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肆虐,争先恐后挤入窗子的缝隙,发出可怖的尖叫。尖叫惊扰了屋内的空气,又刮起微风,吹在杜阁裸露的肌肤上,霎时掀起一阵颤栗,他抖了抖身子。
    “看着我做什么?”杜珞抱臂坐在床沿,看向面对面相坐的他,他依旧坐在那张竹椅上,手的晃动频率使得椅子吱呀叫唤。性器在杜阁的掌心中不停吞吐,发出淫靡的水声。
    这声音落在杜珞耳中是极其刺耳的。她的初衷是要杜阁和她一样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可他好像只是在享受。
    “停下。”
    屋内瞬间只剩下风的尖叫,耳朵清净了许多。杜珞的视线往下,充血肿胀的性器立在空中,扭捏作态,似乎是在吸引关注。
    它的主人就比较内敛了,双手背在身后,颇有种负荆请罪的意味。
    而他的荆下一秒被杜珞握在手中。
    她戴着洗碗用的橡胶手套,表面凹凸不平的纹理,径直按入肉中,尤其是大拇指上的恰好堵住马眼,即将要喷射的精液无处释放,欲望则一路攀升至杜阁的脸上,他双眼湿润,似要用泪腺代替。
    “很难受吧?”杜珞笑眯着眼,“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喔。”说完,她套弄了几次,杜阁因此微张双唇,呻吟不断从中溢出。杜珞见状,把另一只手套塞入他的口中,斥道:“不准叫出来。”杜阁只能发出呜咽声,仍由她处置。
    可杜珞是没干过几次活的,没一会儿就疲倦了,灵活地把手抽出来,手套随即掉落在地上,上头的精液把地板印出暧昧的水痕。
    “烦死了,你自生自灭吧。”
    失去兴趣的杜珞嘟囔几句就要钻进被褥中,却被眼疾手快的杜阁擒住手腕。他吐掉口中的手套,说话时都带着几分柠檬香精味:“怎么做着做着,自己先急起来了。”他牵着杜珞的手,伸向自己的性器,“它很乖的,你碰碰它。”
    炙热的肉柱与杜珞的掌心亲密接触,若是仔细辨别,还能感受到青筋的搏动。她尖叫几声,喊道:“杜阁你完蛋了!”可她的力气又不足以抗衡杜阁,只能在他的手和阴茎里挣扎,再次听到他的喘息,她更加恼怒,“松手!脏死了!”
    “做完我再帮你洗干净,”他不再顾及杜珞的挣扎,上下抚动起来,“现在先帮帮哥哥吧,嗯?”
    滑腻的液体缓缓涂满她们掌心,动作由生涩变得顺畅,指缝中也逐渐出现细腻泡沫,每动一下就发出响亮的破裂声。
    少时,没有了遮挡物的马眼喷涌出一股精液,浇在二人的手背上。不热,却烫得杜珞一激灵。她撤出手时,牵出一条银丝,断了之后如一条青蛇盘踞在她的手臂上。
    看着杜阁餍足的神色,她心生一计,将残留的精液涂在他的脸上,可他非但不恼,还腆着脸向她靠近,似乎也要蹭她一脸。杜珞一路后退,咚的一声,背脊撞上床头板。
    “别怕我,”杜阁叹了一声,牵起她的手,吻在手背,“走吧,带你去洗干净。”
    水从生锈的水龙头流出,好在杜阁暖和的手温缓解了部分冰凉,精液随着流水卷入下水道。杜珞不自然地搓搓手指,指缝间依旧觉得黏腻,她透过镜子睨了他一眼,骂道:“狡猾的家伙。”
    怎料杜阁反倒抱起她,直奔床榻,压在她身上,说道:“那换我来服务宝宝,这样行不行?”
    “你不上班,我还要上学呢!”
    然而杜珞次日还是睡过头了,索性旷去半天的课。
    “为什么不喊我起床。”
    “我想你多睡一会儿嘛,”杜阁解释,“学习哪有你的身体重要。”
    “油嘴滑舌,占用我的学习时间,来弥补你造成的损失。”杜珞瞥了瞥嘴角,“你倒是挺会做买卖的。”她还想着再说些什么,眼见到了校门口,只得随意摆摆手,遣走了杜阁。
    旷课的借口还没想出来呢,杜珞在转角就碰上了班主任。她是知道班主任对她的纵容与偏爱的。
    班上这么多块原石,偏偏她这块半明料的透光性最好,班主任自然一眼就选中了她。大概是班主任的经验尚浅,在还未切开之前,对她是百般呵护,生怕出任何差池,破坏内里材质,从而赌输这块原石。
    不出所料,班主任非但没有追究她旷课的原因,反而问起她的身体状况如何。当真是没有半点新意。大概也是看出杜珞的敷衍,没聊几分钟便放她回教室了。
    只是她板凳还没坐热,方韵就凑过来,追问道:“你早上怎么旷课了?”
    “不小心睡过头了。”
    “什么嘛,就因为这个。”方韵努努嘴。
    “那你还以为是什么?”
    “你没发现班长也没来吗?早上大家讨论的可激烈了——”方韵忽而放低声量,“关于你和班长。”
    杜珞环顾四周,的确有张空桌椅。
    其实昨晚杜阁是准备去报案的,她连哄带骗才打消了他的念头。简单骗骗杜阁倒也还行,碰到稍微脑子正常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她该如何同警察解释,才能让她们相信,浑身是伤的秦竹是加害人,而完好无损的她才是受害者呢。
    更何况秦竹家在镇上也算有头有脸,若是真要追究起来,她们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杜珞冷声道:“都说了我和他——”
    “知道知道,你和班长什么事都没有嘛。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班长好像后面都不会来学校了,说是在家里也能复习。”方韵轻叹一声,“这就是你们学霸的特权吗,一个旷课也不会挨骂,另一个还能直接不来学校。”
    看来昨晚的言论震慑住了秦竹,他的不吭声算是替她省去了很多麻烦。而她一向又讨厌麻烦。
    对于方韵的话,杜珞笑而不语。即使方韵可能是无心之过,这话始终不大中听。然而杜珞又是受益者,解释什么都像是在炫耀。索性什么也不说,自顾做起数不清的试卷来。
    试卷越写越少,最后一张在杜珞手里翻来覆去。笔墨填满空白的地方,简单概括了她的叁年。铃声响起,所有考生放下笔,迫不及待地奔向敞开的校门。
    校门口满是家长和考生抱在一团,有欢笑也有痛哭。杜珞于人群中看见了搓手等待的杜阁,她朝杜阁招招手,他即刻越过人群,奔到她身边,与她抱了个满怀。
    “这两天辛苦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好呀。”杜珞反常地没有抗拒,注意到他背后藏着什么,她侧身问道:“送给我的礼物吗?为什么不拿出来。”
    杜阁也侧身躲着,俩人就这样转起圈圈来。最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杜阁扭扭捏捏的样子,一把擒住杜阁的手,才发现是一捧鲜花。
    她有些惊讶。
    毕竟小镇里的人大多还处于为生活奔波的阶段,温饱都尚是问题,仪式感那些断然是没有的,又怎么会有人开鲜花店。
    “这花是店长出远门时我托他带的。”杜阁挠挠头,解释道,“今天拿出来才发现有些枯萎了。我不想把坏的寓意传给你。”
    杜珞眨眨眼,他的行为和想法实在有些相悖。诚然他话里话外都很体贴,不过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这花扔掉呢?反而遮遮掩掩地藏在身后,等待着她来发现。
    杜阁的爱永远都是这样——笨拙又坦诚,可也是这份坦诚把她捆在了道德柱上,动弹不得。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顶着杜阁期许的目光,凑近一嗅,安抚道:“哥哥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杜珞终究还是没有接过这捧花,转而牵起杜阁的手,她说道:“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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