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话里话外,阴里暗里的讽刺着叶熙夏,未了,还给叶家安了个不忠谋反的罪。
    懂的自是笑话着叶熙夏,等着看好戏。
    顾惜年被叶家除名后,叶熙夏就成了叶二小姐,本身性子就有些娇纵的她,更是用鼻孔看人。
    他们早就看不惯了,但又无可奈何,可鲜少能见得如此场面。
    周遭的讥笑让叶熙夏红了脸,她几时这般难堪过。
    “你!胡说八道!你个贱.人!信不信本小姐把你这小蹄子丢窑子里,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叶熙夏那沉不住气的样子,顾惜年嗤笑一声,极其不雅的掏了掏耳朵。
    “哟,小辰子,你没告诉我这宫门还养狗看着阿。我可怕狗得紧,你早说我就不来了。”
    突然被叫的苏辰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说叶熙夏后,拍了拍手,接着腔。
    “哎呦,不能怪我。我又不经常来宫里,我哪儿知道这宫门何时养了条狗。”
    “叫的还挺凶,也不怕扰了紫禁城的清净。
    哪天若咬到人传染了什么病,说大了,可是皇宫的错。”
    “我也觉得吵,啧,我这耳朵阿,受不住受不住。叫那么凶,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说着,苏辰还捂了捂耳朵,脸上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顾惜年看他那极其夸张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这家伙可真比她还戏精。
    周遭的人听到这些话,轰然笑开,些许大家闺秀顾及颜面,拎着手绢掩面偷笑,叶熙夏只觉得气血上涌,丢了面子。
    “叶惜年!”
    一声尖锐的怒喊后,只见她抬手就朝着顾惜年的脸上打去。
    后者刚要闪躲,就见那只手被人拦下,随后甩开,许是太用力,叶熙夏不禁向后退了几。
    被人拦下了的叶熙夏稳下脚步后,看着拦下她那一巴掌的容子衍,怒目圆睁。
    后者将顾惜年护在身后,好看的眸子似乎毫无波澜,细看之下,只觉寒意隐隐存在。
    “一向听闻叶家嫡女叶惜年如何蛮横无礼,真假与否在下尚且不知。不过如今倒晓得,叶家小女儿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本小姐教训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教训她,你还没那个资格。”
    “呵……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叶惜年臭名远扬?像她这种是个男人就可以睡的荡.妇,本小姐教训教训又何妨!
    何况就算叶惜年被赶出叶府,依旧是我叶家养的。今日就算本小姐将她带回去弄死,谁又能说本小姐一句不是?”
    这些年,叶熙夏在京城可谓是把人得罪了个遍,只因对外李湘汝处理得及时又巧妙,倒也未曾给叶家酿成祸事。
    可这样不但没有让她收敛,反而是越发助长了叶熙夏的威风。
    觉得左右都有她娘给她擦屁股,这些人畏惧她们叶家在朝廷的官位,也不敢对她如何。
    叶熙夏的话让容子衍面色沉沉,他不悦的看着面前的人,那原本该是温润的脸上此刻莫名让人感受到寒意。
    一旁一直没有发声的叶承欢瞧见,连忙上来拉开叶熙夏。
    “熙夏,皇宫不比府里,虽在宫门,但是也莫要太张扬。娘可再三嘱咐你莫要急躁,可是忘了?
    况且今日是皇后寿宴,多少人可都看着呢。”
    叶承欢声音虽不算大,却是在这极静的时候,一番话间众人都能听见,不少人闻罢皆觉叶承欢乃叶家之福。
    叶熙夏闻言,不满的看了一眼叶承欢。
    怎么?不是她让自己说的?现在就改主意了?自己好不容易能不憋着,就这么看不惯她在二皇子心里有好感?
    这话说的倒是她的不是了,而她叶承欢自己,倒是又得了一波好好感。
    顾惜年将叶熙夏的表情收入眼中,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只见她笑了笑,看着那两姐妹,似是不经意间的开口。
    “叶小姐还真是关心妹妹,处处为了妹妹着想。只是不知道,她叶熙夏对世子出言不逊时,叶小姐没来阻拦,现下倒是开了口?”
    叶承欢愣了愣,她刚开始倒确实没想起来苏辰的身份,只是觉着眼熟,在百花宴上见过,后面才想起来。
    但是她并不打算提醒叶熙夏那个蠢货,如果提醒了,还怎么能让叶熙夏帮顾惜年的苏辰一起骂进去。
    但如今被顾惜年点出来,面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如果不解释一番,众人恐怕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姐姐说笑了,我自然是为了熙夏想的。只是方才虽是瞧着世子眼熟,但确实没想起来,也是怪我记性差。”
    顾惜年挑了挑眉,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叶熙夏。
    “是吗?是真是假,这可只有你知道。但这话是否属实,可不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叶熙夏总觉得顾惜年这话阴阳怪气,她狐疑的看向叶承欢。
    不爽的皱了皱眉想,其实她私下是不太看的惯这个姐姐的,爹爹虽对她们两人都好,但是却更偏向叶承欢,各方面都是。
    娘亲也是如此,还常说她不会设计人,不如叶承欢,但凡有她叶承欢参与的事,自己就会被压上一头。
    可想到母亲说的话,叶熙夏便不由得握紧了拳。
    “想当二皇妃,你就听你姐姐的。若你跟欢儿的关系好,凭她的聪阴,即便嫁过去,遇到什么事儿,也能帮你化了。”
    见叶熙夏不做声,叶承欢满意笑了笑,转头便向苏辰和容子衍行了个礼。
    “苏世子,这位公子,承欢替舍妹跟你们赔个不是,若熙夏有所冒犯,还望二位莫怪。”
    “只是大姐姐终归是我们叶府的人,即便姐姐的名字从家谱里划了去,但大姐姐身上,流的终究是我们叶家的血。这怎么处置也是我们叶家的私事。”
    “切,流着你们叶家的血那又怎么样?你们叶家又不是什么金贵的血脉。”
    苏辰看她一脸柔弱样,满脸不屑,语气也并不和蔼。
    “承欢并非觉得叶家血脉尊贵。只是想告诉二位,若为了不该为的人,丢了自己的名声,属实不划算。
    尤其是苏世子,世子身份高贵,又得太后娘娘宠爱,与姐姐在一起,太后娘娘定然是不喜的。”
    “什么叫不该为的人?惜年可是我朋友!”
    叶承欢听了苏辰的话,捻着手绢捂住嘴,笑了笑。
    “若二位当真要插手,自然也是使得的,只是这朋友的身份未免太过于不足。世子该不会当真和姐姐……”
    语落,叶承欢皱了皱眉,满脸不赞成。
    “这……恐怕不妥吧?大姐姐如今已是十之有九,此前在京城误会颇多,想必日后也难免有人闲言碎语的。
    可若不是,二位管叶家的事,可否是手未免长了些?”
    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对,面上有些懊悔的神色。
    “世子莫怪,承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二位有所不知,和姐姐过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若是姐姐身边男子不断,免不得又有流言,如此大姐姐今后想也是难寻夫家。”
    顾惜年:???
    合着一个二个都觉得她嫁不出去?
    叶承欢说的小声,有些距离的人,自然听不到她说的什么,却见苏辰突然笑开,不禁竖起耳朵,巴不得把头支过去听听。
    “噗……惜年,你看,可不光我觉得你要单身一辈子。”
    早在府中,某次苏辰犯错后顾惜年揪着他耳朵时,苏辰跑开便吐槽她嫁不出去,没想到如今这叶承欢也这么说。
    顾惜年转头,凉飕飕看着在自己耳边笑个不停的人。
    苏辰见此乖乖禁声,却总忍不住想笑,但在顾惜年的目光下不敢笑出声,只好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不知道的,从背后看来,还以为是抽了风。
    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容子衍正要说话,便被顾惜年扯住了衣角。
    见她摇了摇头,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侧开身子,让她自己处理。
    “叶承欢,我名声为什么这么臭,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这些年,你跟你娘为了给我造这个名声,得到你们要的位子,可没少在我身上花心思。”
    语落,周遭看戏的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京城里贵人们的生活说到底终归是无趣的,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八卦新闻,传的比哪儿都快,且越来越离谱。
    以至于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传得轰动京城,顾惜年的名声也因此有够臭。
    目无尊卑,蛮横无理,无才无德,不守女德等等不好的词,在京城,皆是她的代名词。
    而关于她,也不过只是被人们作为饭后笑谈而已,笑过便罢,期间从未有人深探过这其中的缘由。
    即便知道个中曲折,可又有谁会替一个于自己无利的人说话。
    自从外面传言她爬床未成,打了叶承欢,离家出走后,慢慢的他们也就忘了这么个人。
    三年的光景年过去,虽然之前京城突然传闻顾惜年已经回京,但没看着人,属实是不大相信的。
    直到叶惜年重新现身百花宴,那些关于她的曾经,才如暴风般席卷归来。
    但虽是如此,他们依旧不曾思索个中原由,不是他们不会,只不过是看戏看惯了,忘了诸事皆有因罢了。
    “想当初,我娘生下我后一直大病未愈,你们进门后不久,这叶夫人的位子便是已故之人挂着的名儿。可需要我好好说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姐姐以为,夫人的死与我们有关?你为何会这样想欢儿和娘亲?欢儿自知不得姐姐喜欢,却不知姐姐竟然要这般……”。
    看她一脸痛心,摇摇欲坠的样子,顾惜年嗤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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