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伏秋弯起唇瓣轻笑一声,柔媚嗓音婉转勾人:“今天就到这儿。”
    “你就这么睡吧。”
    把他勾得欲壑难填,再中断一切,不让他吃到她这份最后晚餐才是惩罚。
    绑着他,让他连自我安慰都没法弄。
    随他一点点靠自控力ruan下去,气死他。
    叶伏秋收了双脚,转身刚要起身爬下床,只听身后当啷一声床头微微响动,下一刻自己的腰肢便被人搂住。
    她惊叫一声,随后天翻地覆,再回神已经被祁醒压在了他刚刚躺着的地方。
    叶伏秋呼吸陡然止住,看着眼前的男人控着她,另一手捏着眼罩缓缓撩开,露出他那双早已灼热的丹凤眼,如野兽般饥渴。
    她小腹猛然一缩,浑身敏感被他一个眼神全部叫醒。
    “你……”
    祁醒眼尾一点点上飞,把眼罩扔到地上,“我说了。”
    “该轮到我伺候你了。”
    “小女王。”
    ……
    又是一晚上睡眠不足,第二天叶伏秋被闹铃叫醒,整个人幽怨地像个从地下刚爬出来的。
    今天她安排了其他事情,她坐起来关掉闹铃,祁醒瞧见她一脸烦躁,笑着拉着她又躺回去睡了会儿,到时间叫她起来。
    他们今天确实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所以祁醒都没敢像平时那样拉着她大清早在床上腻歪到中午。
    九点钟叶伏秋再次被他叫起来,利落起了床。
    九点半左右两人出门,往滨阳郊外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她父亲叶坪户籍所在的村庄。
    祁醒拎着果匣子和酒,叶伏秋拿着买来的纸钱和报纸,两人踏进村子里的祖坟野地。
    “村子里的老居民基本都葬在这里,算是祖坟。”叶伏秋猫着腰带着他走乱草野地小道,“你小心这里别磕到头。”
    祁醒扶着铁栅栏弯腰跨过,拨开杂草枯枝,跟着她往前走。
    叶伏秋边走边说:“村子里的坟地就没有公墓规矩,一个坑是一个坑,这边基本上是一家一家在一块,但也分得不清楚,上次跟奶奶来的时候听说都是以什么树做参照物的。”
    走到中途,她偏头看向一侧的小河,“虽然看着偏僻,其实景色还不错。”
    “走吧,我爸在这边儿。”
    两人走到坟地的深处,这里树木草地繁茂,因为也没有人修剪,所以像是一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林地,透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幽静。
    叶伏秋找到了爸爸的墓碑,把带来的东西放下,把坟头的草摘了摘。
    祁醒看向旁边树边倚着的铁锹,拿过来,“翻翻土?”
    她点头:“好,你来吧,给我爸添点新土上去。”
    两个人各干各的,祁醒翻土,叶伏秋摆贡品擦墓碑。
    “这边儿都是土葬?”他问。
    她摇头:“更老几辈的人是土葬,现在都是埋骨灰。”
    叶伏秋把爸爸的照片擦干净,盯着他的笑脸,也笑了:“看,我今儿把谁给你带来啦。”
    “你还记得他吗?他和小时候变化大吗?要是大的话你还真可能认不出了。”
    祁醒听到这里,偏眼看向叶坪的墓碑,看向那个刻在他脑海里的脸庞。
    叶坪有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让人见了就觉得可靠。
    他弯腰用力,铲起新土来覆上去。
    “我带他见了奶奶,她没意见,过不了多久两家人就一块商量结婚的事,但是我们不会立刻结婚,你也知道,结婚好麻烦的。”
    “今天带来给你看看。”叶伏秋有些不知道怎样措辞,半晌,只是说:“他活得很好,也长得很好。”
    “他很厉害的。”
    祁醒轻轻露笑,没说话。
    叶伏秋抚摸过爸爸的脸,单薄白皙的脸蛋上挂着微笑,揉着几分淡淡忧伤。
    “你说我和祁醒某种程度来说,是不是也算很有缘分。”
    “你肯定会满意他的对不,要是你在就好了。”她拆开盒子,把酒给他倒上,“这样要是他敢欺负我,你就狠狠教训他。”
    “要是你在就好了。”
    叶伏秋抱着酒瓶,说了句:“那样结婚你就能送我走红毯了。”
    祁醒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他看向叶伏秋,瞄见她发红的眼角。
    叶伏秋迅速擦了下眼睛,把带来的报纸压在父亲的墓碑前,报纸上刊登了今日的新闻,里面有重大犯罪团伙落网的报道。
    爸爸等这篇报道,等了十多年了。
    “祁醒,差不多就歇歇吧。”叶伏秋向他招手,“过来跟我一块给老爸敬个酒。”
    他们今天带了司机,所以喝酒没关系。
    祁醒牵着她的手,接过其中一杯白酒,两人端着酒杯面对着叶坪的墓碑,将杯中酒仰头饮尽。
    喝了酒,祁醒拿起墓碑前那杯,一点点撒在他的墓前,低声承诺。
    “交给我吧。”
    “您只管在那头,享您的福。”
    这次,所有仇恨与心事都了了,也不会再有危险。
    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第102章 soar
    soar:102.
    又以一个周六, 学长订婚的日期来临。
    叶伏秋打开衣柜左挑右选,刚开完会的祁醒从书房出来,抄着兜慢悠悠走进衣帽间瞧见她在那儿纠结。
    祁醒轻飘飘溜到她身后, 一歪头靠在她身上,扫了眼衣橱里的各类衣服, “纠结什么呢。”
    “怕穿太漂亮了抢新娘风头啊?”
    叶伏秋忍俊,推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这么自恋。”
    “你别靠着我,你好重,我都站不住了。”
    祁醒往旁边挪了半步,抬手在衣柜里拨弄挑着,“自恋?实话实说而已。”
    “我老婆这么漂亮, 光是洗把脸颜值就甩多少人十条街。”
    “稍微低调点儿是对他们的尊重, 不然真成我们家走秀了。”
    叶伏秋笑得肩膀发抖,环胸看向他, “好啊, 既然你这么懂人情世故,那你就帮我挑一身衣服。”
    “我相信祁总的审美。”
    “我的荣幸,反正你这儿的衣服□□成都是我买来塞进去的。”祁醒突然变认真些, 从衣柜里挑出两三件连衣裙,看了她似乎在想象穿上去的效果, 然后把衣服塞给她, “再挑双鞋,还有首饰。”
    叶伏秋看了眼怀里的青灰绿色系纱裙, 跟着他走, “需要这么讲究?”
    “重要场合, 衣鞋配套,首饰成套是基本的, ”祁醒拉开摆放珠宝首饰的岛柜,敲敲玻璃板,勾唇说:“顺便给我个打扮你的机会。”
    她提起衣架在身上比了比裙子长度,“后者才是你的重点吧。”
    一个大男人,总是喜欢自己女朋友奇不奇怪。
    “嗯。”祁醒视线从一众珠宝首饰手表上略过,最后拿出一只翡翠手镯给她戴上,“这个,耳坠也配翡翠的。”
    叶伏秋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珠宝,戴上镯子举高手腕看了看,“真漂亮,是从圆圆那儿收的?”
    “嗯,她有一批孤品,问我给你留不留几款,我就都收了。”祁醒捏着她的腕子比对,发现翡翠这种玉石特别衬叶伏秋内敛清艳的气质,不张扬却又十分显贵。
    他记得梅女士那支翡翠,这镯子和她那支打算留给儿媳的玻璃翡翠比基本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忍不住问:“这镯子质地这么好,你多少钱买的?”
    祁醒还在想象她戴上他们家传家翡翠的模样,淡着眉眼回答:“六百多。”
    叶伏秋:“……块?”
    他挑起眼皮,无奈:“万。”
    叶伏秋:……
    我晕钱了。
    祁醒看她这盯着镯子大气不敢出的样儿,想着回了家以后还是先别让老妈告诉她那传家翡翠的价值,要是让她知道未来婆婆的见面礼上来就是八位数起步的东西。
    她还不lamghuan得当场晕过去。
    想了想叶伏秋戴着翡翠晕过去的场面,祁醒唇线微抖,有点想笑。
    祁醒给她挑的耳坠据沈爰当初说是和镯子从一块料子上切下来的,两只翡翠耳坠整体的颜色比镯子要浅一点,但里面的结构纹理都能对上,再加上沈爰用碎钻装点的巧妙设计,搭配起来更有韵味。
    叶伏秋戴上镯子和耳坠,抱着还没换的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翡翠坠随她的动作摇曳出灵动的弧度。
    祁醒看着她清亮亮的笑眼,知道她高兴,也跟着翘起了唇边。
    在这种时候,他更深刻地感知到,虽然在外能干懂事,但其实他的秋秋还是个小女生。
    他愿意她一直做这个会因为吃喝穿戴展露天然笑容的小女生。
    他环胸往后仰了下头,故作感叹:“你说怎么能这么漂亮呢。”
    叶伏秋憋笑憋得单薄的脸蛋都鼓出了弧度,“好好好,你别再夸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说完抱着衣服转身进了卧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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