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们走了。”向凝晚却急着撤退,在他的面前,她无所适从。
    向念跟着她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用冷冷的眼神看了看顾衍律。
    顾衍律望着这样的母女,如果这一行中有他该有多好,那么他们就是一家三口,然后他又从牛肉柜里选了一块新鲜的牛排,以后他们是一家三口。
    他的心里已然认定了,只要向凝晚喜欢,向念也可以是他的女儿。
    结了账,他手里的购物袋里装满了一大袋食材,因为他穿着高级定制的西服套装,有些阿姨们在后面碎碎念,“像是这么英俊的先生也会在超市买东西,现在的好男人真少了。”
    “是啊,你看看,他这么熟悉,一定不是第一次过来,他的身上全都是名牌,佣人厨师都一大把,还需要亲自来买菜,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吧。”
    “就因为如此,他显得英俊潇洒。”
    “说不定是厨师呢?”又有人道。
    “哪有厨师身上没有油烟味,只有香水味的,就是个居家好男人。我要是有女儿肯定要嫁这种男人。”
    像这样的对话,经常在超市里响起来。
    顾衍律走出超市的时候,林毅已经站在门口,替他接过了购物袋,他也搞不懂了,顾衍律这么堂堂的总裁,三年来,他跟了他工作后,基本上每周一次,他都会过来这家超市采购东西。
    无论多忙,他都改不掉这样的习惯,有一次林毅问他,“顾总,看您平常也不经常在家吃饭,怎么总是要来超市?”
    “放着。”他的回答很无语。
    林毅还不死心追着他问道:“这种小事,下回你列清单,我替你跑腿就是了。”
    “那多没意思啊。”顾衍律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林毅再也没有问下去。
    逛超市很有意思,顾总喜欢逛超市,这就是后来林毅转述给许依娜听的话,许依娜也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样的意思。
    周末很快就到了,向凝晚母女受邀去参加林曼妮的派对,向念很少参加这种聚会,在美国,她们除了待在家里,并没有任何消遣,当然向凝晚总是被邀请参加party,但是她总是在拒绝。
    向念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呢?”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不去。”
    “我也是,我们是臭味相投吗?”向念附和道,向凝晚知道向念是讨好她,起初来到她身边,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后来越来越多的时候,就成为了自然,当然向凝晚从来也不去提及。
    今天的聚会很重要,向念明白,要不然向凝晚不会带她出席,当然也露出了鲜有的笑容,“母亲,你今天笑起来真好看。”
    向凝晚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有些上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困难地扯动着嘴角,一遍一遍,但是却再也笑不出来,也许笑都留给时光了。
    “是吗?”她反问着。
    向念使劲点点头,“你该多笑笑,真是好看极了。”
    她抚摸着向念的头,“念念可真会说话,那念念喜欢笑吗?”
    向念摇摇头,“我不喜欢,笑只是假装给别人看的武器而已。”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已经心智成熟到二十岁不止,后,她又补了一句:“但,对母亲,是真的,从未假装,也假装不来。”
    “今天能见到的那些,都是我的朋友,在他们面前,你不必拘束,做自己就好,并不需要做任何的勉强。”向凝晚蹲在她的面前告诉她。
    向念点头。
    刚出了门,林曼妮安排的司机已经在小区的门口了,她们上了林家的车,听说她没有人过来接,林曼妮立马派人过来。
    用向念的话来说,这位阿姨真豪气。
    当然,她没有告诉向念,其实以前她也拥有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她不再是向氏集团的千金,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大提琴老师。
    这是向凝晚第一次进萧家,萧家的院子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一个派对所有的人和装饰,白色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类的酒水和各色的糕点、糖果、水果,每一样都十分精致而诱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派对用餐,所以都以简餐为主。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向念拉了拉向凝晚的裙子,有些胆怯,向凝晚拉住了她的手,“跟着我就好,如果不喜欢,我们便早些回去。”
    向念点点头。
    母女两个都穿了水蓝色的连衣裙,外面批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邻家而又可人,岁月好像一点都没有在向凝晚的脸上显示出来,当然谁都不能相信她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刚刚进门,林曼妮一身红色的洋装,画着精致的妆容,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车前面,“晚晚,你来了,来来,让我瞧瞧,这一定是你的女儿吧?”
    林曼妮一向是很热情,所以对于向念,她也是自来熟,“念念,来叫姐姐!”
    她招招手,向念却退了一步,“你是我母亲的好友,应该是阿姨才对。”她小声诺诺地回答。
    一阵爽朗的笑声,“晚晚,你家女儿也和你一样伶牙俐齿吗?”
    “我说得本就是规矩。”
    “阿姨可把我喊老了,我怎么说才二十几岁,有这么大一个孩子叫我阿姨,那我得多老呀,乖嘛,叫姐姐。”林曼妮习惯性地摸了摸向念的脸颊。
    向念本能往后退了退,向凝晚挡在她的身前,“念念怕生。”
    “我看才不是呢。”林曼妮哼了一声,像是一个同龄的孩子一般。
    向凝晚笑了笑,“念念,这是曼妮阿姨,你在我的手机里看到过照片的,你的记性很好,不会忘记的,对吗?”向凝晚问道。
    向念这时候上前,彬彬有礼,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洁白的牙床,“曼妮阿姨,你好,多多冒昧,希望不会让你觉得我母亲家教不好。”
    “真是个鬼灵精,走吧,阿姨就阿姨吧,虽然别扭了点,我带你去吃点心去。”林曼妮作势已经拉起了向念的手。
    向念回头看了看向凝晚,见向凝晚点点头,她才跟了去。
    男主人不一会儿已经出来了,萧默宇在家中倒也是随性,一件t恤外面套了一件长毛衣,三年了,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有变化的就是变得更幸福了。
    “嫂子。”萧默宇上来就嬉笑着,在他脸上鲜少看到不愉快的事情,虽然他的出生不好,但是他用双手改变了出生,所以他一直都很乐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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