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如钻石般璀璨的星空让林栀梦感到震撼。外面风太大,洛桑怕她感冒,抱着她在车里透过天窗看向满天星河。即便洛桑和她描述过很多次,林栀梦在洛桑朋友圈也见到过那满天的繁星,但直到亲眼所见,这壮丽的星河依旧让她激动不已。
    纯净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往日明亮的月亮,此时在繁星中也不再那么耀眼。那条淡淡的点缀着无数星星的奶白色丝带,林栀梦猜测应该就是银河吧。点点星辰犹如宇宙涂鸦般,在黑色的夜空勾勒出神秘的画卷。
    “呀!”突然天边划过一道光,林栀梦迅速双手合十,在洛桑满眼爱意的目光下,许下愿望。
    “你许了什么?”洛桑等林栀梦再次睁眼,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反复摩擦。
    “说出来就不灵了!”林栀梦把头往他的身上靠了靠,眼睛继续在天空中找着可能会再次出现的流星。
    洛桑被她稍显幼稚的样子逗笑了,下颚抵在林栀梦的发间,半张脸埋在柔顺的黑发中,手指捏着林栀梦细长白嫩的手,“栀栀,下周我和他们调个休,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林栀梦打定主意不准备走了,她在见到洛桑的那一刻,一直漂浮不定的心安定下来了。“你自己说的,要我以后快乐生活。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快乐。”林栀梦暂时把目光从绚烂的星空收回,认真地看着洛桑。
    “但是这里......”
    “我不怕,和你在一起,生活多艰苦,我都可以克服。我没那么娇气的。我小时候是生活条件好,但我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真的可以的,洛桑。反正你把我送回去,我自己还会再回来,这次我知道怎么搭车......”
    “你敢!林栀梦,我警告你,你再敢搭车,我真的会生气的!很生气!”洛桑打断她,语气有些强硬,眼中带着些许的怒气,白天的后怕又在心中浮现。
    “那你就不要送我回去。”林栀梦像是拿捏住他一样,笑嘻嘻地抬头亲吻了一下洛桑的脸颊,然后像安抚情绪激动的小动物一样,捏了捏洛桑的手指,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那你下周复查怎么办......”泄了气的男人,轻叹了声气,带着些小心翼翼,问怀里这个倔强的人。
    “我早晨是复查完才来的。哦对,这个是检查结果。”林栀梦在洛桑怀里扭动着身体,有些费劲地把裤兜的一张纸拿出来。洛桑赶忙松开她的手,借着车里昏暗的小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阅读。怕看错,洛桑重读了两遍。一丝惊喜划过眉梢,当他抬头的时候,和林栀梦那双弯成极好看弧度的眼睛对上。
    “好了?”洛桑小声和她确认。林栀梦的头快速上下晃动,温软明媚的笑容在她脸上浮现,洛桑的鼻子有些酸,他把激动的眼泪强压下去,小心收好那张检查报告,将林栀梦重新揽入怀里。
    温柔的双臂紧紧拥着怀里的女孩,林栀梦把脸紧贴在他的胸腔上,听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让她心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洛桑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她身上,林栀梦觉得整个身体到心里,都暖暖的,她反复把脸在洛桑的怀里蹭着。
    夜晚,林栀梦有些激动地在洛桑怀里乱动,她不停地要去摸他的下体,但每一次都被洛桑坚决地阻止了。“怎么了.....都好了......你还是嫌弃我?”屡屡受挫的女孩,有些委屈地推开洛桑的怀抱。单人床很小,她的后背贴到了冰凉的墙上。
    洛桑强行把她重新搂到怀中,并不停用手轻抚有些凉的后背,又把林栀梦身后的被子重新掖好。“傻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洛桑带着些无奈笑笑,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相信自己不嫌弃她。但洛桑理解,经历了那些事,缺乏安全感是正常的。他的语气依然是耐心但坚定。“栀栀,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进入你的身体。”这么说,洛桑总觉得自己像流氓,但为了让林栀梦安心,他觉得必须要这样直白表达。
    “但是这里没有避孕套,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
    “我带了!”说罢,林栀梦趁洛桑愣神的功夫,从他怀里跑出去。被窝外面很冷,当林栀梦把一个小盒子塞到洛桑手里的时候,洛桑迅速把她拽到怀里,双腿夹住那双凉透的脚,手在冰凉的肚子上反复给她揉。
    当林栀梦的身体重新暖和过来后,她兴致勃勃地看向洛桑。透过昏暗的光线,洛桑被她炽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没想到,对于这件事,林栀梦比他还要上心。洛桑想,每天不都给她舒服了吗,怎么还跟饿了好久似的。
    看洛桑一直不动,林栀梦有些着急。她挣脱洛桑的怀抱,自己脱着身上的衣服。因为穿的是洛桑的衣服,林栀梦很容易就脱掉了。洛桑把她还要脱他衣服的手按住,“林栀梦,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收一收,这两天肯定不行。这里高,你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我可不要你明天又给我高反头疼,这里我找不到药店。”
    “睡觉!”洛桑边说边把还想和他争执的林栀梦翻了个身,让她背靠着自己。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林栀梦的后背紧贴着他,屁股有些不安抚地摩擦着那根半软的肉棒。洛桑没给林栀梦穿上衣服,娇嫩的肌肤肯定比衣服布料要好摸得多。但他把被子四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漏风,才把头埋在林栀梦的黑发中,闻着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沉沉睡去。
    清晨,当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太阳都懒懒得还在地平线以下的时候,洛桑起床了。林栀梦昨天睡得还算安稳,没有因为来到高海拔地方而频繁醒来,除了那个不安分的屁股不停地蹭他。洛桑把炉子里快要灭的火加了些煤,正要给林栀梦留纸条,她醒了。
    “栀栀,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跑步,一会儿就回来。炉子上有开水,水杯里是凉水,起来之后先给自己倒一些温水喝。我回来之后,我们去吃饭。如果你饿的话,炉子上有一个烤红薯,吃的时候小心,不要烫到手。等我回来再洗漱,外面水太凉,我回来帮你弄温水。”说完,他在睡眼惺忪的女孩脸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就要走,但林栀梦抓住他的裤子不松手。
    洛桑扭头,看林栀梦一脸不满足地嘟起嘴,他笑了笑半跪在床边,含住干裂的红唇,由浅及深。直到林栀梦要喘不上气了,他才松开,捏了捏她有些发热的脸颊,“我先走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再睡会儿,还早。”
    当洛桑他们一行几人擦着额头上细密汗珠往回走的时候,不用身边人提醒,洛桑一眼就看到在湖边站着的林栀梦,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跑向那边。此时高原慵懒的太阳刚刚爬过雪山,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唐古拉山,闪着金光。
    在风的吹拂下,湖水一下下冲击着岸边。林栀梦踩着已经冻成冰的白雪,手里拿着红薯,全神贯注地等着太阳一点点升起。岸边蓝色的冰晶,与湖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简单但治愈的声音,响彻整片大地。
    洛桑没有打扰她,他站在了林栀梦身边,和她一起等太阳爬过巍峨的山巅。她的手被洛桑轻柔地牵起,不用回头林栀梦也知道是谁。她主动把手指挤过带着薄茧的指缝,两人十指紧扣。
    这天早晨,洛桑给林栀梦讲起那个关于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山的壮美爱情故事。纳木措的眼泪最终化为湖水,而念青唐古拉则变成眼前的高山,一直守在她身旁。
    “不知道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在那根拉那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一首诗: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上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林栀梦,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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