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记 作者:秦日蓝

    第149章 聂政跳脚

    权后记 作者:秦日蓝

    第149章 聂政跳脚

    权后记 作者:秦日蓝

    第149章 聂政跳脚

    第149章聂政跳脚

    “……嗯,那要看怎么个交法,哥哥一定会想到办法对吧?”淑之笑嘻嘻的推着麻烦事儿,聂大郎伸出大爪子没好气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假怒道“考我?丫头你可真是胆肥了?”

    “本来就是个跟人练嘴皮子的力气活,莫非哥哥还打算看着我这生完孩子,身娇体虚的人去一家家的拜访那群大小男家主?”淑之嘟气嘴,没好气的翻了聂政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到底聂政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决计不会允许自家小媳妇去干那些事儿的,媳妇有本事不等于要把媳妇儿锻炼成跟男人一样跑外的女强人,女当家什么的,那是家里实在木有拿得出手的男人了,女人没办法,才会去干那四处拜访的体力活。

    他家小媳妇他聂政可是打算娇养着的,怎么舍得让媳妇儿累着或者是烦心呢?

    “行了,这事儿交给我,咱们努力了就是,大不了就舍了那番薯的种植方法,但若是成功了可是能救下不少可怜的百姓呢。”聂政这人虽然平时在淑之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但是格中确有一份难以掩饰的侠义。眼看着聂政放下了这个话题不听的给母亲和媳妇夹菜讨好,淑之也是抿嘴失笑道“这顿饭可金贵,能让哥哥这样殷勤伺候,这一青菜指不定值多少银子呢。”

    许氏一听这话,扑哧一声就笑了。

    聂政老脸一红,不过这货经常被老娘和媳妇儿打击惯了,没一会儿重新嬉皮笑脸的拉着老娘和媳妇儿絮叨个不停。最近老聂太闲了啊,话痨了。

    接下来几日的时光,聂政在设计好计划之后,还是去跟老岳父商量了一次,然后订下了利用番薯种植的方子和幼苗还换取楚国政府官员以及陇右地区剩余的富绅们支持的方法,当然了目前能够给大聂简直做谋士的也就老顾。老顾这人心眼多,刚听聂政说了这番薯种植的好,马上就想到了关键点的幼苗上。光知道种,若是自己发苗怎么能有直接拿了小苗种方便使用呢?尤其是隔江的楚国之地,温暖和湿润,人家又不如北地寒冷,有些地方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番薯,这番薯在楚国的作用那绝对是要大过元的。

    而且老顾还帮助大聂深化发展了整个说服和交换计划,例如先找谁,后找谁。

    大聂听了老顾的算计,深深的感觉良好,就据老岳父的计划,先跑去陇右的富绅哪里从实力强到实力若的挨个找,然后表明了自己有好东西,最后这个好东西只拿出一半的真实内容,钓鱼上钩。但是他显然错误的估计楚国在此地管理的最高首领大将军张恒张道殊爱好和重视农耕的热情。

    这张恒出身于楚国门阀张氏,是张家家主的嫡次子,由于自由选择了偏科发展十几岁就开始在军中任职,这就相当于变相舍弃了未来继承家主的大位,所以上到家族长老们,下到老爹大哥都对他极为稀罕,这就导致了他人都三十了,但是子还狠热血冲动,一听说打仗他就爱往前冲,就连楚国现在的皇帝都极为喜爱他这员虎将,所以在他攻占了陇右四县之后,干脆把这个四个县的暂时管理权也扔给了他。

    张恒不爱干那些弯弯绕绕的文职,所以他就想着立功回家就想玩儿,反正皇帝给了密信说是暂时维持局面,不大规模打仗了,还让他注意保护水师的兵力不让他轻易折损,否则唯他是问。这不要命吗?每次打仗前还跟得小心翼翼的兵士们一下子变成了那刚出炉的瓷器,又怕磕着又怕碰着,这太憋屈,老张受不了,就问自己的家族派遣谋士小白脸有啥注意能够让他被诏令回楚。

    他那小白脸谋士就给他出招,立功,立了大功指定能回去,可是仗都打不了,哪里还的大功呢?莫非让他搞个锐营跑去刺杀或者偷袭西蛮的大汗的王帐,但是这种事儿可信的程度太小了,万一一不小心把老命丢了,多不划算啊?

    正在这个时候那小白脸谋士又说,最近听说这陇右县内出现了一种新的产量大,方便种植,并且口味好的新粮食作物,这种新粮食作物的种植方法若是被他这大将军寻到并且进献给楚国皇帝,那他张恒不就立下大功了吗?

    张恒一听乐了,就发动所有的手下人去查这新作物是谁弄出来的,还没等他的人查出来呢,聂政的异动就被他发现了,当他得知聂政是在用一种叫做番薯的新农作物的种植方子交好其它原本的元国富绅帮助他一起赈济战乱流民的时候,就寻上了聂政,让人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大营中,聂政一进大帐,张恒就跟他瞅对眼了,心说这家伙在自己面前也气势不弱,很显然也是人物啊,又了这良好的第一印象,张恒就把自己原本跩了吧唧的做派稍微收敛了一下道“坐吧,你就是聂政?”

    “正是我,敢问大将军如何称呼?”聂政从容自若的应对道,本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小户人家的神面貌啊。张恒见了便说“我是楚国张恒,你在元可曾任官?”

    “久仰,聂某人原本是陇右郡虞州都尉,西蛮大兵入侵,我陇右郡上下在太守大人的组织下众志成城的反击敌寇,奈何寡不敌众,期间几次向朝廷申请援兵都未得到回复也不见一卒来援,最后大势已去,我等剩下几百兄弟,不愿再退入拢左,所以就留在本地,倒是给张大将军添麻烦了。”

    张恒先是一听几百人,顿时不在意了,一盘菜都算不上,不过对这聂政到是看着很顺眼“那你也是个人物啊,虞州都尉也领着几千人马,最重要的是你明知道西蛮大军此次东来,号称十万人马,你居然能够在明显是敌众我寡的情形下,仍旧坚持反抗,张某佩服。”不过别的,为了对付西蛮大军,他自带的水师就有俩万人马。

    聂政听了这话,不喜反囧,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西蛮虽然号称十万,但是加上后勤辎重也不过五六万人马,不过是对方骑兵人多,才显得气势雄浑,但说小股作战或许能够强过我们的兵士一些,但也不太多。若是以我元兵擅长的阵站于之对阵,反到是我们的赢面大些,若是骑兵列阵对冲,对方的骏马实在不错,我方几次接战,即便是奋勇杀敌也同样是吃了大亏,死伤了不少兵士。”

    张恒听他说的如临其境,连连点头,看样子是真跟西蛮人干过架的,这样有经验的武将都是人才啊,难得这聂政即使在他面前也不骄不躁的,顿时生了爱才之心,就出口说道“哎?我瞅你小子不错,有没有兴趣到我帐下干个副将啊?你放心,有我张恒一天,指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聂政听了很是感激的道“感谢大将军的抬举,只是我聂政毕竟是生长在陇右之地,他西蛮大军占我土地,还掠我百姓为奴,欺凌压迫之狠,全然不把他们当做人看,视如牛马一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不走也是有意留下,看看能为其它的同胞百姓们做些什么。”

    矮油,这小子人品也不错啊,张恒听了更是坚定了招揽他的决心,继续游说道“恕我这人说话直白,其实你该知道的,如今元国主弱臣强,非是良木,你在这里基本是没有什么晋升的希望的,好儿郎在世不就图个高官厚禄,挣下一番家业,建立个世家玩玩吗?

    你若不想弄个皇帝干干,我说,你还是直接到我们楚国来得了,我们楚国的皇帝还是不错的,很有眼光,也很仁爱,还愿意为百姓办事。”

    聂政点点头道“我听说过楚国国君的威名,很是敬仰,但是我聂政若是在这个乡亲父老遭受困苦的紧要关头,为了高官厚禄,建立家族而抛弃了他们,那岂不是要沦为耻辱,贻笑后人?”这是他真实的想法,选择留在陇右,让他亲眼看到了西蛮人的嚣张跋扈和视陇右百姓为猪狗的姿态,这实在是太恨人了。以前他咋没发现这群混蛋这么坏呢?(那是,淑之原版那一世,你们官军反抗也没那么激烈,先是太守阵亡殉国,接着就是你又出头带兵四处打游击,你当你打死了人家兵马儿郎,人家不嫉恨你?

    再说你那一世就连陇右虞州都尉都木有当上,陇右太守阵亡前你就随着你家哥哥弟弟们离开了陇右郡了,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的。)

    张恒听了他的话,那可真是越看他越顺眼,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聂政不走,其实就是打算暗里地继续跟西蛮对着干,这是好事儿啊,值得支持,有他这一闹腾,说不定楚国还能趁机尝点甜头,谁说他张恒光长力气不长脑子来着,看看他这次算计的多好。

    “好吧,聂兄弟高义,我张恒认同你是个人物,这样吧,你若打算还继续留在陇右郡内呢,若是有啥需要,军马呢我是没有的,但是若是兵器甲胄嘛,我还能适当的帮你一些。”张恒拉拢不成马上改弦易辙,哥支持你兵器,鼓励你简直反政府武装,够意思不?

    聂政听了这话,当时就扑哧一笑,心说这张恒也是妙人啊~于是他拱手道“多谢张大将军。”

    “啊不谢,不谢,对了,我听说你跟人串联打算跟一些富绅联合起来赈济逃到我楚占四县内的流民?”张恒又问道。聂政赶紧点头“百姓只是受到战乱影响,一时困难,等到他们安顿下来,自然就不需再救济了。”

    张恒听后又点头道“主意挺好的,不过我怎么听说你打算用一种新作物的种植方法跟他们换粮食呢?”

    “这不是没法子吗?虽然大家都知道流民困苦,但是真正愿意出粮食却没有几人,无奈之下,我就出次下策,这种叫做番薯的农作物,是我家庄子上的农夫偶然得到的法子,经过我们的试种算一季,成果不错,这种番薯产量大,不挑地,口味不错,还方便存储。

    所以我就想拿这方子换粮食总该可以了吧?”

    “胡闹~”张恒老脸一拉,重声道“一**商,为何要虚以为蛇,你若提前告诉我你有这想法,我早就让人在各处开始赈济了。……哎呀……”他这老脸一转,腆着黑红的大脸道“你把这方子给我不就得了吗?我时候我跟皇帝申报一下,多帮你申请点粮食赈济一下百姓不是更好?毕竟这四县已经归楚了对吧?而且你在此地落户,其实已经算是楚人了对吧?”

    聂政表面上一脸的危难,心中却直翻白眼,心说我要是就给你了,你为保守秘密,不直接把我家上下都灭口了才怪呢。口中却不能这样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乖巧低头的模样道“这个,当时没想那么多,虽然楚国得了这四县,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给百姓们重新确立户籍,也没有给予重新划农庄,开荒屯田,安置流民……所以我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些原本就是陇右的富绅……”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楚国也不地道,占了地换了旗,却不给俺们换国籍小户口本本,哥这些都是沦陷地的悲催人,真有事儿哥敢找你们给办吗?

    张恒听了这话,呲牙一声,思忖了一下,品过味儿来,看着聂政哑然失笑,心说这小子也不是没心眼嘛。

    “聂老弟啊,看看都是哥哥这武人干文职的事儿,没干好,哎,哎,都是哥哥没干好事儿,害得你误解了,哥哥给你赔礼了。这样吧,哥哥给你保证,从明天开始这四县就开始赈济流民,不过你那方子你得想法子从其他的富绅哪儿给我要回来,只要你要回来,我就给你记一大功,赈济的粮食翻一倍,你看这样行吗?”

    聂政一听这话,顿时苦脸哀声道“这不可能,已经交到人家手中的方子,哪里拿的回来,再说有些富绅已经答应我开始赈济流民了。

    再者就算我要回了原方子,哪里还能保证人家不抄录一份留存呢?”

    张恒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直接当着聂政的面儿冷哼了一声。

    聂政心中一点都不为所动,脸上却一咬牙一顿脚,一副亏大了样子道“我不要我把我留种的四千棵幼苗给你,行不?”

    噗,张恒原本刚入口的一口茶水喷,看着聂政木然的道“幼苗?”

    “对,地里就能活,有六个月就成熟了。有拿种植的方子还得育种,你这全不用,了就活,活了之后你再留种,循环往复住进扩大种植面积就成了。”聂政一副哥这次真是跳楼大甩卖的表情,张恒看着他原本脸上木然转变为惊喜,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你居然还留了一手。好样的,行了,你啥也不用说了,明天你把你那四千幼苗跟那方子都给哥哥我送来,赈济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不过呢,这赈济的前因后果你以后就忘了吧,不要大肆宣扬,随便乱说话的我会处理,这就是我们楚国皇帝给予新纳入的百姓们的恩赏,你懂吗?”

    聂政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模样,接着又带着点失落的点点头,张恒却觉得这样才正常,论谁付出了那么多却只能做个无名英雄都会跟他一样吧,不过呢,这天下是谁的,就猜有资格恩赏黎民百姓,聂政小郎君,你既然要当官就要学会适应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聂政就带着人把幼苗跟方子都给送来了,张恒很满意,马上张罗人去复杂赈济流民的事宜,接着聂政也送来了不少粮食,其它的富绅听到聂政的知会也纷纷把自家答应的粮食送到张恒手上用做赈济之中,也就是有私人赈济专成官方赈济了,张恒也曾经派人一家家的去追讨方子,可惜方子是回来了,但是这种植技术却还是传来了,不仅通过拢右,拢左传到了元国的其它州郡,并且还传进了北赵,气得张恒跳脚大骂。

    其余的幼苗和方子也被张恒连夜送到楚都,楚国皇帝大喜,果然下令将张恒调任回京,接替他职位的男人却是楚国如今大热的陈王的表弟,楚国怀南王小郡主慕容悠的夫君,楚国的新锐大将军年仅二十五岁的董亮,张恒口中的险狡诈的爱占便宜的董小白脸。

    聂政听说了是董亮要来,心中顿时一沉,一回到家偏偏展澎的来信又说找到那个肖似聂政老爹聂景的男人的亲兵,得到的消息是聂景当年被俘,某人为了获取,改名换姓为步行天,从此投靠了北赵,后来因为在与元对战中屡历战功,杀人无数,最终获得赵王的喜爱,将自己的小堂妹明苏郡主将给他为正妻,并且赐他以国为姓,为赵行天。赵行天跟明苏郡主有一女,年十六,比淑之小一岁。

    聂政接到这封密信人气得直打哆嗦,屡历战功,杀人无数……杀人无数,屡历战功……怒啊,怒火中烧了他,滚蛋老爹,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来~你杀你同胞父老来换取你的富贵功勋,行啊,你能耐,你真是太能耐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家那原本很乖的宝贝儿子,忽然凶狠的嚎开了,而且还不停歇的嚎,聂政一怒,匆匆地走到老娘的屋子内,照着小家伙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虽然也没用力,但是小家伙的小屁屁上马上就出现了五指印,哇……这次这小子嚎得更起劲儿啊,挨揍了,疼死鸟。

    听到儿子死命的啼哭,亲亲小娘亲很快就驾到了,一脚踹非了打完孩子就在旁边蹲地上画圈圈忏悔,还被自家娘亲数落个不停的聂大郎,一下子就冲到了儿子身边。先是看到了儿子小屁股上的巴掌印子,气得某女人咬牙切齿的,接着听着儿子哭得不是个动静,心眼多的亲亲小娘亲淑之同学大感不对,就干脆拨开了宝宝的小包被,一点一点的在儿子身上查找起来。

    没多一会儿就在儿子的小嫩腿上发现了一个扎进去一半的花刺儿,淑之赶紧把花刺给弄出来,然后给儿子挤了挤小腿上的眼儿,心中那个气啊,转头又踹了一脚聂政,大怒道“你敢不分青红皂的打我儿子?”

    聂政压就没有想到儿子小腿上会扎上一花刺儿,这时候让他面对怒气上涌的淑之自然是不敢反抗也不躲闪,仍有她捶自己练劲儿。

    许氏抱过被剥得光溜溜的小宝宝却是脸色沉,带着巨怒道“淑之,你先别跟政儿生气,查查这花刺是哪里来的,这次是花刺,下次会是什么?儿子你不要了,这危险怎么能留下不赶快查清楚。”

    淑之原本被气昏的理智终于回笼了,聂政的敏锐的发觉了危险,没错,花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出现在被媳妇儿和母亲严密防守的内室之中?

    “娘,淑之你们先哄宝宝,我先把事儿查清楚,回头再跟你说。”言罢,他冷漠的扫了一下如今在房中的丫鬟们“都跟我出来。”

    等到聂政着脸最后一个出去了,淑之这才一脸惊悸的望着许氏道“娘,你说哥哥会认真查出是谁要害宝宝吧?”

    “那自然,聂琰是我聂家的长子嫡孙,政儿怎么可能不伤心,我的儿,你放心,政儿不比你少疼孩子。”聂政喜欢孩子尤其这孩子还是淑之生的,他更加的疼爱他。平日里都宠得跟眼珠子似的~只是这花刺儿真是来的蹊跷啊~许氏心里也是极为的膈应呢,怎么严防死守之下,还有漏网之鱼?

    聂政要想查什么很快就有了结果,于是带着纪真他再一次出现在了由于搬迁到铜湾城,所以跟随着田老爹一起搬到城外田庄内的展轻语的面前。展轻语的爷爷仍然在世,聂政却可以避开了他老人家,直接让田老爹将人唤走,然后聂政进入展家,面对着展轻语拿出了那枚花刺。然后沉重的道“轻语,我以为你懂的,我当你是妹妹,并且珍藏了这份情分,我对你没有男女思慕之情,你却还是不肯放手。

    并且你再的传空子伤害我的家人,轻语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这一次把我对你那点兄妹之情也磨光了。”然后他漠然的伸出一指一弹,噗的一声没入展轻语的丹田,直接费了她一身的武功,然后看见她不能置信的眼角流出鲜血,继续冷声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若是……你再回头伤害我的家人孩子,我决不会再放任你继续活着。”

    等到聂政决然的离开后,展轻语才软到在地上,面脸泪痕的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不过,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关系,你都不要我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还不如就此死在你手里……”想到这里展轻语的脸色浮现了狰狞狠色……

    第二日一早,展轻语偷了田老爹身上的令牌,再次潜入了聂府,并且在水井中投下了剧毒,而且她本就是躲在一边逃走没逃,由于有花刺的事情在先,淑之对于儿子,娘和婆婆以及聂政的饮食用物都全部排查了一遍,而且还规定没试过毒的饮食不得端给家中的主人以及娘。

    结果他们还没吃早饭呢,下人房厨房那边就传来中毒事件,由于是剧毒,好几个下人当场身死,还有十几个人吃的较少,哭嚎着等待大夫来给医治。

    等到聂政派人抓捕展轻语的时候,听到了消息的展轻语竟然主动站出来投案自首。当她被押解到聂政面前的时候,田老爹跟展轻语的爷爷展老爹都赶来了。可是展轻语却连理会都不理会他们一点,她直勾勾的看着聂政道“聂大哥,我这辈子就是你的女人,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我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不会对他们对,你若不喜欢我,不爱我,不如就让我死在你手里吧,这样的话,我到了地下也会感激你,继续爱着你的。”

    聂政听了这话,脑门上的青筋都被她气得突突直跳,他见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他爹聂景就算是个奇才了,没想到这展轻语一样一样的啊。

    “你这种喜欢,常人可真承受不起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纪真,你带着证据和证人把她送到四水县的大牢里去吧。”聂政真觉得自己跟她扯不起,这女人本就是神经有问题,他聂政纵然再有不忍心,也受不了这等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慢,主公,能够请您买个面子给小老儿,让我最后跟孙女再谈谈?”展轻语的爷爷,展澎的老爹看着俩个儿子唯一留下的这点血脉,很是黯然神伤的样子。聂政看到展老爹如此说,彻底摇了摇头,“好吧,你们谈,但是展轻语这次害死害伤了那么多人,我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展老爹点点头,理解的道“主公,小老儿是明白的,您放心吧,不会让您为难的。”

    等到聂政和眼中带着失望和惭愧的田老爹纷纷离开了,展老爹才慢悠悠的走到孙女身前,挥退了旁人,接开了展轻语身上的绑绳,带着慈爱道“轻语啊,告诉爷爷,你疼吗?”

    展轻语却是一脸的无谓和失望“爷爷,我疼不疼,那个人也不关心了,这回他是下了狠心了,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这次死了,你愿意把我尸骨偷偷的埋在他家祖坟中吗?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想做他的鬼。”

    展老爹看着展轻语,一时竟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命啊,都是爷爷害了你。当年我展家也是权宦世家,若非跟楚国怀南王走的近,成了他的嫡系心腹,就不在他死后被株连斩杀,更不会全家人就剩下你跟你爷爷和你二叔三人。

    你喜欢主公,这事儿当年我就知道,当时我是乐观其成的,主公他是好男人啊,但是你为了得到他跟小郡主明争暗斗不说,还因为王府的丫鬟们私底下喜欢他,就一个俩个迫害致死。

    弄死了王府内的丫鬟们不说,你们还联手还是了小郡主的亲表妹,那个年仅十五岁的无辜小姑娘,不就是因为一句话,因为聂政无意中看见她赞了一句她长的漂亮

    轻语啊,你说你让爷爷怎么说你呢?你越是这样做,就会离他越远,聂政是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的男人,他是不会去喜欢一个双手沾满无辜人的鲜血的女人的,无论那个女人自己辩解的理由有多充分。”

    展轻语黯然绝望,悠悠的开口道“爷爷,可是你跟我说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了,我害死了人,死了一个或是十个还有什么区别呢?这条路,即使是走错了,我也只能走下去。曾经,曾经多少次,我都希望聂大哥能够出现在我面前,伸出手臂拉我一把,我发誓我会改过的,我发誓我会洗心革面,从此做个善良的女人,从此跟在他身边做个不争不妒的女人,只要能够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能吗?他会答应吗?你看他像是有一点要我样子吗?

    ……怎么办呢?爷爷?

    ……我其实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我做不到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看着他即使是我走过他身边,他都不看我一眼,我做不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软软的小婴儿,好像那个小鬼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爷爷,我真的受不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做哪些他对别人好的噩梦,你说他要是不曾喜欢王淑之该有多好啊,他要不曾娶到王淑之那也好啊~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慕容悠那女人特别的虚伪,特别的能忍,她能够为了报仇听从皇命嫁给她一点都不爱的董亮,还让他碰她的身子,她能够忍住恶心给那个男人生孩子,然后还想ji馆中的妈妈们那样给董亮找女人~

    爷爷,我做不到她那么肮脏,也做不到她那么下溅。

    ……爷爷,我这辈子我想透了,我生来就为了喜欢聂政,死了也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到地下继续喜欢他。所以爷爷,你成全我吧。”

    展老爹听了这些话痛哭失声……

    他们祖孙俩不知道的是,淑之其实就在一墙之外把他们这次对话听了个真切清楚。展轻语屡次害她和她的孩子,她不是不恨的,但是听到展轻语如此疯狂而绝望的话,对于她也不是没有触动的。

    不由得她轻轻的将身体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回想起原版那一世看着聂政在兵败之前在她坟上哭诉的情景。那个时候的聂政,可能是预感到自己的最后一场出征怕是回不来,给她上坟的时候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簇新的袍子,簇新的甲胄,名贵的鹿皮马靴,清洗得一丝污垢都没有的长刀……

    那一次,聂政最后跪在了她的坟前,满面泪水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是,那一声声一句句似乎还能清洗的回荡在耳边“对不起,对不起,淑之,真是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人一直一直都是谢炫,我忍不住自己的嫉妒,我也忍不住自己那种疯狂的想要占有你的欲望。

    淑之,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占有你的,自从我得到你了,你就从来没有真心快乐的笑过。我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我自己的错,我明明知道自己的过。

    ……可是我还是傻傻的佯作不知,都是我剥夺了你的幸福,让你整日愁眉不展,淑之,你看,我多坏呀~淑之,我宁愿你恨我,你怨我,可是我还是想要缠着你,赖着你,让你不能离开我,你说我多坏啊~……”

    无论是现在展轻语,还是曾经的聂政,其实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感情来得太纯粹,以至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其实明了到这里,淑之真的没有力气去寻展轻语给儿子出气了。

    默默的反省她跟聂政这一段婚姻,在一段完全不平等的感情关系中,聂政付出了太多,而她付出的却是太少。她不想再用什么不来电,没认准这些理由给自己找借口了。一边享受着聂政的爱,一边却又吝啬的不肯放下感情对他,这种行为认真想想真是让人唾弃呢。

    她现在不想去思考未来会不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会让她很心动很心动的男人,当然这中情况也有可能发生,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啊,那不如放开心去对他好,对好好试着喜欢他。

    或许她以后一辈子都遇不到会让她很心动很心仪的男人,又或许她努力的对聂政好,天长日久她就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这个男人呢??

    嗯嗯……,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开始做吧。

    接下来的几天,聂政觉得自己天天在心抖肝颤着哆嗦,他媳妇儿最近也不知道的怎么,这变化也太快。“哥哥,你慢点走,这是我亲手做的小点心,你尝尝合你的口味不?”聂政一听这熟悉的小动静,顿时身体又一哆嗦,为毛呢?为毛媳妇最近牟足了劲儿讨好他呢?

    啥原因呢?展轻语?不该啊,虽然他明面上把展轻语丢到了大牢里,其实是给展澎去信儿,让他回来一趟把他侄女弄走,再也不要让她回来。当然这到不是他聂政拎不清楚什么时候该果决,而是展老爹为了孙女的事儿,一下子就倒下了,如今人彻底瘫痪在床,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聂政觉得自己真做不到,在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绝了人家的希望,所以就交给了展澎,当然若是展澎真的还让展轻语有回来的那一天,那么他对他的兄弟之情和信任也就到头了。

    不是他不理解和同情这个男人,而是他付出信任而被背叛的代价他支付不起……

    当然这件事的秘秘密处理他没有告诉淑之,所以明面上展轻语被判处斩决,人已经死了。这事儿做的他很心虚,每次媳妇儿讨好他的时候,他的老心肝啊,都是那么的一抖再抖。

    “哥哥,我针线活不好,但是我会画花样儿,你看看这几种外袍的式样你喜欢哪个?我马上吩咐人给你做好不?”小媳妇儿笑若桃花一般的靠过来,聂政本能的就伸开双手接住,然后拉入怀中,接着反应过来,又迅速地把人推出去,撒开脚丫子就逃跑了,心肝啊,总是超负荷运转是会死人的。

    眼看着聂政猴子一般的窜走了,淑之收了笑脸懊恼的冲着身边容烟说道“怎么回事?我是吃人大魔王吗?哥哥他干嘛最近看了我就跑?”

    容烟赶紧那出一张致的小帕子捂住嘴,呵呵的窃笑起来。心说小姐你忽然态度变化的那么快,没吓死咱家姑爷,那就算他心肝功能强大了。“笑什么呢啊?”淑之忿忿瞪了她一眼,烦恼的一甩袖子,走人。回去继续想办法吧……

    她这边没啥大事儿,聂政那边却快憋出内伤来了,媳妇儿抽风了,郎君压力大啊,赶紧偷偷的窜到老娘那里,赶走了一群大小丫鬟头,聂政贴到老娘身后,又给捏肩又给压脖的一阵讨好卖乖,最后才小声不好意思的道“娘,你帮我问问啊,淑之最近怎么了?她怎么忽然变成对我这么好了?”

    许氏原本是打算去看孙子的,结果儿子先钻来了,媳妇儿和儿子最近角色转换,一个追一个逃,极为好笑,她本来打算多看几天热闹,多听几天各路人力小转播的,没想到儿子最先抗不住,她老人家,先是呵呵笑,接着看着儿子越来越闹心,越来越悲愤的表情,开始前仰后合的笑……

    别说,她家这俩只在她眼里还真是一对儿活宝。

    “娘,我是你儿子吧??你怎么能光看着儿子倒霉,瞧笑话呢?”聂政急了口不择言的说道。许氏一听,举手就揍了聂政一下,接着继续哈哈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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