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许久,众人还未尽兴,只是却被匆匆忙忙闯进议事大殿的一位弟子打断,询问之下,原来是厉剑门下斗转剑宗弟子与天善教弟子争夺一株灵草,起了冲突,如今两派当务之急是稳定下来,得罪天善教亦或是与其有了冲突,都是得不偿失之事,所以厉剑闻言,立马一副怒目之状,就朝外头赶去。杜凡一看厉剑如此模样,知道哪那位与天善教门人冲突的弟子有罪受了,只得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这种繁琐小事厉剑能处理恰当,加上即便厉剑有失偏颇,清风道人也不是善于之辈,明晓事理,如此一想,身上灵光微闪,就回到了小山内部的密室之中。
    等杜凡回到密室,惊愕的发现,玉石盒子中的噬灵蚁已经从沉眠中醒来,而且大部分体表都发暗了,而且其中有数十只,通体发黑,背上小凸起也长出了一对晶莹翅膀。在玉石盒子中不断乱飞,还好有封印符文压制住,不然这些长出了翅膀的噬灵蚁恐怕已经飞出了玉石盒子。见之心喜,杜凡把那枚内丹从冤死血海中取出,随后放入了玉石盒子之中,顿时,通体发暗的噬灵蚁纷纷围堵而上,巨颚部位闪烁着诡异之光,同时杜凡也察觉出了这内丹中妖魂咆哮愤怒的情绪波动。杜凡见之一喜,手诀一打,将四周布置的法阵全部运转起来,随后又布下为数众多禁制。之后静候着实力成长的噬灵蚁慢慢吞噬其中凶兽妖魂。
    等厉剑处理完门下弟子之事,传讯给杜凡,改日在继续笑谈风云变幻,谁知道传讯符在密室入口转了数圈,就直接飞回了厉剑手中,原本就算是杜凡闭关,也容许传讯符进入密室,可是这一次,连传讯符都无法进入其中,厉剑心中明了,杜凡竟然闭起了死关,将这消息告知了其余众人,两派众人心中皆是喜忧参半,这一次杜凡突然而来的闭起了死关,明显是想一举进阶化神期,若是进阶成功,两派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与天善教的联系也会更加紧密,只是若杜凡因此而陨落,只怕连与天善教之间,这一丝联系也断了,而且两派更会因此而损失一位强大修士做靠山。不过此时此刻,也唯有顺其自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修仙者来说,时间过得极快,期间清风道与斗转剑宗的存在不仅与其他北大州门派有了摩擦,更是影响了太乙门的利益,毕竟原本太乙门是北大州第一大门派,而天善教只能排得上第二,可是因为天善教与两派关系的日趋亲近,使得天善教声势也强盛起来,就算不算上两派修士,天善教也隐隐间敢叫板太乙门,若是两派真的与天善教联合起来,只怕太乙门这北大州第一门派的地位将不保,如此一来,清风道和斗转剑宗与太乙门门人之间摩擦日益加深,就算是两派门人无心无意得罪太乙门,可是有着门派高层的指使,太乙门门人隔三差五的来挑衅清风道和斗转剑宗。不日,太乙门一位元婴中期修士更是将斗转剑宗一位元婴初期修士法体打碎,两派本来就是新兴门派,元婴修士本来就不多,而且起因仅仅是为了一些并不珍奇的炼器灵料,就算是斗转剑宗这位元婴初期退让,太乙门中期大修也不理会,直接以切磋之名,与斗转剑宗初期大修比斗起来。
    斗转剑宗本是以剑道为主修,攻击力极强,加上剑宗门人本身实力就不弱,初场交手,一场比斗下来,两者居然不分胜负,如此一来惹恼了太乙门中期大修,居然全力比斗起来,修为上差距缘故,剑宗门人果真落败,而且被太乙门大修一剑斩去半截身子,若不是元婴逃遁极快,恐怕连元婴都被斩碎。如此大辱,修炼剑道,脾气也并不和善的厉剑怎会甘心,不过在清风道人的劝说下,也明白若是如此过去兴师问罪,恐怕太乙门庇护那位中期大修不说,更会让太乙门有借口向斗转剑宗开刀,到时候就算是天善教有心庇护,恐怕都难保两派安然,正当两派高层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之时,没想到太乙门依旧不依不饶,居然派了一名化神初期修士前来兴师问罪,指责斗转剑宗对门下弟子管理不当。如此强势,连清风道人都心生暗怒。只可惜两派修士中,唯有杜凡实力堪比化神初期修士,而今杜凡又在闭关之中,如此一来,两派陷入了极为被动局面,不得已下,只得请了金蛇前辈,并且通知了天善教,天善教教主也请动了天善教一位化神初期修士,只不过是让其在附近旁观,切勿匆忙动手。
    两派山门之前,太乙门化神初期大神通者脸上未见半分异常神色,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处,浑身气势并无收敛,令人惊叹的威势就不是两派任何一人可以匹敌,就算是金蛇站在众人面前,强撼了大部分威势,其身后众人也感到威压极大。修为不高的弟子面对这位太乙门化神修士,更是显得有些畏惧。而在场面色不惊的只有金蛇与两派之主。片刻后,厉剑朝太乙门化神修士拱了拱手,率先开口道:“前辈大驾光临,让敝派蓬荜生辉,只是前辈来意却让厉某迷糊了,本派元婴初期门人与贵派元婴中期门人起了冲突,起因是非厉某就此揭过,只是法体被毁的乃是敝派弟子,并非贵派门人,不知前辈如此来意,是否有些误会?”
    太乙门化神修士神色并无变化,只是淡淡回道:“尔等并非东南大陆修士,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今日我前来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告诉尔等,在北大州虚得安分一些,否者极有可能惹祸上身,至于本派门人毁去尔等门下元婴修士法体一事,本派自会询问那门人到底发生了何事,并且等本派明晓前因后果后,自然会道明是是非非。”这位太乙门大神通者语气虽然平缓,但是言语间指责斗转剑宗以及庇护其派门人之意极其明显。
    厉剑闻言眉头一皱,刚想说话之时,却被清风道人拦下,而金蛇此时也朝那位语气虽是平淡,但倨傲之气明显的大神通者拱了拱手,笑语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太乙门大神通者望了望金蛇前辈,回道:“散景道人。”
    金蛇点了点头,继续道:“散景道友方才此话讲得确实有些过了,前因后果也勿需贵派调查,一切都已明了,其中是是非非,也无需贵派道明,不是愚笨之人心中皆明晓。”
    散景道人忽然盯住了金蛇前辈,语气更是一改前头平淡之语,带起了一丝冷漠:“非我族类,又何必言我族之间之事。”金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暗喻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散景道人身上气势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缓缓往前走了一步,眼中精光闪烁,直直盯着金蛇双目。就在这时候,金蛇忽然差距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只是察觉到其灵气波动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而后一道青光从小山密室中腾起,直接落在金蛇前头,等青光消失,露出杜凡身着青袍的身影。杜凡面对着金蛇,朝他拱了拱手道:“金蛇前辈虽并非我等人类修士,却不是那些侵占我等修仙之地的灵族可比,还望金蛇前辈莫往心里头去。”金蛇闻言,淡笑一番,并无任何言语。这时杜凡转过身来,对着散景道人,拱了拱手道:“散景道人有理,在下杜凡,乃是两派长老,亦是天善教客卿长老。”
    散景道人点了点头,不过并不还礼示意,以他所想,杜凡如今流露出来的气息来看仅仅是元婴后期大修,纵然是天善教客卿长老,也无需还礼,杜凡也是笑了笑,丝毫不生气,随后朝散景道人说道:“散景道友方才之语颇为唐突杜某前辈。”
    散景道人神色终于不在淡漠,反而饶有兴趣的望着杜凡,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哦,不知杜道友是何意思?”
    杜凡回道:“既然事情起因是为了两派门人一场比斗,何不如,散景前辈也与杜某比斗一场。”杜凡如此一说,散景道人那抹笑意很明显转为嘲讽之色,淡淡回道:“螳螂挡车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还望杜道友三思后行。”
    杜凡也是呵呵一笑道:“散景道人此言说得早矣,不知散景道人可否有意,与杜某比斗一场。”散景道人见杜凡果真有心比斗,不由收起了小觑之心,修炼到元婴后期,也并非泛泛之辈,若不是隐藏了修为,就是有极为厉害的手段,如此一想,散景道人脸上倒是有了几分凝重之色,思索半寸,朝杜凡点了点头,随即身上毫光微微一闪,就朝两派山门外头遁飞而去。而杜凡身上青光微闪,也是化作一道光虹朝散景道人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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