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大总裁在自己的寓所里正扶额深思。
    自从那次所谓的捉奸乌龙事件后,林木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他和他身边的人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时不时的便可以看到她尾随的身影,弄的方大总裁很烦。可小记者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儿,他也不好有所反应。
    只能处处留意谨慎,日子过得紧张兮兮。
    听说她陪着欧阳曼宁去看中医,一起被雪困在山里,本以为紧张的状态终于可以放松些了,所以,今晚他和那个名字已经落在死亡证明上但人却没有死的周文山,哦,周文山现在的身份已经r国商贾,当然也不再叫周文山,而叫詹姆斯。
    方总裁跟詹姆斯一起共进晚餐后,一出饭店的大门,隐约的看到林木子一晃而过的身影。这不得不让方总裁闹心。
    他们已经回来了?
    那可不太妙。林木子对周文山很熟悉,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酒店,会不会已经被小记者认出来了?
    所以,方总裁他打电话给小女友,为的就试探一下,记者闺蜜有没有跟他的小女友提及这件事儿。如果提了,他得及早做准备才好!
    可是,小女友却说她们还都在山里!
    是她跟他说谎?还是他看错人了,那个人根本不是闺蜜小娱记,是他太紧张了?
    正琢磨着,周文山裹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看着方黎含,
    “还琢磨呢?”
    “嗯!”
    “要我说,直接卡…….”周文山说着一只手比了单刀在脖子上。
    方黎含撩了撩眼皮,“你够狠的,人家小娱记连徐曼冬那个豪门少爷都不要了,一心惦记着要嫁给你,你居然要把人家直接做掉?”
    周文山笑,“不然呢,娶了她?你答应?”
    方黎含轻蔑的瞥了一眼周文山,从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并两只杯子出来,一边倒酒,一边不经意的说,“你可以试试!”
    周文山从方黎含手里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要不,我先回r国避避风头?估计那个林木子也不敢在小女友跟前多说,小女友失忆想不起来那天的事儿,可是林木子自己心里很清楚是她把她骗来的。要是万一说多了,小女友想起来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徐曼冬能轻饶了她?小记者可是个精明的主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傻的事儿她才不会做!”
    方黎含点点头,“也好!薛平那老小子最近也不安生,我怀疑上次r国损失的那批货,是他暗中捣的鬼,你回去正好查查。还有,前几天被黑客进入电脑系统的事儿,你也抓紧调查,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作梗。得尽快摸清对方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别说,徐贞茹那娘儿们还挺讲信用,要不是那笔款到的及时,怕是你要铤而走险动同业的资金救急,要是那样你姐和你外甥女肯定都要过问,你也不好交待!”
    方黎含揉了揉额头,“那两个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好应付。我现在反而有点担心那个二吊子,按理说,我姐应该跟我谈让他去同业而不是跑肖淋那个破品牌做什么小职员,是真的觉得他不争气,还是别有用心?她们母子三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不好说。还有,”方黎含吸了一口大气,“欧阳曼宁为什么会说谎?那个人明明就是林木子,我绝对并没有看错!”
    周文山点头,“没错,确实是她,我也看的很清楚!”
    “肖潭那小子这两天也不在家!直觉告诉我,欧阳曼宁很有可能和他在一起!”
    “呦呵,小女友被你外甥钓走了?”
    方黎含没说话,周文山似笑非笑的凑过来,食指并着中指一起挑上方黎含的下巴,“吃醋了?那姑娘不过就是你跟徐贞茹的一个交易!你不会对她动情了吧?”
    方黎含皱着眉头,扒拉开他的手,将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我是怕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徐贞茹可不是方黎姿。那个女人精明的很,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一天不跟欧阳曼宁结婚,徐氏那20%的股份她就不会给到我名下!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周折,还让你假死,回趟家都得遮遮掩掩的出门。”
    周文山轻哼一下,“我就是没假死,你能公开出柜?不懂你们这贵族的圈子,一点人性的自由都没有,这取向本来是自己的事儿,却又怕被人口诛笔伐!”
    “我倒是不怕被人议论,我是怕我那好姐姐接受不了,到最后一毛钱也落不到我手里。”
    “我倒觉得,小女友真要是被你外甥钓走了,咱们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周文山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着点兴奋的光。
    “怎讲?”方黎含皱眉轻问。
    周文山讪笑着,附在方黎含的耳边低语着。
    他说的确实不为一个好计谋,但是方黎含的脑子一闪而过欧阳曼宁的那张小脸,心中终是有些不忍。
    不管自己的取向如何,人和人相处总是会有感情的,就如他和她,这种情感很奇妙。他越是觉得她无辜就越想对她好些,可是越对她好,他便更加觉得她无辜。
    而刚刚周文山的计策,完全会将这个无辜的女孩淹没在世人唾弃中无法抬头,他不忍!这偏离了最初的设计太远太远。
    抬手挥了挥,“你先休息吧,我好好想想!”
    “嗯。你想吧,我去睡了!”周文山伸了个懒腰,晃晃荡荡的回了卧房。而方黎含坐在沙发里,点了一支烟,思索着。
    那年,父亲去世,他并没有太过悲伤,甚至心底还有一点点窃喜。他知道父亲不喜他,但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却不同,他承认姐姐对他很好。
    他以为父亲去世,他能分得方家的一杯羹,毕竟姐姐嫁了名门,衣食无忧。作为方家的男孩子当然会顺理成章的接手自家的产业,他甚至想好了,怎样把方氏做的更强大,他也将成为c市的新贵族!但是没想到父亲如此决绝,遗嘱上除了给他留了这处房产和一些现金,其他的,包括经营中的企业全部给了姐姐,与他再没有一点关系。
    他恨,但是他忍了!他信了方黎姿的那句,“爸爸这样留医嘱不过是因为你还小,为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你放心,姐姐不会独吞这份家业,等你长大了,该给你的都会给你。”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位姐夫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但凡他动了一点小心思,都会被他无情的揭穿。方黎含觉得肖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吞到肚子里的谁也不愿意吐出来。方家的家产,姐夫是绝对不会同意还给他。
    可是,他盼望着做人上人,过贵族圈的那种生活,甚至是被人们追捧敬仰,如同他的姐夫一样!
    小时候的苦日子他怕了,那时候母亲一个人带着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做站街女。他的童年的记忆力几乎每天都是母亲带不同的男人回来,然后,他就会被轰出来。
    当然,守在门口的他渐渐的懂了了,屋里面是一场交易。街坊邻里的一些闲言碎语,屋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无意中偷看到的画面,都让他觉得恶心和肮脏。
    大些的时候,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薛平。最先,他以为自己遇上了贵人。但没想到,人家不过是个地头蛇,笼络些小弟为自己卖命。
    从此听命于薛平,被骂被打被虐那是家常便饭。直到他回到了方家,摇身一变成了方家少爷的时候,薛平对他的态度随之也变了。
    他们开始称兄道弟,后来还给了他一个二当家的称号,那些小弟可以任他调遣。
    方父遗嘱之事,对姐夫霸着他方家财产之事,方黎含始终耿耿于怀。既然是兄弟,大家喝酒聊天时,他自然会将自己的不平愤愤然的表达出来。
    而这个时候,听了薛平的讲述他才明白,方家在c市真的不算什么。c市的贵族还要说廖、盛、肖、徐、四大家族。恰恰,他姐夫就是这肖家的独子,虽然有个妹妹嫁到廖家没几年就死了。所以,只要他抱住他姐夫这条粗腿不会没肉吃。
    但是方黎含那时候想的已经不只是吃肉的问题了。他想要称霸一方,他想要曾经对他呼来唤去的薛平听命于他。他想做真正的老大,他想在人前光鲜亮丽,每到一处都会有人追随。
    如果达到这种目的,那么,姐夫必须得死,连同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外甥肖泽也得死。不然就算姐夫死了,那个外甥一样能接手同业。还是没有他什么关系。
    于是,他筹谋了许久,在姐夫和肖泽去法国谈合约之际。利用自己在薛平处可以使唤一些小弟的便利绑走了姐夫随行司机的家人,要挟他在肖氏父子的车上装了*。
    姐夫当场毙命,但肖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个时候,肖淋刚上大学,肖潭还在读高中。方黎姿只能依靠他,信任他。而他正好利用了这份信任,巧妙的把责任推到到肖泽女友杨紫衣父亲的身上。
    因为,姐姐小姑子之死跟紫衣的父亲有关,所以这个说法轻而易举的被相信了,不仅是方黎姿和肖家人,四大家族的人貌似全部相信有这种可能性,包括杨紫衣本人都在质疑自己的父亲!。
    那之后方黎含如愿的接手了同业,过上了他想要的人上人的日子。但他心中始终是不安的,肖潭虽然是个二吊子,但毕竟是肖家的血脉。
    他总有一天会成熟起来,还有那个肖淋,虽然是个女流,但是同业也是肖家的。现在,她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独立经营的那个服装品牌上,但以后呢?
    方黎含不得不未雨绸缪,从长计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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