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 作者:大鹏金翅明王

    第 227 章

    显然,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的强硬表态让托洛茨基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会议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当然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在托洛茨基都闭上了嘴来回踱步生闷气的这会儿,他们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乌里扬诺夫同志的话说的很重的情况下。

    “那现在怎么办?乌法联军的电报就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宣布乌法战役中的被俘人员都为苏维埃的叛徒,继续把他们的家属都抓起来审判、枪决和流放?”最后还是加米涅夫沉默半晌之后缓缓的开口问道。

    “就这么办,苏俄红军不需要懦夫和动摇变节分子,这些人这一次面对敌人会放下武器,下一次形势不利他们还会放下武器,意志如此软弱的人怎么能成为勇敢无畏的苏俄红军战士,又怎么能保卫苏维埃!”布哈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唾沫乱飞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这么办不行,确实不行,事实证明,是否被敌人活捉,和是否背叛了我们的事业,这二者之间完全不能划等号,如果我们在对待苏俄红军被俘人员的政策上还是如此偏激和不近人情,那只会帮助我们的敌人,把更多的自己人推到敌人那边去,那样就中了乌法联军的圈套!”说话的是季诺维也夫,在苏俄中央,季诺维也夫算得上是亚洲问题专家,对中国和日本这两个国家都深有研究。

    格里哥里·叶夫谢耶维奇·季诺维也夫1883年9月11日生于乌克兰,犹太人。这厮从小未受过系统的学校教育,19世纪90年代末开始在南俄投身工人运动,1901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02年出国,在柏林、巴黎、伯尔尼从事国际工人运动。1903年7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站在布尔什维克一边。

    季诺维也夫1905年回到俄国,在彼得堡从事革命宣传工作,在1905年的俄国革命中,这厮到喀琅施塔得组织水兵起义,算是第一次为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906年担任彼得堡党委会委员,1907年出席在伦敦召开的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中央委员。

    1905~1907年俄国革命失败后,转入地下工作,参加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编辑工作,1908年一度被沙皇警察逮捕。同年夏再度出国,参加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杨诺夫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报纸《无产者报》的编辑工作。

    欧战开始后不久,这厮到瑞士参加《社会民主党人报》的工作,与乌里扬诺夫一起合著《战争和主义》一书,并和加米涅夫一起成为当时乌里扬诺夫同志的助手和亲密战友。

    季诺维也夫1917年4月归国,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工作,任党中央机关报《真理报》副主编。10月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在十月革命准备过程中这厮反对举行武装起义,和加米涅夫一起在非党报纸《新生活报》发表声明,宣布因为反对武装起义的计划,而退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会,这事实上向敌人通报了起义计划,为此受到乌里扬诺夫和党中央的严厉批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也因此从党内排名三四位的大佬位置一路往下掉。

    而这份非党报纸《新生活报》则是大名鼎鼎的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也就是马克西姆·高尔基同学创办并担任主编的报纸。

    乌里扬诺夫虽然后来表面上原谅了这两个书生意气的昔日亲密战友和助手,但是内心的隔阂却始终挥之不去,后来重用斯维尔德洛夫、约瑟夫和捷尔任斯基,未尝不是因为需要有新的追随者来填补之前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和自己渐行渐远的缺位。

    这个季诺维也夫也是个信奉真理不畏上不唯上、有主见的家伙,在十月革命后,因主张成立有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参加的联合政府,再次受到乌里扬诺夫和中央委员会的批评,可也正因为如此,去年12月这厮当选为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

    因为在去年,各地的苏维埃还是一个多党派多派系联合选举出来的组织,还远没有到布尔什维克一支独大的程度!

    季诺维也夫虽然没有正经上过什么大学,却是个自学成才、理论和实践结合能力非常强的牛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本事和乌里扬诺夫合著那本《战争和主义》更不会当上《真理报》的副主编。

    要知道,在十月革命前,当时布尔什维克党中央的机关报《真理报》的主编一直是乌里扬诺夫兼任,而实际工作大量是担任副主编的季诺维也夫完成的,至于布哈林同志,这厮在十月革命后才接替了乌里扬诺夫卸下的真理报主编的职务。

    作为布尔什维克党内和中央委员会左派理论家,念过莫斯科法律系的布哈林同学当然不愿意把季诺维也夫这个没正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右派副主编放在眼里,虽然季诺维也夫在党内的排名和影响力当时远比布哈林强的多。

    现在季诺维也夫站出来质疑布哈林,其实矛头却指向乌里扬诺夫关于战俘问题的政策,这需要巨大的勇气和雄辩的能力,要让小个子左派领袖轻妥协是相当困难的,但是,季诺维也夫觉得在战俘问题这件事上,必须要再据理力争一下,要不然,将来大家都悔之晚矣!

    第四百九十一章被捕和被俘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苏维埃不要变节分子,苏俄红军和红海军不需要变节分子,这个问题乌里扬诺夫同志多次阐述过,对中央委员会和全党高级领导人也都解释过了,当初你和加米耶夫也都是赞同的,为什么今天你又从原先的立场倒退回去了?”说话的是斯维尔德洛夫,这位苏俄中央人民委员会组织人民委员、最高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的声音中显然有着一丝愤怒和困惑,说出来的话显然正是萦绕在乌里扬诺夫和左派中央委员心头的疑问。

    “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对于变节分子,我的立场一贯和乌里扬诺夫同志保持一致,我相信绝大多数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也和乌里扬诺夫同志保持一致,苏维埃和苏俄红军、红海军过去不接受变节分子,现在也不接受,将来也不接受!”季诺维也夫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边点燃了手里的烟卷,狠狠的吸了一口。

    托洛茨基和加米涅夫显然从季诺维也夫的话中听出了点端倪,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等着季诺维也夫继续往下阐述。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请用准确的语言表述您的观点,您那天马行空前后矛盾的语言让人摸不着头脑,对苏维埃的叛徒和他们的家属们,绝不手软,您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这样的政策?”布哈林显然被自己先前的慷慨激昂蒙住了眼睛,一时半会还没从季诺维也夫的话里听出蹊跷来,只是一味的步步紧逼瞪着眼睛质问。

    “布哈林,你消停点,季诺维也夫同志,请您也不要藏着掖着的卖关子,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请把您的理由摆到桌面上给大家说清楚,我希望这件事是我们在中央委员会里最后一次讨论,一旦定下来,就不要再首鼠两端的当墙头草和随风倒!”乌里扬诺夫对布哈林和季诺维也夫俩人的脾气性格清楚的很,布哈林虽然号称雄辩的党内理论家,写了不少花团锦簇的好文章,但真要和季诺维也夫斗嘴,却远不是对手,所以他没心思让布哈林继续想个小丑一样被季诺维也夫耍的团团转。

    这时候托洛茨基也不含糊,不能看着季诺维也夫孤军奋战,便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同意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说法,这件事,是该好好的摆到桌面上说一说,把道理讲透了,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不要着急,喝口水慢慢说!”说着托洛茨基站起来给季诺维也夫倒了杯水,这边加米涅夫也接着道,“乌法联军显然不会按常理出牌,战俘问题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一个不巧,别说伏尔加河右岸战俘营里的红军都被逼到白—军那边去了,就是左岸现在的部队,都有可能动摇和叛变!”“危言耸听!”乌里扬诺夫不满的瞥了加米涅夫一眼,不过没跟他计较,自从十月革命之后,昔日的亲密助手在中央委员会里和季诺维也夫一唱一和,俨然成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里右派的代表,而且,多数时候还支持着站在中间偏右立场上的托洛茨基和自己唱反调。

    “这不是危言耸听,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同志的意见值得我们重视,现在,则先请季诺维也夫把他的理由给大家摆一摆吧,天可不早了!一堆子事都还没个着落呢!咱们一样一样来,赶紧着,先说战俘问题,联军的警告我看绝非儿戏,我们不要轻易就中了对方的圈套!”托洛茨基语气中也透着一丝坚定,用肯定和鼓励的眼光望着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显然,在这个晚上,有些事和有些话必须摆明了说才是对布尔什维克党和苏维埃负责任的态度,个人的进退已经是次要的问题。

    “事情其实很简单,是我们有些同志把它复杂话了,被敌人抓住并且关起来,不管是在监狱还是在战俘营,或者是在流放地,都不能称之为苏维埃和苏俄红军的叛徒,这个世界从古至今,无论民族种族,无论国家的体制还是主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俘虏,俘虏跟叛徒以及变节分子绝不能划等号!”季诺维也夫慢思条理却语气沉稳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只要有战争就有战俘,战俘不等于变节分子和叛徒!

    克林姆林宫大会议室里一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毯上都能听的见,所有人都在咀嚼着季诺维也夫的观点,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战俘,战俘不等于变节分子和叛徒。

    “战俘当然是叛徒和变节分子,如果不放下武器,不向敌人投降,怎么会变成战俘?苏俄红军只有活着的战士和死去的烈士,放下武器就意味着背叛,就是变节分子和叛徒,就应该被宣布为苏维埃的叛徒,就应该用血与火的手段整肃和消灭!”布哈林挥舞着双手再一次跳出来嚷嚷,并且觉得季诺维也夫完全是在偷换概念玩文字游戏,喊口号当左派历来是布哈林的强项,而此刻,显然历来左倾的这厮更是自然而然的成为替乌里扬诺夫、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这仨人顶在最前头的急先锋!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909年,您被选为布尔什维克党的莫斯科委员会委员,有这事没有?”季诺维也夫出其不意的问道。

    “没错,有这事,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莫斯科委员会当委员,怎么了?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系么?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我知道您1907年在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就当选了中央委员,资格比我老的多,当时的地位比我高的多!可那又怎么样!真理就是真理,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系么?”布哈林不知道怎么季诺维也夫突然提起了自己的光辉往事,有点摸不着头脑。

    乌里扬诺夫和斯维尔德洛夫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有点摸到了季诺维也夫的思路,这边托洛茨基则和加米涅夫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捷尔任斯基依然一脸的古井不波默不作声的挺着,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季诺维也夫和布哈林两个人身上。

    “你想的太远了,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我想说的是,在您当选莫斯科委员会委员的那年5月,在您身上发生了一件事,您还记得么?”季诺维也夫嘴角荡漾起一丝微笑,抽了一口烟后这么问道。

    “什么?5月?请不要跟我打哑谜,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你说的是1909年5月23日我被捕的事吧?这是全中央委员会几乎全知道,当时我在莫斯科市委开会的时候,被沙皇的军警逮捕,后来被保释了出来,这又怎么了?这和我们现在争论的问题有关系么?”布哈林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心里有点隐隐明白季诺维也夫这厮打算干什么了,嘴上却还不服输的在争辩。

    “当然有关系,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沙皇和沙俄政府当时是我们的敌人吧,而您,作为莫斯科市委委员,是党在莫斯科的高级领导人之一,上沙皇军警逮捕您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没有为了我们的事业而做殊死的战斗?您就乖乖的举手就擒了?”季诺维也夫的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布哈林和在座的其他中央委员们的心头,聪明人不要说的太多,一听意思都明白,斯维尔德洛夫是其中脸色涨的最红的,这厮现在虽然只有33岁,但是年少成名,在和沙皇政府长期的地下斗争中。

    在长期的地下斗争中,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斯威尔德洛夫先后十四次被捕,有十二年是在监狱和流放地渡过的。

    在座的中央委员们多数都在革命的早期从事地下斗争的过程中,被沙皇政府逮捕、关押和流放过,有些人的次数还特别的多,在之前,这些被逮捕、坐牢和流放的经历几乎是苏俄中央委员会的中央委员们的荣誉和骄傲,好比肩膀上扛着的军功章一样令人炫目。

    可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季诺维也夫这个事实上的雄辩家点出来,虽然说的只是布哈林的第一次被捕,可耳光却打在所有在战俘问题上持极左做法的中央委员们的脸上,乌里扬诺夫闻言后也是脸上青白不一,一时大家都有点下不来台。

    第四百九十二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作为一个革命者被沙皇军警逮捕,和作为一个战场上的苏俄红军战士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这有本质上的区别!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偷换概念!试问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和中央委员们,哪个不是曾经多次被沙皇的军警逮捕和关押以及流放,这怎么能和战俘问题混为一谈?”布哈林气呼呼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说的没错,我本人曾经十多次被沙皇军警逮捕和关押,坐牢和流放的时间加起来有十多年,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今天我们取得的胜利,不就是因为我们不屈不挠的和沙皇政府斗争了那么年才换来的成果么?革命者被捕和怎么能和战俘问题混为一谈!”斯维尔德洛夫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冲着季诺维也夫发了火,桌子上的茶杯被他啪的一声差点摔碎。

    “有理不在声高,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沙皇和他的政府是不是我们的敌人?这没人会否认吧?那么我们既然可以认为,革命者被沙皇政府逮捕和流放是革命者的光荣,那么,苏俄红军的战士们在伏尔加河右岸被敌人合围后放下武器被俘,本质上和我们当年被捕,有什么区别?”“您倒是说说?有什么区别?一样是敌强我弱,一样是无法抵抗,一样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什么区别?凭什么苏俄红军战士在战场上被俘就是叛徒和变节分子,而我们被沙皇军警逮捕和关押流放就成了英雄?这逻辑完全讲不通!”季诺维也夫虽然没有拍桌子,可言辞犀利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布尔什维克那种为了信仰和真理绝不妥协的执着。

    乌里扬诺夫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捷尔任斯基继续苦着个脸不知道想啥,加米涅夫望着自己老朋友老伙计的眼神充满了欣赏,托洛茨基同样眉头舒展,显然,季诺维也夫的辩题切中了要害,这问题谁都没办法反驳。

    “从事地下工作的革命者和战场上的苏俄红军战士不是一回事,每一名红军战士加入苏俄红军时,就应该有为保卫苏维埃捐躯的思想准备,战士在战场上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就是叛徒,就是背叛了我们神圣的事业,就是变节分子,叛徒的家属就应该受到审判和清算!”布哈林喘着粗气挥舞着手臂嚷嚷,似乎要抓住空中那看不见的稻草,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辩解相当苍白而无力。

    果然,加米涅夫在边上接过了话头,冲布哈林摇着头道,“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我不能同意您的观点,搞地下工作的革命者也是战士,他们的演讲、传单、写的文章、油印的报纸、手中的笔和话筒,都是武器,而地下战线就是个隐蔽的战场,革命者在从事地下工作时被沙皇军警逮捕,和战士在战场上被俘,本质上是一类的问题!”布哈林显然有点气急败坏,挥舞着双手声音尖利的嚷道,“列夫·鲍里索维奇,我知道您和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走的近,可你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几乎人人都遭受过沙皇军警的逮捕、坐过沙皇的监牢,多数人曾经被流放,不少人还堑壕很多次,难道我们大家都是叛徒和变节分子?”布哈林这话一出,不但乌里扬诺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觉得布哈林是彻底掉进了季诺维也夫设置的陷阱,今天关于战俘问题的争论,其走向已经不可逆转的被季诺维也夫牵着往他们那个观点上靠过去了。

    “问题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是您自己转不过弯来,党的领袖们和布尔什维克领导人无数人曾经被沙皇军警逮捕,变节分子和叛徒当然不能说没有,可绝大多数都是坚贞不屈的革命者,这一点毋庸置疑!”季诺维也夫随手掐灭了烟头,脸上路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的确如此,布哈林同志,不管您坐过几次沙皇的牢,被流放过几次,大家从来都不怀疑您对革命和布尔什维克党的忠诚,雅可夫·米哈依诺维奇就是再被沙皇逮捕十四次,再给关上十二年,没有人能怀疑他对党和我们的事业的忠诚!”加米涅夫在一旁笑着道。

    这会儿,会议室内的气氛总算有了一丝松弛,连斯维尔德洛夫的老脸又是一红,心里忍不住开始嘀咕,要这么说的话,战场上被俘的红军战士的确不能简单的就被宣布为变节分子和叛徒,道理是明白着的,就是心里再不愿意,这会儿要辩论可真是赢不了季诺维也夫这家伙了。

    布哈林可怜兮兮的转过来望了望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乌里扬诺夫依然皱着眉在思考问题,浑然像没瞧见这厮一样,而斯维尔德洛夫却好像已经被季诺维也夫和加米耶夫的论调给说服了,捷尔任斯基则依然抱着胳膊伸开两腿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坐着一言不发。

    托洛茨基这时候站了起来,对乌里扬诺夫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觉得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观点是站得住脚,有道理也说的通的,对战场上被俘的苏俄红军战士,我们至少应该区别对待,如果是战斗还没打就主动带着武器投奔了敌人的,那当然是变节分子和叛徒”“可是如果指战员们经过浴血奋战,最后陷入了弹尽粮绝被敌人合围的情况,又没有援军无法坚守,这种情况下被俘的话,我觉得不能简单的把他们宣布为变节分子和战俘,这些战士和指挥员被俘,和当年我们被沙俄军警逮捕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也不能说完全一样,毕竟苏俄红军战士的责任就是拿起武器保卫苏维埃保卫我们的党,在战场上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总不能成为英雄吧?”乌里扬诺夫一摊双手,脸上显然是一脸的苦恼,显然这个问题要辩论是辩不过季诺维也夫了,可就此180度转弯,小个子领袖心里还转不过来!

    第 2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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