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家有财妻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家有财妻第160部分阅读

    ,直接升堂了,那这杀威棒是跑不了的,七爷您可想好了。”

    曲瀚文点点头:“我已经想好了。”

    那衙差就捧着状子进去了,曲瀚文扭头对曲瀚铣道:“若是现在见我,你便跟着进去,若是不见,你也没什么用了,回去吧。”

    曲瀚铣知道二哥是害怕自己看到他挨打,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曲瀚文笑着过去在衙门口的侧面台阶上一坐,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告不倒陈知县,其实也没关系,自己是条大鱼·无非就是被他们拿住,破财罢了,这样的案子,无论如何是伤不性命的。

    若是这个姓蓝的巡抚和姓陈的联合一气,那自己就没别的办法了,那时候千万要沉住气,就叫他们讹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想好了,心中很坦然,看到曲瀚铣身子直直的站在衙门口,向里面望着,面上神情略显不安,他心中一软,叫了一声:“瀚铣!”

    曲瀚铣转头看他:“二哥?”

    “过来坐下。”曲瀚文道。

    曲瀚铣有些犹豫,又看了一眼衙门里这才缓步过来坐在他身边,轻声道:“二哥,要不我把朱曦叫来吧?”

    曲瀚文失笑:“胡说八道!弟妹是深闺妇人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快别胡思乱想了,不就是杀威棒吗?我也不是没挨过,放心吧,这里面的人我认得几个,打的时候他们会手下留情。”

    曲瀚铣呆了半晌,才叹了口气。

    那衙差捧着状子进了衙门,到了院内先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门口立着两个幕僚正在说话,看到他在那里鬼鬼祟祟,其中一个就喊了一声:“谁在那边?还不进来回话!”

    衙差急忙笑着小跑进了院子幕僚问道:“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衙差急忙的问:“大人在里面吗?”

    “在。”另一个幕僚说道。

    “还有谁在里面?”

    前面说话的那个幕僚冷笑了一声:“还有谁,就是大人的那个得力助手!古达!也不知道大人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永远都不用我们?”

    另一个幕僚急忙劝他:“你小点声吧!大人刚来,有些事需要他的人查一查也很平常,等把大家的情况摸清楚了,自然会找能用的。你也没做过什么作j犯科的事用你是迟早的!”

    前面说话的那个幕僚赶紧的‘呸呸呸,,伸手想捣他一拳的,又被那进来的衙差吸引了,那衙差傻呆呆的看着大人的房,动也不动的。

    那幕僚仲手推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傻?”

    那衙差回过神来,轻声道:“两位,曲七爷认识吧?以前和王巡抚熟稔,来过咱们这边几次的·……现在在门口要告宣州知县。”

    两个幕僚一惊:“真有此事?!”

    衙差将状子一举:“状子都在这里呢!”他看着两人赔笑道:“要不二位给通禀一声?”

    那两个幕僚互相的看了一眼,后面那个就推前面那个:“你去吧,不是着急想有差事吗?正好进去递状子。”

    前面那个幕僚倒是接过了状子,往门口走了两步,看到门口站的两个大人的长随,犹豫了一下,笑着上前道:“门口有个告状的。”

    “什么人?告状怎么到这里来了?”其中一个问道。

    “是个无职的普通百姓,不过告的人是宣州知县。”幕僚笑着说道。

    那个长随点点头道:“等一等吧,大人正在里面说话。”

    “是!”幕僚答应一声,只能躬身在外面等着,外面的两个人看他并没有马上被允许进去,只能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去忙去了。

    那个衙差出来对曲瀚文说:“七爷略等等吧,我们大人这会儿还在和人说话,暂时没空闲,状子还没有递进去,候着大人有了空闲就会递进去的。”

    曲瀚文急忙笑着道:“无妨,多谢大哥帮忙。”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那衙差笑着气了一句,便站在刚刚自己站的位置上。

    曲瀚文笑着一转身,正要招呼曲瀚铣,叫他不要直挺挺站在人家门口往里望,就看到远处跑来一个人,看身形那么熟悉,来人还没有跑到跟前他就问道:“瀚旭!你来干什么?!”

    曲瀚旭看到二哥、三哥还在门口,呼出一口气道:“大哥叫我来的……”就没有说下去了。

    曲瀚文一想就能想到,曲瀚侠是不放心,害怕那个巡抚真的翻脸,瀚铣呆子一个也不知道变通,叫瀚旭来是临时贿赂衙差的,万一要是真打的话……

    他摇摇头,低声道:“不是说了这个巡抚是个正经人,最恨这一套……”

    曲瀚旭也压低了声音:“大哥叫我看情形……”

    两人嘀嘀咕咕,曲瀚铣在那边就笔直的站在衙门口往里看着。

    院里,门口候着的其中一个长随返身往厅里走,看看情况好回报一下。

    明亮宽敞的厅房中,正中间一张很大的长案几,上面摆放了很多东西,文房四宝、笔筒镇纸、各种文,还有简牍,凌乱的摆着,蓝毓坐在案几后面,手里拿着一大摞的纸张正在看着,他的那个长随躬身站在一边正说着。

    “……一共是七个药铺子,确实是不收一文钱,不管谁去了都免费看诊,我派的人还去药铺子装作病人住了一天,并不见其他的人,只有大夫和两个伙计。他们有个专门掌管这些铺子的管事,小人把这个人也查了,人都叫他大李子,原是曲家的管家,后来赎了身了,但是一直还是在曲家,这些药铺子全都是他管着,每个铺子每个月都要去查账……”

    “查账?既然是赠药施医,还有什么帐可查?难道表面是赠药施医,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那长随却是个懂的,道:“就算是赠药施医,也要有帐的,看的什么病,用的什么药,用的多少,这些都要有记载,不然大夫和伙计在里面动手脚,贪墨药材,把原本该增施的药自己捞入腰包,岂不是反而肥了这些人?”

    “水竹旁边的曲家药铺子也是他们家的,也是赠药施医的?”

    “这个药铺子倒不是的,药材和城里的药材价钱一样,也有个坐堂大夫,是收诊金的。不过有一件事,去年的时候,北京城出现的那种瘟疫,宣城也出现了。”

    蓝毓一听大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直直问道:“你是说户部礼部共同压下的那场瘟疫?!死了上千人,京城的药铺子哄抬药价,抓了十几个药店老板的那场瘟疫?!”

    434章 柳暗花明

    东瑗和蔷薇回了静摄院,蔷薇就拿了些碎银子和一对金镰出门去了。东瑗瞧在眼里,没有做声。她知道蔷薇向来消息灵通,除了她的巧舌,还有她的大方。钱财动人心,这才是她善于打听消息的根本吧?

    想着,她就从银钱匣子里,寻出两块五两的银子,又从自己陪嫁首饰匣子里寻出四对织金点翠红绿玛瑙金鬓花簪,一起放在枕边。

    到了晚膳的时辰,罗妈妈和橘红、橘香、红莲、紫薇等人都在摆饭。

    东瑗斜倚在炕上愣神。

    她心里在想盛家子嗣的事。

    祖母说,薛江晚做她陪嫁的滕妾,-为了替她生下孩子,在盛家防身之用。可盛家的子嗣,好似特别难。

    想着,帘外的丫鬟禀道:“世子爷回来了。”

    东瑗微愣,在外院这么快就吃了饭回来?

    她忙下炕,给撩帘而入的盛修颐行礼。

    盛修颐让她起身。抬眸间,东瑗瞧见他额头有细细的汗,鬓丝微乱,像是剧烈运动过的人。

    方才在盛夫人那里,盛乐钰说盛修颐在外院习武。

    看他的模样,像是刚刚习武归来的。

    “世子爷,您用过晚膳不曾?”东瑗笑盈盈问他,“我还未曾用过,正摆饭呢,您要不要再添些?”

    “给我添副碗筷吧。”盛修颐道,表情很平淡,转身去了净房梳洗。

    他真的还没有吃饭啊。

    外院出了什么事吗?他怎么不吃饭就跑了回来?

    东瑗心中猜测着,让红莲和绿篱去服侍他梳洗。静摄院除了粗使丫鬟是盛家的其余都是东瑗的人。不知是在东瑗大婚之前送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盛修颐洗漱一番,换了青灰色葛云稠直裰,浓密鬓丝上携了几点水珠,白皙脸庞有些红潮,坚毅下巴微扬,雍容倜傥。

    东瑗让服侍的丫鬟们都下去,亲手替他盛饭。

    “世子爷,咱们院里原先没有服侍您的丫鬟吗?”东瑗试探着问他笑容满面,“我身边有几个得力的,拨两个给您使唤吧?”

    这个话题比较中性,不会犯忌讳。打开了话题,再问外院发生了何事。

    对盛家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很糟糕。与盛修颐聊了一上午徽州,东瑗觉得只要话题对路,还是能从他口里问出点什么来。他虽然不怎么爱说话,瞧着冷漠疏淡。

    其实外冷内热,话题投机他亦会滔滔不绝。

    盛修颐听到东瑗问丫鬟,手里的筷子微顿,略微沉吟,道:“从前有两个服侍的,年纪大了,上个月才放出去。娘送的那两个,你昨日也见了,我使不习惯。你的丫鬟里有忠厚本分的,拨两个给我,下次府里添丫鬟再补上你的。”

    他是在告诉东瑗,盛夫人送过来的两个丫鬟,蘼芜、杜若行事不规矩?

    可盛夫人的本意,就是给盛夫人做通房丫鬟的吧?

    好像他不想要。他只想院里规矩分明,丫鬟就是丫鬟,妻妾就是妻妾,所以把挑选丫鬟的任务交给了东瑗?

    东瑗忙道是,盘算着把红莲和绿篱的先派给他用,回头禀明了婆婆,等到添置丫鬟的时候再添两个一等丫鬟在自己院里。

    说着话东瑗起身给他舀了碗汤,自己却小口慢慢吃着。

    盛修颐见她吃得很勉强以为她没有胃口,就道:“你喜欢吃什么拟个单子给娘,让厨房添上。忍让一次,以后就处处委屈,日子还怎么过?你不用害怕,爹娘都是通透的人。”

    东瑗倏然抬眸望着他。他已经低下头去吃饭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句话都让东瑗心湖一动,涟漪阵阵。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东瑗受委屈。

    她敛了情绪,笑道:“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只是一边想着事儿,吃饭慢些罢了。我刚刚在想,世子爷下午说在外院吃饭的,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事?”

    盛修颐正在夹菜,动作微顿,半晌没有答话。

    东瑗不由忐忑,抬眸瞧他。感觉他耳根处有暗红涌上,又仿佛是她的错觉。他习武回来,肌肤泛红很正常。

    他没有回答东瑗的话。半晌,他放下筷子,起身道,“你多吃些,我去书房看会书……”

    脸比刚刚进屋时还要红,似落荒而逃。

    东瑗先是微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愣神,而后倏然醒悟过来:他是不是特意回来陪她的?

    一开始她没有往这方面想。

    一旦想到了,又想起自己问他为何回来时,他的窘迫,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她的脸不禁也热了起来。

    她居然问出这么笨拙尴尬的话!没有经历过感情,对这种能迅速判断,直到事后左思右想才明白。可惜晚了。

    东瑗很懊恼,不知道盛修颐会不会恼羞成怒?他们在新婚中,丈夫回来陪妻子吃饭,怕她人生地不熟不自在,她居然巴巴去问他。

    怪不得他尴尬说不出话来。

    东瑗想到自己处处仔细,偏偏犯了这么大的错,闷闷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蔷薇从外面回来了。

    她一边服侍东瑗梳洗,一边低声跟她私语:“两位林姨娘进府快十二年,一直无子嗣;二爷有两个姨娘,也无子,二奶奶这些年只有二小姐,后来也不见动静。世子爷房里的范姨娘过府两年,也无子。”

    然后,她的声音更加低了:“大奶奶,二房、三房同四个少爷,都成亲,妻妾好几个,都是女儿,一个男孙都没有!”

    东瑗听到这话,面上一肃。

    是天意还是人为?

    就说她们这一房,二奶奶房里的姨娘没有子嗣,可以猜测是二奶奶捣鬼。正妻自己没有生下儿子之前,不想让妾室诞下庶长子是可能的。

    那么两位林姨娘是怎么回事?

    东瑗突然觉得人好难看透,她从前对世界的把握与通透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她看着婆婆,直觉她是个敦厚善良的人,她眉宇间的温良不是装出来的。

    可公公的姨娘没有子嗣,难道真的跟婆婆没有关系?

    二爷的生母是婆婆的通房,那个女人好像没有抬妾就殁了,也跟婆婆没有关系吗?

    “大奶奶,只要您和薛姨娘有了男孙……”蔷薇低声补充道。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东瑗却明白。

    在盛家男孙急缺的情况下,只要她或者薛江晚生下男丁,她在盛家宗族的地位就彻底保住了!

    “想诞下男孙?”东瑗微微苦笑,“那要看咱们的道行了。”

    东瑗此刻才觉得,她的滕妾薛江晚是个完全无用的人。她对薛江晚很了解,那个女人自以为很聪明,其实不过尔尔。

    倘若盛家子嗣艰难是人为而不是天意,那么想要诞下嫡子,就需要步步算计、层层防范。而薛江晚的自以为是,她就算有命怀了子嗣,也没命保住!

    东瑗只能靠自己。

    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越想,越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她和衣躺下,直到亥初盛修颐才从小书房回来。

    他简单的洗漱后,躺下背对着东瑗,没有了昨晚的温存体贴。

    东瑗则是累了一整日,见他回来,又不肯同她说话,她一时间亦没有话题,说了句“我先睡下了。”就放心沉沉睡去。

    亥初三刻,东瑗已经进入梦乡。而远在东南角的元阳阁依旧亮着灯火。盛夫人还没有睡,在等盛昌侯。

    盛昌侯今日比往常回房都要晚。

    康妈妈便在一旁服侍,跟盛夫人聊天解困。

    话题兜兜转转,就转到了新媳妇薛氏东瑗的身上。

    “长成那样,简直是造物者的恩赐。”盛夫人笑道,“颐哥儿好福气。你瞧见没有,薛氏行事大方,说话得体,教养得规规矩矩。侯爷说要防她,让我把蘼芜和杜若给颐哥儿,可是我心里思量,薛老夫人是什么人?那是个敢告御状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镇显侯府几次灾难,甚至镇显侯被判当即问斩,她都能把丈夫救下来。她溺爱的孙女,品行能差吗?我瞧着薛氏,就样样好,有薛老夫人的遗风……”

    康妈妈在一旁陪着笑:“大奶奶是个贤良模样的。”

    “是啊。”盛夫人笑道,而后又叹气,“就是不知道和颐哥儿有缘分没有,这夫妻不知能不能到头啊……”

    这个话题,康妈妈就不敢接了。

    盛夫人正要兀自把话题绕开,盛昌侯气哄哄疾步进了内室,连丫鬟都来不及通报盛夫人。

    见他脸色铁青,康妈妈当即退了出去。

    盛夫人忙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递到手边道:“侯爷,您这是跟谁置气呢!”

    盛昌侯一掌拍在炕几上,震得茶盏颤抖,清香茶水溢了出来,盛昌侯暴怒:“没出息的东西,被个女人缠了足!那个薛氏,就是个狐媚子,颐哥儿的前程,迟迟早早送在她手里!”

    一进门气得青筋暴突,居然是骂刚刚进门的儿媳妇。

    盛夫人心里不快,却不敢表露,惴惴坐在炕沿上,柔声劝慰:“侯爷,您身子骨不好,别为了孩子的事气坏了自己。颐哥儿做错了什么,您要打骂便打骂,何必生闷气?”

    435章 蓝举人来了

    蓝毓背着手来回的走了两步,冷笑着道:“我还想再稳稳们倒是憋不住了!”他转头问:“古师爷,老刘什么时候能回来?”

    古师爷摸着胡子道:“从这里到怀县,来回两个月,估计他拿到陈知县在当地做知县时的作j犯科的罪证,也需要半个月,两个半月……应该还有十来天就该回来了。他接着又道:“不过去陈知县老家搜查证据的人已经回来了,陈知县在老家的资产简直能用惊悚形容!每一年都有船回他的老家,每一年的船都只多不少,当地人都把这当成一景了。”

    “如此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家伙,竟然几十年了毫发无损!朝政真的是堪忧啊……”蓝毓顿了顿,道:“古师爷,今晚上咱们就去水竹居!认认这位曲大爷去!曲家真要是像你说的是正经商人,那就不能叫他们栽进陈知县和张知府的手里。”

    古师爷笑着点点头:“那倒是好,这水竹居一直给大人留着位子,今后小人要是请个客,倒也方便!”

    蓝毓嗔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总惦记的是这个!”

    古师爷大笑起来:“哈哈哈,大人,往来官员你又不耐烦招待,小的不去谁去啊?您也看到了,就是订座都很难呢!您也体谅体谅小的们办差辛苦……”

    听到里面的笑声,外面候着这长随这才敢出声禀报:“大人……”

    在外面等待的曲瀚文,心都凉了半截了,料想这位巡抚大人要公事公办,先治自己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打三五十的杀威棒……

    他转头对曲瀚铣道:“瀚铣,你先回去吧。”

    曲瀚铣也知道,等这么长时间意味着什么,脸上有些慌,看着他道:“二哥·你受不受得了?”

    “没事,受得了,我挨过打的,一点都没事!”曲瀚文笑着道:“打完了我还是活蹦乱跳!好了·你先回去吧!瀚旭留下就行了!”

    曲瀚旭在旁边一声没出,心思飞快的转着,两个哥哥这种表情,难道是今天非挨打不可了……

    “我和你们一起等着!万一要是打……我求求情,好歹我是有功名的人!”

    曲瀚文想说,那有什么用?但是想了想,真的万一要打·也得有人扶自己回家吧。

    叹了口气道:“也好,那就等等吧。”

    厅里,蓝毓看到了曲瀚文告状的状子,气的一下子拍在了桌上:“直接开口要三千两!真是贪婪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古师爷急忙的将状子抢在手里看,蓝毓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扬声对外面喊:“来人!”

    那个送状子进来的长随急忙的进来:“是,大人。”

    “这曲瀚文现在何处?”

    “回大人,现在衙门外等候。”

    “你去说,叫他回去吧·本大人已经知道了。”

    那长随答应一声急忙的去了。

    古师爷这才惊讶的道:“竟然真的要用这个官司对曲家下手么?这官司……也太明显了!”

    蓝毓顿了顿,对他道:“古师爷,马上再派四个捕快去接老刘!提防陈知县反应过来·令他们五日之内必须赶回来!”

    “是!”古师爷急忙的答应着,然后明白了:“大人,你是怕今天去水竹居打草惊蛇?陈知县·……应该没那么快。//“不管他会不会快,咱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古师爷点点头。

    衙门口的曲瀚文,看到一个差役跑了出来,站在门口询问:“谁是曲瀚文?”

    曲瀚文急忙的走上去:“草民就是。”曲瀚铣和曲瀚旭立刻迎了上去,两人一边一个站在曲瀚文身边。

    差役点点头:“我们大人叫你先回去,他已经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门口刚刚传话进去的衙差倒是关心,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急忙上来道:“七爷!你可做好准备·下一次传你,可能直接就要上堂了!”

    曲瀚文点点头,笑着给他拱拱手:“多谢这位大哥!”

    “不谢不谢。”

    曲瀚文这才转身和曲瀚铣、曲瀚旭往回走,曲瀚铣听了那衙役说的,不由紧张,低声问曲瀚文:“二哥·这巡抚不见咱们,也不听咱们的辩解,难道就真的要直接升堂?”

    曲瀚文摇了摇头:“我也拿不定……两种可能,一种是恨我民告官,准备升堂打我杀威棒的。另一种可能就是,相信我说的,要先查一查。”

    曲瀚铣一听道:“真希望是后面一种!”

    曲瀚文点了点头。

    曲瀚旭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道:“那狗官要是得逞了,想要好好的走出宣城府,那是没门!”

    三人走着回去,曲瀚文在路上将两种情况都想了,若是第二种当然好了。若是第一种,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只能认栽,给他们银子摆平这件事。然后去京城接蓉妹妹,同时找二舅子出面,收拾收拾这个陈知县。

    曲瀚铣想的是,若是第二种便好,若是第一种,说不得只能把朱曦这位公主搬出来。

    两人回到了家,曲瀚侠在家里立等消息呢,民告官,真的有可能今天就是一顿杀威棒,然后就关进了监牢。

    看到曲瀚文安然无恙的回来,曲瀚侠松了口气,急忙的问情况,曲瀚文道:“什么情况也没有,就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叫回来了。”

    曲瀚侠马上也是想到了那两种可能,点着头道:“最起码现在有五成的把握是好的方向。”

    曲瀚文点着头:“而且不止五成,有蔡师爷的那番话,我倒觉着有八成能是这个巡抚是个清官!”

    “那就好了。”

    曲瀚侠又问袁二哥的情况,曲瀚文知道是因为这个官司,急忙全都说了:“他现在是兵部侍郎,所以说,这场官司最坏的结果就是破财,伤不到我什么,我也想好了·若是姓蓝的巡抚和陈知县勾连一气,那我就认栽!快快的给人银子!要多少给多少!然后我去接蓉妹妹,顺便请二舅子给我出头!”他笑着道。

    众人听了更放心了,曲瀚侠也轻松了一些:“这就好!有袁二哥这尊神·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就算是岳丈和大舅子,也能制住他们。”曲瀚文道:“他们虽然辞了官,但是武官和文官不一样,若是朝廷有了大的战事,无人领兵的话,武官随时起复!因此就算是告老的武官,在家乡一般还是有官职的待遇,领薪俸,文官见了依然是要称之以前官职。”

    曲瀚旭叫道:“那就好了!二嫂赶紧回来吧!”

    曲瀚文被勾起了心事,摸着下巴站起来:“是啊!赶紧回来吧……我回去睡了,累死了一天!”没精打采的回去了。

    曲瀚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直吐舌头,曲瀚侠道:“你们也回去吃吧,今晚上我没胃口你嫂子也没叫厨房做饭。”

    “哦。”曲瀚旭倒是觉着很饿!跑了一天也没吃饭,正好媛儿是喂奶的时候,吃的也多他们院的厨房做的都是好吃的,一想到这些,再想到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就呆不住了,跳起来叫了一声:“我也回去了!”跑了回去。

    曲瀚铣和曲瀚侠打了招呼,也回去了,朱曦还一直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急忙迎上来,先蹲身行了礼,起身服侍他换衣裳,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忙问道:“怎么样啊?二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今天没事,蓝毓没见我们,只是收了状子。”曲瀚铣看着她马上问道:“蓝毓这个人,你熟不熟,知不知道秉性?”

    朱曦嗔了他一眼:“就算我也是京里来的人,可不能谁我都认识吧?”

    曲瀚铣听了一怔接着一叹:“也是啊!我糊涂了……”

    朱曦看他神情很不一样,急忙的扶着他坐下,轻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很难受,”曲瀚铣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觉着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白白的读了十几年书,白考了个科甲,白当了个翰林……家里人有什么事都帮不上忙。”

    “你别这么说……这官司不是不大吗?真要是大官司,我会出面的!难道二哥这个官司很麻烦?要不我去找那巡抚说说?”

    曲瀚铣半晌才摇了摇头:“二哥有办法……他说你是闺阁妇人,不宜抛头露面……他可能担心,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你出面,恐怕牵涉多了不好……”

    “这有什么?只要家里人没事就行!”

    曲瀚铣就直起身子看着她:“若是……若是……”他结结巴巴的道:“若是真的要打板子,被他们欺负,我真的希望你能出面……只是委屈……”

    “出面就是!有什么委屈的?”朱曦笑着看着他:“你们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那时候二嫂利用我出面收拾去酒楼捣乱的坏人,可没有你们这样婆妈!”

    曲瀚铣笑了,伸手搂住了她,轻声道:“我也是担心你的身子……对了!今天忘了跟大哥他们说了……”

    朱曦大羞,急忙的伸手拍他:“你不要说!这事还用专门去说?羞死了!”

    “这当然得说!今后吃的喝的就不一样了,还有,你还当着家,正好四弟妹出了月子,你就把家交给她……安心养胎。”

    “不要不要!你不能去说!”

    “我不说,叫你说,你磕磕巴巴了几天了,都没和大嫂说呢!”

    “不行不行……我不知道怎么说……”

    曲瀚文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满院子的冰凉,虽然丫鬟不少,忙来忙去的,可他就是觉着形单影只,连带的这早夏的天气也变成了秋风凄凉,萧条瑟瑟。垂着头回去洗洗,胡乱吃了点就躺下了,仰面躺在床上才喃喃的说了一句:“真想你啊……蓉妹妹,你要是在我身边,就没这么多腌事了……”

    他还不知道,袁瑜蓉那边也有桩头疼的事呢!

    曲瀚侠看到兄弟们沮丧的沮丧,高兴的高兴,全都走了,这才进了内院,方氏知道他今晚上没胃口,便去亲自下厨,做了两道小菜,一碗清粥,用一个托盘端了上来,正巧看到他进屋,急忙将饭菜放在了桌上,追着进去伺候他洗漱换衣裳。

    外衫还没有换下,外面已经有丫鬟禀报:“大爷,水竹居的孟掌柜在门房那边呢,说有事跟您回禀。”

    曲瀚侠怔了怔,这几个铺子、馆子向来是二弟管着的……一想到曲瀚文刚刚那沮丧的模样,便急急又把衣裳穿上,出来道:“叫他去前院。”

    方氏道:“你先吃点吧?”

    “回来再吃吧!”曲瀚侠说了一句,往前院走去。

    进了前院的穿厅,孟掌柜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了他急忙的磕头:“大爷。”

    曲瀚侠点点头:“怎么了?”

    “大爷,今晚上咱们店来了位客人,进门就往咱们留桌的那张桌子上坐,伙计拦都拦不住,吓得只能找我去,我去了想请他离开那桌子,那人说,他就是大爷给留桌的人,还要请大爷去一趟,说想和大爷叙叙旧。”

    曲瀚侠怔了怔,道:“你认不出来吗?那时候你不是也在?”

    “小人看着确实有几分像……”孟掌柜的犹豫着道:“不过时间太长了,也不敢肯定。”

    “你忘了那人的名字?叫……叫什么来着?”曲瀚侠也想不起来了,只能道:“你看着像,那就是了!叫他坐下吃就行了,我实在没心情去,你就说,大爷有点事不方便去。”

    孟掌柜的急忙道:“小的说了,再三的说,因为小的也知道大爷、二爷没心情应酬,可那人真的很倔,一定要大爷去一趟!而且他坐了那留桌,已经引得吃饭的人围住看他,很多人也跟着胡搅蛮缠,说大爷去认了才好……”

    曲瀚侠叹了口气:“这怎么还赖上我了……也罢,我就去一趟吧。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去。”

    “是。”孟掌柜的这才起来,告退出去了。

    曲瀚侠叹着气回去,还是和方氏两人在屋里喝了清粥吃了小菜,这才换了件衣裳,带着自己的随身小厮,慢悠悠的往水竹居而来。

    436章 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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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辰,在家的是已经吃了晚饭洗漱的时辰了,有些睡得早的都躺了。非常文学

    可水竹居却是最热闹的时候。

    曲瀚侠慢悠悠的往跟前走,店门口招呼的伙计远远的看着呢,一见大东家过来了,慌忙的往里喊了一声:“掌柜的!”自己就颠颠的跑出来,老远‘噗通,跪在地上笑着叫:“大东家!您来啦!”

    曲瀚侠点了点头道:“起来吧,生意好吗?”

    “好!天天爆满!”伙计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孟掌柜的出来看到那伙计小狗一样跟在曲瀚侠后,又好气又好笑,想说两句,可当着曲瀚侠的面不敢,也陪着笑脸过来:“大爷,您来了。”

    “那人还在?”

    “还在呢!”

    曲瀚侠站住脚道:“你想起来他叫什么没有?我要是叫不出人名字,多不好?”

    孟掌柜的怔了怔,赶紧的道:“那人姓蓝!我听他的长随称他‘蓝爷,,小的就想起来了!”

    “姓蓝?”曲瀚侠模模糊糊记着好像是姓蓝,点点头:“想起来了,人家那时候是举人老爷,叫老爷行了。”他笑着走了进去。

    曲瀚侠的气场果然不一样,整个水竹居里的店伙计,不管原来是在忙什么,端菜的提酒壶的,甚至端着火炉子的,看到他走进去,全都站下了,原地跪倒:“大东家好!”声音都很齐。

    整个店里的客人,全都往他身上看。

    曲瀚侠气定神闲的对着屋里的客人笑着点头,伸了一下手:“起来忙你们的吧!”看到客人中有站起来给自己拱手的,急忙拱手回礼。

    “是!”伙计们又是齐声答应一声,各自起来又是各忙各的。

    曲瀚侠往那个留桌看过去,那桌边坐着一位身穿月牙白十三丝罗云纹长衫,眉清目秀的一个年轻人,曲瀚侠见了这人和回忆中的人一对比,倒想起来一些,确实是面前这个人。

    他笑着走过去,那位客人也已经急忙的站了起来,笑着拱手:“曲兄!还记得小弟否?”

    曲瀚侠急忙的拱手弯腰行礼:“公子这些年可安好?”

    蓝毓看到曲瀚侠的样子,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那时候曲瀚侠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很温厚的人,说话彬彬有礼,做事干脆利落,对待周围的人,包括他的伙计,非常的温和。

    蓝毓那时候种下的好印象,这时候就好像是泉水一样涌上来,印象蓦地好了不少。

    两人互相行礼寒暄着坐下,曲瀚侠笑着道:“没想到还能见到公子。”

    蓝毓也笑着道:“没想到曲兄竟然给我一直留着桌!小弟知道之后,真的是感动莫名!”

    “别这样说生意人就讲究个‘诚信,二字,做到是应该的。对了,公子现在何处高就?”

    蓝毓满脸羞愧,声音都低了些:“曲兄莫要取笑,实在是无颜言讲……小弟并没有考中,回了家乡又读了三年,依然是名落孙山·……只能死了那条心。

    “……曲大爷,就这位么?没认错吧?”旁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曲瀚侠笑着站起来道:“确实是这位蓝公子,多谢各位的关心,孟锐今晚上每桌送一道海参汤。”

    孟掌柜的急忙的答应了一声,周围看热闹的见曲瀚侠已经认下,便也笑着各自回座位吃自己的,还有笑着说‘多谢,的。

    曲瀚侠拱手,看到大家全都坐下了,这才坐下。

    蓝毓道:“曲兄如此盛情小弟怎么能领受?”

    “这有什么?能交到公子这样的朋友,曲某也很高兴。”

    孟掌柜的端了个长条托盘亲自上菜,也没有摆满满一桌子表示丰盛,若是上了大约七八道菜,有热有凉,有荤有素,每道菜都精致无两人边吃边说着,天南海北的聊着,时不时的有人走过来,对曲瀚侠殷殷致意,互相的拱手说两句,还有关系近一点的,甚至知道曲瀚文官司的事情,关心一两句,曲瀚侠便照实说,已经告到巡抚衙门了,等等等等的。

    两人边说边吃,半个多时辰之后,这才宴罢,宾主心情都很好,曲瀚侠是真心有些高兴,因为这张桌子空了很多年了,如今能摆上菜,坐了人,他倒是真的觉着这也算是一段因缘。

    曲瀚侠问蓝毓在这边还能停留几天,蓝毓正说着,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往大厅扫了几眼,便看到了这边,走过来‘噗通,跪下:“下官拜见巡抚大人!”

    一句话惊得四座皆安静,大厅里吃饭的人全都看着这边,曲瀚侠震惊的看着蓝毓!

    来的人却是陈知县,蓝毓一想就能明白他当众揭穿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意思,脸色难看之极,有心发作,旁边的古师爷一直给他使眼色,叫他忍耐,还要装呢!蓝毓忍了几忍才忍下,吩咐陈知县起来,问道:“找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知县憨笑:“下官没有公事,因听手下的衙差说大人在这里,所以特意来拜见,看大人是否有事吩咐。”

    蓝毓摇了摇头:“无事,你回去吧。”

    陈知县笑着点头:“是,”又羡慕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大人,这里是宣城府最贵的馆子,用不用下官去柜台……”

    “不用!”蓝毓咬住牙根,森森的看着他。

    陈知县一无所知的样子,对于旁边的曲瀚侠也是视而不见,笑着拱手哈腰:“大人慢用,小官搅扰了,下官告退。”说着慢慢的退出了水竹居。

    古师爷急忙上来道:“大人……”

    蓝毓仲手阻止了一下,转头看曲瀚侠,见他依然震惊的看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红,想了想苦笑道:“曲兄……这事不知如何说,小弟刚刚撒了个谎……”

    曲瀚侠站起来身,撩起衣服前摆给他跪下磕了个头伏地说道:“草民不知道大人大驾光临,前面放肆之处,还请大人谅解。小人的二弟曲瀚文在宣州知县那里被人诬告,又被陈知县大人讹诈案子已经上告巡抚衙门,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蓝毓顿了顿,明白了曲瀚侠的意思,轻轻的咳嗽一声,坐在座位道:“今日原本是想叙叙旧,没想到成了这样……”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扶了一下曲瀚侠:“请起·秉公办理,我自然能做到。”

    曲瀚侠没有起来,蓝毓微微叹气,放弃扶他,转身出去了。

    曲瀚侠等了一会儿,听见旁边有人道:“大爷,那人已经走了。”

    他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口·慢慢的起身,孟掌柜和一个伙计急忙的过来搀扶,曲瀚侠起身之后·坐在座位声呆了一会儿,这才出来回家了。

    回到家有心马上和曲瀚文说,但是曲瀚文已经睡下了,只能勉强的睡下,辗转了一晚上,想不通蓝毓此举到底是何意思?难道是来试探自己?

    等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身,去前院书房等,吩咐丫鬟去二房院,只要二爷起来·立刻请他到这边来。°没一会儿,曲瀚文带着一脸的水气来了,进门问道:“出什么事了大哥?”那么早叫他,必定是有事。

    曲瀚侠正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到他进来急忙的将昨日的事情说了,曲瀚文听了也是震惊不已。

    曲瀚侠不等他震惊完·已经急道:“那蓝巡抚寻到水竹居,不知道是何意思,但陈知县当场拆穿,显然是因为你去巡抚衙门告他的事!”

    曲瀚文点点头:“叫大家都知道,巡抚大人和咱们已经有了勾连“我虽然也当场说明了,事前确实不知他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曲瀚文道:“大哥,你想多了!那陈知县这样做纯粹是自己找死!你想想蔡师爷说的话,蓝巡抚既然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就不会因为他这些小动作,仅仅为了撇清就判我有罪,反而我觉着他去水竹居,承认和咱们的因缘关系,倒是似乎是有意和咱们表示一下善意……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却肯定是善意。”他看曲瀚侠皱着眉头,最后说了句:“谁知道他们官场上那些道道?但总逃不过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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