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 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18部分阅读
到的人——voldeort推门而入，宿舍里的人数从两个变成了三个。于是罗恩同学咽了口唾沫打算彻底豁出去了。
“哈利，沙里曼。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啦？”他有点儿紧张地问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们，要知道回来后你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对头。”
完全不对头啊，连这些孩子都看出来了。他们还能多失败……哈利摇摇头在心里自嘲道。同时在心里编造新的借口，反正他和谎话也过惯了。
不过这次出了意外。
“罗恩，其实没什……”哈利的话说到一半被堵住了，而堵住话语的是voldeort的嘴唇。碧眼男孩在罗恩面前说话的时候根本没进入警戒模式，或者说因为这里是霍格沃茨？voldeort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挑战这个对手的底线，他知道至少在这里哈利？波特不会动手。
voldeort在哈利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拽过去，哈利没有任何准备于是脚下一趔趄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
于是这次事情热闹了，哈利不能像上次一样干脆利落地反抗——而且这下子他再次被狠狠惊到。但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罗恩的下巴掉到了地上，红头发男孩脸色甚至可以称的上惊恐。他睁大了双眼。
这种事情听说过是听说过，亲眼见还是第一次……罗恩？韦斯莱在内心某个角落抱头拒绝着现实，沙里曼是个怎样的人他无所谓可是哈利绝对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突然的打击太巨大了。
回到现场。
其实说起来单拼体力的话哈利还真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优势。他比voldeort矮一些，于是很快腰就被对方的手臂禁锢住了。这是与上次半途而废不同的，真正意义的亲吻。很快哈利就被压到了窗台边，他物理性的反抗被对方牢牢制住。
好在两分钟后罗恩同学及时找回了他的下巴——“沙里曼！你在干嘛！！！”
赤眸男孩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结束了这个深吻，“如你所见。”他似笑非笑地转向韦斯莱家男孩，舔舔嘴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韦斯莱。”
罗恩嘴巴张开又闭上再张开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他半天才组织好下一句话。“你们……”声音有些飘忽。
“只是哈利他不接受我。”voldeort这句哪个方面来讲都是真话。
一边的碧眼男孩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他用手背轻擦着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来着。救世主碧绿色的眼睛里燃烧起完全的怒火，罗恩虽然还有些晕乎但这并不妨碍他被阴沉的哈利再吓到一次。
“哈……哈哈这样啊，”罗恩在心里痛骂自己的好奇心，“我先出……呃，不，应该说不打扰了……”怎么能这么惊悚！当初他们想了那么多种可能性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真疯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赫敏和马尔福开口。红发男生绝尘而去，没忘随手关门。
于是房间人数重新变回了二。
“你到底在想什么？”哈利声音降到了冰点，“你知道我杀你只是时间问题。”
“让我重新说一遍，如你所见。”voldeort退后一步在椅子上随意地坐下，“我也想除掉你……”他已经定义了这种感情——黑巫师崇敬实力，何况是这样美丽而强大的力量。他只要遵循本能就好。
“……不过这不影响我对你有兴趣。”赤眸男孩这么说道。得到人就够了，心什么的无所谓。危险只是加大了这场征服游戏的乐趣。
“罗恩，怎么回事。”赫敏拉下脸看着一副灵魂出窍状态的红发男孩，“你问到原因了？”
“原因？”
“沙里曼和哈利他们两个好像闹了别扭。”赫敏向铂金小贵族解释道。
“赌七个加隆是沙里曼？波特惹的事。”德拉科拉长腔调说道，赫敏看上去好像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但是她无疑是认同这句话内容的。
“……某种程度上是的。”罗恩声音调式甚至有点接近特里劳妮，另外两个小巫师皱起眉。
“沙里曼他、他喜欢哈利。”
“难道他该讨厌他？”赫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成长于巫师世界的德拉科无疑听懂了。铂金小贵族的嘴角开始抽搐——
“梅林啊，”他说，“哈利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你们在说什么？”赫敏？格兰杰不喜欢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最近的小女巫看上去有莫名其妙的疲惫，好像格外容易发怒。
“我看见沙里曼……吻了哈利啊梅林。”罗恩深呼吸几次后努力挤出这句话。
赫敏差点没站稳。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哦不！！！”他们说。
三个孩子自然不会太注意隐蔽性这个问题，有些人的听力还是很敏锐的，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只是路过这条走廊，当他看到自己的教子和两个格兰芬多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没想到他听到的东西本身比“马尔福和麻瓜种、韦斯莱混在一起”这个事件惊悚数倍——
沙里曼？波特吻了哈利？波特？……黑魔王吻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斯内普真的觉得自己胃疼了。
哈利站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门口，这里曾经是罗伊娜办公的地方。他刚打开门就被震撼了——如果那位灰眸女巫看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变成了这样，她怕是会第一时间拆了乌姆里奇——梅林告诉我们千年后人的品味未必就比千年前好。整个房间变成了完全的粉红色调，墙上挂满画着猫咪的大盘子。画里的猫呜噜呜噜声充满了房间，到处都是花边和褶子——连空气里都飘着甜腻过头的香气。voldeort脸色也不好看。黑巫师的世界里标了签的类别只有黑白灰，粉红色这种调子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乌姆里奇不是洛哈特，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不想过分激怒乌姆里奇而引起她太多的注意。于是两个人还是来了。
“欢迎~晚上好，两位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甜甜地说道，仿佛这两人不是来关禁闭而是来赴宴。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在句子某个部分间断了一下。哈利面无表情，黑魔王则是挂着他惯有的略带着嘲讽的微笑。
“我亲爱的孩子们，”乌姆里奇的声音更甜了，“快坐快坐。”她指指自己对面那两把椅子，那是两把直背木椅——看上去就不是很舒服的那种。桌子上摊着两张空白的羊皮纸，旁边还搁着两把黑色的羽毛笔。
只是没有墨水……
关禁闭的内容是罚写句子？哈利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袍子里的魔杖杖柄，这还不是太过分，如果只是这样……不，不会只是这样。他看到乌姆里奇的双眼兴奋地凸出，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们要写‘我不可以说谎’。”她有些急促地说道，“鉴于你们散布一些恶劣到极点的，哗众取宠的言论——”
恶劣到极点的，哗众取宠的言论啊。哈利瞥了voldeort一眼，坐下拿起了笔。后者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看着乌姆里奇的表情接近于观看会走路的笑话。“没有墨水呢，乌姆里奇……教授。”赤眸男孩带着某种不明意味轻笑着说道。
“你们不需要，”乌姆里奇娇滴滴地捧起茶杯，热可可散发着香气。“快点开始吧孩子们。”
“写多少遍？”
“写到你们真正记住为止。”她说。
可是要求一个黑巫师不说谎梅林也办不到。哈利打量着手中末端尖利的黑色羽毛笔，他能感受到上面散发的浓烈黑魔法气息。不过效果还不能判断……碧眼男孩微笑了一下，在羊皮纸上开始写字。
而不是像某人要求的那样“我不可以说谎”。
voldeort当然没有动笔，他向这边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而哈利冲着羊皮纸上的红色字迹眯起了眼，他知道那是谁的血。哈利发现手背被那句话切开了，伤口翻出了里面鲜红的肌肉。血液涌出了一阵后那道伤口有自己慢慢愈合，只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微微发白的痕迹。乌姆里奇得意地看向碧眼男孩的脸，然后她有些失望地发现男孩的表情依然是一片空白。
啊啊，是这样啊。哈利随便抹去了手背上的血液，然后理所当然地搁下手中的笔。
“乌姆里奇，”救世主的声音变冷了，“这是你第一次对学生进行这种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亲爱的波特先生，是乌姆里奇教授。”乌姆里奇的大嘴巴嘴角抽搐了两下，显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很遗憾是的，我想别的学生们都很乖……”
“哦，那你真该感谢梅林。”哈利掏出魔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它。“否则我想你不得不和你的双手说再见。”
“一派胡言！把魔杖收起来，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抓紧自己粗短的魔杖尖叫起来，她用它敲打着桌面。“否则我想你会得到更严重的处分——”
voldeort勾起嘴角，他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高傲得好像那就是王座——他在看戏。碧眼男孩已经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魔杖漂亮地旋转一周以后稳稳指着乌姆里奇。
“一派胡言？”哈利歪了歪头，但是这个动作半点孩子气的成分都没有，只是散发着一种类似于邪气的冰冷。“我刚刚确实是想把你的手切掉的。”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
整张桌子变成了粉尘，包括与它接触的一切东西——比如黑色的羽毛笔，羊皮纸，或是乌姆里奇的魔杖。
“抱歉，把你的魔杖弄坏了。”碧眼男孩冷冰冰地说道，“不过你的课上好像用不到，所以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哈利？波特，你——”
“这个吵死了。”voldeort懒洋洋地站起来，骨白色的魔杖从袖子滑到手里。“直接一忘皆空了事。”
“魔法部只会派更多人来，这里有个傻瓜留守也不错。”哈利冷淡地说道。
乌姆里奇对这段对话目瞪口呆，“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这么放肆……”
但是她没机会继续她的警告了，哈利向她的脑袋稳稳发出了魔咒，那个魔咒她想她是认识的——
“iperio”救世主熟稔地向她丢了一个准确无比的夺魂咒。
“作为魔法部官员的你不可以说谎，”哈利对着眼神已经有些茫然的女人冷酷地说道，“但是作为黑巫师的我，当然可以。”
“……真是无趣的处理方式。”
“既然你这么想引起阿不思的注意。”自从被吻过以后哈利连往voldeort方向看都很少看，他对着别的方向这么说道。
voldeort耸耸肩。
＝
“英国方面还顺利吗？”圆桌边的一个马脸女人这么说道，“我们的准备可就差一点了，梅策尔德先生。”
“还好。”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冰冷地说道，“既然定了协约我就一定会办到。”
圆桌周围响起了一阵阵低语声，众人看向梅策尔德的目光根本谈不上友善。有人在低声说着“疯子”之类的词语。栗色头发的男巫无疑听到了那些，不过他的脸上保持着那个雷打不动的礼貌笑容。
“德国诸位同胞，”马提亚斯？梅策尔德黯绿的眼睛闪着暗沉的光泽。“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还有，记住我的条件。”说着话梅策尔德站起身准备离场，四周的人听到“条件”二字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我唯一的限制性条件，”黯绿色眼睛的男巫淡淡地说道，“绝对不能对英国霍格沃茨下手。”
“你也是，那一位也是。”马脸女人最终打破了沉寂的局面。“我不得不说这真还是莫名其妙。”
“是啊，莫名其妙。”中年男巫的笑容里终于染上了属于“人”的情绪，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总之你们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正文 只有一半灵魂的男子〗
〖留下来还是走下去？〗
〖我想留下来。〗
〖留下来还是走下去？〗
〖可是我不想做幽灵……〗
男孩看着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世界，他没有再前进。〖我不惧怕死亡，〗他回答虚空里的声音，〖可是死亡会带走我不想失去的东西，而幽灵除了旁观什么都做不到。〗
〖你必须选择。〗
〖我不会走下去的。〗男孩坚定地回答。
〖孩子，你想要什么。〗
〖赎罪。〗孩子闭上了他的眼睛，轻声回答。
〖与死亡谈判是需要代价的。〗虚空里的声音依然不带感情，那些句子好像能直接渗入脑海。〖没有人想要这个。〗
〖我会支付我所能支付的一切，〗孩子说，〖只是不要让我忘记。〗
〖没有人希望接受这个。〗重复了一遍后声音变得模糊。〖你的名字？〗
孩子突然觉得身体里少了些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空虚感。一些额外的认识灌入大脑，他知道自己支付了什么——他失去了自己一半的灵魂。同时孩子知道了灵魂不完整的人会变得冷酷而偏执，他将会失去作为一个人而言一些最珍贵的东西。
我活该。孩子闭上眼睛，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他举起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那是个逆十字。
〖谢谢您，〗他对虚空中的死亡说道。〖我的名字是卡尔亚？克洛斯。〗
很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轮回什么时候到来。与这个比起来多余的记忆只会显得苍白，而作为那个时代的巫师灵魂是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
〖灵魂残缺的人将不再为人。〗
又是这个梦。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从床铺上坐起来将十指插入发间。他记得一切，很清楚地记得一切。然而这个赎罪的机会确实迟在千年之后。千年后的世界与他认知的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是麻瓜的力量。他放弃了魔药研究，梅策尔德抛弃了曾经的那个要成为医师梦想，他学会了冷漠地对待死亡。也许这是灵魂损伤的副作用？他自嘲地勾勾嘴角。
曾经到死也没有放弃的那个梦想现在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但是此时他已经很少为什么感到悲哀了。作为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生存的卡尔亚？克洛斯，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月光从窗户外面打进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冷色调。梅策尔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蓝黑色夜景。现在的巫师界他不承认——太过懦弱了，当年斯莱特林教授明明是想要带着他们给巫师一个平等而自由的环境。现在的巫师界却安心于这样隐藏着，甚至对事实上已经超越他们的麻瓜冷嘲热讽。梅策尔德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资格作为一个学生踏进那个地方。他去了德姆斯特朗，毕业后追随盖勒特？格林德沃参加了二战。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可以为它舍弃一切，梅策尔德知道自己现在冷静。作为代价割去的灵魂并没有影响他的神智，取而代之的是取走了他大部分的感情。
没关系。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不知道结束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没关系。
他只在乎这个巫师界的未来，连自己都舍弃的人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他重拾感情。现在那个曾经温柔的孩子变成了冰冷的思考机器，梅策尔德一步一步铺好棋路，哪管会流多少血会上多少人。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黯绿色眼睛的巫师对着黑夜空无一人的房间微笑，笑容和面具一样。“只要你们不动霍格沃茨，”他低声自言自语，“只有霍格沃茨。”
作为卡尔亚？克洛斯唯一还记得“爱”这种情感的那个地方，只要你们不去动。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在胸口划了个逆十字。
＝
话说在伦敦据点的食死徒们还是很疑惑的，他们早已习惯了黑魔王的残虐——这一点丝毫没被阿兹卡班的生活抹消。而现在这一位显然安静地有些过头，他甚至是在照顾着他们恢复。没有袭击，没有集会，没有钻心剜骨。黑发黑眸的年轻魔王甚至不喜欢他们亲吻他的袍子，每天他只是花很长时间对着窗外发呆，那条骇人的大蛇也只是安静地盘在一边。
这根本就不像黑魔王！可是蛇语和行事方式毫无疑问地证明那就是lordvoldeort，从阿兹卡班逃出的大都是死忠自然熟悉他们主子的举动，只是……
“lord……”
“唔。”
“lord——”
“嗯？”里德尔终于回过神来，他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什么？”
“已经第十天了。”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他带着一点疑惑与恐慌发问。“我们完全可以参加任何的活动，可是这几天……”话没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对面少年的眼睛。
里德尔用手轻轻摩挲着大蛇昂起的脑袋，“继续这样下去就好。”
……简直和度假一样……男人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还不想死。
其实里德尔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梅策尔德上次出现后他就有预感这种单纯陷于学术研究的生活长久不了了。汤姆？里德尔当然知道梅策尔德的目的——搅乱英国这边的局势。自己探寻诅咒无果，安静太长时间显然又可疑。唯一让他欣慰点的是现在他在食死徒中的势力已经超过了主魂，他能在暗中做点手脚。
他需要得到更多信息。
里德尔对最近梅策尔德撒手不管的态度感到些许不详，这不是个好兆头……主魂也许会选择和这个家伙合作，因为如果自己势力不足他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如果这个事情成立，那么现在自己在信息方面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某种意义上他算是要接手凤凰社暗地里的职责吧，里德尔自嘲地低笑起来。“你们最近太闲了吗？”黑发少年眯起眼睛，对着面前依旧低着头的男子轻声说着。“也好，那么去联系一下巨人和中立狼人部落吧。”
就在十六岁的魔王布置任务时作为主魂的voldeort正在补他的作业，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救世主显然也没有完成暑假里教授们下达的任务，他们不得不接受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外所有教授的不同长度的论文惩罚。
哈利认为他们的魔药学教授可能是单纯只是懒得管他们。
此时正是被乌姆里奇禁闭的第二天午饭后。这天下午格兰芬多学院学生们没有课，但是照顾到城堡里的安静气氛孩子们大都呆在室外，要么就在公共休息室或是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走廊上基本没有人。
梅策尔德不算在内。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服用了减龄剂，然后很轻易地弄到一身斯莱特林校服。他打算当面来见voldeort，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某种类似于怀念的情绪——不然他不会冒这个险。他觉得只待一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梅策尔德利用自己记忆里那些古老的密道很容易进入了霍格沃茨城堡，现在他正站在走廊里四巨头的肖像画前。
他看着那些早已离开世界的教授们，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些书中对他们的评价以及后续的事件。梅策尔德轻轻摇摇头想把那些某名的不明情绪压下去——他不需要那些——回到开始的思路，就是说现在的斯莱特林精神已经完全走样了？
可悲。
梅策尔德这么评价着，然后用视线牢牢锁住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也许除了那些因为他死去的，理论上自己应该最对不起这个人。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栗色头发男巫——男孩——嘴角挂起一丝有些冰冷的笑容。
谁都不在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手抚上画像……
“嘿，那个不能乱碰的！”耳边响起一个音量微微偏大的声音，罗恩？韦斯莱出声劝阻，四幅画像确实太老旧了。“教授们明确说过最好不要用手去碰——”
梅策尔德转过脸，罗恩被那双寒冰冻住一样的眸子吓了一跳。看年龄应该是一二年级的学生？韦斯莱家男孩把目光移到男孩胸口的院徽，斯莱特林吗？他不禁耸耸肩抱紧了图书管理借来差点散开的一大摞书本。和德拉科？马尔福接触一段时间后罗恩尽管还是不喜欢斯莱特林，但是恶声恶气的习惯却差不多没有了。
“……”梅策尔德眯起了黯绿色的眼睛。
“被教授看到要扣分的，”虽然对方阴冷的视线让他有些瑟缩，红发男孩还是勇敢地做出了解释。“我想说——”
“你在这啊罗恩。”哈利拎着一叠羊皮纸从走廊拐角处出现，他在走廊里礼貌地压低了音量。“我正想去找你，你那只耗子可不可以先借我养几天，哦，需要帮忙吗？”他第一眼看到了罗恩怀里的书。
voldeort其实也到了场，不过鉴于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他并没有再接近，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动静。他没法理解梅策尔德的想法——他又不是出不去城堡，退一步说就算要在城堡里见面霍格沃茨那么大哪个地方不行。黑魔王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在暗处看着三人的举动。
“真是太谢谢了哥们儿。”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沙里曼？波特，罗恩的语调一下子熟稔起来。他把几本书塞到了哈利怀里然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你救了我的命……啊，斑斑你随便拿去，别养死就成——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养它多有趣。”
说着话两个人慢慢离开了走廊，没有人注意到一动不动呆在原地的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毕竟栗发绿眸并不少见。梅策尔德死死盯着哈利的背影，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闪电状伤疤。
黑发碧眼，额头上的伤疤，那个笑容。
太像了。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感到内心有什么东西悄悄挣扎了一下，不过这个感觉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又把视线放回画像，只是像而已……不可能是他。那个笑容不是灵魂有损伤的人所能露出的。如果没有支付“代价”，那么哈利？波特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只是相像而已。他这么告诉着自己，只是相像而已。
“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谈话。”voldeort在哈利的背影消失后终于走了出来，自从挂了四巨头的画像后这个走廊在没有别的画像——这对隐蔽他的行动有利极了——其实这个见面地点也不算坏。
对方话音落后梅策尔德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户外。千年来城堡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梅策尔德对霍格沃茨的熟悉程度让voldeort不得不留意。
“你以前来过霍格沃茨？”voldeort微微眯起眼。
“某种意义上。”梅策尔德冷冷地说。
然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两人开始交换情报。一个小时左右之后梅策尔德离开了霍格沃茨。voldeort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条他从来没见过的密道，不过赤眸男孩什么都没有说。毕竟盟友并不是无话不谈有事就问的“朋友”，不是吗？
而哈利正端坐在麦格教授办公室。
“波特先生，”格兰芬多女院长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羊皮纸，“你很快如此优秀地补完作业我很高兴，但是这和韦斯莱先生的老鼠有什么关系？”她看了一眼一边被关在笼子里的斑斑。肥老鼠看到麦格后有些哆嗦，它的胡须耷拉着。
西里斯果然还没有联系上凤凰社，那么他……
“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教授。”哈利表面上还表现着符合年龄的些许惊慌，“只是顺路就提了过来，一会儿我还要带回去的。”说着碧眼男孩站起身，然后提起笼子。
“它老了，”哈利耸耸肩，“罗恩说他都养了十二三年啦——”
十二三年？麦格教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细细打量那只颤抖的肥老鼠。她发现它前爪缺一根指头，这让女院长不详地想起了什么。
“麦格教授。”这时voldeort轻敲门后进了房间，手里也拿着羊皮纸。他看到那只老鼠时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哈利，你先到了。”
哈利眯起眼睛慢慢点了下头，voldeort下一步便是干脆地走上前去提走耗子笼然后把自己的论文塞到了麦格面前。“我的论文，教授。”
麦格的目光仍有追赶那只老鼠的意思，voldeort此时已经带着笼子往外走。“罗恩？韦斯莱在找你，”他说着谎，“他说他有一些关于照料斑斑的事情要对你说。”
哈利在内心摇摇头，看来把彼得？佩迪格鲁暴露给凤凰社还没那么简单。阿不思一定能判断出来，可惜他并没有什么借口直接提着老鼠去见邓不利多。这下看来voldeort是打算把这个无用的叛徒也纳入势力？
好品味。他盯着赤眸男孩，后者已经走到门口。
“再见，麦格教授——快走哈利。”voldeort没有看向这个方向，哈利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能让罗恩等急了，而且……”
这回他转过来了，赤眸男孩摇了摇笼子。里面的老鼠好像已经傻掉了那样一动不动。
“而且，斑斑在害怕呢。”voldeort结束了这句话。
〖正文 出现偏差的计谋〗
这步棋晚走了一步，可惜计谋里没有悔棋这一说。哈利耸耸肩，看来把彼得？佩迪格鲁暴露给凤凰社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失败了。目前看来只能靠西里斯自己去澄清，不过好在麦格好好看过那只老鼠的指头——必要时帮得上忙吧，应该。
voldeort带着老鼠笼子离开了，哈利叹了口气开始考虑怎么给罗恩解释。估计罗恩的耗子再也回不到它主人身边了，他也不相信voldeort会再让自己拿到这只“耗子”。
然后他果然再没见过它。
当夜，霍格沃茨外。
恢复了巫师形态的彼得？佩迪格鲁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始条件反射地哆嗦起来，voldeort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次服用了增龄剂的他并没有戴面具，可是面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小个子男人显然认出了自己。黑魔王眯起他血红的眼睛。
“l……lord”彼得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试图执起voldeort的袍角。
一个叛徒，voldeort轻蔑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任何叛徒都不可能被再次信任，对于任何一方都是。他想他之所以把这个懦弱的人从哈利那边救过来仅仅是为了让对方不那么顺利，以及——
剩余价值。
“l……lord，你知道，我……”
“闭嘴，佩迪格鲁。”voldeort打断了彼得哆哆嗦嗦的声音，“我目前没打算要你的命。”
小个子男人眨了眨水汪汪的小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狠狠舒了一口气。随即他又绷紧身体紧张地看着面前男子的袍角，好像视线黏在了上面。“lord，感谢您……”
voldeort嘴角轻轻勾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毫无怜悯地继续着自己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继续你十三年前的任务？”
几乎是立刻，彼得看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突然停住了颤抖。“您，您是说——”
“当年的格兰芬多劫掠者之一，彼得？佩迪格鲁。”voldeort轻飘飘地说道，“你应该很熟悉西里斯？布莱克的行为方式？”
彼得的嘴张开又合上就是发不出声音，不过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继续你的任务。”voldeort嘴角笑容变大，“回到凤凰社——”
“等等，lord，我……”理论上应该死掉了。
“——以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份。”赤眸男子结束了自己的话。彼得的脸变成一片空白，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黑魔王的意思。
“怎……怎么……”
“复方汤剂，我想这应该是常识。”voldeort把一个羊皮纸包扔到了地上，有几缕黑色的头发从纸包间隙露出来。“至于原料不用你担心。”当初在尖叫棚屋他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西里斯？布莱克——让敌人在面前毫无损失地离去不是黑巫师的作风。
至少要埋下危险的种子。黑魔王考虑到了这一条——既然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波特的？弱点，那么他早晚有一天要利用这颗棋子。而扰乱棋局最好的方法之一便是混入更多的假棋子。彼得犹豫了一会儿便恭敬地拾起地上的包裹，他认为这些头发够他用一个月。“是，lord。您的仆人愿意为您送上全部的忠诚。”倒不如说他别无选择。
“我需要在三天之内看到西里斯？布莱克无罪的消息。”voldeort冷淡地下了今晚最后一道指令。
“可是lord，西里斯？布莱克如果和我同时出现——”彼得擦擦汗津津的脑门，不无担忧地发问。
“他不会的。”赤眸男子眯起眼睛，声音很是确定。“另外，暂时的总部是这里。”他将梅策尔德单独的据点地址给了彼得？佩迪格鲁。
话说voldeort的确定不是没有理由——此时西里斯？布莱克本人就被关在他们暂时的总部。
西里斯？布莱克确实倒霉，某种意义上。那天谈话结束后情绪有些低落的布莱克先生架着老友去寻找凤凰社成员，为了让卢平得到尽快的救治他不打算先说明自己的身份。结果老成员没找到，他在他所记得的住址见到了尼法朵拉？唐克斯。我们的唐克斯小姐当然认出了卢平，这位行事不拘小节的女傲罗在感谢西里斯之后拖着卢平就幻影移形去圣芒戈了。
郁闷之后西里斯打算去找个熟一点的老成员，但是这次他更加不顺利——他遇到了自己的许久不见的堂姐兼狱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贝拉女士是听从里德尔的指令前来窥视傲罗们的动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场奇遇。就算是彼此讨厌到不可忍受，一起长大的亲人总不会认不出对方的脸。考虑到是在白日而且在户外，西里斯因为顾忌外加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动手迟了一步。里德尔下过令，没有他的允许除了危急时刻不能使用阿瓦达。此刻的莱斯特兰奇女士对这条指令颇感遗憾，她粗鲁地拽着西里斯打算幻影移形回去里德尔的据点。
就在这时。
“……贝拉。”voldeort皱起眉头，他只是追随着尖叫棚屋里自己在西里斯身上的施下的追踪咒来到这里。黑魔王想通过控制住布莱克来切断哈利与凤凰社的联系，没想到遇上一段时间没联系的部下。贝拉特里克斯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以前是完全的狂热和憧憬，现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些谨慎和防备。
黑魔王的感觉没有错，贝拉特里克斯正在飞快地考虑着对策。话说里德尔给voldeort带上“最亲密的叛徒”这个含义不明的帽子后并没有明确解释他与voldeort的关系，贝拉现在对面前赤眸男子的身份感知正处于混乱状态。不过不管内心里怎么想，女人还是习惯性地低下头。
“是，lord。”她唤道。
voldeort上下打量着气场微变的贝拉特里克斯，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是如何。汤姆？里德尔……赤眸男子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好在两个都是谨慎的人，就算已经彼此怀疑表面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考虑到面前人神秘的身份，贝拉特里克斯觉得这个对lord说不上有什么用场的布莱克绝对不如自己的命重要，于是西里斯最终被还是带到了梅策尔德的基地。
voldeort随手扔了一个夺魂咒就把西里斯？布莱克扔到了地窖，没忘弄下一些头发。
“这个人先关在这里，让他活着就行。”voldeort对自己的新盟友说道。
梅策尔德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布莱克，“有了计划？”
“是的。”voldeort冷冰冰地回答。
“祝顺利。”这边也没什么温度。
黑魔王等到增龄剂效果消失后换上校袍打算回霍格沃茨，他看了看德国巫师冷若冰霜的脸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真正的盟友就该是这个样子，他想。
本来该一直昏睡的布莱克先生却很快恢复了意识，他感到左手腕一阵灼烧。一道浅浅的蛇状符咒在手腕上闪烁了一阵后消失了。西里斯瞪着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纹路，他想他知道那是谁做的……
哈利……西里斯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他他刚刚中的是什么咒语——并不是他记忆中贝拉特里克斯的昏迷咒，应该是夺魂咒吧，经过战争训练他知道这个感觉。
自己被保护了吗？男子脸上出现一个苦笑，然后他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房间很小，一点光线都没有。顶部有一个透着微光的小窗口，根据高度和布局来看应该是哪所建筑的地窖吧。根据往日关于战争的记忆一般黑巫师捉住对方势力的成员后都会丢个夺魂咒让囚犯只保持本能的生存举动，没有多余的理智。也许这次“越狱”比从阿兹卡班逃脱还要难——
之后几天果然和他推断的一样，铁门那边送进清水和简单至极的食物——直接从铁门下的小口推进来，来人连西里斯本人的状态都懒得看一眼。盘子末端拴着细铁链，第二天它会把它们拽回门外。
所以这道门连开都不开。
既然如此西里斯也就懒得装傻，他死命盘算着怎么逃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法……就这样折腾了三天。难道真的要等对方现身打一场？他的魔杖可是被收走了来着。
另一边。
把自己的堂弟交给另一位“黑魔王”后，贝拉特里克斯向里德尔报告了这件事。拥有voldeort情景记忆的里德尔自然知道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而且是凤凰社重要成员，哈利？波特的教父。
贝拉，你应该把他带回来的，年轻的魔王默默想道。这会是一个与同一战线打上关系的最好机会，况且他真的很好奇那个预言之中“拥有可以击败黑魔王力量的男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
看到里德尔的沉思贝拉特里克斯连忙开口，“lord，如果您希望我可以找到他的位置。”
“没用的，”里德尔平静地说道，“‘他’不会放过这些。”
“不不，我是说……”女人咬了咬嘴唇，好像接下来要说出的很让她自己厌恶。“我和那小子是亲人，用血液加上追踪魔法应该可以。”
血缘追踪？里德尔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黑发少年只是记得确实有个追踪其他巫师的黑魔法，但是目前自己的魔力维持不了它。
“你确定吗，贝拉？”
“我有把握。”女人坚定地说道。
当晚里德尔站在梅策尔德总部建筑下不禁苦笑出声。他认得这里的守护魔法——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小小棋子而已，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真正的总部他从来都不知道。不过好在正因如此那些防护魔法他都熟悉，所以不留痕迹地破坏起来也并不是多么困难。可能是梅策尔德并不认为自己能找到这里吧。
他摇摇头找回平静的情绪，很快找到了那个地窖的窗口。向四周施了足够的的防护咒之后里德尔弯下身——因为是夜晚，地窖里面一点光都没有。而且根据“记忆”里德尔很清楚voldeort抓到人之后会怎么处理，黑发少年禁不住抽抽嘴角……这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西里斯？布莱克？”确保自己做了足够防护之后，里德尔冲着地窖的窗口喊道。
一片静默。然而就在里德尔耸耸肩打算另想他法的时候一个有些犹疑地低沉声音传了出来——
“哪方的人？”西里斯？布莱克一开口就提了这个问题。
“voldeort阵营以外的人。”里德尔很快答道。接着两边都沉默了一会儿，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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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人——voldeort推门而入，宿舍里的人数从两个变成了三个。于是罗恩同学咽了口唾沫打算彻底豁出去了。
“哈利，沙里曼。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啦？”他有点儿紧张地问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们，要知道回来后你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对头。”
完全不对头啊，连这些孩子都看出来了。他们还能多失败……哈利摇摇头在心里自嘲道。同时在心里编造新的借口，反正他和谎话也过惯了。
不过这次出了意外。
“罗恩，其实没什……”哈利的话说到一半被堵住了，而堵住话语的是voldeort的嘴唇。碧眼男孩在罗恩面前说话的时候根本没进入警戒模式，或者说因为这里是霍格沃茨？voldeort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挑战这个对手的底线，他知道至少在这里哈利？波特不会动手。
voldeort在哈利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拽过去，哈利没有任何准备于是脚下一趔趄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
于是这次事情热闹了，哈利不能像上次一样干脆利落地反抗——而且这下子他再次被狠狠惊到。但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罗恩的下巴掉到了地上，红头发男孩脸色甚至可以称的上惊恐。他睁大了双眼。
这种事情听说过是听说过，亲眼见还是第一次……罗恩？韦斯莱在内心某个角落抱头拒绝着现实，沙里曼是个怎样的人他无所谓可是哈利绝对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突然的打击太巨大了。
回到现场。
其实说起来单拼体力的话哈利还真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优势。他比voldeort矮一些，于是很快腰就被对方的手臂禁锢住了。这是与上次半途而废不同的，真正意义的亲吻。很快哈利就被压到了窗台边，他物理性的反抗被对方牢牢制住。
好在两分钟后罗恩同学及时找回了他的下巴——“沙里曼！你在干嘛！！！”
赤眸男孩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结束了这个深吻，“如你所见。”他似笑非笑地转向韦斯莱家男孩，舔舔嘴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韦斯莱。”
罗恩嘴巴张开又闭上再张开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他半天才组织好下一句话。“你们……”声音有些飘忽。
“只是哈利他不接受我。”voldeort这句哪个方面来讲都是真话。
一边的碧眼男孩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他用手背轻擦着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来着。救世主碧绿色的眼睛里燃烧起完全的怒火，罗恩虽然还有些晕乎但这并不妨碍他被阴沉的哈利再吓到一次。
“哈……哈哈这样啊，”罗恩在心里痛骂自己的好奇心，“我先出……呃，不，应该说不打扰了……”怎么能这么惊悚！当初他们想了那么多种可能性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真疯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赫敏和马尔福开口。红发男生绝尘而去，没忘随手关门。
于是房间人数重新变回了二。
“你到底在想什么？”哈利声音降到了冰点，“你知道我杀你只是时间问题。”
“让我重新说一遍，如你所见。”voldeort退后一步在椅子上随意地坐下，“我也想除掉你……”他已经定义了这种感情——黑巫师崇敬实力，何况是这样美丽而强大的力量。他只要遵循本能就好。
“……不过这不影响我对你有兴趣。”赤眸男孩这么说道。得到人就够了，心什么的无所谓。危险只是加大了这场征服游戏的乐趣。
“罗恩，怎么回事。”赫敏拉下脸看着一副灵魂出窍状态的红发男孩，“你问到原因了？”
“原因？”
“沙里曼和哈利他们两个好像闹了别扭。”赫敏向铂金小贵族解释道。
“赌七个加隆是沙里曼？波特惹的事。”德拉科拉长腔调说道，赫敏看上去好像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但是她无疑是认同这句话内容的。
“……某种程度上是的。”罗恩声音调式甚至有点接近特里劳妮，另外两个小巫师皱起眉。
“沙里曼他、他喜欢哈利。”
“难道他该讨厌他？”赫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成长于巫师世界的德拉科无疑听懂了。铂金小贵族的嘴角开始抽搐——
“梅林啊，”他说，“哈利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你们在说什么？”赫敏？格兰杰不喜欢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最近的小女巫看上去有莫名其妙的疲惫，好像格外容易发怒。
“我看见沙里曼……吻了哈利啊梅林。”罗恩深呼吸几次后努力挤出这句话。
赫敏差点没站稳。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哦不！！！”他们说。
三个孩子自然不会太注意隐蔽性这个问题，有些人的听力还是很敏锐的，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只是路过这条走廊，当他看到自己的教子和两个格兰芬多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没想到他听到的东西本身比“马尔福和麻瓜种、韦斯莱混在一起”这个事件惊悚数倍——
沙里曼？波特吻了哈利？波特？……黑魔王吻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斯内普真的觉得自己胃疼了。
哈利站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门口，这里曾经是罗伊娜办公的地方。他刚打开门就被震撼了——如果那位灰眸女巫看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变成了这样，她怕是会第一时间拆了乌姆里奇——梅林告诉我们千年后人的品味未必就比千年前好。整个房间变成了完全的粉红色调，墙上挂满画着猫咪的大盘子。画里的猫呜噜呜噜声充满了房间，到处都是花边和褶子——连空气里都飘着甜腻过头的香气。voldeort脸色也不好看。黑巫师的世界里标了签的类别只有黑白灰，粉红色这种调子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乌姆里奇不是洛哈特，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不想过分激怒乌姆里奇而引起她太多的注意。于是两个人还是来了。
“欢迎~晚上好，两位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甜甜地说道，仿佛这两人不是来关禁闭而是来赴宴。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在句子某个部分间断了一下。哈利面无表情，黑魔王则是挂着他惯有的略带着嘲讽的微笑。
“我亲爱的孩子们，”乌姆里奇的声音更甜了，“快坐快坐。”她指指自己对面那两把椅子，那是两把直背木椅——看上去就不是很舒服的那种。桌子上摊着两张空白的羊皮纸，旁边还搁着两把黑色的羽毛笔。
只是没有墨水……
关禁闭的内容是罚写句子？哈利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袍子里的魔杖杖柄，这还不是太过分，如果只是这样……不，不会只是这样。他看到乌姆里奇的双眼兴奋地凸出，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们要写‘我不可以说谎’。”她有些急促地说道，“鉴于你们散布一些恶劣到极点的，哗众取宠的言论——”
恶劣到极点的，哗众取宠的言论啊。哈利瞥了voldeort一眼，坐下拿起了笔。后者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看着乌姆里奇的表情接近于观看会走路的笑话。“没有墨水呢，乌姆里奇……教授。”赤眸男孩带着某种不明意味轻笑着说道。
“你们不需要，”乌姆里奇娇滴滴地捧起茶杯，热可可散发着香气。“快点开始吧孩子们。”
“写多少遍？”
“写到你们真正记住为止。”她说。
可是要求一个黑巫师不说谎梅林也办不到。哈利打量着手中末端尖利的黑色羽毛笔，他能感受到上面散发的浓烈黑魔法气息。不过效果还不能判断……碧眼男孩微笑了一下，在羊皮纸上开始写字。
而不是像某人要求的那样“我不可以说谎”。
voldeort当然没有动笔，他向这边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而哈利冲着羊皮纸上的红色字迹眯起了眼，他知道那是谁的血。哈利发现手背被那句话切开了，伤口翻出了里面鲜红的肌肉。血液涌出了一阵后那道伤口有自己慢慢愈合，只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微微发白的痕迹。乌姆里奇得意地看向碧眼男孩的脸，然后她有些失望地发现男孩的表情依然是一片空白。
啊啊，是这样啊。哈利随便抹去了手背上的血液，然后理所当然地搁下手中的笔。
“乌姆里奇，”救世主的声音变冷了，“这是你第一次对学生进行这种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亲爱的波特先生，是乌姆里奇教授。”乌姆里奇的大嘴巴嘴角抽搐了两下，显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很遗憾是的，我想别的学生们都很乖……”
“哦，那你真该感谢梅林。”哈利掏出魔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它。“否则我想你不得不和你的双手说再见。”
“一派胡言！把魔杖收起来，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抓紧自己粗短的魔杖尖叫起来，她用它敲打着桌面。“否则我想你会得到更严重的处分——”
voldeort勾起嘴角，他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高傲得好像那就是王座——他在看戏。碧眼男孩已经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魔杖漂亮地旋转一周以后稳稳指着乌姆里奇。
“一派胡言？”哈利歪了歪头，但是这个动作半点孩子气的成分都没有，只是散发着一种类似于邪气的冰冷。“我刚刚确实是想把你的手切掉的。”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
整张桌子变成了粉尘，包括与它接触的一切东西——比如黑色的羽毛笔，羊皮纸，或是乌姆里奇的魔杖。
“抱歉，把你的魔杖弄坏了。”碧眼男孩冷冰冰地说道，“不过你的课上好像用不到，所以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哈利？波特，你——”
“这个吵死了。”voldeort懒洋洋地站起来，骨白色的魔杖从袖子滑到手里。“直接一忘皆空了事。”
“魔法部只会派更多人来，这里有个傻瓜留守也不错。”哈利冷淡地说道。
乌姆里奇对这段对话目瞪口呆，“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这么放肆……”
但是她没机会继续她的警告了，哈利向她的脑袋稳稳发出了魔咒，那个魔咒她想她是认识的——
“iperio”救世主熟稔地向她丢了一个准确无比的夺魂咒。
“作为魔法部官员的你不可以说谎，”哈利对着眼神已经有些茫然的女人冷酷地说道，“但是作为黑巫师的我，当然可以。”
“……真是无趣的处理方式。”
“既然你这么想引起阿不思的注意。”自从被吻过以后哈利连往voldeort方向看都很少看，他对着别的方向这么说道。
voldeort耸耸肩。
＝
“英国方面还顺利吗？”圆桌边的一个马脸女人这么说道，“我们的准备可就差一点了，梅策尔德先生。”
“还好。”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冰冷地说道，“既然定了协约我就一定会办到。”
圆桌周围响起了一阵阵低语声，众人看向梅策尔德的目光根本谈不上友善。有人在低声说着“疯子”之类的词语。栗色头发的男巫无疑听到了那些，不过他的脸上保持着那个雷打不动的礼貌笑容。
“德国诸位同胞，”马提亚斯？梅策尔德黯绿的眼睛闪着暗沉的光泽。“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还有，记住我的条件。”说着话梅策尔德站起身准备离场，四周的人听到“条件”二字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我唯一的限制性条件，”黯绿色眼睛的男巫淡淡地说道，“绝对不能对英国霍格沃茨下手。”
“你也是，那一位也是。”马脸女人最终打破了沉寂的局面。“我不得不说这真还是莫名其妙。”
“是啊，莫名其妙。”中年男巫的笑容里终于染上了属于“人”的情绪，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总之你们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正文 只有一半灵魂的男子〗
〖留下来还是走下去？〗
〖我想留下来。〗
〖留下来还是走下去？〗
〖可是我不想做幽灵……〗
男孩看着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世界，他没有再前进。〖我不惧怕死亡，〗他回答虚空里的声音，〖可是死亡会带走我不想失去的东西，而幽灵除了旁观什么都做不到。〗
〖你必须选择。〗
〖我不会走下去的。〗男孩坚定地回答。
〖孩子，你想要什么。〗
〖赎罪。〗孩子闭上了他的眼睛，轻声回答。
〖与死亡谈判是需要代价的。〗虚空里的声音依然不带感情，那些句子好像能直接渗入脑海。〖没有人想要这个。〗
〖我会支付我所能支付的一切，〗孩子说，〖只是不要让我忘记。〗
〖没有人希望接受这个。〗重复了一遍后声音变得模糊。〖你的名字？〗
孩子突然觉得身体里少了些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空虚感。一些额外的认识灌入大脑，他知道自己支付了什么——他失去了自己一半的灵魂。同时孩子知道了灵魂不完整的人会变得冷酷而偏执，他将会失去作为一个人而言一些最珍贵的东西。
我活该。孩子闭上眼睛，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他举起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那是个逆十字。
〖谢谢您，〗他对虚空中的死亡说道。〖我的名字是卡尔亚？克洛斯。〗
很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轮回什么时候到来。与这个比起来多余的记忆只会显得苍白，而作为那个时代的巫师灵魂是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
〖灵魂残缺的人将不再为人。〗
又是这个梦。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从床铺上坐起来将十指插入发间。他记得一切，很清楚地记得一切。然而这个赎罪的机会确实迟在千年之后。千年后的世界与他认知的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是麻瓜的力量。他放弃了魔药研究，梅策尔德抛弃了曾经的那个要成为医师梦想，他学会了冷漠地对待死亡。也许这是灵魂损伤的副作用？他自嘲地勾勾嘴角。
曾经到死也没有放弃的那个梦想现在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但是此时他已经很少为什么感到悲哀了。作为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生存的卡尔亚？克洛斯，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月光从窗户外面打进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冷色调。梅策尔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蓝黑色夜景。现在的巫师界他不承认——太过懦弱了，当年斯莱特林教授明明是想要带着他们给巫师一个平等而自由的环境。现在的巫师界却安心于这样隐藏着，甚至对事实上已经超越他们的麻瓜冷嘲热讽。梅策尔德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资格作为一个学生踏进那个地方。他去了德姆斯特朗，毕业后追随盖勒特？格林德沃参加了二战。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可以为它舍弃一切，梅策尔德知道自己现在冷静。作为代价割去的灵魂并没有影响他的神智，取而代之的是取走了他大部分的感情。
没关系。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不知道结束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没关系。
他只在乎这个巫师界的未来，连自己都舍弃的人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他重拾感情。现在那个曾经温柔的孩子变成了冰冷的思考机器，梅策尔德一步一步铺好棋路，哪管会流多少血会上多少人。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黯绿色眼睛的巫师对着黑夜空无一人的房间微笑，笑容和面具一样。“只要你们不动霍格沃茨，”他低声自言自语，“只有霍格沃茨。”
作为卡尔亚？克洛斯唯一还记得“爱”这种情感的那个地方，只要你们不去动。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在胸口划了个逆十字。
＝
话说在伦敦据点的食死徒们还是很疑惑的，他们早已习惯了黑魔王的残虐——这一点丝毫没被阿兹卡班的生活抹消。而现在这一位显然安静地有些过头，他甚至是在照顾着他们恢复。没有袭击，没有集会，没有钻心剜骨。黑发黑眸的年轻魔王甚至不喜欢他们亲吻他的袍子，每天他只是花很长时间对着窗外发呆，那条骇人的大蛇也只是安静地盘在一边。
这根本就不像黑魔王！可是蛇语和行事方式毫无疑问地证明那就是lordvoldeort，从阿兹卡班逃出的大都是死忠自然熟悉他们主子的举动，只是……
“lord……”
“唔。”
“lord——”
“嗯？”里德尔终于回过神来，他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什么？”
“已经第十天了。”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他带着一点疑惑与恐慌发问。“我们完全可以参加任何的活动，可是这几天……”话没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对面少年的眼睛。
里德尔用手轻轻摩挲着大蛇昂起的脑袋，“继续这样下去就好。”
……简直和度假一样……男人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还不想死。
其实里德尔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梅策尔德上次出现后他就有预感这种单纯陷于学术研究的生活长久不了了。汤姆？里德尔当然知道梅策尔德的目的——搅乱英国这边的局势。自己探寻诅咒无果，安静太长时间显然又可疑。唯一让他欣慰点的是现在他在食死徒中的势力已经超过了主魂，他能在暗中做点手脚。
他需要得到更多信息。
里德尔对最近梅策尔德撒手不管的态度感到些许不详，这不是个好兆头……主魂也许会选择和这个家伙合作，因为如果自己势力不足他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如果这个事情成立，那么现在自己在信息方面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某种意义上他算是要接手凤凰社暗地里的职责吧，里德尔自嘲地低笑起来。“你们最近太闲了吗？”黑发少年眯起眼睛，对着面前依旧低着头的男子轻声说着。“也好，那么去联系一下巨人和中立狼人部落吧。”
就在十六岁的魔王布置任务时作为主魂的voldeort正在补他的作业，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救世主显然也没有完成暑假里教授们下达的任务，他们不得不接受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外所有教授的不同长度的论文惩罚。
哈利认为他们的魔药学教授可能是单纯只是懒得管他们。
此时正是被乌姆里奇禁闭的第二天午饭后。这天下午格兰芬多学院学生们没有课，但是照顾到城堡里的安静气氛孩子们大都呆在室外，要么就在公共休息室或是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走廊上基本没有人。
梅策尔德不算在内。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服用了减龄剂，然后很轻易地弄到一身斯莱特林校服。他打算当面来见voldeort，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某种类似于怀念的情绪——不然他不会冒这个险。他觉得只待一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梅策尔德利用自己记忆里那些古老的密道很容易进入了霍格沃茨城堡，现在他正站在走廊里四巨头的肖像画前。
他看着那些早已离开世界的教授们，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些书中对他们的评价以及后续的事件。梅策尔德轻轻摇摇头想把那些某名的不明情绪压下去——他不需要那些——回到开始的思路，就是说现在的斯莱特林精神已经完全走样了？
可悲。
梅策尔德这么评价着，然后用视线牢牢锁住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也许除了那些因为他死去的，理论上自己应该最对不起这个人。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栗色头发男巫——男孩——嘴角挂起一丝有些冰冷的笑容。
谁都不在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手抚上画像……
“嘿，那个不能乱碰的！”耳边响起一个音量微微偏大的声音，罗恩？韦斯莱出声劝阻，四幅画像确实太老旧了。“教授们明确说过最好不要用手去碰——”
梅策尔德转过脸，罗恩被那双寒冰冻住一样的眸子吓了一跳。看年龄应该是一二年级的学生？韦斯莱家男孩把目光移到男孩胸口的院徽，斯莱特林吗？他不禁耸耸肩抱紧了图书管理借来差点散开的一大摞书本。和德拉科？马尔福接触一段时间后罗恩尽管还是不喜欢斯莱特林，但是恶声恶气的习惯却差不多没有了。
“……”梅策尔德眯起了黯绿色的眼睛。
“被教授看到要扣分的，”虽然对方阴冷的视线让他有些瑟缩，红发男孩还是勇敢地做出了解释。“我想说——”
“你在这啊罗恩。”哈利拎着一叠羊皮纸从走廊拐角处出现，他在走廊里礼貌地压低了音量。“我正想去找你，你那只耗子可不可以先借我养几天，哦，需要帮忙吗？”他第一眼看到了罗恩怀里的书。
voldeort其实也到了场，不过鉴于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他并没有再接近，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动静。他没法理解梅策尔德的想法——他又不是出不去城堡，退一步说就算要在城堡里见面霍格沃茨那么大哪个地方不行。黑魔王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在暗处看着三人的举动。
“真是太谢谢了哥们儿。”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沙里曼？波特，罗恩的语调一下子熟稔起来。他把几本书塞到了哈利怀里然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你救了我的命……啊，斑斑你随便拿去，别养死就成——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养它多有趣。”
说着话两个人慢慢离开了走廊，没有人注意到一动不动呆在原地的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毕竟栗发绿眸并不少见。梅策尔德死死盯着哈利的背影，他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闪电状伤疤。
黑发碧眼，额头上的伤疤，那个笑容。
太像了。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感到内心有什么东西悄悄挣扎了一下，不过这个感觉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又把视线放回画像，只是像而已……不可能是他。那个笑容不是灵魂有损伤的人所能露出的。如果没有支付“代价”，那么哈利？波特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只是相像而已。他这么告诉着自己，只是相像而已。
“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谈话。”voldeort在哈利的背影消失后终于走了出来，自从挂了四巨头的画像后这个走廊在没有别的画像——这对隐蔽他的行动有利极了——其实这个见面地点也不算坏。
对方话音落后梅策尔德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户外。千年来城堡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梅策尔德对霍格沃茨的熟悉程度让voldeort不得不留意。
“你以前来过霍格沃茨？”voldeort微微眯起眼。
“某种意义上。”梅策尔德冷冷地说。
然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两人开始交换情报。一个小时左右之后梅策尔德离开了霍格沃茨。voldeort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条他从来没见过的密道，不过赤眸男孩什么都没有说。毕竟盟友并不是无话不谈有事就问的“朋友”，不是吗？
而哈利正端坐在麦格教授办公室。
“波特先生，”格兰芬多女院长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羊皮纸，“你很快如此优秀地补完作业我很高兴，但是这和韦斯莱先生的老鼠有什么关系？”她看了一眼一边被关在笼子里的斑斑。肥老鼠看到麦格后有些哆嗦，它的胡须耷拉着。
西里斯果然还没有联系上凤凰社，那么他……
“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教授。”哈利表面上还表现着符合年龄的些许惊慌，“只是顺路就提了过来，一会儿我还要带回去的。”说着碧眼男孩站起身，然后提起笼子。
“它老了，”哈利耸耸肩，“罗恩说他都养了十二三年啦——”
十二三年？麦格教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细细打量那只颤抖的肥老鼠。她发现它前爪缺一根指头，这让女院长不详地想起了什么。
“麦格教授。”这时voldeort轻敲门后进了房间，手里也拿着羊皮纸。他看到那只老鼠时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哈利，你先到了。”
哈利眯起眼睛慢慢点了下头，voldeort下一步便是干脆地走上前去提走耗子笼然后把自己的论文塞到了麦格面前。“我的论文，教授。”
麦格的目光仍有追赶那只老鼠的意思，voldeort此时已经带着笼子往外走。“罗恩？韦斯莱在找你，”他说着谎，“他说他有一些关于照料斑斑的事情要对你说。”
哈利在内心摇摇头，看来把彼得？佩迪格鲁暴露给凤凰社还没那么简单。阿不思一定能判断出来，可惜他并没有什么借口直接提着老鼠去见邓不利多。这下看来voldeort是打算把这个无用的叛徒也纳入势力？
好品味。他盯着赤眸男孩，后者已经走到门口。
“再见，麦格教授——快走哈利。”voldeort没有看向这个方向，哈利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能让罗恩等急了，而且……”
这回他转过来了，赤眸男孩摇了摇笼子。里面的老鼠好像已经傻掉了那样一动不动。
“而且，斑斑在害怕呢。”voldeort结束了这句话。
〖正文 出现偏差的计谋〗
这步棋晚走了一步，可惜计谋里没有悔棋这一说。哈利耸耸肩，看来把彼得？佩迪格鲁暴露给凤凰社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失败了。目前看来只能靠西里斯自己去澄清，不过好在麦格好好看过那只老鼠的指头——必要时帮得上忙吧，应该。
voldeort带着老鼠笼子离开了，哈利叹了口气开始考虑怎么给罗恩解释。估计罗恩的耗子再也回不到它主人身边了，他也不相信voldeort会再让自己拿到这只“耗子”。
然后他果然再没见过它。
当夜，霍格沃茨外。
恢复了巫师形态的彼得？佩迪格鲁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始条件反射地哆嗦起来，voldeort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次服用了增龄剂的他并没有戴面具，可是面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小个子男人显然认出了自己。黑魔王眯起他血红的眼睛。
“l……lord”彼得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试图执起voldeort的袍角。
一个叛徒，voldeort轻蔑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任何叛徒都不可能被再次信任，对于任何一方都是。他想他之所以把这个懦弱的人从哈利那边救过来仅仅是为了让对方不那么顺利，以及——
剩余价值。
“l……lord，你知道，我……”
“闭嘴，佩迪格鲁。”voldeort打断了彼得哆哆嗦嗦的声音，“我目前没打算要你的命。”
小个子男人眨了眨水汪汪的小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狠狠舒了一口气。随即他又绷紧身体紧张地看着面前男子的袍角，好像视线黏在了上面。“lord，感谢您……”
voldeort嘴角轻轻勾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毫无怜悯地继续着自己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继续你十三年前的任务？”
几乎是立刻，彼得看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突然停住了颤抖。“您，您是说——”
“当年的格兰芬多劫掠者之一，彼得？佩迪格鲁。”voldeort轻飘飘地说道，“你应该很熟悉西里斯？布莱克的行为方式？”
彼得的嘴张开又合上就是发不出声音，不过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继续你的任务。”voldeort嘴角笑容变大，“回到凤凰社——”
“等等，lord，我……”理论上应该死掉了。
“——以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份。”赤眸男子结束了自己的话。彼得的脸变成一片空白，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黑魔王的意思。
“怎……怎么……”
“复方汤剂，我想这应该是常识。”voldeort把一个羊皮纸包扔到了地上，有几缕黑色的头发从纸包间隙露出来。“至于原料不用你担心。”当初在尖叫棚屋他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西里斯？布莱克——让敌人在面前毫无损失地离去不是黑巫师的作风。
至少要埋下危险的种子。黑魔王考虑到了这一条——既然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波特的？弱点，那么他早晚有一天要利用这颗棋子。而扰乱棋局最好的方法之一便是混入更多的假棋子。彼得犹豫了一会儿便恭敬地拾起地上的包裹，他认为这些头发够他用一个月。“是，lord。您的仆人愿意为您送上全部的忠诚。”倒不如说他别无选择。
“我需要在三天之内看到西里斯？布莱克无罪的消息。”voldeort冷淡地下了今晚最后一道指令。
“可是lord，西里斯？布莱克如果和我同时出现——”彼得擦擦汗津津的脑门，不无担忧地发问。
“他不会的。”赤眸男子眯起眼睛，声音很是确定。“另外，暂时的总部是这里。”他将梅策尔德单独的据点地址给了彼得？佩迪格鲁。
话说voldeort的确定不是没有理由——此时西里斯？布莱克本人就被关在他们暂时的总部。
西里斯？布莱克确实倒霉，某种意义上。那天谈话结束后情绪有些低落的布莱克先生架着老友去寻找凤凰社成员，为了让卢平得到尽快的救治他不打算先说明自己的身份。结果老成员没找到，他在他所记得的住址见到了尼法朵拉？唐克斯。我们的唐克斯小姐当然认出了卢平，这位行事不拘小节的女傲罗在感谢西里斯之后拖着卢平就幻影移形去圣芒戈了。
郁闷之后西里斯打算去找个熟一点的老成员，但是这次他更加不顺利——他遇到了自己的许久不见的堂姐兼狱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贝拉女士是听从里德尔的指令前来窥视傲罗们的动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场奇遇。就算是彼此讨厌到不可忍受，一起长大的亲人总不会认不出对方的脸。考虑到是在白日而且在户外，西里斯因为顾忌外加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动手迟了一步。里德尔下过令，没有他的允许除了危急时刻不能使用阿瓦达。此刻的莱斯特兰奇女士对这条指令颇感遗憾，她粗鲁地拽着西里斯打算幻影移形回去里德尔的据点。
就在这时。
“……贝拉。”voldeort皱起眉头，他只是追随着尖叫棚屋里自己在西里斯身上的施下的追踪咒来到这里。黑魔王想通过控制住布莱克来切断哈利与凤凰社的联系，没想到遇上一段时间没联系的部下。贝拉特里克斯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以前是完全的狂热和憧憬，现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些谨慎和防备。
黑魔王的感觉没有错，贝拉特里克斯正在飞快地考虑着对策。话说里德尔给voldeort带上“最亲密的叛徒”这个含义不明的帽子后并没有明确解释他与voldeort的关系，贝拉现在对面前赤眸男子的身份感知正处于混乱状态。不过不管内心里怎么想，女人还是习惯性地低下头。
“是，lord。”她唤道。
voldeort上下打量着气场微变的贝拉特里克斯，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是如何。汤姆？里德尔……赤眸男子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好在两个都是谨慎的人，就算已经彼此怀疑表面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考虑到面前人神秘的身份，贝拉特里克斯觉得这个对lord说不上有什么用场的布莱克绝对不如自己的命重要，于是西里斯最终被还是带到了梅策尔德的基地。
voldeort随手扔了一个夺魂咒就把西里斯？布莱克扔到了地窖，没忘弄下一些头发。
“这个人先关在这里，让他活着就行。”voldeort对自己的新盟友说道。
梅策尔德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布莱克，“有了计划？”
“是的。”voldeort冷冰冰地回答。
“祝顺利。”这边也没什么温度。
黑魔王等到增龄剂效果消失后换上校袍打算回霍格沃茨，他看了看德国巫师冷若冰霜的脸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真正的盟友就该是这个样子，他想。
本来该一直昏睡的布莱克先生却很快恢复了意识，他感到左手腕一阵灼烧。一道浅浅的蛇状符咒在手腕上闪烁了一阵后消失了。西里斯瞪着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纹路，他想他知道那是谁做的……
哈利……西里斯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他他刚刚中的是什么咒语——并不是他记忆中贝拉特里克斯的昏迷咒，应该是夺魂咒吧，经过战争训练他知道这个感觉。
自己被保护了吗？男子脸上出现一个苦笑，然后他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房间很小，一点光线都没有。顶部有一个透着微光的小窗口，根据高度和布局来看应该是哪所建筑的地窖吧。根据往日关于战争的记忆一般黑巫师捉住对方势力的成员后都会丢个夺魂咒让囚犯只保持本能的生存举动，没有多余的理智。也许这次“越狱”比从阿兹卡班逃脱还要难——
之后几天果然和他推断的一样，铁门那边送进清水和简单至极的食物——直接从铁门下的小口推进来，来人连西里斯本人的状态都懒得看一眼。盘子末端拴着细铁链，第二天它会把它们拽回门外。
所以这道门连开都不开。
既然如此西里斯也就懒得装傻，他死命盘算着怎么逃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法……就这样折腾了三天。难道真的要等对方现身打一场？他的魔杖可是被收走了来着。
另一边。
把自己的堂弟交给另一位“黑魔王”后，贝拉特里克斯向里德尔报告了这件事。拥有voldeort情景记忆的里德尔自然知道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而且是凤凰社重要成员，哈利？波特的教父。
贝拉，你应该把他带回来的，年轻的魔王默默想道。这会是一个与同一战线打上关系的最好机会，况且他真的很好奇那个预言之中“拥有可以击败黑魔王力量的男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
看到里德尔的沉思贝拉特里克斯连忙开口，“lord，如果您希望我可以找到他的位置。”
“没用的，”里德尔平静地说道，“‘他’不会放过这些。”
“不不，我是说……”女人咬了咬嘴唇，好像接下来要说出的很让她自己厌恶。“我和那小子是亲人，用血液加上追踪魔法应该可以。”
血缘追踪？里德尔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黑发少年只是记得确实有个追踪其他巫师的黑魔法，但是目前自己的魔力维持不了它。
“你确定吗，贝拉？”
“我有把握。”女人坚定地说道。
当晚里德尔站在梅策尔德总部建筑下不禁苦笑出声。他认得这里的守护魔法——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小小棋子而已，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真正的总部他从来都不知道。不过好在正因如此那些防护魔法他都熟悉，所以不留痕迹地破坏起来也并不是多么困难。可能是梅策尔德并不认为自己能找到这里吧。
他摇摇头找回平静的情绪，很快找到了那个地窖的窗口。向四周施了足够的的防护咒之后里德尔弯下身——因为是夜晚，地窖里面一点光都没有。而且根据“记忆”里德尔很清楚voldeort抓到人之后会怎么处理，黑发少年禁不住抽抽嘴角……这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西里斯？布莱克？”确保自己做了足够防护之后，里德尔冲着地窖的窗口喊道。
一片静默。然而就在里德尔耸耸肩打算另想他法的时候一个有些犹疑地低沉声音传了出来——
“哪方的人？”西里斯？布莱克一开口就提了这个问题。
“voldeort阵营以外的人。”里德尔很快答道。接着两边都沉默了一会儿，黑眸
[HP]归来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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