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家里人还以为牛娃子是烧糊涂了,也并沒有太在意,仍然按照常规的退烧方法进行处理,直到今天凌晨,家里人发现了他身体出现的异常变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找了村里人帮忙,把他绑了起來,抬着他去找号称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赛华佗,

    听牛老汉说完,坤元子赶忙走到牛娃子身旁蹲了下來,撸起他的袖口,查看起他手臂上的伤口來,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阵,接着又凑上前去闻了闻,过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來,皱着眉头对余飞说道:“应该是被毛僵咬伤的。”

    余飞一听,不禁心头一愣,一般而言,毛僵只有在玄阴之地才会形成,但牛娃子发现的那座古墓位于半山腰上,而且那儿还能种植天麻,说明阳光应该比较充足,不至于是玄阴之地,却又怎么会出现毛僵呢,莫非是那座古墓之中有啥特别的玩意,

    余飞正想着,牛老汉又拉着那中年妇女给坤元子磕起了头來,牛老汉的嘴里还在说道:“道长,您既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伤了我家牛娃子,那您一定有办法救他,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只要您救了牛娃子,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服侍您。”

    坤元子摇了摇头,说道:“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尸变,贫道也爱莫能助了。”

    “啥……啥尸变,。” 牛老汉怔怔地抬起头來,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坤元子刚要解释,余飞赶忙抢先说道:“道长的意思是说,他并不懂得医术,自然是帮不上忙,对了,你们不是要找那赛华佗吗,不如赶紧将牛娃子抬到他哪儿去瞧瞧,说不定他有办法呢。”

    牛老汉愣了片刻,立刻站起身來,对众人招呼道:“对,对,赛华佗一定有办法,快,再劳烦大家把牛娃子抬起來,咱去找赛华佗。”

    然而其他人望着躺在床板上的牛娃子,却都犹豫了,刚才牛娃子一下子便挣断了二指來宽的麻绳,还将众人都甩开了來,那力气大得惊人,现在谁还敢再去抬他呢,

    一时之间,众人都站在一旁发愣,谁也不敢上前,见此情形,牛老汉急得不行,竟然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呐,我求求你们了,帮帮忙,救救我家牛娃子,工钱不是问題,求求你们了……”

    两名年轻人赶忙上前将牛老汉扶了起來,说道:“牛叔,不是咱不肯帮忙,也绝不是为了工钱,主要是这牛娃子也不知得的是啥病,万一他再起來伤人咋办,毕竟去赛华佗那儿还有十几里山路呢,我们也经不起折腾啊。”

    见众人心存担忧,坤元子开口说道:“诸位不必担心,他已被贫道封住了穴位经脉,在一两个时辰之内绝不会醒來。”

    听了坤元子所说,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番,但却仍不愿意來抬床板,

    见此情形,余飞趁机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道长,我们跟着一块去吧,路上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一方面,他正想去瞧一瞧这些村民口中所说的赛华佗究竟是谁,另一方面,倘若这位赛华佗只是普通的草药医生而已,那恐怕是绝无办法治好牛娃子,届时万一牛娃子发起狂來,有他和坤元子在,也能及时将其制服,

    一听余飞俩人愿意跟着一块去,牛老汉自然是求之不得,其他人也在低声嘀咕了一番之后,聚拢了过來,小心翼翼地把牛娃子重新绑好,并再次将床板抬了起來,

    刚才坤元子的身手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几乎是一招便搞定了发狂的牛娃子,因此他们觉得,这一路上只要有余飞和坤元子在,那么即便牛娃子再醒过來,也不必再担心了,

    一行人重新上路,疾步往前赶去,路上,余飞向牛老汉问起了那位赛华佗的情况,牛老汉对余飞说道:“这位赛华佗可是一位奇人,他一直隐居在大山里面,很少下山,但他精通医道之术,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只要他愿意出手,必定是手到病除。”

    “对了,以前隔壁的王家村不是也有一位神医吗。”余飞趁机问起了王神医的事,

    牛老汉长叹了口气:“唉,要是王神医还在就好啦,只可惜前几年他上山采药,一不留神摔下了悬崖,至今连尸首都沒找到。”

    余飞一听,心里不由一阵失落,他原本还以为,这位王神医在避开他们之后,应该还会再次出现,谁知道他居然还就真这样玩起了人间蒸发,看來即便他们去了王家村,只怕也是无功而返了,

    余飞正寻思着,牛老汉又继续说道:“其实若是论起医术,这赛华佗倒是并不比王神医差,听说他俩还是师兄弟关系呢。”

    余飞一听,脑子里顿时一激灵,惊道:“什么,他们是师兄弟。”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余飞的意料,看來这位王神医并非是神农,要不然的话,能够与神农称得上师兄弟的人又是谁呢,

    牛老汉点了点头:“是啊,只不过他俩的性格确是截然不同,王神医乐善好施,什么病都治,小到感冒风寒,大到各种绝症,他是來者不拒,而且不收分文诊金,但这位赛华佗却完全不一样,他轻易不给人瞧病,除非是疑难杂症,而且就算肯治,往往还会附带一些稀奇古怪的条件,要不是王神医失踪了,大家一般都不找他,我这也是沒办法了,只能先把牛娃子抬过去再说,还不知他肯不肯治呢,唉。”说到这,牛老汉叹了口气,

    余飞赶忙在一旁安慰道:“牛老伯你放心吧,牛娃子这情况,依我看,那赛华佗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牛老汉摇了摇头:“唉,咋子知道呢,这位赛华佗的脾气怪得很,不好说啊。”原來,牛老汉心里其实一点把握都沒有,他之所以让人把牛娃子抬到赛华佗那去,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想着人都抬來了,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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