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早在走过那兄弟的时刻,已经笃定他们会对自己后面的人出手,莫名布下的真气早感应到他们提聚全身功力,想着自己息事宁人,他们倒反而不知进退,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让郝来好运兄弟给他们点教训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折折他们的傲气,所以头也没回的走了。
    果然刚下到一楼中堂聂义结帐的时刻,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郝来郝运两兄弟走了下来,接着楼上就传来急急的忙乱的声音,郝来郝运两兄弟向莫名点了点头,莫名赞许的看了他们一眼,结完帐出去了。
    路上莫名斟酌着,这里已经快要呆不下去,自己无所谓,万一司马家族的人不择手段的杀来,这帮兄弟多少会有损伤,不知道霜雨楼的答复来没。
    莫名刚离开福安堂不到盏茶时分,两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武士,拱着中间一个二十许的雍容华贵的青年整整齐齐的到了福安堂,唰的两队武士齐齐落地,紧紧的护在那青年所过之道路,直到楼上。
    四周的人从来几曾见过此等阵仗,都傻了眼,看着杀气腾腾的黑衣武士瞪来的目光,赶紧埋下头吃饭,吃完走人。最齐的就是两队武士下马后,那两队马儿却是动也不动的保持着先前的列队,没有一丝紊乱惊扰。
    那华贵青年径自上了楼去,先前那倨傲的燕公子居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司马表兄,一路可好。快列座!”
    那华贵的青年显出了良好的修养,微笑着和燕公子点了点头,“恩”了声,也和善的和燕公子背后的一群公子哥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即落入首座。
    燕公子那群人却是受用之极,纷纷落座,华贵少年同行的数十随从武士,也都落入旁席,仅仅剩下两个神情冷漠的黑衣人,抱剑站在华贵青年的背后,一动不动,仿佛两个雕塑。
    燕公子站起执着酒杯,手臂一转,陪坐的几位公子也都站了起来:“表兄一路奔来,风尘劳累,小弟特协众兄弟一起在此,为你接风洗尘,还望表兄不要怪罪才好,来,咱们敬表兄一杯。”
    那华贵青年背后的一黑衣武士极快的动了动,也仅仅有燕公子能捕捉到一丝残影,那是一根银针,在华贵青年酒杯里探了探,在华贵青年端起酒杯前,极快的缩了回去。
    华贵青年执起酒杯朗声道:“谢过众兄弟,干!”举先一饮而尽,很是豪爽,一扫当先的文弱气势,众公子更是面泛喜色,纷纷一饮而尽。
    “我给大家介绍,我这表兄可是司马家族重要人物啊。”
    “那里那里,帮家族打理些杂务而已。这次南下是来处理一件小事,顺便探望表弟和伯父,不料竟遇到如此多重情义的兄弟。来,干!”
    那华贵青年站起,界面打住那燕公子的话题。诸位都是望风观色的好手,知道是司马望族的一位重要任务就心满意足了,人家不愿透露行踪,自有要事,纷纷举杯再饮。
    接着就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不料这华贵公子学识渊博,待人平易近人,言谈风趣,而且也是个风月中的人物,很快的大家融到了一块。
    那华贵少年注意到了,这群公子中有一人白衣少年,常喝闷酒,也不怎么搭理众人的话题,反而燕公子却是根本不在意,似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依旧高谈阔论。
    酒酣,菜过五味,其中一人无意谈起了刚才的事,那华贵少年不时的插问一两句,见他感兴趣,于是你一眼我一语的把刚才的事再现了出来,华贵少年听的很认真,最后那一群公子哥愤愤不平的大骂莫名不识抬举。
    华贵少年却眼中闪着惊异,暗自思索着此次任务的难度,出发前大哥交代,这样的人物如果不能收归己用,必须全力除之,否则必然为将来家族事业发展的阻力。
    酒罢,已经傍晚华灯初上,一个连站稳都困难的油头粉面的公子,按着桌子站出来,大着舌头建议去翠湖楼,说那里的来了为情色才艺具佳的清倌儿淡烟,绝色之貌,自己出了一万黄金居然只能见上一面,就一面自己的魂魄丢了大半,看着那陶醉的神情,众人都心欲大动。
    华贵青年也好奇起来,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惟独那旁边的一直喝着闷酒的少年,脸上忧郁的神色更重,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抓起旁边的酒壶就口猛灌起来。于是燕公子一群人拥着华贵青年,纵马向翠湖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好几个公子几乎从马上摔落下来,旁边华贵少年的随行武士不得不一人跟随一个,免得他们掉落马下,惟独那白衣俊面苍白的公子一手持缰绳一手持壶畅饮,越饮眼中的痛苦的神色越深,眼神也越清明。
    清冷的夜风抚在脸上,那群公子已经清醒了几分,居然赛起马来,看着路人惊慌让路,哈哈大笑,嬉笑打闹着,有的唱着学来的淫亵小调,活一群地痞流氓。
    翠湖楼是临翠湖而建的建筑中最高大的一栋,远远看去灯火通明,嬉笑居然盖过了沿湖一路的喧闹,远远可闻,湖上面域广大,有花船数十,富丽堂皇,灯火通明,远远有淫亵的笑声传来,而且吹拉弹唱应有尽有,各地的各具特色的曲艺杂调都在这里会聚。沿湖的整条大道居然都是玉石铺就,湖边除了零散的亭子,就是密密的垂柳,另一边居然是全是酒楼茶楼青楼。华贵少年也不由的赞上一句,好一个绝佳之地,好一风花雪月的处所,有动有静,相形得宜。
    奔驰到翠湖楼,那赛在最前的居然是一个体态稍微福态的满面得色的胖公子,接着胖公子的一句话华贵青年暗明于心。因为那胖公子道:“我第一,今天这里的花消我来。”后面是一群满眼是笑,但是嘴里却大叫“不算,不算”“重新比过,重新比过!”的公子们。
    那胖公子当先闯入,放声高呼:“老鸹!老鸹!快来!”
    一个缠金戴玉脸上脂粉薄施的三十许丽娘赶紧跑了过来,一手挽住胖公子,将耸挺的乳房在胖公子手臂上摩挲着:“哟,这不是赵大公子嘛,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胖公子很是受用,满面陶醉的道:“今儿我要在这里款待几位重要的客人,你这里当红的姐儿我们今天都包了,尤其是叫淡烟的清官,快去快去!”
    “哟,赵大公子真豪气,来人啊,快把八花四玉双翠叫到顶香阁。要快啊,不要让公子们久等。”那老鸹脸上顿时光彩照人,冲着旁边的龟奴就喊。
    已经进来的众公子眼睛里尽是淫亵之色,眼睛在周围的姑娘高耸的胸部和肥臀上狠扫着,开始讨论起共同的话题,忽的一个公子醒悟起来老鸹叫的人里面没有他们想见的那淡烟姑娘,连忙咋呼起来,赵大公子也想起老鸹话里没叫淡烟的姑娘。
    “不对,我脑袋清醒着呢,别糊弄我,新来的那个淡烟呢?”
    “哟,这淡烟啊可不是我说让她见您,她就见的。”
    “少废话,这个拿去。”赵大公子随手掏出一粒猫眼大小的珍珠,看也不看塞在老鸹高耸的胸间,顺手摸了一把。
    眼尖的老鸹自然看到那粒珍珠,更从珍珠的颜色分辨出,还是极品珍珠,眼睛里尽是贪婪之色,忙一手捂在胸前道:“赵大公子真是阔气,先和大爷们顶楼品酒,奴家这就和淡烟姑娘商量商量。”说完忙招来一群****引着他们上楼。
    那老鸹到了五楼(总共六楼)西厢房一间雅室,老鸹直接闯了进去,隔着垂帘叫到:“淡烟姑娘,您在吗?”
    静了小会儿,里面期了个柔柔的有些有气无力的惹人疼怜的声音。
    “丽娘,我不是叫小幽早上和你打了招呼吗?今天不见客。”
    “今天来的可是不得不见的人物啊,连倨傲的少城主都对那公子恭恭敬敬。她们已经在顶香阁了,要是您今儿实在动弹不得,我再上去和他们告个罪。”话是如此,丽娘却没动身。果然,里面沉静了一小会,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丽娘,你去布置吧。我梳妆完毕就来。”
    丽娘面泛喜色的出去了。
    顶楼有雅间数室,最大的却是临湖一间,容纳百人有余,四周落落的是一些素雅的山水宫娥屏风,每个屏风前有一个红毯,毯上一宽大案几,美酒佳肴布满案头,中间是一空出的大片鹅绒地毯,毯中也有一案,放一焦木古琴。
    众公子哥已经把酒畅欢,逗着怀中的美人,片坐临窗位置,清风徐来,好不放纵恣意,惟独那白衣少年偏安一偶,桌上美食动也不动,端起玉壶畅饮。
    丽娘匆匆进来,花枝招展的象着众人福了一福:“各位公子,淡烟姑娘马上就到。不知道诸位想听淡烟姑娘唱曲儿抚琴还是欣赏淡烟姑娘的舞姿呢?也好让奴家准备准备。”
    “让淡烟姑娘为我们舞上一场!”“就是!就是!”….
    丽娘告了个退,出去了。众位公子哥心都有点悬起来,除了几个急色点的,还在怀中的美女身上折腾外,都急急的看着门口的珠帘。
    珠帘两边分开,莲步踱出了十六名女子,垂首低眉,捧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缓步而,分坐两旁,那十四名女子都各有各的美,有的小家碧玉,有的浓妆艳抹,有的淡素蛾眉,有的楚楚惹人怜,十四名女子进来后,珠帘又合了起来,在座的公子哥却聒噪呼嚷起来。
    “淡烟!淡烟!”“我们要淡烟!”
    忽见珠帘里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掀开了帘子,接着露出了一张淡雅素净的脸,那是一个容颜绝丽的女子,明丽的双眸,薄薄的嘴唇,雪白的肌肤,脸型轮廓分明,这一切都仿佛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忧怨,仿佛有着化解不开的心事。
    纤纤的碎步,轻盈的移动到中间的鹅绒地毯,雪白的鹅绒地毯衬托着她袅绕纤柔的身姿,更仿若腾空欲飞的仙女,看的众位以为已经尝遍了人间*的公子哥,不由的呆住了,四周都静了下来,那丽人轻柔的向众位公子哥盈盈一福。
    飘柔漫妙的音乐柔和的响起,那丽人轻盈的舞了起来,她这一舞,仿佛场中尽只剩下一个人,因为人人都被她舞姿吸引住了,分不开去看别的东西。
    可这样一个丽人眼睛里是那么的幽怨,如泣如诉,仿佛要向你倾诉什么,可你的心里又不能完全理解,于是有的那无可奈何的忧怨。
    众人连那台上开始不经意的华贵青年,也被她吸引了,随着丽人曼妙的舞姿脸上的表情不在不由自主的变换着。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淡烟停了下来,柔柔的一福,众位公子哥眼中还停留在刚才袅若飞仙的舞影,良久疯狂的鼓起掌来,粗鲁的打着呼哨,表达自己的激动情感,惟独那伏案仿若醉酒昏睡的白衣公子,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奴家今儿本来身子不适,听闻贵客来访,僵着身子来舞,舞的不好,倒让贵客见笑了。奴家这就罚酒一杯,敬公子。”
    淡烟柔柔的一福,众公子哥这才细一打量,洁白的额头微微见汗,那华贵青年更见感动,而淡烟眼睛盯着他,婀娜的走来,玉手执起桌前的酒杯,水云长袖虚掩,一饮而尽,不施脂粉的脸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更见迷人,接着纤细的玉腕轻提案头玉壶,盈盈倒了一杯,放下酒壶,递向华贵青年,本来一直盯着淡烟在看的华贵青年,直到酒杯到了眼前才醒了过来,一手握住酒杯连着玉手一起向口中送去,淡烟挣了挣,娥眉清轻扫,微微的合着亮丽的眸子,低下了颌首,华贵青年,更被这羞态所迷,酒杯送到口边,扬起脖子,一干而尽。
    就在此时,寒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匕首到了华贵青年因为扬起而裸露的脖子上,正欲低首的华贵青年瞬时如落入冰窟,酒水卡在喉咙里,身子僵硬了起来。这个突然性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那一丝寒光的到来,快的连一直在华贵青年背后的两个冰雕护卫都来不及阻挡,他们一直手握的四尺长剑,仅仅出鞘七寸,僵在那里。
    “贱婢,你欲做什?”燕公子已经醒悟过来,一把拔出长剑,跳了出来,但是仅仅一跃出就被一黑衣护卫一剑击的倒飞了回去,因为在他跳出的同时,抓住那精致匕首的玉手紧了紧,一丝鲜血浸了出来。
    周围稍微尖叫的妓女乐女,都被那些面色冷漠的黑衣护卫一剑穿了个透心,剩余的女子拼命的捂住嘴巴,地上已经是鲜红一片,那群公子哥都被黑衣护卫冰寒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抖,现在他们已经被怀疑,如果有人动上一动的话,估计马上横尸当场。司马家战士训示:任何时刻都要严格的控制局面。
    淡烟已经抽回了右手,在华贵青年僵硬的身子上一阵连点,匕首一直在华贵青年的脖子上,现在的她,粉脸发寒,眼睛里尽是残酷,一点没有刚才的娇弱,让人怀疑刚才的她与现在的她不是一人。
    “司马邢天?”寒芒只冒的亮丽眼睛只顶着,华贵青年的双眼。
    华贵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不,司..马…小….意!”
    一字一顿,仿佛早念四字真言,最后当“小”字出口的时刻,淡烟在他脖子处的匕首即刻毫不犹豫的划落下去,但就在离脖子的大动脉还有十分之一公分的时刻,淡烟已经飞了出去,整个人的飞了出去,最后的“意”字飘在空中。
    空中的淡烟小口喷着鲜血,飘洒空中,柔柔的身子,仿佛一根鸿毛飘动着,仿佛在完成刚才没完的舞姿。突然这个身子落到了一个白衣如霜的男子怀里,那憔悴的俊脸满是伤悲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淡烟却没看他,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冰冷,紧紧的盯着轻抚脖颈的华贵青年,那华贵青年居然将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指头放进口里,舐吮着,眼睛里闪动着狼一般的嗜血光芒。
    “我好后悔,应该先杀了你。”淡烟每说一句,就小口就咯出一口鲜血,雪白的脖子已经嫣红,白衣少年眼睛通红,忧伤的神情更重,尽管不断的把自己的真气送往那柔嫩的身躯,但是仍然止不住身体的变冷。
    “可惜你没有。”华贵青年却悠闲的看着她。
    因为他是司马小意,司马家族的第三子阴狠毒辣的司马小意,江湖传闻司马家族年轻一代有三人不能惹,他排行第三,而且江湖传闻“宁惹邢天,莫遇小意!”遇到小意,那是生不如死,想死的快点都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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