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几天,杜红苑跟越非绯请了假,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官羽诗的手机,也一直没有电话打来、知道杜红苑没事,她也就暂且将这件事放下,全力以赴之前发布会出现的麻烦。如同她跟越非绯所料的那样,十几家报纸和杂志对她的夸张报导,果然是有人背后指使预谋的。
    对方这样做,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快的,这个疑团也随之解开。一家叫做“阳光杂志”的报社突然曝出越氏集团旗下某位设计师涉嫌抄袭他人作品,沽名钓誉,并且花钱收买报社发表不实际信息等等罪名,矛头直指越非绯所带领的modena团队,至于那名涉嫌抄袭的设计师,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根据前阵子的报刊,所有人毫不犹豫将目标指向大出风头的官羽诗,并挖出她之前的诸多作品,对比之下,更让人觉得她纯属沽名钓誉之徒。
    一时之间,官羽诗变成众矢之的,不但遭到外界质疑,在公司里的处境也不好,先是其他设计团队的同事发出质疑,然后自己团队这边,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即便在越非绯的控制下,没有人敢明面上提起这件事,但背地里的流言蜚语,是一天比一天多。
    坐以待毙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官羽诗本打算自己先陈静下来。看看这阵不和谐的流言究竟会往哪边发展,但现在的局面,越来越控制不下,舆论的力量不容小觑,总是能够轻易就调动人们的情绪。
    捧一个人轻而易举,毁一个人也同样不费吹灰之力。官羽诗算是看出来了,有人打算毁了她。
    终于,越氏最高负责人,同时也是越氏一族的族长越非尘,在舆论翻涌的第二天就召开了记者发布会。以一贯冰冷、坚决的态度,向阳光报社提出法律诉讼,并且用一种前所未有严肃的表情,痛斥了十几家报纸杂志用严重侮辱性不实言辞侵害其名誉权。
    记者会现场,官羽诗就坐在下方一个角落里,越非尘出现之后,所有的人都被他吸引过去,因此并没有人发现,她就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越非尘潇洒自如地应付每位记者的提问和刁钻。
    这时,下方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突然发难提问:“越先生,您所说的一切无凭无据,如果这些杂志报社在报导上侮辱到官小姐的名誉权,那最先那些力捧官小姐的报导又作何解释?难道现在的报社都撑饱了太闲,专门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少人都看向了越非尘,大部分都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这个刁钻又带着侵略性的问题。
    刚才的那些记者虽然也提问了不少问题,但越家的势力摆在那里,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记者吗,就是各大媒体大亨来了,恐怕也不敢怎么为难越非尘。
    越非尘沉定地站在高台上方,身躯笔直如松,目光锐利如隼。明明没有说什么,却透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睥睨姿态。他的一只手斜插在口袋上,目光淡淡扫过周围的记者,眼睛仿若夏日的阳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却冰冷刺人得就像窗外呼啸凛冽的寒风。
    “我再强调一遍,我的属下我了解,她在设计上的用心和天分,我可以保证,有朝一日,她将会成为时装设计界一颗璀璨的夜明珠,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你们所说的报社前后矛盾的对比,我已经委托律师团代表,将对侵犯名誉权的报社进行诉讼处理,我不阻止你们等待结果,但我把花摆在这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倾尽越氏所有的力量也会讨回公道!”
    这样极度嚣张的话说出来,如果换做别人,下面的记者多半会嗤之一笑,有谁会花费那么多精力去维护一个小小的员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越非尘的话很明显,每一句都像*一样,狠狠地砸落下来。其决心不言而喻。顿时让媒体群情涌动。
    那个女记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眸光一闪,不愿意就此落败,咬咬唇又继续提问道:“越先生这样大力维护一个设计部的员工,并且当众夸下海口,我看过越先生的不少报导,这实在不符您的为人处世。另外还有消息爆料您曾经和官小姐出入各种宴会,请问您这样维护她,是否出于男女私情?”
    话音一落,现场寂静了一瞬。官羽诗肩膀一抖,紧张失措地看向了台子上面的越非尘,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问题更加火爆。如果说之前那提问是针对这次发布会的目的,那现在的提问,完全就涉及到私人问题了。越非尘的私事,那绝对是豪门当中数一数二的劲爆消息。登时,一群记者都竖起了耳朵,镁光灯和摄像机同时对准他。
    无论他怎么回答,都将是这一期的重磅材料,谁也不会放过这一次、
    后台,越非绯怒气汹汹地冲行政经理呵斥:“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会安排好媒体记者吗,这都找的什么人,居然当着那么多人问出这种问题,还真以为我们越家就拿这种子虚乌有的消息没办法吗?”
    “越总监,我找的那些记者根本就没有那个女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您息怒,我立即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什么,混进来的?”越非绯目光一凝,重新看向大屏幕,目光流转,突然笑道:“行了,你回去把公关部门清洗一下就行,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状况出现。至于那个女记者,你去给我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和最近的资料,马上交给我。”
    既然找上门来了,就别怪她不客气。
    而此时,在记者招待会现场,随着女记者的提问,现场再掀一股热带暴风。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当事人的越非尘却神色不变,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目光深长看向那名女记者,后者被他一个眼光扫中,不由得脊背一凉。
    然后,就听到越非尘的面色冷厉了下来,双目沁着令人心惊的寒彻,犹如霜凌冰削射向那名提问的女记者:“你是新世纪报社的记者吧?”
    “是,是又怎么样?”那名女记者浑身哆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直视他的目光,“这与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众人都已经看出来,女记者被越非尘一句话就吓得身体颤抖,但她居然还敢反驳回去,倒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她有几分硬气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两年前新世纪报社发生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一位从业不久的女记者在一次追访新闻中,被当地居民扇了一巴掌。虽然没有什么损失,并且记者这个职业,在外面遇到一些刁难也很正常。但这件事后,新世纪老板亲自追究当初侮辱那位记者的肇事人员,并且运用法律手段勒令道歉赔礼,还那位记者的尊严和名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不知道陈记者还记得两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吗?按照你今天提问的逻辑,那我是不是可以质疑,你跟你的老板也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情?不然那么多记者在外面都会受到某些不公对待,为什么唯独你最后挽回了尊严和名誉?”
    这种略带着调侃的语气,顿时让那名女记者面色苍白,举目无措。
    越非尘正色道:“另外,我澄清一下,我刚才所说每一句话都不夸张,如果诸位还有疑惑,不如拭目以待。”
    说完这句话后,越非尘就闭上嘴巴,然后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下,款款离开了招待会现场。背影笔直,气质如松,让人久久难忘。
    官羽诗在记者离开之前,就已经悄悄走出了招待室,步履匆匆往后台走去,正好碰到了正在安排事宜的越非绯,后者一见到她,立即招手让她过去,然后指着刚刚接收的消息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个幕后指使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以那个女记者为线索,很快就能查到那个幕后的人。
    官羽诗点点头,却没有预料中的雀跃。越非绯见她面色不对,关心道:“你没事吧?”
    官羽诗想了片刻,郑重对她说:“越总监,我有一个想法,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协助。”
    越非绯听了她的计划后,半晌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方才展露出夺目的笑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赞赏道:“我现在也承认大哥说的那些话了,诗诗,十分期待你的成长。你说的这个打算,我全力支持你。”
    得到了越非绯的支持,官羽诗总算松了一口气。道别了越非绯之后,她立即匆匆回到办公室。
    在电梯口,意外地与越非尘不期而遇,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助理。两人一见面,越非尘目光放柔,远远的,冲她投来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进入专用电梯。
    眼睛有些酸涩,似乎有什么液体要冲破束缚倾泻而出。官羽诗抽了抽鼻子,拼命压抑住喉头的哽咽。扬起下颌,阔步走向了电梯。
    翌日,一个更大的消息传遍了越氏集团每个角落,与此同时,受越非绯邀请而来的记者媒体、业界名人齐聚一堂。新的一步,从这个地方踏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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