来。”
“真吗？”窦猛惊喜异常，“他真知道我来了吗？”
“他是不知道，不过他感应得到。所谓血脉相连，不就是这个道理吗？”6瑾娘低声笑道，似乎是想要看看窦猛傻样，那可真是难得事情。
窦猛果然傻笑起来，“这小子动可真厉害，以后定是个练武奇才。不行，等回去后我就要提前做好准备，等到他三四岁时候，就开始给他打熬筋骨。”
6瑾娘含着笑，望着一脸兴奋窦猛，“那是好几年后事情，并不急这个时候。”
今日6瑾娘，态度出奇好，这让窦猛高兴之余，心里头也是有点隐忧。“瑾娘，这些日子你可好？瞧着也没胖一点，可是没吃好。”
6瑾娘轻轻摇头，“窦猛，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吗？等开了春，我这肚子是再也掩饰不了。而我怀孕事情是万万不能让王府知道，这点你该明白。”
“你放心，你担忧我都清楚。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就行。”窦猛亲吻6瑾娘嘴唇，“不要去操心那些烦人事情，你只要全心相信我就可以。”
“是吗？”6瑾娘推开窦猛，“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同我说实话吗？”
“瑾娘，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已经担心了。”6瑾娘冷冷一笑，“你若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大可继续如此。”
窦猛皱眉，“为何每次见面，你总是要同我争论，真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何曾骗过你。”
“是，你是没骗过我，却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窦猛，不要让我再对你失望。”6瑾娘严肃说道。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窦猛轻抚6瑾娘脸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亏你说出来。你该知道，我是多么盼望着这个孩子到来，当我知道你有身孕时候，我是多么欣喜，这些你统统清楚。你明明知道我心意，为何一而再要用那样冷漠字眼来形容我对你感情？为何次次都要怀疑我用意？多一点信任不好吗？”
6瑾娘望着窦猛，欲哭无泪，似喜似悲，“说这些有意义吗？你安置呢？你方案呢？你说让我信任你，可是到如今你也不肯同我说句实话。窦猛，你究竟是算计什么？你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
“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窦猛苦笑一声，“瑾娘，此事你不用再问，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说。”
“你，无耻！”6瑾娘怒吼，“你果然是个狡诈奸猾人。”
窦猛脸色很难看，“瑾娘，不管你是如何想我，我都说清楚，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
“我和你之间没有将来。”6瑾娘大声怒斥，这一句话像是宣言，又像是给两个人关系下了个定论。
窦猛一脸失望痛苦望着6瑾娘，“你就是这么想？这就是你真实想法？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王爷？就算他待你处处不公，就算他天天身边换着不同女人，你心也是向着他，是吗？6瑾娘，那我算什么？我又是什么？我对你情谊，你都要弃如敝履吗？6瑾娘，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喜欢我？”
6瑾娘神色黯然，后又坚定起来，“当然有。就是现，我也是喜欢你。你以为单是凭你威胁，我就会就范，会为你生儿育女吗？没有喜欢，没有心动，没有瞬间感动，我会踏出这一步吗？窦猛，我是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爱你。但是感情不能当饭吃，你是窦猛，我是6瑾娘，我们本来不该有交集。不管如何，即便只是为了孩子，我这辈子也只能是五王爷女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窦猛呵呵冷笑起来，“你这女人，果然是要冷酷到底。说来说去，孩子才是重要，对吗？喜欢这东西，对你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放弃玩意，对吗？”
6瑾娘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坚定说道：“是！”
“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呢？你要当他不存吗？”
6瑾娘神色痛苦，“这个孩子是个意外。”
“原来他你心目中只是个意外。”窦猛脸上隐含怒气，却又十分温柔抱住6瑾娘，“罢了，你想法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你知道，我是不会勉强你，除了孩子事情。既然你当他是意外，那等他生下后，我就带走他。”
“带走？你要带去哪里？”6瑾娘紧张起来，死死抓着窦猛。
窦猛笑了笑，撩起6瑾娘额间一缕头，“你不是当他是意外吗，为何还要如此意？”
“他是我孩子。”6瑾娘掷地有声说道，“我有权知道他一切。”
“放心，定会如你所愿。”除此之外，窦猛多余一句话都不肯说。
6瑾娘心中寒，“窦猛，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心里头倒是愧疚起来。”窦猛不意笑了笑，轻抚着6瑾娘，“别这样子，我只想看见你开开心心。不想你因为我烦恼忧愁。”
6瑾娘扑进窦猛怀里，心里头真不是滋味，“世道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要不停折磨我们？”
“跟我走吧，我定给你一个安稳生活，不再让你受折磨。”
6瑾娘痛苦摇头，“你是知道，我不可能放下这一切。婷姐儿和绪哥儿他们需要王爷，需要王府，需要他们该有身份。”
窦猛嘲讽一笑，接着又温柔说道：“你这女人就是想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烦恼。”
“窦猛，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肚子也大了起来，你难道不着急吗？你究竟要怎么安排，为什么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6瑾娘巴巴望着窦猛，“你知道不知道，这种无处着落感觉多么折磨人？只能等待日子，是多么难熬？你说我想太多，所以烦恼。可是你怎么没想过，你所作所为，也给我带了无烦恼！”
“对不起！”窦猛诚恳道歉，“瑾娘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有事情真不是你该知道。你知道后，定会埋怨我告诉了你，届时你烦恼会多。”
6瑾娘离开窦猛怀抱，轻轻擦拭眼角泪痕，“罢了，我不问你就是。”
“这就生气了？”窦猛好笑看着6瑾娘，轻轻吻上。
6瑾娘撇头，“我没那么小气。”
“好，你不小气，我小气总行了吧。”
6瑾娘不爱理会窦猛，油嘴滑舌，瞧着就让人烦很。“你走，我不爱见着你。”
“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我这才来一会，连杯热茶都没有，你就要赶我走？外面天寒地冻，你也忍心？”窦猛夸张说道。
6瑾娘板着一张脸，做出冷酷无情样子，“我有什么不忍心。你窦猛天纵奇才，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吗？别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你这一套。总之你给我走，我就是不爱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心里头就是一肚子火气。”
“你让我走，我就偏不走。”窦猛干脆6瑾娘对面坐下，没人奉茶，他就自己伺候自己。拿起点心吃了口，太过甜腻，可真够难吃。
6瑾娘对于窦猛不要脸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不过心里头还是有点气恼是真。瞧着窦猛一脸饿坏样子，6瑾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真是饿着肚子来？”
“自然。为了来见你，吃饭什么自然可以不管。还想着来了你这里，可以美美吃上一顿，哪里像到，竟然连杯热茶都没有。6瑾娘，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6瑾娘气恼，“你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说你是梁上君子都是轻。”
“你该说我是偷心贼。”
“无耻。”6瑾娘嗔怒，不过还是不忍心让窦猛饿肚子，于是让邓福去厨房提了点热茶热饭过来。
桌上摆上几样热菜，加上一碗白米饭，真是让人食欲大开。窦猛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吃了起来。转眼间，一碗饭已经吃完，又开始了第二碗。6瑾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窦猛吃饭时候样子，着实惊了一跳。6瑾娘自小所接受教育，包括周围人，吃饭时候是细嚼慢咽，一餐饭吃个一个时辰也是再平常不过事情。像窦猛这样，定会让人耻笑为没有教养，连规矩礼仪都不懂。可是这一刻，瞧着窦猛这么吃饭，6瑾娘顿时觉着自己胃口都好了起来。忍不住也夹了两筷子菜来吃。
窦猛瞧着好笑，冲6瑾娘暧昧眨眼。6瑾娘狠狠瞪了眼窦猛，无耻男人。窦猛笑是欢畅，女人果然都是心软，也是需要哄。
6瑾娘不满，暗地里掐了把窦猛。窦猛只觉是蚊子咬，却故作很痛苦模样，“哎呀，要死了。”
6瑾娘怒斥，“装模作样。”
“我也只为你才会装模作样。”
“这话我可不相信。你皇上面前，定也是装模作样。”
窦猛摸摸鼻子，尴尬一笑，“没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
“哼，你这人就不是个好人。”
窦猛笑了起来，“若我是好人，只怕早早就死了，又怎么能活到今日。”
6瑾娘好奇看着窦猛，“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若是不说，我也不勉强，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真想知道？”窦猛眼神很严肃，很认真。
6瑾娘也收敛表情，郑重点头，“自然。”
“好，我会告诉你，但不现。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原本本告诉你，告诉你一切，让你不再有任何怀疑。”窦猛郑重承诺，“这话你一直记心上，等哪天合适了，你提醒我一声，我就告诉你。”
6瑾娘笑了起来，笑着带着不满，“好，我记住你承诺，你也好记住，不要忘了你今日说过话。”
“你放心，我不会忘。忘了任何事情，也不会忘了你，不会忘了对你承诺。”
6瑾娘端起茶杯，假装喝茶，以此掩饰眼中泪意。等情绪稳定后，6瑾娘轻声问道：“很辛苦，对吗？”
“还算不错。能够适应。”窦猛冲6瑾娘咧嘴一笑。
6瑾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说出来话，只让人觉着寒风阵阵，“窦猛，皇上是疯了吗？这么搞下去，就不怕将这个国家底子给弄坏了？就不怕将列祖列宗打下基业崩坏？这么闹下去，除了死人外，还有什么结果？或者说皇上他究竟要恐惧到什么时候？区区一个巫蛊，就让朝堂不是朝堂，官员也不成官员，人心惶惶，难道不知道这是取祸之道。”
“瑾娘慎言。”
“没什么好慎言。”6瑾娘面容严肃，“我是女人，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是即便我是女人，那巫蛊之案也是如影随形。上面人人心惶惶，下面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吗？窦猛，你皇上身边伺候，难道就不能劝解几句吗？”
窦猛皱眉，沉默。
6瑾娘很是恼火，“我知道，你同其他人一样，也想借着这次机会，从中得利。你们这些人自私自利，只会为自己利益考虑，却不想想这个案子继续下去，又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你们都是铁石心肠吗？”
窦猛冲6瑾娘苦笑。
6瑾娘则是冷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们当官，就没几个好东西，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玩意。”
“瑾娘，你这番话可是将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6瑾娘昂，“不该骂吗？或者我该问骂不对吗？”
“瑾娘，你今日火气可真够大。”
6瑾娘恼怒，“不要碰我。窦猛，我来问你，韩盛事情如何呢？”
窦猛笑，笑很贼，“瑾娘，你先告诉我，你同韩盛究竟有什么仇？上次暗算了韩玮，让韩家失去一个栋梁之才，这次又是韩盛。瑾娘，你同韩家仇恨可不小啊。可是韩家那边，我想还没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吧。”
6瑾娘突然放松全身，闲闲看着窦猛，“想要套我话？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也只能抱歉告诉你，无可奉告。”
窦猛笑了起来，还有点得意，凑过来，亲吻6瑾娘唇角，“你这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和当年小姑娘比起来，变化真是天翻地覆。”
“倒是是窦猛，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么狂妄自大，无耻下流。”
“我无耻下流那也是只对你。对别人，我都是义正言辞，绝对是严肃正直人。”
6瑾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要脸。”
“为了你，脸面算什么。就是里子也可以不要。”
6瑾娘含笑，“想要用甜言蜜语蛊惑我，你打错了算盘。”
窦猛俯身，同6瑾娘平视。目光直直对着6瑾娘眼睛，“瑾娘，看着我。听到我说那些话，你难道你一点感动也没有吗？”
6瑾娘神色微动，望着窦猛，张了张嘴，后肯定点头，“有！”
窦猛咧嘴大笑起来，“有就好，至少我能让你感动，让你高兴，对吗？有这些已经足够。”
6瑾娘笑了笑，轻抚上窦猛脸颊，“你这个男人，若是诚心讨好一个女人，那真是无往不利。我能得到你眷顾，是我6瑾娘幸事。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窦猛。”
窦猛吻上6瑾娘眼睛，“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定要带你踏遍山川大河，让你自由自。”
一滴泪水落下，“多谢。”即便只是一句甜言蜜语，6瑾娘已经满足。这一辈子能有个喜欢人，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即便不能一起，也足够了，这辈子已经无憾。“多谢，我会记得，所有我都会记得。”
窦猛抱住6瑾娘，“记得你说过话，永远都不要忘记。”
“好，永远都不会忘记。”大滴大滴泪水落下，打湿了衣襟，却宽慰了自己。
窦猛缓缓站起来，“我该走了。”
6瑾娘死死拉住窦猛，“多留一会。时辰还早。”
窦猛笑笑，反手紧紧抱住6瑾娘，“你这个妖精，你该知道，你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好，我留下来。我今晚都陪着你。”
6瑾娘眼睛亮，“真吗？”
“自然。”
两人依偎一起，6瑾娘拢了拢被子，让身上暖和一点，“窦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情形吗？那时候看着你，就觉着你这人很霸道，很危险，就想要敬而远之，永远都不要有任何来往。可是阴差阳错，竟然会走到今日。”
窦猛笑了起来，“那不是阴差阳错，那是天定姻缘。想起第一次见面，故作镇定模样，其实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哪里就是小姑娘了，许多人我那个年纪，都当娘亲了。”
“但是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姑娘。唯独如今你，才是真正充满了女人风情。”窦猛说着情动，紧紧抱住6瑾娘，却并不多动作。
6瑾娘很享受这样感觉，只要这么抱着，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就已经感觉很满足。
“可是困了？那就睡吧，我陪着你。”
6瑾娘点点头，靠窦猛肩膀上，闭上眼睛，很呼吸就变得缓慢而悠长。
等确定6瑾娘熟睡后，窦猛悄悄起身，将邓福叫到一边，郑重嘱咐了一番。
“可都记得了。”
邓福有点犹豫，望了眼床上熟睡6瑾娘，“将军，这样做好吗？”
“这是对瑾娘好办法。必须这么做。届时该如何配合，你都清楚吗？”窦猛神情异常严肃。
邓福吞了口唾沫，舔了舔干涩嘴唇，“奴才明白，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事情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瑾娘怀孕事情定然瞒不住。行了记得我话，我该走了。好生伺候瑾娘。”
“将军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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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交心
言情海
第224章 交心
远千里之外，6长中放下手中邸报，脸色呈灰白。揉着眉心，内心十分焦虑。秦氏提着食盒进来，“老爷，忙了一个晚上了，用点宵夜吧。”
“好吧。”
秦氏察觉到6长中神色有异，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这都到年底了，衙门也都封衙，莫非还有人不识趣，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6长中摇头，将邸报交给秦氏，“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秦氏翻看看了眼，“这不是京城闹很厉害巫蛊之案嘛，这和老爷又没什么关系，老爷瞎操什么心？”
“你往下看。”
秦氏狐疑，果然往下看去。看到后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吴大人死了？刘大人被抓起来了，这，这……”
“是啊，当初我与他们都是同僚，官职相当，还时常来往喝酒，算是衙门里面难得交到几个朋友。可是，哎，物是人非啊！”6长中满心感慨，竟然产生一种兔死狐悲感觉。只觉着天道无常，这人说没了就没了。
秦氏拍拍胸口，“幸亏老爷没京城，要是老爷还工部，那岂不是？”
两人目光对视，秦氏顿时就叫了起来，“当初瑾娘那丫头非得让老爷从工部出来，还不惜动用福乐郡主关系，这，不会是瑾娘那丫头几年前就知道工部会有今日祸事吧。”
6长中皱眉，“这怎么可能。不过当初瑾娘那丫头听说我接了营造宫殿差事，才会极力反对。莫非那宫殿里面果真有名堂。”
“老爷糊涂，这都写明明白白，巫蛊之案，就是从那几座修缮宫殿里面找出来，这能没关系吗。”
6长中却不这么看，“只是瑾娘那丫头怎么会知道？莫非是五王爷……”
“老爷，你作死啊，这话你也敢乱说。”秦氏急忙捂住6长中嘴巴，“老爷慎言。如今五王爷可是主持查探巫蛊之案，又怎么会和此事有牵连。老爷可别糊涂，也别胡思乱想。这可是惹祸。”
6长中推开秦氏手，不满说道：“本官知道，不需你一介妇人来提醒。”
看着邸报上内容，真是字字都是血腥。6长中一阵后怕，“若是当年没有出京，接了那修缮差事，这会我只怕也那刑部大牢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里面了，还要连累妻儿老小。”
“老爷千万别这么说，老爷如今不是平平安安嘛。不过妾身就是担心大郎他们。家里没个长辈坐镇，二叔叔又是个不稳妥，真是担心那个孩子惹出什么祸事来。还有宓娘也该到说亲时候，虽然老大媳妇能干，我总是不太放心。老爷，要不等开春后，妾身回一趟京城。”
秦氏一脸忧心，征求着6长中意见。
6长中沉默片刻，抬手，“此事暂时不急。大郎这孩子做事稳重我是不担心。有他，下面那几个小也不敢乱来。王府那里有瑾娘，这丫头进王府几年不可同日而语，从她当初阻止我接下修缮宫殿差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丫头是个警醒。若是有什么危险，定会第一时间示警。而且瑾娘这孩子如今身为侧妃，不同以往，消息定然比以前加灵通。既然没信件过来提醒，看来此事是牵连不到咱们6家头上。”
“但愿如此。”
管家进来，站门口禀报，“启禀老爷太太，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老爷故人之子。”
6长中同秦氏面面相觑，故人之子？会是谁会年底下来到这个偏僻地方。6长中犹豫了一下，对管家吩咐道：“将人请到客厅，老爷我片刻就来。”
管家领命退下，秦氏担忧，“老爷不会是什么事情吧，这大过年，怎么还会有人找来。”
“不管是谁，先去看了再说。”走出两步，6长中又停下，对秦氏说道：“这个时候赶着过来，怕是还没用饭，你让厨房人准备一桌酒菜。不管如何，咱们总不能失了礼数。”
“妾身听老爷，这就去安排。”
6长中去了前院会客，秦氏亲自去了厨房吩咐。饭菜都准备差不多了，前院那边还没消息。叫来管家询问，“管家，前面是个什么情况？究竟是谁找了过来？”
管家一脸为难，压低了声音对秦氏说道：“具体小也不清楚，不过听老爷说话，那人好似是吴大人子侄？”
“吴大人？哪个吴大人？”秦氏刚问话，恍然大悟捂住自己嘴巴，惊慌问道：“莫非就是工部那位，同老爷曾经是同僚吴大人？”
管家点点头。
秦氏顿时慌了起来，这个怎么得了。吴大人一死，吴家子侄便成了犯官之后。邸报上面也写清清楚楚，吴大人死了，他家人也跑不了。不是抄家就是流放。可是吴家人怎么又会找到这里来，还找到6长中头上。秦氏急团团转，这怎么可以，万一被吴家人连累，6长中仕途也完蛋了。
“管家，去将老爷请来，就说我有话同老爷说。”
6长中来到后院，“夫人叫我来，可是有事？”
“老爷，前院找来那人可是吴家子侄？”
“原来夫人已经知道了，正是吴大人小儿。”
秦氏急了，“老爷糊涂，吴家如今是犯官之后，老爷怎么能同他们家联系。这个时候，吴家人找来，定是不安好心。老爷，还不将那吴家人赶走。”
“夫人糊涂。我与吴大人多年同僚不说，私下交情也是甚笃。他出事，我心里头只有替他难过。如今他家人找来，寻求一点帮助，我如何能将人拒之门外。若是那样做，我成了什么人？岂不是连小人都不如。不妥，不妥。”
“老爷糊涂，万一被人告，老爷同犯官之后有联系，那老爷这官还要不要做？不做官，你还能对吴家进行照拂吗？”
6长中笑笑，“夫人莫急。吴家儿郎找来，今晚留他一夜，明日他就会离开。”
“真。”
“自然。夫人准备些能带上路吃食，还有一些金银，等明日一早就交给他。”
秦氏松了口气，“老爷，那吴家子侄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6长中表情凝重，“吴大人死于狱中，可是这案子还没完。吴家人自知自己逃不掉，只怕开了年旨意就会下来，届时多半是抄家流放结果。吴家人已经暗中使力，想将流放地点弄到为夫治下。如此一来，将来我也能多方照顾吴家，也不至于让吴家人遭罪。”
秦氏皱眉，接着感叹一声，“吴家人考虑事情好生周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准备后路了。”
“吴家老太太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个时候吴家人没垮掉，多亏了吴老太太坐镇。总之此事我已经有了主意，你就不用操心了。酒席可准备好了？既然准备好了，就让人送到前院去。今日他就歇前院。”
“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准备。”
6长中摇摇头，又回到前院。吴家拜托这件事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是流放犯人押送到流放地点后，押送者交接文书，将人交给当地衙门。具体犯人如何安置，就由流放地当地官府来负责。吴家求就是到时候6长中能安置地点上做点文章，提前帮吴家打点好，求个安生立命地方，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若是吴家人真是送到6长中治下，如何安置，6长中一句话就能决定。担心就是担心6长中上面还有一级官府，万一人是交接到那地方去，6长中可就有点使不上力气了。为了信守承诺，6长中少不得要提前打点一番，将此事给确定下来，却又不能做太过明显，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6长中抬头望天，时也，命也。若是他6长中依旧留京城，留工部，今日吴家未尝不是他6家下场。6长中只觉一阵后怕，也就越好奇当年6瑾娘究竟得了什么消息，竟然如此执意让他离开京城。不过也幸亏离了京城，否则他6长中今日就成了那阶下囚。
6长中一番安抚，秦氏算是勉强安心下来。可是回去想了想，心里头还是忧心不断。吴家人既然有如此本事，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那为何吴大人还会死狱中？那刘大人身体比吴大人还不如，跟个麻杆似得，人家如今还狱中活好好。反倒是身体强壮吴大人死了。秦氏越想越觉着不安。按理说吴大人不该死啊。
等到6长中回到内院，秦氏忍不住将自己猜测同6长中说了。
6长中听后，暗皱眉头，沉吟片刻，“夫人怀疑也有几分道理。吴大人此人，我是知道，是个豁达人，即便下狱，按理也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那邸报上只说吴大人死了，却没说究竟是怎么死。要不我这就去外面，问问那小子，他爹究竟是怎么死。”
“老爷可别去，这会去可就显得刻意了。等明日送他离去时候，再问不迟。”
“夫人提醒是。只是莫非这事情里有什么隐情不成？”
秦氏忧心不已，“一个巫蛊之案，死了那么多人，吴大人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奇怪。只是吴家人动作未免太了点，谋划如此之深，实是不像是刚死了当家主人样子。”
秦氏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提醒了6长中。“不行，我还是要出去问清楚才能安心。夫人先歇息，为夫片刻就回。”
“老爷小心点。”
“放心。”
6长中来到外院，问管家，“人睡下了吗？”
“启禀老爷，人已经歇息下了。”
6长中蹙眉，依旧上前敲门，过了会里面传来动静，“谁？”声音中明显透着紧张。
“是我。”
“原来是6世伯。”吴克俭点燃了蜡烛，开门，“6世伯这么晚了还找来，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6长中仔细打量吴克俭，带着刚刚醒来迷糊，神色还算镇定，不似作伪，“克俭啊，之前同你说话，倒是忘了一件要紧事情。我看邸报上，你父亲他死于狱中。他后事可办好了？”
吴克俭顿时湿润了眼眶，“多谢世伯挂怀，停灵三日，已经丧。”
“为何只停灵三日？”6长中奇怪问道。
吴克俭偷偷擦了下眼角，“是家中祖母意思。如今世道艰难，我吴家又有官司身，连个和尚道士也请不来。能够停灵三日，已经是得天之幸。”
“哎，吴大人忠心为国，为皇上，他冤屈总有一天会被洗刷。克俭，你爹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狱中过世？可是那些人对他用了刑？”
吴克俭摇头，“我爹进去之前，本就感染了风寒。那里面条件恶劣，缺医少药。我家花了许多银子，还找了关系，这才送了点药进去。可是谁会知道，我爹病情越严重，到后已经是药石无效，就，就这么去了。”
吴克俭说完，忍不住伤心起来。
6长中拍拍吴克俭肩膀，“节哀顺变。我已经让你伯母准备了吃食还有银两，明日一早你就出门，赶回去。如今你家遭逢大难，你作为男子，正是该担当起一家之主责任。”
“多谢世伯，小侄明白。世伯大恩大德，小侄一家人都铭感五内，他日若有机会，定会回报世伯。”
“不用如此客气，我同你爹交情匪浅，帮你们是应该。睡吧，明日还还要赶路。”
“嗯，世伯，小侄去歇息了，世伯也早点歇息。”
“好！”
6长中出了外院，回到内院，秦氏焦急问道：“老爷，如何？”
“打听清楚了。吴大人是狱中病故。”
“病故？”秦氏蹙眉，“那吴大人可真是时运不济。”
“是啊，哪会想到竟然病故。”6长中唏嘘不已，“如此夫人可放心了？”
秦氏尴尬笑笑，“老爷可别笑话妾身，妾身也是担心老爷安危。”
“自然不会。为夫是知道夫人用意。”
京城，别院内，6瑾娘正等待窦猛到来。
6瑾娘神情有些严肃，似乎窦猛到来，并不是一件很值得让人高兴事情，反倒是一个负担。邓福安静旁边伺候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抬头朝房梁上看去，窦猛果然是上面。
邓福躬身退下，守门外，防止有人过来。
窦猛从房梁上跳下，笑嘻嘻看着6瑾娘。
原本板着脸6瑾娘，看到窦猛那一刻也笑了起来，“窦猛，近来可好？我有想你，你可想我？”
窦猛欺身上前，“瑾娘果然信守承诺，总算让我听到一句你想我话，又让我看到你对我露出笑容，今日过来真值了。”
6瑾娘低头一笑，掩盖住那一眼风情，“窦猛，你呢，你好吗？”
“你放心，我好很，就是这些日子太忙了，不能来看望你，不过我心里头每日都惦记着你还有你肚子孩子。”窦猛手放6瑾娘腹部，“他可好？可有乖乖？”
“他很好。”6瑾娘手放窦猛手上，“感觉到了吗，他动。他知道爹爹来了，所以动了起来。”
“真吗？”窦猛惊喜异常，“他真知道我来了吗？”
“他是不知道，不过他感应得到。所谓血脉相连，不就是这个道理吗？”6瑾娘低声笑道，似乎是想要看看窦猛傻样，那可真是难得事情。
窦猛果然傻笑起来，“这小子动可真厉害，以后定是个练武奇才。不行，等回去后我就要提前做好准备，等到他三四岁时候，就开始给他打熬筋骨。”
6瑾娘含着笑，望着一脸兴奋窦猛，“那是好几年后事情，并不急这个时候。”
今日6瑾娘，态度出奇好，这让窦猛高兴之余，心里头也是有点隐忧。“瑾娘，这些日子你可好？瞧着也没胖一点，可是没吃好。”
6瑾娘轻轻摇头，“窦猛，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吗？等开了春，我这肚子是再也掩饰不了。而我怀孕事情是万万不能让王府知道，这点你该明白。”
“你放心，你担忧我都清楚。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就行。”窦猛亲吻6瑾娘嘴唇，“不要去操心那些烦人事情，你只要全心相信我就可以。”
“是吗？”6瑾娘推开窦猛，“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同我说实话吗？”
“瑾娘，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已经担心了。”6瑾娘冷冷一笑，“你若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大可继续如此。”
窦猛皱眉，“为何每次见面，你总是要同我争论，真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何曾骗过你。”
“是，你是没骗过我，却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窦猛，不要让我再对你失望。”6瑾娘严肃说道。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窦猛轻抚6瑾娘脸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亏你说出来。你该知道，我是多么盼望着这个孩子到来，当我知道你有身孕时候，我是多么欣喜，这些你统统清楚。你明明知道我心意，为何一而再要用那样冷漠字眼来形容我对你感情？为何次次都要怀疑我用意？多一点信任不好吗？”
6瑾娘望着窦猛，欲哭无泪，似喜似悲，“说这些有意义吗？你安置呢？你方案呢？你说让我信任你，可是到如今你也不肯同我说句实话。窦猛，你究竟是算计什么？你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
“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窦猛苦笑一声，“瑾娘，此事你不用再问，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说。”
“你，无耻！”6瑾娘怒吼，“你果然是个狡诈奸猾人。”
窦猛脸色很难看，“瑾娘，不管你是如何想我，我都说清楚，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
“我和你之间没有将来。”6瑾娘大声怒斥，这一句话像是宣言，又像是给两个人关系下了个定论。
窦猛一脸失望痛苦望着6瑾娘，“你就是这么想？这就是你真实想法？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王爷？就算他待你处处不公，就算他天天身边换着不同女人，你心也是向着他，是吗？6瑾娘，那我算什么？我又是什么？我对你情谊，你都要弃如敝履吗？6瑾娘，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喜欢我？”
6瑾娘神色黯然，后又坚定起来，“当然有。就是现，我也是喜欢你。你以为单是凭你威胁，我就会就范，会为你生儿育女吗？没有喜欢，没有心动，没有瞬间感动，我会踏出这一步吗？窦猛，我是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爱你。但是感情不能当饭吃，你是窦猛，我是6瑾娘，我们本来不该有交集。不管如何，即便只是为了孩子，我这辈子也只能是五王爷女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窦猛呵呵冷笑起来，“你这女人，果然是要冷酷到底。说来说去，孩子才是重要，对吗？喜欢这东西，对你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放弃玩意，对吗？”
6瑾娘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坚定说道：“是！”
“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呢？你要当他不存吗？”
6瑾娘神色痛苦，“这个孩子是个意外。”
“原来他你心目中只是个意外。”窦猛脸上隐含怒气，却又十分温柔抱住6瑾娘，“罢了，你想法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你知道，我是不会勉强你，除了孩子事情。既然你当他是意外，那等他生下后，我就带走他。”
“带走？你要带去哪里？”6瑾娘紧张起来，死死抓着窦猛。
窦猛笑了笑，撩起6瑾娘额间一缕头，“你不是当他是意外吗，为何还要如此意？”
“他是我孩子。”6瑾娘掷地有声说道，“我有权知道他一切。”
“放心，定会如你所愿。”除此之外，窦猛多余一句话都不肯说。
6瑾娘心中寒，“窦猛，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心里头倒是愧疚起来。”窦猛不意笑了笑，轻抚着6瑾娘，“别这样子，我只想看见你开开心心。不想你因为我烦恼忧愁。”
6瑾娘扑进窦猛怀里，心里头真不是滋味，“世道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要不停折磨我们？”
“跟我走吧，我定给你一个安稳生活，不再让你受折磨。”
6瑾娘痛苦摇头，“你是知道，我不可能放下这一切。婷姐儿和绪哥儿他们需要王爷，需要王府，需要他们该有身份。”
窦猛嘲讽一笑，接着又温柔说道：“你这女人就是想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烦恼。”
“窦猛，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肚子也大了起来，你难道不着急吗？你究竟要怎么安排，为什么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6瑾娘巴巴望着窦猛，“你知道不知道，这种无处着落感觉多么折磨人？只能等待日子，是多么难熬？你说我想太多，所以烦恼。可是你怎么没想过，你所作所为，也给我带了无烦恼！”
“对不起！”窦猛诚恳道歉，“瑾娘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有事情真不是你该知道。你知道后，定会埋怨我告诉了你，届时你烦恼会多。”
6瑾娘离开窦猛怀抱，轻轻擦拭眼角泪痕，“罢了，我不问你就是。”
“这就生气了？”窦猛好笑看着6瑾娘，轻轻吻上。
6瑾娘撇头，“我没那么小气。”
“好，你不小气，我小气总行了吧。”
6瑾娘不爱理会窦猛，油嘴滑舌，瞧着就让人烦很。“你走，我不爱见着你。”
“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我这才来一会，连杯热茶都没有，你就要赶我走？外面天寒地冻，你也忍心？”窦猛夸张说道。
6瑾娘板着一张脸，做出冷酷无情样子，“我有什么不忍心。你窦猛天纵奇才，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吗？别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你这一套。总之你给我走，我就是不爱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心里头就是一肚子火气。”
“你让我走，我就偏不走。”窦猛干脆6瑾娘对面坐下，没人奉茶，他就自己伺候自己。拿起点心吃了口，太过甜腻，可真够难吃。
6瑾娘对于窦猛不要脸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不过心里头还是有点气恼是真。瞧着窦猛一脸饿坏样子，6瑾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真是饿着肚子来？”
“自然。为了来见你，吃饭什么自然可以不管。还想着来了你这里，可以美美吃上一顿，哪里像到，竟然连杯热茶都没有。6瑾娘，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6瑾娘气恼，“你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说你是梁上君子都是轻。”
“你该说我是偷心贼。”
“无耻。”6瑾娘嗔怒，不过还是不忍心让窦猛饿肚子，于是让邓福去厨房提了点热茶热饭过来。
桌上摆上几样热菜，加上一碗白米饭，真是让人食欲大开。窦猛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吃了起来。转眼间，一碗饭已经吃完，又开始了第二碗。6瑾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窦猛吃饭时候样子，着实惊了一跳。6瑾娘自小所接受教育，包括周围人，吃饭时候是细嚼慢咽，一餐饭吃个一个时辰也是再平常不过事情。像窦猛这样，定会让人耻笑为没有教养，连规矩礼仪都不懂。可是这一刻，瞧着窦猛这么吃饭，6瑾娘顿时觉着自己胃口都好了起来。忍不住也夹了两筷子菜来吃。
窦猛瞧着好笑，冲6瑾娘暧昧眨眼。6瑾娘狠狠瞪了眼窦猛，无耻男人。窦猛笑是欢畅，女人果然都是心软，也是需要哄。
6瑾娘不满，暗地里掐了把窦猛。窦猛只觉是蚊子咬，却故作很痛苦模样，“哎呀，要死了。”
6瑾娘怒斥，“装模作样。”
“我也只为你才会装模作样。”
“这话我可不相信。你皇上面前，定也是装模作样。”
窦猛摸摸鼻子，尴尬一笑，“没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
“哼，你这人就不是个好人。”
窦猛笑了起来，“若我是好人，只怕早早就死了，又怎么能活到今日。”
6瑾娘好奇看着窦猛，“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若是不说，我也不勉强，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真想知道？”窦猛眼神很严肃，很认真。
6瑾娘也收敛表情，郑重点头，“自然。”
“好，我会告诉你，但不现。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原本本告诉你，告诉你一切，让你不再有任何怀疑。”窦猛郑重承诺，“这话你一直记心上，等哪天合适了，你提醒我一声，我就告诉你。”
6瑾娘笑了起来，笑着带着不满，“好，我记住你承诺，你也好记住，不要忘了你今日说过话。”
“你放心，我不会忘。忘了任何事情，也不会忘了你，不会忘了对你承诺。”
6瑾娘端起茶杯，假装喝茶，以此掩饰眼中泪意。等情绪稳定后，6瑾娘轻声问道：“很辛苦，对吗？”
“还算不错。能够适应。”窦猛冲6瑾娘咧嘴一笑。
6瑾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说出来话，只让人觉着寒风阵阵，“窦猛，皇上是疯了吗？这么搞下去，就不怕将这个国家底子给弄坏了？就不怕将列祖列宗打下基业崩坏？这么闹下去，除了死人外，还有什么结果？或者说皇上他究竟要恐惧到什么时候？区区一个巫蛊，就让朝堂不是朝堂，官员也不成官员，人心惶惶，难道不知道这是取祸之道。”
“瑾娘慎言。”
“没什么好慎言。”6瑾娘面容严肃，“我是女人，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是即便我是女人，那巫蛊之案也是如影随形。上面人人心惶惶，下面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吗？窦猛，你皇上身边伺候，难道就不能劝解几句吗？”
窦猛皱眉，沉默。
6瑾娘很是恼火，“我知道，你同其他人一样，也想借着这次机会，从中得利。你们这些人自私自利，只会为自己利益考虑，却不想想这个案子继续下去，又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你们都是铁石心肠吗？”
窦猛冲6瑾娘苦笑。
6瑾娘则是冷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们当官，就没几个好东西，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玩意。”
“瑾娘，你这番话可是将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6瑾娘昂，“不该骂吗？或者我该问骂不对吗？”
“瑾娘，你今日火气可真够大。”
6瑾娘恼怒，“不要碰我。窦猛，我来问你，韩盛事情如何呢？”
窦猛笑，笑很贼，“瑾娘，你先告诉我，你同韩盛究竟有什么仇？上次暗算了韩玮，让韩家失去一个栋梁之才，这次又是韩盛。瑾娘，你同韩家仇恨可不小啊。可是韩家那边，我想还没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吧。”
6瑾娘突然放松全身，闲闲看着窦猛，“想要套我话？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也只能抱歉告诉你，无可奉告。”
窦猛笑了起来，还有点得意，凑过来，亲吻6瑾娘唇角，“你这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和当年小姑娘比起来，变化真是天翻地覆。”
“倒是是窦猛，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么狂妄自大，无耻下流。”
“我无耻下流那也是只对你。对别人，我都是义正言辞，绝对是严肃正直人。”
6瑾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要脸。”
“为了你，脸面算什么。就是里子也可以不要。”
6瑾娘含笑，“想要用甜言蜜语蛊惑我，你打错了算盘。”
窦猛俯身，同6瑾娘平视。目光直直对着6瑾娘眼睛，“瑾娘，看着我。听到我说那些话，你难道你一点感动也没有吗？”
6瑾娘神色微动，望着窦猛，张了张嘴，后肯定点头，“有！”
窦猛咧嘴大笑起来，“有就好，至少我能让你感动，让你高兴，对吗？有这些已经足够。”
6瑾娘笑了笑，轻抚上窦猛脸颊，“你这个男人，若是诚心讨好一个女人，那真是无往不利。我能得到你眷顾，是我6瑾娘幸事。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窦猛。”
窦猛吻上6瑾娘眼睛，“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定要带你踏遍山川大河，让你自由自。”
一滴泪水落下，“多谢。”即便只是一句甜言蜜语，6瑾娘已经满足。这一辈子能有个喜欢人，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即便不能一起，也足够了，这辈子已经无憾。“多谢，我会记得，所有我都会记得。”
窦猛抱住6瑾娘，“记得你说过话，永远都不要忘记。”
“好，永远都不会忘记。”大滴大滴泪水落下，打湿了衣襟，却宽慰了自己。
窦猛缓缓站起来，“我该走了。”
6瑾娘死死拉住窦猛，“多留一会。时辰还早。”
窦猛笑笑，反手紧紧抱住6瑾娘，“你这个妖精，你该知道，你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好，我留下来。我今晚都陪着你。”
6瑾娘眼睛亮，“真吗？”
“自然。”
两人依偎一起，6瑾娘拢了拢被子，让身上暖和一点，“窦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情形吗？那时候看着你，就觉着你这人很霸道，很危险，就想要敬而远之，永远都不要有任何来往。可是阴差阳错，竟然会走到今日。”
窦猛笑了起来，“那不是阴差阳错，那是天定姻缘。想起第一次见面，故作镇定模样，其实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哪里就是小姑娘了，许多人我那个年纪，都当娘亲了。”
“但是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姑娘。唯独如今你，才是真正充满了女人风情。”窦猛说着情动，紧紧抱住6瑾娘，却并不多动作。
6瑾娘很享受这样感觉，只要这么抱着，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就已经感觉很满足。
“可是困了？那就睡吧，我陪着你。”
6瑾娘点点头，靠窦猛肩膀上，闭上眼睛，很呼吸就变得缓慢而悠长。
等确定6瑾娘熟睡后，窦猛悄悄起身，将邓福叫到一边，郑重嘱咐了一番。
“可都记得了。”
邓福有点犹豫，望了眼床上熟睡6瑾娘，“将军，这样做好吗？”
“这是对瑾娘好办法。必须这么做。届时该如何配合，你都清楚吗？”窦猛神情异常严肃。
邓福吞了口唾沫，舔了舔干涩嘴唇，“奴才明白，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事情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瑾娘怀孕事情定然瞒不住。行了记得我话，我该走了。好生伺候瑾娘。”
“将军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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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交心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