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多了个人,除了用餐时热闹几分,其他时候倒也没太多变化。季四依旧安静,总是独来独往,若不是在晚饭时碰面,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他踪影。眼下距离放榜还有些时日,他更是半点不懈怠。偶尔在庭院中瞥见,也总是手不释卷的模样。
    季辰前些日子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季珩送给大哥的护身符,嚷嚷着自己也常年在外奔波,论事业发展或身心安稳,怎么着也该有一个才是。
    季珩被他缠得没法,虽嘴上没答应,心里却记挂上了。
    这几天她便挑了块织锦云纹的料子,白天忙事务,晚上空闲时才扎上几针。正面绣了“平安”,反面是“顺遂”,内里还填了些精气安神的香料。缝合处用金线细细锁住,又点缀上一圈缠枝纹,眼见着越来越复杂,干脆索性往精巧处做,将一颗莹润白珠挂上后才觉满意。一番加工下来,越做越复杂,最后套着护身符的模子成了个香囊模样,虽有些不伦不类,可从任何角度看都能寻着些有趣的设计,制作者的用心可见一斑。
    最后将多余的线头绞了,又细细调整了香囊形状,季珩找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盒子,满怀期待地往叁哥院里去。
    她没有当场答应他,是怕他得了允诺天天缠着催,当时只说有空再给他做,季辰蔫嗒嗒地说好,这会拿过去,对他来说应当是个不小的惊喜。
    季辰的院子和季珩的院子恰好在季府花园的两侧,想要过去,得穿过一条悠长的连廊,连廊两侧步步是景,连通了整个院落。花园则以湖心亭为中心,湖泊周围遍布太湖石、松柏,辅以翠柳娇兰作点缀,花园繁复而规整,四季皆有景致各异的风情。
    此时左侧屋檐上的迎春花正开得娇艳,黄灿灿一片惹人驻足。季珩走路时不免多看了几眼,谁知脚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个实实在在的跤,她赶紧护住怀里的木盒。
    就在此时,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一股清雅的安神香味传来。她站稳后转身一看,是一张平静到疏离的脸。
    “四哥。”她怔了怔,忙不迭地整理了一下仪容,稍显局促地看着他。
    季晟却不做任何举动,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手还落在她肩上,目光幽深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哥?”季珩疑惑地轻唤了一声,目光往肩膀上的手瞥了瞥,似在提醒。
    季晟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收回。
    “路滑,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眸子闪了闪。收回去的手掌姿势未变,保持原状地背到身后,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去找叁哥?”
    季珩点头,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嗯,给他送个东西。”
    季晟闻言不语,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挪到木盒上,薄唇微抿,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两人间的沉默让庭院里的虫鸣鸟啼都显得格外清晰。季珩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那...谢谢四哥,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匆匆行礼,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在赶什么,只是方才的气氛太过微妙,让她觉得实在不知如何自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
    跑到季辰院子里时,他正在捧着信件在看,听到动静,忙不迭地将信塞到一旁。
    季珩见状,冷哼一声,佯装生气。
    “叁哥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桌后那人赶紧赔笑,眨巴着一双勾人的眼睛,笑吟吟地贴过来,下巴在她颈窝里蹭:“过几天告诉你。”
    季珩最烦人卖关子,可见他一脸恳切的模样,也忍不住期待他究竟要什么,强压下心中的好奇,从怀中取出方盒递给他。
    “我也有东西给你。”
    季辰保持着从背后环绕她的姿势,手在前侧打开盒子,看到香囊的那一瞬间两眼放光,连人也不抱了,将香囊前前后后地看了个遍,爱不释手。
    季珩说:“本来想做护身符的,东补一些西凑一点,被我弄得四不像了。”
    季辰用手掌轻轻抚过香囊,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什么四不像,我瞧着比大哥那个还要好。”
    一副沉醉在蜜糖罐里的模样。
    季珩见他如此,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正要说话,季辰却猝不及防地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随即将香囊揣进怀里,双手还压住不放。
    “我有护身香囊咯~”
    季珩喜欢看他开心的模样,像阳光照在心里似的,她也跟着笑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同翻看了新到的商铺文书,季珩问了些积攒的事务,季辰则耐心解答。
    一转眼,天色已微微转暗。
    翻完最后一页书册,季辰将文书推到一旁,眼巴巴地望着她:“好妹妹,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屋里?”
    季珩抬眼挑眉:“那怎么行?昨天就是你了,说好了今天轮到二哥。”
    季辰抓着她的手指把玩,摆出一副娇滴滴任人蹂躏的模样:“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我们也可以一起的。”
    若不是知道他上了床什么德性,季珩差点都信了,她瞪他一眼。
    不可以,绝不能开这个先例,不然以后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感受到她的决绝,季辰摩挲着她的指尖,缓慢地将那纤纤玉手带到自己的跨前,身下那物灼热硬挺,在感受到她的到来时还兴奋地跳了一跳。
    季珩按住柱身揉了一把,将手抽回来翻压住乱飞的书页。
    季辰见状,挂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双手捧着阴茎似是安抚,小声说:“没关系的,阿珩忙,阿珩跟二哥说好的,你要懂事。阿珩可不是不要我们,我们等明天就好啦。”
    语气里的酸味儿冲得季珩直起鸡皮疙瘩,她倒吸一口凉气,手从底下钻进去。
    “我帮你弄出来。”
    龟头分泌的前精把里裤沾湿,她隔着布料,用手裹住圆润的柱头旋转揉弄,薄薄一层布料很快嵌粘进茎头里,将季珩轻柔的把弄衬得愈发酥痒。季辰喉结滚动,目光微沉,试图抬腰挺弄。
    “别动。”
    不安分的龟头被季珩一巴掌打过去,动是不动了,却肉眼可见地又胀大一圈。
    她解下季辰的腰带,将他两手往后收拢,绑在官帽椅的椅背上,打了个活结。这个姿势让季辰不得不挺胸抬胯,身下那处鼓囊愈发明显。
    里裤系带一拉,那紫红上翘的巨物就播不及待地弹出来。
    季辰难耐地喘着粗气,欲色上头,眼尾泛红,却被束缚着无可奈何,只能挣扎着挺腰,肉棒在空气中一甩一甩的。
    欲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身子,身体的每个部分都透出渴求。
    季珩却只是看着,从他的肉棒开始,一寸寸扫视,自下而上,到起伏的胸膛、翻滚的喉结、再到他欲求不满的双眼。
    季辰感觉自己在被她的视线爱抚,目光像羽毛一样扫在身上,所到之处酥麻颤抖,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被触碰。
    终于,她重新将手覆上他的龟头,将顶端溢出的清液抹匀,旋转搓弄,指尖扫过他的冠状沟,每戳弄一下,身下的人呼吸就急促几分。
    她缓缓蹲下,另一只手托住两颗饱满的精囊,盘核桃似的盘了几转,轻轻一捏,季辰再也受不了,叫出声来。
    “啊...”
    肉茎上的手随着男子克制的呻吟愈发快速地撸动,季辰也尽可能地挺腰顶弄,在快感袭来的前一刻,她忽地停下,玩味地抬眼看向季辰,任凭他焦躁地胡乱挺身也不再继续。
    “阿珩...阿珩...”
    季辰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双眼失焦。被捆住的双手也想要挣脱束缚,整个人拼命地向季珩靠近,官帽椅被他带着乱动,和地板摩擦,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季珩起身,掀开外裙,脱掉里裤,用湿润的阴阜沿着他的龟头缓慢磨蹭,感受到他愈发激烈的欲望,季珩一手撑住扶手,一手将他按下,俯身与他对视。
    “求我。”
    干脆有力的两个字,对此时的季辰来说却像是催情的春药,在他新鲜上大力拨动两下,他觉得自己心跳都要静止,又遂即剧烈地跳动,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和快感涌上心头,他虔诚又渴望:“求你,阿珩,求你给我。”
    季珩俯身亲吻他,而后缓缓坐下去。
    在进入阴道的那一刻,季辰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终于找到了释放的草原,疯狂地向上挺弄,每一下都直达宫口,冲破那层狭窄的软肉,季珩被肏到失去平衡,双手抵在扶手上,任由他肆意顶弄,满屋子都是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束缚双手的腰带也几乎快要散掉。
    数百下之后,季珩泄了第叁次,浑身瘫软地趴在季辰身上,黏稠的清液顺着私处滴落在地上,季辰猛地抽插几下,终于闷哼一声,束手的绳子被彻底崩断,他也射了出来。
    季辰喘着粗气抚摸季珩的脊背,顺着高潮的余韵,在穴里缓慢地磨蹭,捧着她的脸颊,四处啄吻,眼角落下两滴兴奋的泪。
    “多谢阿珩,我很喜欢。”
    “嗯。”季珩在他怀中蹭了蹭,又瘫软地趴了会,等腰酸稍微缓解,这才起身整理衣裳。
    出门的时候季辰想牵她的手,被季珩甩开。这会厨房上菜,后院里人多耳杂,担心惹人闲话,最终还是如以往一样并排走着,前往饭厅。
    院子里,季晟还在先前那处站着。
    他静静注视着季珩的背影,目光深沉,眼底如罩了一层薄雾般晦暗不明。
    他看着她逃也似地进到叁哥院子里,约莫两个时辰之后,院门才再次开启,季珩与季辰一同走出来,季珩低着头整理衣领,季辰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步履轻快,面色都有些潮红。
    季珩原先齐整的头发变得稍显凌乱,有不少碎发落下来,发簪也少了一支。
    季晟垂眸,注视着自己方才碰触她肩膀的那只手,指尖微微颤抖。他缓缓举起手掌,覆在自己的面部,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残留的微弱栀子香味嵌入灵魂深处。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随即,猛然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双眼渐渐染上一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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