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曼宁实在是怕了肖潭的胡言乱语,这家伙刚刚跟她咬耳朵时居然说,“这药我要是喝了,那就ed了,咱两彻底没办法生娃了!”
    为了让他赶紧闭嘴走人,曼宁端起那碗苦药汤,闭上眼,屏住呼吸,以一种豁出去上刑场的状态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憋着一口气喝的时候没什么,可是喝完了,那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里蔓延开了,整个小脸立即皱成了包子。
    然而还没等她叫苦,唇瓣就被那个家伙裹住了。
    “嗯!”刚刚发出了一个音节,肖二少的舌尖就趁机闯了进去,快速的蜷起她的舌尖狂舞。
    根本顾不得口中的苦涩,瞪圆了一双眼睛,曼宁看着肖潭,那家伙微闭着眼眸,好像还挺陶醉!
    这一次欧阳曼宁提醒着自己,不能沦陷,拒绝,必须要拒绝。
    脑子尽量去想方黎含,可是却无法集中精力。肖潭的吻,她根本抗拒不了,那攻势霸道却饱含着脉脉温情,让她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理智。僵直的身体渐渐瘫软,意识渐渐的迷蒙。
    肖二少察觉到怀里的人的变化,顺势将她压倒在炕沿上。
    欧阳曼宁喜欢有点文艺风格的复古打扮,习惯了穿一些棉麻粗布的衣服,今天也不例外,本来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加绒长棉袍,因为暖阁的温度比较高,长袍早就脱了,身上只穿了件纯棉白衬衫。
    肖潭扑倒她的那瞬间,领口的两粒纽扣就已经豁开了,落着脖颈下面嫩白的肌肤,在橙黄的灯光下泛着荧荧的微光。
    她的躯体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开肖二少的束缚,可越是这样,越让他不能自控,
    身体里升腾起出最原始的渴望,一种即刻将她占为己有的念头叫嚣,他的手不受控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嘶!”布料被撕破的声响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并非二少用力过猛,而是曼宁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白衬衫硬生生的从扣眼处撕裂了。
    听到声音,看到浅粉色的蕾丝以及大片的肌肤在他眼前暴露无遗,二少愣怔了。
    欧阳曼宁趁机一脸怒气和委屈的抓起放在坑上的竹木枕头朝二少的脑袋砸去。
    黏黏的液体从肖潭的额头淌下来,他才回神,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是,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承认自己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没有这样失控过,也从来没强迫过别人。
    以往,都是那些女人主动的、自愿的投怀送抱,他还未必有那个兴致。可是刚才他居然对她差点用强!要不是那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清醒了自己的意识,二少不知道会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
    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就算近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食素,但也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可是刚刚附在她软软的身体之上,鼻息里依稀是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气环绕,他一下子就神魂颠倒,有点弄不清楚今夕是何年,脑子里似乎认定她就是他的妻,那原始的渴望如解开了千年的封印般的奔涌而出,并没有要强迫的她的初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他懊恼的抬起头,道歉的话还停在嘴边,就看那丫头已经破门而出!
    肖二少愣了愣神儿,才反应过来。急忙翻身下地,随便用纸巾擦了擦额角的血迹,抓起外套拎在手里,追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欧阳曼宁的身影,院门大敞四开。她不会是一怒之下要自己下山吧?二少有点慌,山里的九点多钟已经很静了,还有这温度低的,他一个大小伙子都觉得冷,别说她一个小姑娘!
    再晚一点,气温还得骤降,她再迷了路可就糟了。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匆匆的朝院子外追去
    恰在这时,裴少铮从堂屋里出来,见肖二少急匆匆的往外奔,喊了一声,“肖二哥,这是要做什么去,天晚了,不好出去的,山里有狼出没。”
    二少一听,打了哆嗦,心里更急了,连头都没回,“有狼?糟了,那丫头跟我闹别扭,跑出去了!”
    无心再耽搁一秒,脚下便加了速度。
    裴少铮听说欧阳曼宁跑出去了也赶紧跟上二少的脚步,抓着门口挂着的猎枪扔给肖潭,然后转向后院去牵他的那两条獒犬。
    茫茫黑夜,皑皑白雪,让山里的夜色多了几分诡异。静的让人有些恐惧。欧阳曼宁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带着一腔怒气和委屈,什么也没想就奔出了院门,并没有意识到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也没有什么目标,她只想逃跑。
    肖潭扒她衣服时候,脑子里出现了混乱不堪的场面。这样的情景怎么这么熟悉?眼前一跳一跳的,如过电影般的零零碎碎的记忆在苏醒。抓起竹木枕砸的那一下本能用足了力气,二少额头流下的血彻底混淆了时光,似乎她刚刚置身的不是山野茅庐之中。而是装潢考究却又嘈杂喧嚣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破裂,眼看清白不保,情急之下她举起桌上的酒瓶砸向对方,眼前顿时红艳艳的一片,不知是酒还是血,那片红不断的放大再放大,刺伤了她的眼。
    她总是经历的那个梦就那么真实在眼前,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失去的那部分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被她砸的那个人死没死她不知道。总之,她给了那个人当头一酒瓶,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那血,流的可比肖潭刚刚严重不知多少倍,她记得当时那人的血溅了她满身。印象里她发疯般的跑出了娱乐城,差点撞上一辆黑色的车子。
    根本不是那司机的责任,车子为了避开她原地打了璇儿,撞在了路边的隔离带上。然后她就晕倒了,等醒来她躺在医院里,所有的人都告诉她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方黎含正好路过,救了她。
    雪已经停了,风很大,跑出来的时候混乱而匆忙,没有穿羽绒服,只是顺手套上了那件棉袍,并不是很御寒。但她觉察不到身体的冷,却寒了心!
    一直疑惑的问题,答案终于浮出了水面,她之所以会去西街,是因为木子,是木子打电话,说请朋友去西街娱乐城玩 ,要结账了才发现钱包丢了,让她救急快送钱过去。曼宁记得很清楚,木子特意嘱咐她,千万不要惊动了冬哥。这点她可以理解,冬哥知道一定得教训木子。
    她和木子私下常常说,冬哥给人上教育课这点真是跟欧阳老师一模一样,好为人师,孜孜不倦!当时曼宁丝毫没有怀疑,匆匆的拿了钱包打车直奔西街。
    然而到了木子说的娱乐城包房才发现,她并没有在里面,房间里是那个跟苍蝇一样天天围着她和木子转的周文山。说实话这个人长得不难看,不,应该说,好看.但外貌协会的曼宁不仅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尤其讨厌他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人时的神态。
    他并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也不是教职员工,只是某天跑他们学校的食堂吃低价饭,碰巧撞到了嘻嘻哈哈的林木子和她,从此,便阴魂不散的缠上了她们。
    曼宁跟这个人,话都不愿意说一句!说白了,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她讨厌至极。但是,好似木子跟他还挺说的来。
    曼宁虽然纳闷木子出于什么原因请周文山出来玩,但她不想跟周文山多接触,只想找到木子把钱给她,立刻走人。可是,周文山却挡在她身前,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禁锢住,同时开始动手动脚侵犯她,欧阳曼宁愤怒之下便有了她拿起酒瓶子敲破他脑袋的一幕。
    嗯,那场面有点像刚才的肖二少。!曼宁想难道自己是那种专门招人轻薄的体质?
    记忆一旦有了,就会特别清晰,她清楚的想起了周文山的话,“不要喊林木子了,他根本不在这,是我让她找个理由骗你来的。我答应她只要她想办法让你今晚陪我快活了,我就娶她作老婆,然后便是周文山那邪肆的笑声。
    曼宁无数次问过自己当然也问过林木子,那天晚上她怎么就跑去西街?西街,别说晚上,就是白天,她都不会轻易从那里过!
    别说那种地方,就是同学聚会吃个晚饭,去个练歌房什么的,欧阳老师都得把冬哥喊来全程陪护,否则根本不会让她去。当然因为不同姓,冬哥这个护花使者常常被误会成曼宁的男友,曼宁索性不解释,她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父母离异,现在的妈只是继母,而她亲妈是徐氏的女boss。
    原来她是为了林木子送钱!可是事后她表示过了那么多次自己的疑问,木子却没跟她解释过一句,她失忆了,木子就当成这事儿重来没有发生过吗?
    骗她,木子骗了她,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儿!两个一起长大,分享了无数秘密的女孩,她以为始终都是掏心掏肺般的相互对对方,可木子却骗了她。
    曼宁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患上选择性失忆,从小到大的这份情谊让她不愿意面对事实。
    还有,周文山那句就娶木子做老婆什么意思?既然,木子肯骗她,就说明木子想嫁他!那么冬哥呢?她把冬哥当什么?她跟冬哥若即若离是否跟这个周文山有关?
    跑到气喘,跑到疲惫不堪,曼宁终于停了下来,脑子里也清明了不少,木子骗她的事儿牵绊了她的思路。
    最重要的那被她敲破了脑袋的周文山呢,那之后再没出现过在自己的生活里,难道是死了?!
    想到这,欧阳曼宁一个哆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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