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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倾城翻了个白眼,把莫言归到不学无术,放浪形骸的纨绔公子哥一类,此时青衫仗剑客,在她眼里只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
    懒得言语,低头轻抚木剑。
    活见久哟。
    实在忍不住的姬长夜放声大笑道:“莫兄所为,真是小刀剌屁_股——让我开了眼了。”
    眼角笑出泪光,轻咳几声,拍拍莫言肩膀道:“莫兄,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莫言懊恼不已,当初不该相信那只是一个单纯的屁,摆摆手道:“不跑了,被我娘子捶死,认了。”
    夜风阵阵,破庙四面通风,姬长夜添了些干柴使篝火烧的更旺。
    莫言眉头凝成一股麻绳,似乎想起什么,拍手道:“姬兄,你可听说神龛(kan)从灵界掉落人间?”
    “没有。”
    姬长夜摇摇头,眯眼接着道:“古籍上记载神龛只有寥寥数笔,是灵界信仰神物,亦或者是一口青铜古棺,埋葬神灵!”
    楚倾城抬起头,指尖夹起散落脸颊的一缕秀发别在耳朵上,轻声道:“半月前,曾有一个云游四海的老和尚留下一盏青铜古灯,便圆寂于莲花峰之上,僧人修今世凡人讲来世佛陀,打坐诵经隐晦难懂。记得那日莲花峰上佛光普照,望之心旷神怡,胸中气机如雷鸣蟒游,当晚,我师傅匆忙回夔峰,说出了神龛一事。”
    莫言一愣,半蹲起身,急忙道:“楚小姐,那老和尚是否少了左臂,跛了右脚,缺了两颗大门牙?”
    楚倾城惊讶,点头道:“不错,莫道友如何得知那位得道高僧的相貌。”
    莫言一下跳了起来,细思极恐,喃喃道:“半月前,那老和尚来过五台山讲诵佛法,并且我听说其他山头知道神龛掉落人间,也都是他说的。”
    绝对不可能!
    人间九州之大,有人穷极一生都没走遍万万里壮阔河山,即使飞天可揽月摘星,落地可断江倒海的一品灵主,也没有此等神通手段,缩地成寸,咫尺天涯只存在神灵举手投足间!
    身影如彗星流萤,张嘴掠出一道光华流转似天幕。
    出窍乘龙去,踏至坐虎归,我有一灵,化剑万千,如星河垂下守人间昌盛万年!
    只不过是形容传说中的人间神!
    姬长夜皱眉,摆摆手,示意莫言坐下,轻声道:“莫兄无需惊骇,如果那老和尚真有这般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冥府鬼差可敢踏足人间半寸土地?”
    “不能!”
    莫言坐下摇头道:“七座山头皆是如此,总不能是胡说八道吧。”
    楚倾城皱眉道:“此事太过于蹊跷,三山五岳的掌门山主自然会去勘破,瞎猜无用,还不如多诛杀灵徒凝聚功德塔实在。”
    姬长夜耸耸肩,环顾道:“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怕啥!所谓三更穷四更富,我这辈子不求灿烂,只求永恒啊。”
    楚倾城欢喜的便是姬公子这一点,怕,直接说出来,打不过,跑了不丢人,至纯至性!而那些满口豪言壮语,大放厥词自诩正人君子的人,最后莫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阿谀奉承,使的是那背后捅刀子的下三滥手段。
    同他们说上一个字,便是浪费唇舌。
    莫言脑子转的快,不一会儿便舒展眉头,眸放溢彩,搓手嘿嘿道:“姬兄,楚小姐,你们对神龛可感兴趣?”
    姬长夜,楚倾城同时摇了摇头,兴致缺失,“没有”。
    莫言咧嘴一笑,丝毫不气馁,细说道:“据说神龛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功效,大道至简,可返璞归真,让心思乖张者坚定道心,免于堕落旁门左道,心性坚如磐石者,证道自然水到渠成。俗话说,神龛在手,天下我有,姬兄心动不如行动,你要神龛我便给你。”
    好家伙。
    舌绽莲花,说客的本事不小。
    且不论神龛是否如传言的那般妙用无穷,如今世道,冥府破土来人间大杀四方,阴间物最怕最痛恨的便是灵界,神龛又是灵界信仰神物,显而易见神龛是一个烫手山芋,拿之,冥府鬼差万里追杀,无所不用其极。
    姬长夜摊开手掌,说道:“一个棺材盒子,要来做甚?”
    楚倾城惊讶道:“神龛在你身上?”
    莫言莫名一笑,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口一尺二的青铜古棺,上面铭刻有各种神兽凶兽,举浪拍天,脚踩白骨,仰天咆哮,狰狞恐怖!
    未等莫言说话,一道流光突然窜出姬长夜体内,抱起木盒内的神龛飞出了破庙,速度之快,如闪电横空,转瞬即逝。
    姬长夜只来得及皱眉怒骂了声“龟儿子”,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
    之后,姬长夜,莫言对视一眼,齐齐望向破庙外。
    转过头,莫言眨眨眼,干吧道:“神龛被抢走了?”
    姬长夜放下手,点头道:“那龟儿子干的。”
    莫言吞咽道:“你的灵魄?”
    姬长夜轻“嗯”一声。
    再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瞪着,不眨一下。
    楚倾城站起身,出言提醒道:“眼睛不干吗?还不快追。”
    “干那龟儿子,神龛都能抢?岂不是主动惹祸上身,姥姥的,气死个仙人板板!”
    姬长夜挽起袖子,七窍生烟,转头嘱咐楚倾城在破庙里等楚胖子他们回来,抬脚跨过篝火,直直冲了出去,拳头捏的咔咔直响。
    “逮住它,捶死它。”
    莫言抓起剑,咿咿呀呀跟着冲出了破庙,大有拿不回神龛誓不罢休的浑厚气势,青衫仗剑,气冲斗牛,在太岁头上动土,除了他娘子外谁敢如此!
    夜幕里,姬长夜脸色阴沉,莫言气势汹汹,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前面那道荧光在林间穿梭。
    莫言纵身一跃,脚踩树枝惊起一大群鸟儿惊慌拍翅乱飞,打破山间静谧,随即掠出一道残影,落在姬长夜身旁,说道:“刚才气糊涂忘记问了,姬兄,你的灵魄竟然如此通灵,有何来头?”
    姬长夜目光直视前方,轻声说道:“只是灵界普通的异兽罢了,我误食过一朵奇花,所以才会这样。”
    莫言抬手一剑挥出,斩碎倒木,脚下山路变得平坦,啧啧称奇道:“灵魄变异者,纵观古今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皆是惊才绝艳之辈,要不是九州龙脉压制,人间或许会有神!”
    神吗?
    那可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
    只是听师傅练功时说起过,只是翻阅古籍时看见过,姬长夜打心眼里不相信人间真的有神,更加倾向于“神”只是民间杜撰出来的神话,如同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子虚乌有的愿望。就连冥府的酆都大帝也只是对应人间的一品灵主。
    神,太过虚幻!
    书到用时方恨少,要不是师傅逼迫姬长夜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练功打下夯实基础,早就被太阴幽荧那龟儿子甩的远远的,望尘莫及。
    怕娘子怕成这般模样,说出去谁信?姬长夜看了眼气息绵长的莫言,说道:“莫兄,你身怀神龛,从西北十八城来青云六州,应该是被追杀过来的吧。”
    莫言尴尬一笑,犹豫了一下,娓娓道:
    “还是未能逃过姬兄慧眼,至从老和尚把神龛给我后,我便莫名其妙被灵徒追杀,可谓是祸从天降,事后才得知罪魁祸首竟是神龛!
    神龛太烫手,丢之可惜,我便把神龛给我师傅,他老人家乃二品灵主应该镇的住,谁知他老人家见到神龛,暴跳如雷,横眉怒眼差点把我逐出师门。
    然后我把神龛给我爹,我爹挽起袖子扬言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要不是我娘拉着,我这双腿怕是早就废了。
    其他人更是把神龛当作洪水猛兽,惶恐不安,躲之不及!
    没办法,我只能把神龛带在身上,一路打听,最后逃来青云六州想把神龛放在莲花峰,听说那有个怪人喜欢稀罕玩意儿。”
    神龛乃灵界信仰神物,冥府鬼差自然首当其冲欲毁之而后快。说到底,不得不佩服莫言勇气可嘉,给了师傅又给老爹,当儿子的是不是嫌弃他们活的太久了,想送他们一程?
    真他姥姥的是大孝子!
    神龛不是至宝,生死人肉白骨也只存在传说,这个节骨眼下,没有哪座山头敢独自吞下神龛,倘若冥府鬼差加上十殿阎罗王全部杀上山,大厦轰塌,瞬息之间,千万年基业毁于一旦,有何颜面去见凿石开山立派的先祖!
    姬长夜眼珠子一转,笑问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何不把神龛给你娘子?”
    莫言苦涩道:“不敢。”
    姬长夜再问道:“为何?”
    莫言叹息道:“我爹和我师傅只是口头上说说,我娘子说捶死我,是真要动手,我怕。”
    姬长夜忍俊不禁,看着太阴幽荧减缓速度,便深提一口气,加快步伐追了上去,说道:“把你从西北十八城追杀到青云六州的鬼差是谁?”
    莫言揉了揉额头,轻声道:“黑白无常,勾魂索命,幸亏我反应灵敏,布置了障眼法才有惊无险的逃脱。”
    姬长夜苦笑,他和师傅已经被阎罗天子记恨上了,莫言又把黑白无常给招来,青云六州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太阴幽荧抱着神龛直流哈喇子,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眼后头对它怒目而视的姬长夜,吐吐舌头晃晃脑袋,“嗖”的一声,钻进旁边一人高的灌木林里。
    莫言一马当先,挥出数剑,斩出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道,招呼一声,率先钻了进去。
    姬长夜紧跟其后。
    眼前是一大片空地,小溪潺潺,大大小小的石头错落。
    太阴幽荧把神龛放在一块平整的磐石上,伸出蹄子,扭了扭屁_股,鼻孔喷出两道白烟,卯足了劲挪动神龛的盖子,“咿呀。”
    莫言见状,刚踏出一步想去拿回神龛却被姬长夜抬手拦下,摇头道:“不想看看神龛里面有什么?”
    莫言收回脚,瞪眼道:“它能打开?”
    姬长夜嗯了一声,肯定道:“这龟儿子打不开,人间便无人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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