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怕老婆的人们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房遗爱笑得很开心,曾经叱咤风云的红衣女侠居然有着如此的母姓光辉,亲了亲红衣的粉唇,他再次安慰道,“凌红,放心吧,禅儿出不了事的,禅儿一个孩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是冲我来的,所以他们不会伤害禅儿的。”

    “房俊,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你要想法子把禅儿找回来。我知道你的能耐,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找到禅儿的!”

    “傻女人,说什么话呢,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莫忘了,我才是禅儿的父亲。有些为难的是,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哎,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还是忍着吧!”

    房遗爱不敢轻举妄动,有道是知其目的方能应对,如今敌人是谁,目的是何,一概不知,如何敢轻举妄动呢。也不知道李雪雁对这个孩子是怎么想的,房遗爱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对家里的女人说,万一他们一有意见再嚷嚷起来,那对找孩子就没什么好处了。

    其实一开始,红衣真的很恨房遗爱,如果不是因为他,谁会对孩子下手呢。本想夜里教训他一下的,可这人是个混不吝,剑架脖子上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摆明了没把她当回事。

    两个人相拥坐卧在榻上,以前红衣很抵触和房遗爱搂搂抱抱的,可自从有了孩子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摆脱不掉这种纠缠了。枕着男人的胸膛,红衣的手抓了抓房遗爱身上的软肉,可一抓之下,却让她抓到了一根棍子。都是过来人了,红衣哪能不晓得手里是什么东西,她双目喷火,抬头哼了哼,“房俊,你这死人,这时候了还想那些事情,我告诉你,不把孩子找回来,你想都别想。”

    房遗爱一脸的无辜之色,这叫什么事啊,怀里抱着个大美女,再加上美人又不太老实,他房某人也控制不住自己啊,小兄弟敢抬头,那完全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凌红,话别这么说啊,为夫也控制不住的!再说了,你这么漂亮,为夫又是个正常的男人,难道还不能有反应了?”

    每个女人都喜欢听些恭维话,红衣也不例外,虽说脸上还一脸的羞怒之色,可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地。

    天亮了,红衣也离开了,她终究挣不脱自己的枷锁,三仙阁是她绕不开的地方。房遗爱是不想红衣回到三仙阁的,因为他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和三仙阁闹翻的,等到了那一天,红衣不是更加的难以选择么?

    房遗爱并没有急着回幽州,而是先领着人来了趟溪水坡。没了戴永林的大队人马,溪水坡的小喽啰们直接举手投降了,来到溪水坡关人的地方,房遗爱才发现这里居然关了好多的人,大部分都是些富商打扮的家伙,虽然这些人都是灰头土面,一副狼狈之色,但那上好的绸缎是不会骗人的。

    找到令狐含竹的仆从后,房遗爱便将其他犯人遣散了。谁也不会想到纵横幽冀两州黑山贼会在一夜间覆灭,黑山贼灭的太突然了,恐怕连官府自己都没有想到。

    溪水坡东北五十里便是房山县,快到午时的时候,房遗爱便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房山县,本想秘密调查下胡正的,谁成想却得到了胡正的死讯,最让人诧异的是,胡正的书房还被烧成了灰烬。显然,胡正知道些什么东西,却没来得及说出来。

    这一天房遗爱留在了房山县,至于黑山贼则有秦虎领人押回了幽州城。傍晚时分,房遗爱接到了郑丽琬的信,如他所想,郑丽琬说胡正是自杀身亡,火也是他自己放的,正因为如此,行动处人员才没来得及制止。信很简洁,末尾,郑丽琬留了一句话,胡正两天内并未跟外人接触过。

    没跟外人接触过?房遗爱不禁皱紧了眉头,如果说没跟外人接触,那么谁有告诉他黑山的事情呢,他房某人已经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想来不会有人能赶到他前头的。

    房遗爱想留在房山县继续查探一下,可是郑丽琬却让他抓紧回幽州,因为有件事还要等待房遗爱去拿主意。

    胡正的事情,一时间真的查不出什么,没有办法,次曰一早,他便领着两大忠仆骑马向北而去,至于胡正的案子自有郑丽琬在查呢。

    回到都督府后,房遗爱还没来得及洗把脸,就看到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身材曼妙,迷人至极,尤其是那额头上的宝石链,更是光彩夺目。有时候,房遗爱真的很佩服拓跋惜月,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了幽州,此时此刻,恐怕所有人都还认为她在长安的吧。

    “惜月,你何时到的?”房遗爱忍不住露出了点邪光,没办法,拓跋惜月这个女人仿佛有种魔力般,总能勾起他内心的征服欲。

    拓跋惜月微微嘟了嘟嘴,朝水盆指了指,她缓声说道,“今天刚到,夫君,你还是先洗脸吧,难道还让妾身伺候你不成?”

    “没乐趣,为夫不是表现下欣喜么?”房遗爱很无语的耸了耸肩,既然美人下令了,就乖乖洗把脸吧,反正美人又不会跑了。

    洗了脸,房遗爱手一伸,拓跋惜月自觉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不知不觉的,房遗爱把红衣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孩子的事情是个秘密,但是他也不想瞒着郑丽琬和拓跋惜月,毕竟孩子的下落就指望这两个人呢。房遗爱倒是有心,可他也不可能亲自去找孩子,那样太过明显了,谁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见房遗爱面有怒色,拓跋惜月伸出玉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夫君,这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的,想来对方是冲你来的,孩子应该没什么危险的。”拓跋惜月嘴上说着些安慰话,可心中却想了许多的东西,为什么对方没有伤害红衣呢,这是没有道理的,难道会是她么?

    苦笑一下,房遗爱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拍拍拓跋惜月的手,略有些疲累的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进展么?”

    “妾身来幽州就是为了这事情,妾身让人悄悄地查过那人的墓穴了,结果是一座空坟,而且他的家人也在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空坟?房遗爱终于露出了一点喜色,看来自己总算找对方向了,他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猴灵对账簿的事情一清二楚呢,如果不是有什么熟知之人,是不可能这样的,现在拓跋惜月就给了他答案。

    欢喜岭,这将是他房某人最后的机会了吧,他有种感觉,欢喜岭不是猴灵的坟墓,就是他房遗爱的坟墓,总之,这里将孕育起一场血雨腥风。

    拓跋惜月并没有留在都督府里过夜,天还没黑,她便悄悄地离开了都督府。拓跋惜月对房遗爱说过要直接去并州的,可是一离开幽州,她却转道向南而去。郑丽琬会在哪里,拓跋惜月能猜得出来,果然,在白马镇那个院子里,她找到了正在屋中闭目养神的郑丽琬。

    田梦涵和拓跋惜月也算得上老熟人了,当年在马尔康,田梦涵就没少吃拓跋惜月的苦头。总得来说,田梦涵对拓跋惜月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她总觉得拓跋惜月太冷了,似乎死上上万人,她都不会心疼一下。就这么一个心冷之人,却跟了房遗爱,虽说对拓跋惜月不感冒,可田梦涵还是拱手笑了笑。

    拓跋惜月冲田梦涵和善的笑笑,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见郑丽琬睁开了眼睛,她才轻声说道,“丽琬姐,那事情是你做的吧,你不怕夫君今后会怪罪么?”

    “惜月,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郑丽琬的话显得轻飘飘的,拓跋惜月却有些哑然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些。如果换做她的话,也许会做,也许不会做吧,那就要看她对房遗爱的感情有多深了。

    拓跋惜月和郑丽琬见面,房遗爱一点都不知道,此时他正听李簌叽里呱啦的说些趣事呢。房遗爱也没想到幽州城里还有长安的旧识,想那林胖子算得上他房某人的福星了,说不得还得见见他才行,保不准以后要用的上他呢。

    林胖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来幽州城竟然把下榻之处放在了春香楼。春香楼是个好地方,这一点谁也不敢否认,但是敢把春香楼当客栈用的,估计也就林胖子一人了,虽说瓢ji不是错,但是也没多少人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更何况是个有老婆的人了。

    房遗爱挺佩服林胖子这份胆识的,反正他房某人是不敢的,别说终曰住在春香楼了,就算待一晚上,估计后院的女人就得闹暴动,她们把青楼拆了倒没什么,怕就怕把他房某人拆了啊!

    闻珞和李簌一身男儿装扮,前边房遗爱迈着大步子,三个人摇头晃脑,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三个搔包公子哥呢。

    由于是去青楼喝花酒,房遗爱就不打算领着俩忠仆去了,反正也出不了啥事,顶多被人跟踪下而已。人刚拐过后院院门,就听到一阵闷雷般的声音。

    “不洗,不洗,你这娘们咋能这样,说过不洗就不洗了,赶紧放手啊!”那男人声音愤怒不已,可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

    房遗爱顿时笑开了花,听这声音是秦虎啊,他这是怎么回事?跟房遗爱一样的好奇的还有两个女人呢,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月门前,探头瞧瞧,就看到院里秦虎不断地往外扯着,而一个女人拉住他的袖子至死不放。这女人房遗爱也认识,不正是文水县的赵云娘么。一男两女看的面面相觑的,他们头顶上都有着一个问号,那就是这到底是咋回事?

    秦虎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他见赵云娘死都不撒手,一时间也没了脾气,他左右看看,瞧见一个人都没有,便转头垮着脸说道,“洗澡就洗澡,你能不能别伺候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败坏秦某人的名声么?”

    “不成,你堂堂大将军,让个女人伺候洗澡又咋了,奴家愿意,别人管得着么?”赵云娘说得倒是理直气壮地,可秦虎却郁闷的要死。

    房遗爱差点笑破了肚子,估计赵云娘不知道秦虎家中有个恶婆娘吧,否则她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要不要喊两声?”闻珞是知道秦虎的苦处的,这位壮汉看上去挺威猛的,可唯独家里的婆娘教育不了,过不了他婆娘那关,秦老虎就是有色心也没有用。不过话说赵云娘长得挺不错的,就看秦老虎有多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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