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以置信,这样的苏昱陌是你云穆靖改变的,是你把他弄疯的。
    这才松开云穆靖双手,起身整个放开了云穆靖,苏二走去桌案坐下,没有点燃了烛火,就这么坐着黑暗中。
    手腕被松开,被桎梏床榻间的那一瞬窒息感方才消无,可手腕上留下的红痕和疼痛依旧清晰,更有腰间被触碰着的那一下颤栗,即便云穆靖已忙起身系好系带,可还是滚烫的灼烧,灼烧她整个人,觉要燃起。
    苏昱陌,你恨我,可你不能疯,你是苏昱陌,怎么能让自己真发疯。
    同样也没有点燃灯火,云穆靖也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再生出怒火来,即便苏昱陌对她做出那么疯魔之事。
    他恨她,要报复她,但不能是这样的报复,他不能拿她的身体泄恨。
    苏昱陌,是苏家儿郎,怎可如此堕落,自甘堕落。
    好啊,那你给我生上一个儿子,你便去做你的云琅皇,我就做我的澹梁皇,这一生我们都不复再见。
    有些好笑,苏二偏转头看向云穆靖,是她一步步把他推入了深渊中,现在却要他自己爬出来,不觉可笑吗。
    你
    云穆靖一时再气怒,难以平复的气怒自心底出,本来想着心平气和,可现在实难忍,大步过来一把揪住苏二衣领,死死捏住,指尖泛了白。
    难道他脑子里除了男女之情就再没别的了,他是男的,此生都是男的。
    苏二被迫仰起头,仰头看了云穆靖。
    长及腰间的青丝,披散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此番动作,有两缕散落了身前,青丝如此的散落,那魅惑了他心神的魅容,此刻瞧来是更诱惑。
    女儿家。
    如此一副女子魅色,可世人为何就半点怀疑都没有,哪怕心生出丁点怀疑,他便要让她做回了女儿家。
    机关算尽如何,强取豪夺又如何,她招惹了他,就别想能全身而退。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投怀送抱
    苏昱陌,你非要如此,你非要和我作对与我为敌,好,那你放马过来。
    云穆靖直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袍,平坦上身直映入了苏二的眼眸。
    即便是就寝,她都乃这男儿之身。
    想要儿子,做梦,你即便留下,我也不会给他留以降生的半点时刻。
    咳
    一声咯血,苏二嘴角这么毫无征兆的流出血色。
    云穆靖一时狠蹙眉峰,眉眼间女儿家有的那一抹魅色方再显现这一刹。
    半点降生的时刻都不留。
    低喃着云穆靖的这句话,苏二擦了嘴角血色,站起身,他居高临下。
    昏暗的夜色里,夜半际,唯有彼此这么近,才能看清彼此的神色来。
    苏二身上刚不久时还生出的点滴活力,在云穆靖只一言下,唯留以恨,如冰凌直刺穿透咽喉,疼至极致,更冷之极致,又疼又冷,让他沙哑。
    很好,云穆靖,你可真是很好,那就等着,终有一日,哪怕是强取豪夺,我也会让你留下属于我苏昱陌的血脉,我会亲自守着,直至他降生的那一刻,这是你该还我的。
    苏二离开了,死死蜷捏的发青的拳头松开,再没有了半点的伤痛至极
    疼之过甚,也不过就是再吐着一口血,再伤及咽喉,比起心里的那些痛,身体上的这点疼又能算得了什么,无论是用五载时,乃至十载过,他总归会有着让她来偿还的那一日。
    殿门打开没有被关上,八月底的风早已带着凉意,尤其是这夜半之际的晚风,更凉了,就在门打开这一瞬间,夜风席卷殿中,穿入至内殿,凉的云穆靖微微打了一个颤栗。
    重新着好衣袍出去外殿,见满地翻倒不醒的金衣暗卫,环抱了双臂。
    今夜的夜风吹的真好凉,凉的都能渗入了皮肤里面,凉起鸡皮疙瘩。
    离开的苏二,出去逍遥王府之后,他背靠着逍遥王府后院外面的墙,眼角有泪,可并没有滑落下去着。
    靠着天要发亮,他才离开,没有回去了府中,而是前来了清风居内。
    站着清风居中那一片竹林内的亭间,酒入腹,穿过咽喉之时疼的他难以吞咽,可还是饮完了整整的一壶。
    还是没有忍住了,去找了阿靖。
    极其肯定的话,云霁起榻,见着苏二在这亭中,就知道他还是去了。
    刚走过来,鼻息之内萦绕过浓厚酒气,还带着略微轻浅的一股血腥。
    云霁方一把拿过苏二又准备饮的再一壶酒。
    不让其再饮。
    哪里受伤了?
    酒被夺走,苏二便也不继续饮了,走过来石桌坐下,手摸上脖颈去。
    就这个动作,云霁明了,叹息一声,满心无奈,让云风去把竹先生请来。
    昱陌,你做了什么?阿靖又做了什么?让你又如此气急,牵动这旧伤。
    苏二偏转了头,没说。
    不是他又再说不出了话,而是他不会告诉。
    昱陌
    云霁抚了抚额角,拿现在这样的苏昱陌无法子,何时起他也如此拧了。
    你就真的恨及了阿靖,你现在这样,和当初云霁把娆娆推给毅亲王所为无有何差别,都是在伤己伤人,云霁还有个苏昱陌活埋了他着,才有了和娆娆而今这温馨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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