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作者:相见眉开

    第59章 恶行暴露

    若是从前的余惜月,或许不会怕,但是现在的她,怕得要命!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再不是从前众星捧月,寄托了父亲所有期望的余府二小姐!而是个被半废弃,甚至刚侥幸从柴房里出来的女儿!若是这次陷害六姨娘的罪过证实了……她恐怕……这次真的会死……

    不!不要!她不要死!余惜月不停的摇着头,噗通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眼泪刷刷横流,只是这次,却是真正的泪水了:“老夫人,您千万别信这老家伙,她就是……就是蓄意的!之前陷害姐姐,现下陷害我,她就是为了扰乱咱们余府的安宁!父亲,你别信,别信啊!父亲!”

    只是,她这次的泪水似乎真的不管用了,余怀远的声音硬邦邦的,不带点情感,有的,只有愤怒:“说!孙妈妈你继续说下去!”

    记响雷在头顶砸下,余惜月感觉她被余辛夷推波助澜拉到了悬崖边上!

    “是二小姐说,她想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所以,她要陷害大小姐……她还派了奴才去找定国……定国公府,然后安排了这切……奴才若有半句谎言,管叫天打雷劈!”孙妈妈惨痛的哭喊着,低着头,没有胆子去看余惜月恶毒的脸色。

    余辛夷轻叹声,上前道:“孙妈妈,还有其他的你似乎还没说吧,若你,从头到尾的老实交代清楚,兴许父亲还能饶你命,你可,掂量清楚吧。”

    孙妈妈边哭,边想着,她是从定国公府出来的,定国公府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现下她已经出卖了二小姐,就算守着这张嘴,最后左右也会被定国公府弄死,若是这样,不若拼了回!兴许还能保住自己条老命!

    孙妈妈咬紧了牙关,豁出去似的全盘托出:“奴才还有东西要招!其实,二小姐之前还做了很陷害大小姐的事,比如之前香附的死,就是二小姐跟夫人联手害死,然后栽赃大小姐的;还有大小姐之前在庄子里险些遇险的事儿,其实也是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想毁掉大小姐的名声!还有许许,包括几年前那位去了的二少爷,表面上是病死的,实际上是被二小姐派人推进冰窟里……奴才只知道些,还有很是周瑞家的做的……求老爷给奴才条生路吧!”

    又是记响雷劈下,余惜月这次觉得,自己已经被余辛夷亲手推下了悬崖之下!

    暴露了!曾经她做过的切,都被狠狠撕下遮掩的纱,像无法启齿的毒瘤般,生生暴露在众人面前!怎么办?她现在该去求谁保住她!

    若说刚才余怀远是怒不可遏,现下已经是怒发冲冠!几乎是自齿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余惜月,你这个,你这个——”那目光已经不像在看个人,而像在看个鬼!最丑陋的恶鬼!似乎最恶毒的字眼,也无法形容他这个柔弱二女儿的真面目!

    老夫人捂着心口,深深喘了几口气,才克制自己别晕过去,伸出手狠狠的指着孙妈妈道:“还有什么,你给我说出来!关于二少爷的死,完完全全的说出来!”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孙妈妈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她心意为夫人跟二小姐出力,却被当成了替罪羊,即便死,她也忍不下这口气,要拉下个陪葬的!“二少爷出生便体弱病,其实是因为大姨娘怀她时候便被大夫人用了麝香,只是没想到二少爷竟是个命好的,竟硬撑着生了下来,二少爷跟大少爷只差岁,大夫人怕将来二少爷长大,终成后患,争夺大少爷的地位,于是就跟二小姐合谋害死了二少爷!老奴若有半句谎话,管教天打雷劈!”

    老夫人的第反应,便是恶狠狠的低下头,望着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余惜月,当即个巴掌用力的扇了过去:“你还有脸哭诉?你竟还有脸!你这样的恶鬼,早该生下来就把掐死!”

    余惜月被老夫人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转而又膝行着到余怀远面前,几乎是神经质般说道:“父亲!你千万别信那老东西,她在冤枉我!她在胡说啊!父亲,您最懂我的,我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怎么可能害死二弟呢……”

    余辛夷冷笑,仿佛感叹般轻轻摇头:“只蚂蚁都不舍得害死么?或许父亲您可以去芙蓉院查查,每个丫鬟身上带了少伤,这些伤又是什么人打的,便可知晓,二妹到底有‘心善’了。”

    余惜月恶狠狠的转过头,死瞪着余辛夷,几乎用最阴森的目光瞪着她,抱着余怀远的脚,哭着尖叫道:“对了!是大姐,大姐她害死俊儿不够,她还收买了孙妈妈来害我!定是她导演了今天这出戏,她要把我们都害死啊!父亲,您千万别上她的当!”

    余辛夷眨了眨眼睛,完全无辜的说道:“我收买孙妈妈?若我没记错,孙妈妈是定国公府里出来的跟随母亲嫁进府里的陪嫁,是母亲的心腹,二妹,你实在太高看我了吧……其实最可怜的还是二弟啊,才七岁便不幸离世,否则现在也十二岁了呢……”

    余辛夷最后句,让余怀远面色全然狰狞,气得浑身发抖,脚踢开余惜月道,吼道:“还在狡辩?给我住口!”

    当年大姨娘侥幸怀胎,因他子嗣本就不丰,所以甚是看中这胎,兼大夫诊浮脉,发现是个男胎,是阖府同庆。然而大姨娘怀胎刚七个月,便突然见红早产,大夫都说可能保不住,没想到二儿子竟命硬的平安出世,只是生下来就体弱,好不容易养到七岁,竟颇有慧根,才智方面比余子俊还要突出,当时,余怀远对他很是看重,简直与余子俊平分秋色。只是没想到冬至日那天晚上在花园陡然落水,从水里救出来便接连着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最后小小年纪便没了。而大姨娘也为此哭瞎了双眼睛,尘世再无牵挂,半出家了。而调查下来,几个跟着的小厮丫鬟口咬死了,是二少爷固执己见要采梅花自己掉进冰窟窿里的,竟没想到——

    呵呵,什么突然早产,原来是被用麝香硬生生催下来的!什么不幸落水,根本是被他的亲姐姐,推进了冰窟窿害死!呵呵,这就是他余怀远的女儿,这就是他余怀远直看中的妻子!简直好得让他浑身发抖!

    余怀远双寒眸阴森可怖的盯着余惜月,怒吼道:“来人,把余惜月押起来,明日,不,现在!现在就派人送到尘鼓庵里去,出家为尼,诵经念佛洗净身罪孽,现在就去!”他已经不喊二小姐,而是直呼余惜月的名字,这说明,这日起,他再不会认这个女儿!

    余惜月在听到这句的时候,眼前黑,整个人都差点向后跌倒,尘鼓庵……听似是个寻常庵堂,其实已经有百年历史,从前朝时期起便是关押些犯了不可告人之罪的宗室女或者臣女,踏进尘鼓庵,便自此算是从尘世消失,只能算活死人!因为关押在那里的人,最半年,便会被折磨到疯癫失常!而那里,也即将成为她余惜月的悬崖地狱!

    余惜月死死爬行到余怀远脚边,抱住余怀远的腿,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几乎是癫狂的说道:“父亲!父亲我不去啊!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是孙妈妈栽赃我的……我当时还小,怎么会那么恶毒?父亲,你饶过我吧,那个地方我不能去啊……”

    余辛夷此时却浅浅叹,摇着头道:“是啊,二妹当时还那么小,不过九岁,怎么会那么恶毒?只可惜了,当时才七岁的二弟啊……”看似是在替余惜月说话,实际上则是在给她招致仇恨!

    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才九岁就狠心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样的女孩儿,简直恶毒得令人发指!老夫人几乎当即暴怒道:“拖下去!把这黑了心的畜生快拖走!”

    余惜月脸色完全煞白,但是这次即便她哭瞎双眼睛也没人会心疼她了,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亲自动手,将余惜月捂住嘴巴要强行拉出去!

    “没有证据,不能带走惜月!”

    就在此时,道虚弱又尖锐的声音陡然在院门口响起!余惜月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眼睛里陡然迸发出濒临死前最后道光,被堵住的嘴里唔唔直叫,有人救她了!她母亲来救她了!

    众人却是同时发出诧异的目光,大夫人不是听说神志不清了么?怎么突然又好了?

    就在余辛夷微微眯起的眸中,意料之外的温氏,虚弱的扶着婢女走进院子里,朝着余辛夷恶狠狠的瞪之后,便走到余怀远面前,几乎是以完全抵抗的姿态道:“老爷,现下没有任何证据,就凭孙妈妈张胡言乱语的嘴,便要定惜月的罪么?妾身绝对不服,定国公府——是不服!”不是她想撕破脸皮,而是现在若不抬出定国公府,余惜月今日决计保不住!她死了个儿子,决不能再死个女儿!

    而旁余辛夷深深的凝视着突然出现的温氏,心中掩不住的诧异。温氏先开始的确是装疯卖傻,但之后亲手给余子俊下巫咒后,是真的疯了的。可现下突然又在短短时间内神志清醒了,这绝对匪夷所思!就算是医圣重生都无法做到!可她怎么会——

    身后,目光敏锐的寒紫悄声道:“小姐,您看大夫人的脸色。”

    余辛夷目光转,落到温氏的脸上,温氏的脸色看似很红润,但只要仔细瞧,便发现那红润得极不对劲,就像是快死的人,却突然回光返照般!难道,这就是温氏突然清醒的原因?!

    原本看着温氏疯癫,还想好好欣赏几日,暂且不要她的了命了。不过,既然温氏自己又送上门,那就怪不得她再送她程,亲手将她送上西天!

    余怀远原本就心情极为恶劣,此时见到了本该疯癫的温氏,是暴怒如魔!而温氏竟还敢抬出定国公府来压他,简直胆大包天!他下意识的便扬起巴掌,朝着温氏狠狠扇过去!

    那边厢,余怀远扬起手掌,个巴掌狠狠朝着温氏扇过去,但却突然顿在半空中,将将的没有抽到温氏脸上!温氏刚才那番话,简直是当面打余怀远的脸,但是又确确实实的提醒了,定国公府还没倒呢!只要定国公府还在,他余怀远就不得不忌惮!

    所以,哪怕余怀远怒发冲冠,这个巴掌,仍然扇不下去!

    旁,余辛夷简直忍不住要嘲讽的笑出来,他这个父亲,骨子里跟温氏是丘之貉,这两个人真是再适合做夫妻不过了!样的自私自利,样的心狠手辣,又样的奸诈小人!

    温氏压制住胸口上涌的血腥味,道:“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惜月做了那些事,那妾身就只好先把惜月带回院里去了!”

    余怀远还没被气出好歹来,老夫人却差点被气得晕过去,竹心几个丫鬟忙给老夫人拍背,余辛夷也忙接了杯茶水给老夫人压压心头火,浅浅笑道:“奶奶别担心,让我来吧。”

    老夫人点点头,这才呼吸平缓了些,也只是些。现下这刻,她简直恨不得拐杖将温氏打死才好。

    余辛夷缓缓走出,走到温氏面前,轻笑道:“母亲您说,没有证据便不能定二妹的罪,那么,若是有证据呢?”

    望着余辛夷似笑非笑的表情,温氏生生咽下去口血沫,朝着余辛夷鄙夷的冷笑声:“那也要你先找到证据再说!”

    当年她手脚本就做得相当干净,否则必不能骗过老爷跟老夫人,且这五年的时光过去,这五年里她利用各种手段,将当年与那案子有关的所有丫鬟小厮,不动声色的或打发,或弄死,全部除去!她决不信,还能留下什么把柄!

    余辛夷莫测笑:“母亲如此笃定啊,那么……只能但愿母亲待会儿继续笃定下去!”那她,似乎就不能让温氏失望了!

    看着余辛夷漆黑透亮的眸子里竟突然透出浩瀚而又莫测的神情!温氏几乎有种,自己马上要被踩进地狱的感觉!难不成,余辛夷还有什么后招?不,不可能!当年的事,该死的都死了,该闭的嘴也闭上了,绝不可能再横生出什么枝节!

    “母亲,您定是在想,当年该死的都死了,不该留的也没留下来,我能找出什么证据呢?”余辛夷浅笑轻吟着,似乎此刻紧张的局势丝毫没影响到她,因为,她才是自始至终那个下棋的人!余辛夷话音转,在温氏忐忑的目光下,陡然停住脚步,目光灼灼道,“不过——您似乎忘了,还有个人还没死!那就是,二弟的亲生母亲,大姨娘!”

    “大姨娘,辛夷给您请安了。”只见余辛夷朝着院外浅浅屈膝,行了个周全的礼,那刻她目光熠熠,犹如最灿烂越最能灼伤人的地狱红莲火焰!

    温氏猛地提了口气,目光震惊的转过去,望着身穿海青的大姨娘走进院子的身影,脸色陡然僵成团!大姨娘怎么会出来?她不是直缩在自己的院子里,胆小如鼠的念那无用的经,拜那虚张的佛,当她的缩头乌龟么?她,她这时候出来想干什么!

    院子里,其他几房姨娘,并二房柳氏、三房张氏都对视了眼,今儿个,算是有人要彻底倒台了!

    温氏几乎是忍不住冲上前,朝着鬓发皆白的大姨娘恨声道:“你想干什么?我劝你看好情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先掂量清楚!”

    大姨娘冷冷的绕过她,走到余怀远面前,噗通声跪在地上,用那拜了千万佛的额头咚咚的砸在地上,用那念了整整五年佛经的口嘶哑的喊出句:“老爷!妾身要状告温氏跟余惜月,害死了您的亲儿子啊!”

    当这句出来的时候,全场人心都酸成片,因为,大姨娘这声实在太过凄厉,那双麻木的眼睛里此刻流出血泪来!若非伤痛到极致,怎会连眼泪都是血!

    温氏立刻尖叫道:“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半句,我剪了你的舌头!”她眼睛发红,带着狠色的快步冲过来,真要拧大姨娘的嘴!

    而寒紫接了个眼神,立刻机敏的侧过身,挡在温氏面前。而余辛夷则慢步而来,巧笑倩兮道:“母亲,大姨娘才说句呢,您就要剪了大姨娘的舌头,难道,您是想当着父亲跟老夫人的面儿,堵大姨娘的口么?”

    老夫人跟余怀远的目光立刻锐利的扫过来!

    温氏眼前发花,恨得眼睛里滴毒,尖叫道:“好啊!你们串通好的,你跟大姨娘两个人串通好来陷害我的!老爷,她们说什么您都不要信,她们在陷害我呀!”

    大姨娘却陡然打断,从怀里取出只木鱼,道:“老爷!我这里有证据!”

    众人惊诧的看着这只木鱼,怎么,难道木鱼里有什么玄妙么?只见大姨娘猛地把木鱼砸在地上,用力的砸碎,而那只被敲得粉碎的沐浴里,竟然露出张陈旧发黄的纸条。

    大姨娘颤抖的手拿起那张泛黄的纸,如同自己的性命般交到余怀远手中:“这是子敏临死前留下的信,他高烧不退只剩下最后口气,还要挣扎起来写下害他的人!就是因为他死不瞑目啊——二姐害我——老爷您看看,敏儿小小年纪,就算临死前还把害他的人叫二姐啊,老爷!您看看啊!”大姨娘眼中血泪段滚下,简直触目惊心!

    余怀远手指不稳的接过那张只写了四个字的纸条,瞬间狠狠闭上眼睛。虽然纸条上墨迹陈旧,是写得歪歪扭扭,但是,这字迹他如何都认得出来,因为这笔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余怀远猛地睁开眼睛,赤红着眼几近狰狞的咬牙道:“温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温氏脸色陡然雪白!白如灰尘!

    余辛夷冷然笑:枉费温氏机关算尽,曾派人偷偷将大姨娘的院子搜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毁灭证据!但她没想到,大姨娘会把这封遗书藏在她每天敲的木鱼里!大姨娘每天敲着木鱼,整整敲了五年!其实,她念的哪里是佛,而是她枉死的亲儿子!

    温氏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股血丝从嘴角流出,被她抬起袖子硬生生遮住,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她掐住发抖的掌心,冷笑声道:“只是几个字罢了,世间能临摹笔迹之人并非少数,你怎么能证明是余子敏的亲笔?!”

    余怀远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睛,这样罪证确凿,她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此等女子简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龌龊!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她就把棺材拿给温氏好好的看!余辛夷嘲讽笑,道:“母亲,您别急,大姨娘除了物证外,还有人证呢,孙旺家的,出来!”

    只见人群之后,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脸上带着惧色,咽了口吐沫跪在余怀远面前,正是柴房里瞎了眼的老婆子——孙旺家的。

    温氏突然冷笑声,失去的底气终于又回来些:“阖府都知道她是个瞎子!难道你要说个瞎子看见了惜月害人不成!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却见那孙旺家的猛地抬起头,眼珠子动了下,畏缩道:“老奴没有瞎……为了保命,奴才不得不推说自己瞎了……启禀老爷、老夫人,二少爷出事那晚上老奴是亲眼看见的。那晚是冬至日,巧前几天落了雪,连湖面就结了厚厚的冰,府里摆了暖冬宴,连咱们下人都有份,每人还得了二钱银子做赏钱。老奴当时是看园子的,大夫人特地开恩说雪大,便就放老奴日假。老奴正准备回房睡觉,突然想起绣给小孙子的荷包丢了,老奴立马回去找,可没想到经过园子的时候,正看到二小姐跟二少爷在河边上,老奴还以为两位主子雅兴赏雪呢,就看到二小姐突然在二少爷身后那么推——老奴吓坏了,怕大夫人知道要灭老奴的口,便推说摔了跟头,伤了眼睛成了瞎婆子……”

    第59章 恶行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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