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亚起身,将手里的棉签递了过去,“接下来是属于你和妈妈的时间了。”
    第110章 亲亲我(含3.5w营养液加更)
    神明对于虫族是偏爱的, 对于虫母是宠溺的。
    雄性虫族像是神明幻想着世间最完美的生命体,而捏造出来的生物,他们强大, 勇敢,拟态万千;他们对虫母拥有着深刻在基因和灵魂中的追随和照顾, 哪怕虫群们不懂什么叫“爱”,但他们依旧会让虫母得到独一无二的偏爱。
    但这样由本能塑造的亲昵, 却在芬得拉家族建立之后, 进入到了另一种新的模式。
    爱这样深奥又抽象的问题,在虫群的眼里、心里开始具象化, 他们会悲伤于被虫母抛弃, 也会忍着嫉妒, 将留下妈妈的机会送到旦尔塔的手边。
    ——早在六百多年, 他们就深刻明白整个虫族彼此相连、息息相关,没有谁能单独一个就能留住妈妈, 只有他们压上所有的筹码, 或许才能获得机会。
    那是芬得拉家族的全部成员,是整个虫族。
    这一点歌利亚看得清晰,正如他从前对其他同伴所言——
    “现在妈妈将这份特殊性付诸于谁的身上都不重要, 他现在选择谁做伴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在人类和虫族之间, 最终选择我们。”
    旦尔塔只是促进虫母选择虫群的第一个契机、一个跳板, 这一点深思熟虑的歌利亚知道,主动上赶着愿意被利用的旦尔塔知道,甚至其他沉默围观、任由事态发展的虫群们也都心知肚明。
    他们的目标, 总是留住妈妈,那么前期谁能得到妈妈的偏爱, 便也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如果不是旦尔塔,这个“偏爱对象”也一定会有别的雄性虫族顶上。
    像是人类世界成双成对的情侣关系,由虫群内部选拔而出的“伴侣”必然会比心绪多变的人类更加深情体贴,足够强大、足够俊美,能读懂虫母的一切,自然也能顺流而上,满足妈妈对另一半的要求和期待。
    如蛛网蚕食猎物一般,一点一点前进,一点一点加深影响,最终把属于虫群的痕迹,永远留在妈妈的身上。
    如纹身般,哪怕洗去也不能彻底消除痕迹。
    而歌利亚所得到的结论里,旦尔塔是这一环节中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关键因子,祂的特殊性无可取代,有些事情他们擅自做了妈妈会恼怒,但若是换了旦尔塔,则会有别的效果。
    所以,旦尔塔会是现阶段“伴侣”的最好选择。
    门板紧闭的长廊里,乌云斜斜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略显烦躁,“……啧,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谁不是呢?”
    背对着长廊的缪站在窗户边,这一回外侧的景象不再是创始者模拟的场景,而是真正的宇宙星空,浩瀚无际,有种只手摘星辰的错觉。
    “我们都想当妈妈的特殊选择。”缪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还记得那个意识碎片说的话吗?”
    “记得,”乌云耷拉着眼皮,“不过它说了那么多屁话,你具体指哪一句?”
    “它说妈妈不是真正的虫母的那句。”
    “……你信了?”
    缪沉默片刻,忽然把另一个沉默的对象扯入话题,“歌利亚,你呢?你怎么想。”
    “显而易见不是吗?”抱着手臂的歌利亚闭眼靠在墙角,深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有几缕倾斜垂在肩头,让他看起来像是破碎的月光。
    歌利亚:“从我对旦尔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想法就已经很明确了。”
    乌云拧眉:“……我倒是能猜到妈妈从前是长时间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所以他才会那么……”
    金发碧眼的雄性虫族顿了顿,似乎在寻找适合的词汇,“那么温和,克制,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哪怕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妈妈也从来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底线。”
    他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从一开始,妈妈就是最特殊的,只可惜我们并不是妈妈生命中最坚持选择的那一个。”
    所以偶尔乌云会觉得挫败,却又更加被阿舍尔吸引。
    “那我的猜测或许更加大胆。”
    乌云和缪同时询问:“什么?”
    歌利亚睁眼,换了一个姿势,“我怀疑,妈妈从前就是人类。”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谁能彻底改变种族,尤其是虫母!”乌云拧眉反驳。
    “那么一位虫族的虫母,又怎么会在人类世界长时间生活?”
    面对反驳,歌利亚很平静,这些问题早在意识碎片提起的那日,他就已经无数次地思考过,甚至还不停地在战舰资料库里寻找佐证材料,更是一次次地回忆自己从前和虫母相处的场景。
    原始的始初之地,在其他虫群都茹毛饮血、赤身裸体的时候,妈妈知道什么是羞耻和礼仪;在雄性虫族欲望当头、本能大于理智的时候,妈妈则守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从前歌利亚迷失在虫母的魅力里,可当意识碎片点明了他有意忽略的“特殊”后,一切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水落石出。
    他道:“比起‘妈妈长时间生活在人类世界’的这个猜想,我更偏向于‘妈妈本身就是人类’,只是不知道那意识碎片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妈妈变成虫母,并遇见我们。”
    说着,歌利亚看向乌云,“你算是最早遇见妈妈的一批,那时候,应该记忆也更加清晰,妈妈最初……是劣质虫母吧。”
    这事情在虫族里并不是秘密,当99%的虫群会感慨虫母有天赋有能力,可以从劣质逐步走向高级虫母的同时,歌利亚则想到了当初王虫的阴谋。
    劣质虫母是王虫批发量产的,通过食物链中的毒素累积,以劣质虫母作为最底层的饵食,被二等饵食骷髅蜥、巨型沙虫猎食,然后被处于三等饵食位置的雄性虫族当做食物,最终达到控制高级虫族主动变成王虫的腹中餐。
    这样被量产的可怜生命,终其一生都无法跨入低级虫母的行列,那么妈妈所拥有的特殊性,则已经凌驾于虫族的种族基因之上了。
    乌云沉默。
    缪:“妈妈原本是人类,那一切就更能说得通了。”
    “不管妈妈从前到底是不是人类,反正我只认妈妈是虫母。”乌云揉了揉眉头,“就算虫神降临,我也不改,死都不改。”
    “这一点我赞同。”缪点头,又皱了皱眉头,“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叫其他虫母‘妈妈’的场景……”
    那一刻,缪感觉自己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就有些窒息。
    缪:想不了一点.jpg
    歌利亚轻哼一声,他的视线落在了紧闭的门板上,优良的隔音效果令他不能捕捉到任何有关于旦尔塔和妈妈的声音,但在大脑深处跳动的神经和腹部滚烫的热意,却足以他知道——
    旦尔塔此刻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但还需要继续忍。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体验。
    歌利亚轻声道:“我已经开始期待妈妈彻底走进虫族的那一天了。”
    漫长的生命和同类的呼唤,是他们在对比人类世界时的最大底气。
    ……
    当门外的几个高级虫族安静地守在走廊尽头的时候,门内的旦尔塔则忍耐到太阳穴、手臂上都暴起了青筋。
    明媚的,属于雄性的力量感彰显其身,像是一团火焰,正在祂的腹部熊熊燃烧。
    猩红的血肉再一次出现在主人的周身,涌动的粗壮藤蔓此刻小心到了极点,只敢从顶端延伸着纤细的触须,用于固定虫母胡乱挣扎的小小手脚。
    那么小,又细又薄的脊背平贴在柔软的毛巾上,虫翼摊开在两侧,无力脆弱;雪白的四肢被猩红色卷着腕部拉开,宛若引颈受戮的猎物,毫无反抗能力可言。
    看起来可口又馋人。
    汗涔涔的little mommy漂亮得像是一款黄油游戏衍生出来的小手办,被精心灌注了游戏制作方和玩家的全部爱意,于是这才诞生出了此刻的盛景。
    薄绒的毛巾早已经湿漉漉一片,偶尔几个稳着手腕,捏着细小棉签轻微动作的旦尔塔忍不住侧目,妈妈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水么……
    完全像是水做的。
    怎么也流不尽一般。
    棉签略圆润的顶端生有细微的毛刺,对于寻常人类的皮肤来说,这样的质地绵软贴肤,可以当作是沾着药水给伤口消毒的工具。
    但对于身体缩小,皮肤更细嫩青涩、耐受度也同步降低的小虫母来说,这样程度的碰触摩擦,则变成了略有粗粝、格外折磨人的“坏东西”。
    被虫群们交错的信息素熏迷糊的阿舍尔大脑快变成一团浆糊了,他甚至无力思考现在的处境,只迷蒙着思维,下意识追着愉悦的源头。
    像是一只不知饥饱的金鱼,哪怕身体到了受不住的极限,也还是张着贪婪的小嘴,想要吞下更多的“饵食”。
    早已经能自由活动的虫翼哆哆嗦嗦悬空在两侧,瞧着可怜十足。虫翼上的脉络格外清晰,像是一副水墨勾勒的画作,有种动态的娇美。
    手软脚软,浑身无力。
    想挣扎却又被控制着,便只能可怜巴巴、迷糊抽噎,整个冷白的胸膛都要战栗到被晕染成一片浅粉。
    那是裹着冰霜的小糖人被舔去了那一层伪装,露出了里边的蜜,哪哪儿都冒着甜。
    好可爱。
    ……妈妈好可爱。
    像是快要融化的小蛋糕,黏黏腻腻、甜甜呼呼,伸手一抹便能卷着大半的奶油。
    旦尔塔小心地用藤蔓触须压制着妈妈不受控制而痉挛的身体,手指稳到可以去拿手术刀,加之从前的亲身体验,祂总是了解那里有多深,也更便于控制手里棉签的深浅。
    始初虫种那犹如烈火熊熊燃烧的信息素里,总带有一种滚烫的热烈,永远以燎原之势涌动着,明明空气里只四溢着湿漉漉的甜香,可彻底被信息素包裹的阿舍尔却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极具有安全感的火焰里。
    不会被灼伤,反而会被保护在焰心之内。
    他舒服得连脚趾都染上了一层红。
    被始初虫种控制的信息素也很懂主人的心思,它们会分成好几束丝缕,顺着棉签钻进被挤开缝隙,在虫母露出最脆弱部位的同时大肆进攻,竭尽所能缠着阿舍尔的血肉融为一体。
    要妈妈适应它们,要妈妈习惯它们。
    然后……要妈妈逐渐地离不开它们。
    对比小虫母的享受,旦尔塔反倒像是被艰苦压榨的强壮奴隶,一心一意为小主人着想,哪怕满身滚烫的肌肉蒙着汗液、青筋暴起,却也忍着血脉偾张,只专注于自己手下的一亩三分地。
    高壮挺拔的奴隶惦记着小主人的感受,祂时时刻刻将目光锁定在阿舍尔身上,以做到方方面面的照顾。
    等那湿漉漉的棉签快要被浸泡报废的时候,旦尔塔身后的浴袍则已经湿了大片。
    看起来像是能拧出水来。
    也是当祂刚刚停手,抽出棉签,盯着虫母细细的脚腕在触须缠绕下骤然抽搐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敲门的时间则卡得刚刚。
    “砰砰”的动静掩盖了妈妈尖细的哭声,莹润的眼白微微上翻,藏起了半截铅灰色的瞳仁。
    失控的妈妈……好se……
    祂甚至想舔过虫母那对微微红肿的眼皮,舔干净眼泪,甚至是舔遍虫母的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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