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穿越之食色有双 作者:肉书屋

    [穿越]穿越之食色有双第19部分阅读

    离生要随时注意穆怜那边送来的信息,便转回卧室更衣去了。徐离生沉思着,最终决定回房给穆怜书一封信去。

    他知道穆怜表面上看起来柔弱,内心实则执拗的厉害,她若不明白薛伏玉的苦心,一定会继续犯错,直到无可挽回。

    宸亲王府的问心阁中,如今又住了人。眼尖的老仆人一眼就看出,这不就是两年前曾在王府住过大半年地穆姑娘么?他们只知有一晚府内闹刺客,追捕的侍卫将问心阁团团围住。…到第二天早上,王爷满身是伤的出来。听人说穆姑娘也死了,只是不知此刻怎么又活了过来。

    不过王府之人都是些会看眼色地人,王爷不说,他们断然不会问,毕竟王爷最近心情好。王府中谁都跟着享福,这样已经大好了。

    穆怜倚窗看着院中满塘凋谢的荷花、莲叶,问抚琴:“按你所说,那任家地遗孤早已被逐出王府去了?”

    抚琴点头,穆怜不大放心的说:“咱们这几日还是在王府里找一找为好,以免王爷又将他捉回藏起来了,这都是说不定的,要不然二师兄怎么会到处都找不到那个人呢。那人不能落在他手中,会坏了义父的大事。”

    “四小姐。你这次回来,不保王爷已经对你存了个心思,即使将人扣在了王府里。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抚琴担忧的说。

    穆怜叹口气说:“咱们尽力吧,我这病残地身子。能为义父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着,她眼角一跳。宸亲王带着一批人到西苑来了。不消一会,宸亲王走上问心阁,不管穆怜乐不乐意,就将她拥在怀里说:“这满塘的枯叶看着萧索,我命人全都扒了去,给你换上一池的鲤鱼,你说好不好?”

    “这是你的王府,随你怎样。”穆怜不冷不淡的回应过去,宸亲王习以为常,不甚在意的说:“也对,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

    二人一时都无语,只看着楼下地仆人处理着荷塘里的残荷。却听穆怜突然问道:“我走之后,这楼又住过多少女人?”

    宸亲王一怔,十分坦诚的说:“两个,都死了……不对,也不尽然。”

    穆怜说:“看来王爷也并非非我不可,其他女人也是可以地。”

    听她这样说,宸亲王却突然大笑起来:“怜儿,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从后面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轻轻的说:“但凡是遇到五官、神态有一丝一毫像你地,就算是两百个,我也要抓回府里来。”

    穆怜怔仲,是这样吗?

    “你知道吗?当年我即使是死在你地毒药之下,我也是甘愿的。但是你到最后给了我解药,却离我而去,这是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地。这些年,我四处搜集薛伏玉和太子的罪证,我不相信他们能不出一点错误,我辛苦做这些事情,为的就是把你换回来。没想到老天爷突然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太子突然不要你,你义父也把你赶出将军府,纵然这是个险境,我也甘愿跳下来。有美人在怀,今后随他们怎样,我也懒得管啦。”

    穆怜的目光突然黯淡到极致,王爷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义父嫌自己给他和太子带来了诸多麻烦,所以一脚把自己踢出来,这样宸亲王便不会处处跟他作对了?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

    宸亲王看着穆怜,也不再说话,有些问题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不好。不一会,他离开问心阁,管家在阁楼下等着他,见他出来立即跟上。

    宸亲王看了眼荷塘中的残荷,对管家说:“清理的干净一些,王府里像这样的杂碎也太多了。”

    管家眼珠一转,听懂了王爷的话外音,他早料到,随着穆姑娘回王府,王爷的心思便会发生变化,于是点头,立即躬身下去处理事情了。

    东宫之中,易宏头戴珠冠,身着太子常服,和身着武将官府的薛伏玉对立而坐。一盘围棋横在他们中间,只见易宏面露喜色,匆忙放下一颗黑子,将左下角的白子全都吃掉。

    他问:“将军今日怎么如此大意,这支白子明明可救,你为何弃之不顾?”

    薛伏玉沉吟着在角上放下一枚白子,棋盘形势突变,太子刚刚虽然吃掉了诸多白子,但现在反被薛伏玉吃掉逼入困境。

    薛伏玉不紧不慢的说:“太子切莫要在乎一时的得失,通观全局,有时候弃子也是上策。”

    易宏也是聪明之人,立即听出他话中的暗指,于是问:“所以你就将穆怜拱手送给了四弟?”

    “这样不好吗?怜儿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她明明和四王爷情投意合,却拘泥与立场不同,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思。而四王爷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是我有意成全他们,他会念着我们的好,不再处处给太子使绊,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易宏心中胆颤,也庆幸薛伏玉坚定不移的支持着自己,不然若有个他这样的敌人,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暮色四合之下,任秋提着一坛酒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满脸的沉闷。吴占渊见他如此苦闷,心中也是烦闷,同他一起坐下。

    他们之所以如此烦忧,是因为灯盟在宸亲王府中的内应一夜之间尽数被除,动作干净的让人胆寒。失去了内应,他们再想查清楚究竟是谁对任家下的杀手,就更难了!

    “秋,你不要再苦恼了,这批人失手,我们再安排下一批人,总会查的出来的。”

    任秋灌了一口酒说:“他已有了警惕之心,再想安插人手如何容易?宸亲王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他知道我的仇人是谁,并想借我之手对付那人。纵观整个朝廷,与他作对的人便是太子和薛伏玉二人,如此看来,他们的嫌疑最大!”

    顿了一顿,他突然说:“我要亲自去查。”

    吴占渊大惊,问:“太子和薛伏玉,任何一个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你如何去查?长老们竟然说了会为你全家报仇,自然会说到做到,我们还是按照他们的安排,先进宫找到少主再说吧。”

    灯盟的少主,也就是前朝康德皇帝的遗孤,江湖传闻先帝遗孤落仍活在皇宫之中,虽然不知这传闻有几分可信,也不知传闻是从何而来,但是作为唯一的线索,灯盟依旧决定派人去宫中查看。即使找不到少主,也要打听出传闻的来源。

    任秋点头道:“既然我已加入灯盟,我自然会听命竭力去寻找少主。…不过,我家人的仇,我也要报,我不能只等着他们去查。我的计划和他们的计划并无冲突。我只有进入了膳食司,才能去宫中寻找少主,也才有机会接近太子不是吗?”

    吴占渊叹了叹气说:“这两件事情。我看没有一件是好办地,你要多多小心呐。”

    他坐了一会突然说:“我听你说许可心对你家人仇恨的事情很是关心。既然确定她和薛伏玉没有关系,不如你找她来帮忙,她厨艺高超定然能入宫,如果能和你一起进宫,查探起来必然方便很多。两人有个照应该多好。”

    任秋脸色一沉,否决道:“不行,我不能让她卷到这种事情里来。绝对不可以!”

    见他这样反对,吴占渊也不好说什么。

    喝了一坛酒,任秋起身向厨房走去,为了入宫,他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那些比赛还是要凭真本事的,不能入宫地话。一切都是白费。

    六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许可心按照曹公公之前吩咐地,一早就背着小包袱来到京兆府门前等着。杜文、杨紫桑、任秋、吴占渊等人也相继而来。

    除了杜文和许可心打招呼聊天之外。其他几个人都各自站着,不言也不语。气氛很是怪异。还好宫中的人马上就到了。许可心一看,还是沈劲松带着人过来的。

    沈劲松今天很严肃。他清了清嗓音对众人说:“各位都是经过了四场比赛选出来的精英,能够为皇上烹饪这是大家毕生的荣幸。祭月宴有多重要,相信大家都明白,做好了大家前程无量,若是出了丝毫差错,你我谁也担当不起,多地话我也不说了,大家这就随我进宫吧。在下姓沈,乃是膳食司的一名郎官,大家在宫中呆的这几天,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见众人都点头,他便招呼着几个小公公驾来两辆马车,十人依次坐上马车。

    许可心和杜文一起乘坐第二辆马车,沈劲松随着第一辆车走在前面。许可心在车中小声问杜文:“杜大哥,郎官是个什么样的官?很大吗?”

    杜文解释道:“郎官是内侍官的一种,皇宫里的内侍大致分为三等,等级最低、人数最多的是侍官,一般的宫女太监都在此列,初入膳食司的厨师也是侍官。比侍官高一等地就是郎官,就像沈大人这样,管理新人。再上面就是向曹公公那样的令官,主管一个司部,可以直面皇上。”

    许可心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杜文又说:“我们这次虽然进宫了,但什么也不是,做完了祭月宴,还得出宫。不过,有了这次比赛的帮助,对下个月地膳食司选拔赛会很有帮助。”

    许可心挑起车帘看一看,远远的就看见了巍峨地宫城城墙,她兴奋地说:“我们真的马上就要进宫了呀,真不知道皇宫里是什么样地,皇上和娘娘们都长什么样呢?能看一看就好了。”

    杜文只是笑着,车内另一个声音冷笑了一下,许可心望过去,正是杨紫桑。只听她说:“皇上和娘娘又怎么是我们能见的?我们说是进宫,不过是去外宫城罢了,过了胭脂廊之后才是皇上和各位娘娘住的后宫,我们不可能去那里的。”

    许可心不解的看向杜文,杜文只好解释说:“皇宫正中央有一道长至数里的胭脂廊,将皇宫一分为二。前面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外廷,像中书省、枢密院、太子东宫都在外廷,过了胭脂廊,后面才是各位娘娘所住的后宫,守卫比外廷更为严格,除了皇上、娘娘,也只有分派给各宫的宫女太监能进去,一般的内侍官不得召见也是不能进的。”

    许可心听得晕乎乎的,只觉得麻烦的要死。杜文说道胭脂廊,又说道:“说来膳食司是最靠近后宫的司部,就在胭脂廊底下,常听墨客咏道: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若有幸,我们倒可以亲身体会一下那种境遇。”

    刚说完,紫桑却难得的笑了出来,她打趣道:“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这诗明明说的是后宫佳丽相见皇上而不得见的相思之情,你要怎么体会?”

    杜文被紫桑这样一取笑,脸都红透了,不过话语说的轻松,听不出恶意来,大家便都一笑而过。说笑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注:“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是纳兰容若所写的词,我这里借用借用,大家莫要深究才好。

    到了皇宫的宫门下,他们就必须下车步行。宫门守卫依次检查了他们的包裹和随身之物,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穿过宫门,就见一个宽阔无边的广场,许可心满心想见的宏伟宫阙化做远处的几个小黑点,完全看不清楚模样。

    “天呐。”许可心心中暗呼,单是这广场看起来就横竖好几里路,他们若要走到靠近后宫的膳食司去,那得走多久?

    事实证明,许可心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从太阳初升一直走到太阳当空,腿脚都酸麻了,才到了膳食司。

    沈劲松带领他们走进膳食司的大门,门内和门外完全两重境地。膳食司眼下正在准备午膳,所以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但依旧十分有序。除了忙碌的厨师们,还有各宫传膳的小太监,尖细着嗓子催促着。

    许可心驻足看着进进出出的众人,杜文拉一拉她说:“快走了,不要掉队了。”

    她回头,才见同行的几个人已经走远了,沈劲松正在前方等着他们俩。

    沈劲松带着他们走到膳食司侧后面的云锦宫中,那是膳食司众人的住所,里面没有华丽的宫殿,是清一色的单间住房,间或有些花坛。

    他对大家说道:“今后几日你们就住在这里,待会有云锦宫的公公给你们安排住处,今日你们先歇下,待明日卯时准时到膳食司的津味厅集合,届时会告诉你们要做什么事。”

    说完,几个小公公就走上来,带着他们分配住处。因着男女之别。许可心和杨紫桑被分在最东头的两间单房中,和其他几人的住房之间隔着一个花坛和几棵大树。16 k…

    单间的房中有一张石墩地木板床,木柜、木桌、木椅等基本家具。床上的被褥也是准备好了的,虽然简陋。但是居住绝对没有问题。小太监又给许可心说了水房和茅房地位置,正要走,许可心犹豫的将他拉住,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

    给完银子,许可心地脸就红透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类事,早上离家之前,许策再三叮嘱她一定要这样做,她才会厚着脸皮来打通人脉。

    这等小公公是宫中最下等的人,从来是他们送钱给别人,何时受过别人的礼,于是他脸上的笑意也遮不住了。他将银子拿在手里掂量着,假意正经的问:“姑娘这是何意?”

    许可心小声地说:“在宫中这几日,我若有哪些不该做、不该说的。劳烦小公公多提点一些。”

    小公公眉开眼笑的说:“这好说,何必如此颇费。”一面说着,他一面将银子塞入怀中。又说:“我叫小泉,姑娘这几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到前排第三间屋子找我好了。”

    从八月十一那一天开始。许可心等人进入御膳房忙碌。为了祭月宴。膳食司专门挑出了五个郎官和三十个侍官出来,加上从外挑选的十人。就已有四十五人专门制作中秋那晚的酒宴!

    祭月宴招用民间厨子,无非是走个过场,是皇家做戏给天下人看,表明庶民与皇家同心,共同祭天祈福。真正在制作的时候,许可心等人却什么手也插不上,只能做些洗菜、配菜的简单工作。

    第一日,许可心便在水池旁边坐了一天,洗了整整一天的青菜!末了,她腰酸背痛地回到房里,躺到床上自语道:“我就知道这一百两银子没这么好拿!”

    正自语着,有人敲她的房门,开门一看,是杜文。杜文手拿着一包东西,用白丝绢包着,他递给许可心,并说:“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这是厨房剩下的一些糕点,你快吃了吧。”

    许可心感激地接过东西,打开来一看,是一品糕,还是热的。虽说是剩下地,其实是做多了,没有呈到后宫中去地,事实上跟后宫娘娘吃的是一样地东西,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可心算是知道了,在膳食司还有这等好处。

    “杜大哥,你今天也累的够呛吧,没想到进宫竟然是做些体力活。”

    杜文点点头,他搬运了一天的菜,的确累的厉害。

    “我听人说祭月宴表现的好,可以破格进入膳食司,所以我先前以为会有很多高手都来参加月夕食会的比赛,可是现在看来,高手也没有几个,想来他们一早就知道进宫只能做些杂货,想有所表现实在很难,更不要说被破格任用了。”

    许可心见他皱眉发愁,开导道:“我呀就是为了那一百两来的,做几天体力活能赚一百两,我还是第一回见这么划算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抱怨了。”

    杜文笑笑,辞别离开。

    夜了,许可心点了蜡烛在房里,无事可做正要昏昏入睡,突然一个系着纸条的石子从窗户飞了进来,砸到许可心的肚子上吓了她一跳。

    她蹦跳着起来,解开纸条一看,心就砰砰的急跳起来。是任秋约她出去。

    这两日,任秋见到她总跟陌生人似的,许可心也忍着把他当陌生人对待,就是怕坏了他的事情,没想到任秋现在会来找她。

    她按照纸条上所写,走到云锦宫外南墙下的槐树后等着,刚站定,一个人影就从树上跳下,正是任秋。

    许可心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想到今日找我?”

    任秋左右一看,抱着许可心的腰,抓住一根枝丫,轻轻一荡,二人就坐到了树上,把许可心吓了一跳。

    “呀,你学功夫了?”

    任秋捂住许可心的嘴,看着树下,一个纤细的影子走到树下徘徊了一阵,没有见到人,又走回云锦宫。半晌,任秋才放开许可心的嘴,许可心皱眉说:“杨紫桑在跟踪我吗?”

    任秋点点头说:“看着像。”

    “她为什么跟着我,真是奇怪。”

    “以后注意她一点。”

    许可心点头,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地面突然想起之前的问题:“你学功夫了吗?”

    任秋摇头说:“没有,这算不得功夫,也就身体灵活一些,再长了些力气。”

    许可心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他今晚没有易容,惊讶的说:“你的脸……不怕被人看到吗?”

    任秋脸上微微有些红,听他低声说:“若是再不以真面目见你,你是不是会忘了我的样子?”

    许可心见他的窘态,低声笑道,也不说话

    任秋半拥着许可心,怕她从树枝上掉下去,温热的体温传递而来,许可心身子绷的紧紧额,根本不敢乱动。任秋闻到怀中的暖香,突然心绪动荡,忍不住问道:“你跟杜文好像很熟?”

    “你说杜大哥呀,他是我哥哥在上京途中结实的一个朋友,正巧也参加了食会,哥哥就托他多照顾我一些。你别看杜大哥看着像个书生,其实厨艺才好了,而且做的菜别具特色,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书香气。”

    许可心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任秋的脸黑了几分。任秋略带醋意的说:“男女终是有别,他总往你的房间走动算是什么事?这在宫中,你们都要多小心些。”

    许可心心中一动,侧头望着任秋想,他这是在吃醋吗?杜大哥到我房中给我送点吃的都不行,那他半夜抱着我坐在树上,又怎么说呢?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到任秋上次对她说,再一次见面时,自己要给他一个答复,他怎么没问呢……

    她心中的小心思不断,任秋却是有正经事同她说:“我看那个曹公公似乎很看重你的手艺,指不定会借用这次的机会将你招进膳食司,你可千万小心,这宫里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许可心听了问:“你的意思是叫我别进宫?”

    任秋点了点头,许可心笑着说:“放心啦,我纵然是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皇宫是好进的么?又不是一个曹公公就说的算的。你多虑啦。”

    “先给你提个醒,怕你喜欢凑个热闹,尖着脑袋想进来。”

    任秋好意提醒着。许可心还要说什么,却见远处有一对火光移动过来。是巡夜的宫中侍卫。任秋迅速将许可心放到地上,说:“快回房去,别让人看到了。”

    说完,他自己又是一个轻荡,攀着树枝翻了围墙回到云锦宫。

    许可心疾步走回宫去。却见那队官兵举着火把跑向了不远处地膳食司。她心中忐忑,这侍卫像是有事而来,膳食司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果然,膳食司守夜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回云锦宫,叫醒了已经安睡地曹公公,他在曹公公耳旁着急了说了一番什么话,曹公公脸色顿时白中泛青,汲着鞋子就往膳食司赶过去。

    许可心不敢多事,看了两眼就回到房中。但是不消一会,云锦宫的院子里就闹了起来,似乎还有杜文地声音。

    她从窗户探出头去。正看见杜文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押出去,杜文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捉我。我什么事也没干。你们凭什么!”

    侍卫哪是好惹的,一个刀手就将杜文劈的晕了过去。许可心在房里看的胆颤心惊。其他被吵醒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许可心赶紧找到小泉打听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泉神色慌张地将她拉到一个角落里说:“姑娘诶,这事你千万别掺和,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

    许可心听他说到掉脑袋,更是担心杜文,哪有不追问的道理?小泉只好说:“昭仪娘娘今晚吃了膳食司送过去的一品糕后,晕了过去,太医要检查一品糕是否有毒,但是膳食司剩下的一品糕已经没了,查问之下才知道是被杜文拿了去。上头就怀疑是他故意毁了证据,带去宗人府盘问。”

    一品糕怎么可能有问题?许可心今晚才吃了杜文带来剩下的一品糕,于是脱口说:“一品糕绝对没毒,杜大哥带出来的糕点是给我吃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哟哟,我的姑娘喂!”

    小泉一下子扑上来将许可心地嘴捂上,压低了嗓子说:“你可小点儿声音!谁遇到这样的事不赶紧撇开关系啊,偏偏你还把自己陷进去!告诉你吧,依照宫中的惯例,这次不管是不是杜文做地手脚,他都坐定了替罪羊,后宫的事情复杂着呢,谁知道昭仪娘娘是为什么晕倒地呀!”

    他地话将许可心震的楞在了那里,小泉推了她两把,说:“快回自个房里去吧,熬过这两天,中秋之后就可以出宫了。”

    小泉贼头贼脑地躲回了房里,许可心却怎么也安不下心,她明明知道杜文是无辜的,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呢?何况杜文是为了给她带晚点,才将一品糕带出来的,她怎么可能只顾自己?

    这样想着,她就抬脚往膳食司的方向跑去。杜文虽然被侍卫带去了宗人府,但是曹公公带着几个人在检查其他食物,沈劲松也跟随在后。

    许可心在膳食司的门前探头,被沈劲松逮了个正着,他皱眉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我找曹公公。”

    曹公公听到两人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他脸色不太好,口气也不太好的问道:“你跑这里来掺和什么?还嫌不够乱?”

    许可心被他一吼,更是紧张了,低声说道:“大人,我有事要禀报,还请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盯着她看了两眼,背着手走出来,带着许可心走到一个墙角下问:“你要说什么?”

    许可心镇定了一下心神说:“杜文大哥今晚从膳食司带出的一品糕给我吃了,我吃了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昭仪娘娘晕倒根本不关一品糕的事,更不管杜文大哥的事!”

    曹公公神色凌厉的看着她,问:“你吃掉一品糕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许可心想了一想,没有说出小泉,就说:“没,就我跟杜大哥两人知道。”

    曹公公原地来回走了几步,说:“这个事你对谁也别提,你说你吃了谁相信?少不得把你也当成从犯抓进去,懂了没有?”

    许可心着急的说:“那杜大哥怎么办?”

    “你别管他,那一品糕不是他动手做的,就算判罪也丢不了性命,咱家心中自有计较,会尽力保他的。”

    许可心还是不放心,曹公公本就看重许可心,免不了提点几句说:“在宫中做事,真相并不重要,能够将事情处理的合上头心意,并损失最小,这才是最重要的。”

    话已至此,许可心还能怎样?她虽替杜文感到委屈,但也无能为力了。

    曹公公看出她心有不甘,怕她坏了事情,便说:“做一品糕的郎官也被捉了去,膳食司里一时要找出做糕点的巧手不太容易,我看你手艺不错,就由你顶上吧。若表现的好,能够得到上头某位主子的欢心,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帮杜文求个情。”

    许可心满心欢喜的说:“真的吗?我一定好好做!”

    曹公公见她这样才放下心来,哄骗她一时总好过让她去闯祸。

    因着糕点师被捉的缘故,许可心被曹公公提点着替补了这个空位。第二日一早,当曹公公对着大家宣布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各人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

    任秋皱眉看着许可心,心中叹了一叹,真是劝也劝不住吗?沈劲松在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到最后奇怪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何意。

    许可心一上午本本分分的坐着自己的事,去曹公公那里领取了点心的单子之后,就开始埋头做着前期准备。到中午吃饭时,她忽地听到有人背后议论她,仔细听了那些话,把她唬的楞在了那里。

    “没看出来那个小姑娘这么有手段,心也够狠的!为了抢秦全的位置,不惜坑两条人命呢!我看那姓杜的和她关系挺好的,她竟然也下得了手!”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宫中的事,哪由得我们议论,你没看曹公公怎样捧高她,咱们休要再说了。”

    许可心手中的稀饭险些端不稳了,回过神来赶紧闪出了厨房,靠着柴堆细想了半天。她才知道那个被捉的糕点师叫秦全,她才知道大家都认定了她一心想凸显自己,使手段害了他。

    她心中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回到大厅中,任秋关心的向她看过来,她勉强笑一笑,坐回位子上继续吃饭,可是刚刚添的那碗稀饭,她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入夜,许可心对着房中的灯花发呆,她没料到宫中的人会以这样的恶意揣测她,实在是让她想不透。

    而另一边。任秋却在云锦宫中的一条小路上将杨紫桑拦了个正着。

    杨紫桑冷冷地看着任秋说道:“秦瞻公子拦着我的路做什么?”

    任秋易容改名,秦瞻正是他眼下用的名字。

    他盯着杨紫桑说:“许可心已经将你花尽心思想要得到地空位占了,你不管怎样造谣生非都无济于事。何必做这样无聊的事?”

    杨紫桑眼神一变,竟透着一股冷冽。她说:“我不明白秦公子说地是什么意思,许可心得曹公公赏识得了份好差事,我祝贺她还来不及,哪做了什么无聊的事?”

    任秋冷笑几声,尖锐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昭仪娘娘身边的宫女宝簪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明说。你只需记得,若你在祭月宴上给许可心下什么绊子,指不定昭仪娘娘突然就会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杨紫桑听到“宝簪”这个名字地时候,全身一抖,任秋说道最后时,她忍不住喝出声:“住嘴,谁有兴趣和那小丫头玩游戏!天色不早,还请秦公子让个路。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还指不定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来!”

    任秋侧过身子让杨紫桑走过,杨紫桑双手紧握在袖中不停颤抖。她不知道这个秦瞻是怎么会知道宝簪的底细。她让宝簪给昭仪娘娘下药,这个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呢?忐忑不安中。紫桑终于按耐不住。敲开了沈劲松的房门。

    沈劲松开门见到她,脸上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紫桑会来找他。他左右看了一下,赶紧将杨紫桑让进房里,这才把门关上。

    “你来找我干什么?叫人看到了怎么是好?”

    杨紫桑直截了当的说:“宝簪的事情让秦瞻知道了。”

    沈劲松脸色一沉,按下心神听杨紫桑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琢磨着说:“他只说让你不要找许可心的麻烦?”

    杨紫桑点点头。

    沈劲松说:“这件事我会传信与王爷,你暂且停下手不要乱来,宝簪地事情若被揭发,指不定会沾惹到王爷身上,那样就更麻烦了。”

    杨紫桑有些按耐不住的说:“如果什么都不做,我怎么才能进宫?”

    “你这次想要进宫怕是不可能了,我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突然冒出一个秦瞻来,还是知晓我们底细的大麻烦!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定要好好查一番!”

    杨紫桑紧咬着嘴唇,不甘地说:“我若不能进宫,怎么才能祝王爷某大业?他们真是可恶!”

    沈劲松倒很沉着的说:“此次不成还有下次,若这次冒然行事,反会害了王爷,你难道这点轻重都不分吗?”

    他见杨紫桑脸上又气又急,语气稍缓地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交于我来处理。”

    像宸亲王那样地人,想塞一个人入宫,自然不是难事,但是想要做的人不知,却又不简单。他想在皇后身边安插眼线,直截了当地送宫女是不行的,不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一个宫女想成为皇后的贴身心腹,又谈何容易?而膳食司的女官,正好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若杨紫桑能进入膳食司,他只需在其他地方稍做手脚,便能将杨紫桑分到皇后的宫中,若以后由杨紫桑掌控皇后的饮食,他想做什么不能?

    可是这一些都是假设,他万万没想到杨紫桑在入宫这一环节上就遇上了大麻烦。

    宸亲王在书房里焚毁了沈劲松送来的书信,起身对管家交代了几句,而后往问心阁走去。他作为亲王,祭月宴自然是要参加的,走之前,他还需去向穆怜告别一下。想到好几日不能相见,他心中十分不舍。

    穆怜听闻他要进京,便说:“王爷不是最讨厌参加这样的宴会了吗?这次却早早的就赶去。”宸亲王听她的话,以为穆怜舍不得自己,高兴的昏了头脑,说:“我也想多陪陪你,可是这次去京城还有其他事,我需亲自去一趟。”

    穆怜眼神一闪,不再多问,只简单说了几句送行的话。待宸亲王走后,她拿来纸笔,写下“中秋有变”四个字后,交于抚琴送了出去。

    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在书评区里跟我交流,写书有点“当局者迷”的感觉,好多东西我自己注意不到,还需要大家提点。  昨天整理文档的时候弄丢了三千字,搞的心情郁闷之极,一天也不想写东西,到下午才赶出一章来,只能一更了,明天尽力补上。

    中秋祭月乃是前朝传至今朝的一项习俗,天下人对月祈愿,但愿家庭团圆和睦,女子更是虔诚的祈祷能够被嫦娥眷顾,拥有闭月羞花的美貌,所以中秋在圣朝乃是仅次于过年的一项大节日。

    不过碍于男子拜日不拜月的旧习,在中秋这天晚上,唯有皇后率领众命妇前往天坛参拜,之后再回宫和男性皇亲一起开宴吃喝。

    夜幕刚落,皇城的正阳门沉重的开启,由三千御林军护卫着的皇后及众命妇车队从皇宫中驶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皆在此队当中,怎不引得百姓们争相观望?

    从皇城到天坛这一路上,御林军紧紧的围护在皇后凤銮周围,生怕出些什么意外,连大元帅薛伏玉也亲自出马,立在皇宫城楼之上,目视着远去的车驾。

    “禀将军,天坛周围已全部清查完毕,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穿着铠甲的薛伏玉不怒而威,散发着一股另人慑服的气场,与那个在花园中修建树枝的老农完全是两个模样。他目光深遂的看了一眼凤銮,而后转身走下城楼并说:“随我去保护皇上和太子。”

    穆怜的传信让薛伏玉惴惴不安,他虽然觉得宸亲王此时断然没有起事的可能,但是只怕万

    宸亲王坐在仪庆宫的宴厅中,只觉得气氛古怪,往年的祭宴并没有安排这样多的侍卫在宫中,今年似乎不太寻常!

    当薛伏玉穿着铠甲走进宴厅时,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薛伏玉没有穿武官朝服,而是穿的铠甲,这说明什么?他在警告谁不要胡作非为吗?

    宸亲王的目光在众人之间逡巡了一圈。最后猛地绷紧了脊背。冷笑着饮了一杯酒,结合着从进京便被人监视地事实,他想明白了。薛伏玉正在提防的人正是他!

    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受命薛伏玉增派兵力,但是他知道事出必然有因。看来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只不过他正烦恼着,怎样才能不将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

    仪庆宫的歌舞表演大概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月亮已经升地很高,皇后众人终于安全的从天坛回来了。

    年近四旬地皇后穿着正式的大红绣金凤的礼服款款走入宴厅。众人皆叩拜恭迎,摇曳的烛光映着金钗朱玉之光,衬得皇后格外有神韵。….16 k.

    易泊成坐在龙椅上,向皇后伸出手邀她同坐,并说:“皇后今晚格外动人,必定是受到嫦娥仙子的眷顾了。”

    皇后端庄地笑道:“谢皇上夸奖。”

    其余众命妇按照位置坐下后,晚宴正式开始。祭月宴程序复杂,除却正式开宴前的茶水、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外,入席后还分很多程序。最先上点心四品、前菜七品。而后再换膳汤一品、御菜五品、烧烤两品、膳粥一品,最后还有水果一品、告别香茗一盏。

    许可心所负责的点心就是入席后最先的一道程序,点心的好坏影响着整个晚宴的质量。所以纵然是许可心,现在也紧张的不得了。

    膳食司中。大家该做的基本都已准备好。现在要做的只是等着传菜,以及听取前面传回地消息。许可心所定下的四道点心分别是中秋必须的月饼、冬蓉酥、凤尾烧卖以及椰子盏。

    除却月饼。其他几味点心以往从未在御菜食谱中出现过,曹公公头几日看着许可心呈上地菜谱做最后决定的时候,深思熟虑好长时间,终究决定冒风险试一试!

    “公公、曹公公……”小泉疾步跑入膳食司,喘着粗气,还未站定,曹公公便一把捉住他问:“怎样?各位主子可还喜欢那些点心?”

    小泉满脸欣喜地看着曹公公,又看向在一旁紧张地不得了的许可心说:“喜欢,可喜欢了,皇后和几位公主都说今年地点心和往年不同,竟是从未吃过的美味,皇后还让公公在宴后将做点心的厨子带去见她,另有嘉赏呢!”

    “好、好,这就好!”曹公公和大家都很高兴,虽然是对许可心一人的嘉奖,但是整个膳食司定然是一起受益的。

    听到小泉的传话,许可心松了一口气,任秋、沈劲松和杨紫桑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只是原因各不相同。

    晚宴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月亮升至中天时,才有消息传来,让许可心去坤宁宫面见皇后。许可心高兴极了,她费了这么多心神,为的就是向皇后娘娘请个赏赐,希望能够救杜文出来,她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曹公公带着许可心走上胭脂廊,低着头进入后宫。当他们快到坤宁宫时,曹公公定下身子望着许可心,似乎将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他低声说:“见了皇后娘娘,言行举止都要小心谨慎,不要提杜文的事,他已在昨天放出了宗人府,再提此事只会给娘娘添堵,明白吗?”

    许可心一喜,问:“杜大哥已经被放了吗?曹公公你怎不早些告诉我,害我一直担心。”

    “早些告诉你,你会这样卖力的干活吗?”

    不管怎样,杜文已经安然无恙了,这样就好。

    许可心满心欢喜的走进坤宁宫,依着曹公公的指示,在一进坤宁宫主殿时便对皇后行礼,颂道:“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竟然是这么个小丫头,曹公公手下都是年轻有为的人呀。”

    皇后的声音很和蔼,许可心膝盖没沾多大会地就已经站起来了。她状着胆子看向皇后,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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